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15)

,他們是在保護你,現在樓上應該還有幾個。”左如故上次去的時候就發現了,後來經過幾番調查才知道是秦照的人,他雖然不甚喜他,卻也覺得有人保護舒倪也是件好事,所以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今日舒倪問起他也就索性告訴她了。

“啊?他的人為什麽在這呀?他是什麽人呀?”舒倪連續兩個問句讓左如故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那就證明她根本就不了解他,而他也沒有跟她說過自己的事,這樣一來确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舒倪很驚訝,因為她并不覺得她跟秦照應該有什麽關系,而且,他們真的是一點都不熟。

而現在他的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在這,讓她不得不起疑,而且,秦照到底是什麽身份?搞得跟黑幫一樣。

“或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的。”左如故哂笑,有些事情,他跟她說不清,或許她直接一個電話就能了解清楚,這就是當事人與旁觀者的區別。

“那你怎麽知道的?”

我……左如故沒想到舒倪會這麽問,有些支支吾吾,他還沒想好應該怎麽說呢,難道他要告訴她,他也是有身份的人?這點小事只要他稍微一查便知?“陽瑞查的。”

“哦……”舒倪拖了個長長的尾音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好像所有人都有秘密,唯獨她,一身清廉以示天下。

給秦照打了個電話,直接開門見山,“你的那些人怎麽回事?”

“保護你的。”

“我不需要你保護。”

“以防萬一,再者就算你不需要,宋希曼總需要吧。”

他竟能一句話就能戳中她的要害。

這些天看着網絡上的消息如滔滔江水,她不知道左如故他們是怎麽處理的,他當初說讓他一敗塗地,現在果真應了那句話,只是她更擔心希曼了,萬一那文建賊心不死,來找希曼報複那怎麽辦?可現在他說就算她不需要保護希曼也需要,這樣的話讓她無從反駁,因為事實便是如此。

他問:你最近可好?

她反問:你會不知我好不好?

既然他能派人來這保護她,那他一定是知道她所有的事才會這樣做,現在還假惺惺的來問她好不好?多此一舉了吧。

雖然心知她應該要感謝他,可是,謝字無從說出口。

他的身份給了她太大的懷疑,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給她的氣息就決然不同,如同黑暗使者,現在看來,她當初的感知并沒有錯。

他說:舒倪,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印象?

她回:我應該對你有什麽印象嗎?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她說:謝謝。

他沉默,摁斷電話。他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她的一聲道謝,他亦不稀罕。如果要說謝,天下女人想要說的何其多,不缺她一個。

只是她對他,竟然真的毫無印象。

舒倪抱着電話縮在沙發,這個動作是她這段時間裏最喜歡做的,希曼占據了她的窗臺,因為從窗臺往下便能看到那些不畏艱難不畏陽光毒辣的記者們。

有一天,希曼近乎空洞的看着窗外跟她說:妮子,我沒想到我居然會有被記者追着跑的一天,以前想,要是真有記者追着跑,那一定是我出名了,可沒想到,出名的方式千千種,而我卻選擇了最狼狽的一種。

舒倪笑着回她:臭名也總比沒名好,是吧,總歸是名。

她回頭對着她一笑:若是放在以前,或許我也會這麽覺得,現在,不覺得了,平淡才是生活。

這是這麽多天舒倪第一次見希曼笑,雖然有些空洞,卻也算是一種好轉。

☆、Chapter 47

非bar。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算是能達成某種共識的吧。”白衣男子悠閑的抿着洋酒,迷人的嗓音傾吐着冰冷的話語。

“算是吧。”坐在對面穿着黑色襯衫的男子開口,話語間同樣聽不出任何溫度。“聽說你們在一起了?”黑衣男子眯着眼睛,放射出危險的信號。

“不用聽說,我就可以告訴你,我們在一起了。”白衣男子絲毫不懼對方的冷言冷語,迎着他的目光異常篤定。

“恭喜。”

“多謝。”

今日的見面是左如故主動約的秦照,因為在他調查的過程中,他發現同樣有人在對文建施加壓力,而且似乎以及其狠絕的方式。

順着線索往下他便查到了秦照。

對于秦照,他有所耳聞,當年扳倒大毒枭沈光耀從而一舉坐上江南一帶的黑道老大位置,衆人都以為他會繼續走之前沈光耀的老路,卻沒想到被他洗白了,甚至也要求手下一衆弟子皆不能碰白面,一旦發現,就地正法。那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洗白卻也無從知曉。

之後便有了光照電子廠,在短短幾年之內就将其發展成為國內最大的電子供應廠,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秦照才是這家電子廠的幕後老板。

