第26章 筆仙游戲(發枝枝啦)

谷雨瞅着他說:“東海那邊鲛人更有代表性,你怎麽不說帶幾個回來給你當老婆呢?”

白鷺洲嘿嘿一笑,對着祁堯天抛媚眼,說:“你要提起鲛族,那祁少可是最有話語權的,那個非你不嫁的鲛人弟弟叫靈砂是吧?聽說他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

祁堯天剛好用牙簽插了塊西瓜,直接塞到白鷺洲嘴裏,涼笑道:“是啊,他劇本都寫好了,還發給我看,他是為愛上岸的小美人魚,我是貪圖他美色的渣男人類,他對我一往情深,我轉頭就去娶了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然後他傷心欲絕跳海裏變成泡沫升天了。”

白鷺洲:“……真有這麽勐嗎?”

“哦,不過他的劇本胎死腹中,被他爸看到了。”祁堯天有點幸災樂禍那味兒了,說:“他爸揍了他一頓,說讓你崇洋媚外,讓你不學好,讓你不拜海神拜上帝。”

白鷺洲:“……”

幾人樂了好一會兒,谷雨才說:“總共帶了三斛東珠,改天給你們拿去分了。”

白鷺洲一邊咽着西瓜一邊嚎:“兄弟靠譜!”

和其他人打過招唿,谷雨喝了兩杯酒才又回來坐着。

“怎麽沒見遲霜寒?”谷雨環視四周沒看到老熟人,而且這家夥今天一天都沒在群裏冒泡。

“他接了個玄級任務,學院那邊發出來的。”白鷺洲消息靈通,說:“有六個妹子前段時間大半夜玩兒筆仙,估計是召過來了一只惡鬼,到現在為止死了兩個,瘋了三個,還有一個雖然沒瘋估計也快了,事發地就在本市某個高校,老遲這種卷王,今天剛落地就去攢學分了。”

山海學院采取學分制,玄級任務給的分多但數量少,今天剛一發布出來就被遲霜寒和玄臻給搶了,惹得不少同學唉聲嘆氣。

“筆仙啊。”祁堯天最近沒關注校內網,也是剛知道:“早就說是虛假宣傳了,相關咒術不也早就被封存了嗎,怎麽還會有人成功招鬼?”

“誰知道呢。”白鷺洲聳聳肩,攤開手說:“好奇心作祟呗,總有幾個不信邪不怕死的漏網之魚。”

谷雨搖頭感慨:“看來還是宣傳工作不到位啊,這幾年已經特意找同行拍了幾部召喚筆仙自己找死的恐怖電影了,怎麽還有人不信邪呢。”

祁堯天吐槽說:“拍得太假了,全程都聽人在叫,我都是當相聲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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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洲頓時樂不可支,說:“我怎麽記得,前兩年那個《筆仙實錄》,還是你們家投資拍的呢?”

祁堯天簡直沒臉提,說:“實不相瞞,這是我見過拍得最爛的筆仙電影,我爸當時還想讓我去裏面露個臉,就演那個一出場就死于手欠的蠢貨,我連夜扛着行禮就跑了。”

谷雨和白鷺洲都嘎嘎樂了起來。

這時候,祁堯天電話響了起來。

“霜寒的來電。”祁堯天晃了下手機,起身接聽并朝門外走去。

“這個時候打過來的?”白鷺洲覺得時間有些敏感,和谷雨對視一下。

祁堯天出了包廂門,便聽到那邊遲霜寒說:“堯天,出事兒了。”

周圍都是鬼哭狼嚎唱歌聲,祁堯天找了個沒人的包廂,推門進去,再将熱鬧隔絕在外。

“怎麽了?”

“我今天接了學院剛發出來的筆仙游戲任務。”遲霜寒那邊有風的聲音,顯然是開着車子,而且車速很快,他聲音有些沉,說:“我原本以為是招來了髒東西,但查了一天,發現沒那麽簡單。”

祁堯天眉頭微微一皺,說:“接着說。”

遲霜寒說:“六個人裏面,有三個已經徹底成了瘋子,我和玄臻一起确認過了,生魂全都不見了,而且看樣子像是被生拉硬扯出去的,還留了一點沒用的殘魂。”

祁堯天臉色也沉了下來,眸子在黑暗中更加冰冷。

“又是生魂。”祁堯天厭惡道:“死的那兩個怎麽樣了?”

“死的那兩個,更奇怪了。”遲霜寒語氣有些不穩,說:“本來都是在家裏毫無征兆自殺的,但我去醫院那邊看了她們的屍體,兩個人身上的肉都是皺巴巴的,像是百歲老人。”

祁堯天抓住重點,問:“只有肉?”