而他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上次他的辛德瑞拉夢想公司被人莫名入侵,在老高的不斷摸索之下,也找到了蛛絲馬跡,只是他尚未打草驚蛇而已。

可是,這樣的人怎麽會跟舒倪有關系呢?他知道他曾是她的相親對象,但是如果僅僅只是相親對象的話根本就不值得他這麽煞費苦心的來幫她。

這也是他今天約他的目的。有些事,不弄清楚他不放心,就算他是幫她的,可也不容許有這樣一顆□□埋伏在她身邊,而她茫然未知,所以他必須幫她清除一切危險。

兩人都有着殷隼般桀骜的眼神,彼此相看,卻又有種惺惺相惜的英雄惜英雄的既視感。

“上次是你入侵了我們公司的系統吧,還留下了大言不慚的問候。”左如故平淡的語氣對此事輕描淡寫。

“真的只會無意到訪。”秦照會心一笑。

左如故倒也不在意,“反入侵倒是費了我些許心思。”

“我的主動入侵倒是沒費多少心思。”

“哦?是嗎?看來是得提高防禦了。”

“彼此彼此。”

聰明人聊天就是省事省事。

“你今天約我該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的反入侵成功了吧。”秦照端起酒杯晃了晃,紅色的液體就像血液,激起了他身體的叫嚣因子。

兩人碰了碰杯,左如故笑笑,都是明事人,“你跟她究竟是什麽關系?”

“如果我說我跟她曾有過肌膚之親呢?”秦照又倒了些酒入杯,一口下肚。

左如故的面色突得一變,卻很快便收斂了。“哦?是嗎?”

秦照偏偏不理會對方語氣裏那股子戾氣,“恩,從不打诳語。”

左如故試圖從他臉上看出某些端倪,可是對方似乎毫不介意,依舊一臉得意,而這讓左如故更加不爽。

可是,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她的第一次屬于他,只是他依舊介意,介意發生在她身上而不屬于他的每一件事。

“但是,她依舊屬于我。”

左如故一句話就将對方逼至死路。

“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再有任何聯系,而且,她似乎并不知道你。”左如故很滿意他受傷的表情,繼續深入。

有種人在得到之前膽戰心驚,在得到之後霸道得無以複加,只希望她的全部都屬于她,甚至包括她的過去。

秦照沒想到左如故會這麽說,這事倒是超出了他的預想,“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公平一點。”淡淡的開口。

“你覺得你會有贏的機會嗎?”

“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一切都可能發生。”秦照身上散發着一種混不自覺的自信,這讓左如故很是驚訝。可他的這股自信到底來源于哪裏呢?

他說認識她,可她卻對他沒有半點印象,而當初,她對他豈不也同樣是沒有半點印象?更何況還同窗半載呢。

左如故有那麽一刻真的懷疑起他們的關系了,說不定真的認識。

所有的情緒都被左如故很好的隐藏,只是挂在臉上的笑容不再那麽自然,甚至帶了點僵硬。“哦?是嗎?那我們就公平一點,看誰笑到最後。”

“成交。”某人從齒間滑出的這兩個字,自信而張揚。

“文家那邊是你控制的吧。”不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左如故問他,因為當他準備着手去制約的時候已經有人出手了。

秦照點了點頭,在事發當日他便知道了,而他知道她一定會為了朋友而兩肋插刀,更何況那人還是她一起長大的姐妹,所以,當天他便出手了,而且對于那樣的人,這個世間也自是留不得。“放心,我不會讓他有反彈的機會的。”知道左如故接下來要說什麽,他倒是很自覺的給了他說明。

兩人算是達成共識。

左如故準備離開,“你不會搶我的功勞吧。”身後秦照端起酒杯,輕晃着,笑着對他說。

還真是高看他了,至于這種搶功勞的事他還不屑。

身子頓了頓,沒回他,便走了。他亦知他是玩笑話。

待左如故離開之後,秦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老大,人已經在地下室了。”羔子恭敬的對他說。

周身的氣息慢慢的聚攏,越來越黑暗,越來越壓抑。

來到地下室,文建估計是被羔子用了某種方式請過來的,現在已經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不過多年的職場混跡經驗告訴他,不管什麽時候都要保持冷靜,所以此時盡管各種不堪,卻依舊保持着一定的風度。

“你是誰?為什麽抓我?”面對眼前這個人,如同修羅地獄的使者,文建即使強迫自己鎮定也還是在顫顫發抖。

“哦?居然有人問我是誰?不過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碰了不該碰的人。”秦照此時帶了面罩,文建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覺聲音讓人發冷。