“只有肉。”遲霜寒深吸口氣,說:“皮不見了,整塊不見的。”

祁堯天:“……”

剝人皮,吞生魂,吸血肉。

這三樣加起來,已經足夠判個去崂山大獄魂飛魄散了。

人間已經許久沒有這樣令人發指的案子發生,恐怕這個玄級任務,馬上就該升級了。

祁堯天閉了閉眼睛,鎮定地說:“還有一個活人,先保護起來。”

“上面已經派人去了,而且這是我要給你強調的一件事。”遲霜寒那邊說:“唯一活着的那個幸存者,名叫唐婉婉,我在她口袋裏發現了一張燒了一半的符。”

“什麽符?”祁堯天問。

“具體是用來做什麽的,還不能确定,上面朱砂留痕不多,但絕對不是靈符派的手筆,也根本不是常見的筆法,感覺自成一派。而且這張符上面煞氣鬼氣都很重,這很不正常,我們懷疑兇手和畫符的人有關,甚至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祁堯天臉色沉沉如水,說:“不管有沒有關系,先想辦法查到那個畫符的人。”

遲霜寒應了一聲,說:“好在上面氣息殘留很重,玄臻的式神天狗已經追蹤到大致方向了,人就在榕市,今天晚上應該能找到。”

祁堯天蹙着眉頭,說:“多帶幾個人,注意安全,找到位置發我,我去會會他。對了,那道符你拍下來發給我,我看能不能認出來。”

“我正有此意。”遲霜寒說:“我符道沒學好,而且這張符筆法老辣紋路複雜,肯定出自行家。”

祁堯天挂了電話,打開對話框便看到遲霜寒發在群裏的那張符。

已經燒了一大半,只剩下上面三分之一部分露出朱砂來。

祁堯天覺得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祁堯天發消息說:“看着像是祖師爺手法,我查完再告訴你。”

……………………

今晚月色有些暗淡,明明已經到了農歷月中十五,月亮卻像是被什麽給咬下一塊,多出一個本不該有的缺口。

從晚上開始擺地攤起,沈飛鸾的眼皮子就開始砰砰勐跳。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子,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每當這個時候,沈飛鸾都會禁不住想起祁堯天的好。

他已經掰着手指頭算過了,以見到祁堯天那天為起點,之後每一天的生意都要比前一天的慘淡,周期暫時是七天。

今天生意奇差,從十點到淩晨兩點,沈飛鸾坐了足足四個小時,都沒有一個生意上門,昨天好歹還有個妹子雇他假扮現男友去氣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現女友,今天連個貼膜的都沒看到。

沈飛鸾習慣性的摸了摸腕間的珠子。

祁堯天這段時間都沒和他聯系。

沈飛鸾試探着邀請他去吃飯,祁堯天也都以在外面出差為由拒絕了。

沈飛鸾就沒再主動找他。

但他最近總是莫名其妙跑神,估計是惦記着祁堯天身上的福澤運勢,他一閑下來就總想着祁堯天,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才認識沒多久,怎麽就惦記着了呢?

白天剛下過暴雨,榕市氣溫也驟然降了十來度,沈飛鸾打了個噴嚏,慶幸自己穿了個長袖出門。

眼看着今天不會再有生意登門,沈飛鸾決定提前收攤。

他将攤布折疊好塞在背包裏,剛準備收拾小馬紮,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森森殺氣。

沈飛鸾警惕性極高,在感受到殺氣的瞬間,就已經甩手丢出去一道黃符,只見一道黑影騰空三尺朝他飛撲過來,卻被那黃符精準穩狠直接“啪”地貼在腦門上。

那黑影瞬間就噗通一下子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沈飛鸾直起身,低頭掃了一眼。

外形似狗,叫聲榴榴,這是天狗。

“總算找到你了。”兩個手裏拿着法器的年輕人出現在沈飛鸾身前,其中一個盯着他說:“有點東西。”

沈飛鸾已經關了他的小臺燈,此時夜市有些黑,他整個人都像是藏在黑暗之中。

沈飛鸾皺起眉頭,說:“你們是什麽人,找我做什麽?”

玄臻頗為警惕的盯着他,上前幾步,将那張貼在天狗腦殼上的黃符撕了下來。

遲霜寒在旁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眼前這個暫時還看不清容貌的少年,他距離他有三米遠,但仍是能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煞氣。

不濃不重,卻本不該有。

沒了定身符,天狗瞬間活蹦亂跳,興許是丢了面子,它沖着沈飛鸾瘋狂榴榴狗叫,卻慫的不敢往前蹦跶一步。

玄臻嫌丢人,把天狗收了回去。

“鬼煞之氣,這張符是你畫的吧?”玄臻拿出了一張已經燒了一大半的符,上面還有折痕。

沈飛鸾掃了一眼,輕而易舉認了出來。

“是我畫的,前段時間送給一位客人了。”沈飛鸾大大方方承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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