不該碰的人?文建這下突然想到了宋希曼,“莫非你也是那女人的男人?果真是婊、子,當初還跟我這裝純呢。”

真是副醜惡的嘴臉,秦照往後退了一步,羔子示意上前對着他就是一腳,将他踢到了角落。

到了今日,依舊還想着別人的不是,卻不知反思自己的過錯。

“今日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如果你以後再找宋希曼的麻煩,那下場也就不止這樣了,我會讓你有來無回。”秦照似乎有些嫌惡的開口。

“呵呵,你以為你是誰?我們文家在C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要以為你能一手遮天。”還真是嚣張習慣了,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文氏家族他怎會放在眼裏,真要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哦?你可以試試,如果覺得這裏環境不錯的話可以多住幾天,看看是你文家的勢力大還是我厲害。”秦照從來都是無畏的,尤其是面對恐吓,哦不,這如今哪能稱得上是恐吓,簡直是笑話。

“你到底是誰?”文建不甘心,分明是那個女人讓自己失了名聲,現在受難的卻是自己。“那個女人是不是也跟你上。床了?她的床。上功夫不錯吧,要不然也不值得你這番勞心勞力不是?”

秦照一向厭煩跟那些高層人士打交道,張口閉口滿是仁義道德,卻不知背後在做着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個一個全都是虛僞的使者。

現如今本是打算只将其教訓一番便是,可聽着他滿足的污言穢語,對着羔子做了個手勢。

羔子本就是身強力壯之人,而文建卻是一屆書生,再加上這些年的韬光養晦,哪是羔子的對手。

被羔子一頓拳打腳踢之後,渾身幾乎沒有一處是幹淨的,不過那雙眼依舊亮堂,瞪着秦照:“你知不知道這是法治的社會?你這樣是違法的。”聲音已經有些聲嘶力竭了,不過卻依舊想要從言語上取得一絲勝利。

“你跟我講法?那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麽叫法。”語音剛落羔子就再一番的攻擊。

分明已經是殘落不堪,卻還想掙紮。

“如果你能保證出去之後不再找宋希曼的麻煩,我便能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我今天便能讓你知道什麽是法。”

羔子退到秦照的後面,冷眼旁觀,老大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對付一個人了,而且還是親自指示,這也算是他的福分了,不過這漢盡只知道逞口舌之快,別說在C市,就是整個南方,也沒有人敢跟他們老大說法,因為他便是法。

看着文建漸漸萎縮下去的身軀,眼神也接近空洞無神,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子桀骜,秦照适時開口,“你們文家在C市不過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集團而已,要你們倒臺輕而易舉,別妄想找我報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已經身敗名裂,若想再度輝煌,我看你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

文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甚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是被人蒙了雙眼進來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而面前的兩個人他也根本看不到容貌,可光就聽他的話語也知道這人自己得罪不起。

如此便也有了些後怕,“好,我保證不再找她的麻煩。”

“要是讓我知道你找了她的麻煩,那就不再今日這般客氣的對待了。你走吧。”

羔子示意,再次将他頭蒙住,送出了這間地牢。

沒錯,這就是秦照的地牢,只要是手下犯事,都會被送來這裏接受各種刑法。卻從沒有人能真正知道這裏,除了羔子以外。

☆、Chapter 48

記者是突然撤掉的,舒倪從上往下看,看着他們離開,心裏莫名的一陣安慰,心想,應該是他做的吧。

之後,一直以保護之名在她身邊的那些黑衣人也撤去了。

再打開網絡,關于宋希曼名字的蹤影以及痕跡都已消失不見,只是在談及到文建的時候還是會出現某宋姓女子這類的字眼,不過這相對來說已經算是很好了。

文建也自從這件事爆出來之後便被撤去了臺長的職務,而他們文氏集團的股票也是一落千丈,至于以後到底還能不能東山再起就得看造化了。

在舒倪感嘆左如故的厲害的時候某人就打電話進來了,相比之下秦照的處理速度要幹淨利索得多。

“謝謝你。”接通電話之後舒倪便由衷的表示感謝。要不是他,這件事應該不會平息得這麽快,而她,卻不想知道他用的什麽辦法,她怕知道得越多心裏的壓力就會越大,所以她心甘情願的當一只鴕鳥,什麽都不知道最好。

“其實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心胸坦蕩,他不會去搶他的功勞然後來炫耀,“這一切都是秦照做的。”

舒倪啞然,秦照做的?可是他這麽做的立場是什麽呢?“他為什麽這麽做?”舒倪不可置信。

“他說你們之間曾有肌膚之親。”舒倪完全聽不出左如故聲音裏的情緒,也看不到他的臉,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臉色,從而無從分辨他的喜怒哀樂。

這一刻,舒倪覺得自己其實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甚至就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

“啊?”舒倪驚訝出聲。什麽叫肌膚之親?他難道不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還是說他在懷疑他,“你什麽意思?”舒倪冷冷的問道,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子熱情。

左如故自知失言,趕緊打笑到,“他說的,我自是知道你是我的啦。”某人真的是換臉比翻書還快,這會她倒是能聽出他開心的情緒來了。

知道就好。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他。”舒倪很無奈,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呀,有這麽倒貼的嗎?她雖有沉魚落雁之姿卻不值得他這樣對待呀。而且要不是左如故說她根本就不會聯想到時他的。

“好啦,我知道你不認識他啦,你當初也不一樣也不認識我嘛,懂的。”左如故開玩笑道。

“我去,你再這樣,我就挂電話了哈。”舒倪惱極,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嬉皮笑臉不說還打趣她,也真是夠夠的了。

“笑笑嘛,宋希曼最近好點沒?”

“恩,好多了,不過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

“接受了,不過最好是當面言謝,這樣才會有誠意。”

“挂了。”

“等會,你還是給秦照打個電話吧,畢竟是人家幫了你們,而且應該連帶後續都給解決好了,所以希曼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舒倪覺得這個男人總是能在細節方面讓她感動歡欣,比如他對她閨蜜很好,比如能體諒她的各種不懂事,比如能照顧她的情緒,總之,她似乎越來越喜歡他了。

“恩,知道啦。”

不自覺間,舒倪已經不知道她的口吻慢慢的有那麽點像是跟愛人撒嬌的感覺了。

情來時而不自知,情動時而不自覺。

舒倪給秦照打電話,可某人以感謝要當面謝才有誠意而約她在外見面,地點選在月湖公園。

當時舒倪的第一反應是大晚上的去什麽公園,那都是些老伴攜手散步的地方,去了多讓人生恨,恨他們太年輕。

不過秦照堅持,作為恩人,她還是很識趣的。

不知是怪月色太溫柔還是人心太叵測,總之,今晚的他讓她覺得有些異常。之前的那種暗黑氣息全然不見,改而換之的卻是一種紳士的儒雅。

這人太多面。

這是舒倪見到秦照的第一反應。

“那個,謝謝。”舒倪面對他還是有些無措,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麽安置,以前只把他當相親對象,有過一面之緣,可是左如故卻說他跟她有個肌膚之親,這是什麽意思?感覺她像是在外偷吃了而不承認一般,而且對象還是那個人。

想來也難怪,難怪當初他看她就總覺得有種異樣。

可是她是真的想不起來。

“我又不會吃了你,至于這麽緊張?”秦照笑着問她。

她不是怕他吃了她,而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像除了謝謝就沒有其他的詞好說了。

“送你的。”秦照從口袋裏拿出個戒指,就這樣看着有些粗狂。

舒倪吓得趕緊将雙手放至後背,還附帶連連搖頭,這哪跟哪呀,沒什麽事居然動不動就送人戒指,真是不吓死才怪呢。

秦照無奈的笑了笑,“你以為這是求婚戒指哦,這只是道上的一個信物罷了,以後若是遇到什麽事,這個戒指能保你一時平安。”秦照伸手去抽她藏在背後的手,不料某人卻倔強得很,抽出來倒還是費了他一番功夫。

不過最後還是讓她掙脫了,“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能要,再者我跟你真的不熟。”舒倪發現這一年來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跟你不熟。

左如故是從不熟到不得不熟,可現在這個人,他也是要這樣強行闖入嗎?也真不知道以前年少到底留下了多少“風流債”。

“難道你還想發生這樣的事情第二次?”秦照語氣有些生硬,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倔強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還真以為求婚呢,如果真要求婚有這麽草率的嗎?

“可是我還是覺得太貴重了。”舒倪連連搖頭,直覺告訴她,這個禮物她不能收,收了肯定就沒有回頭路了。

而且他說的是道上的人,他到底是什麽人?這個念頭一出,便也問出了口,“你到底是誰?”

“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誰是不是有些晚了?”秦照覺得這女人也太後知後覺了吧。“我是你的相親對象咯。”

“不是。”舒倪一口否決,“我們以前認識嗎?”

秦照搖了搖頭,他們确實不認識。

“那你幹嘛跟左如故說我們有……”肌膚之親,可是終究是當着一個陌生人的面沒能說出口。

“肌膚之親?”秦照明知故問,而且還特意加強了這四個字的發音。

舒倪刷的臉就紅了,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老喜歡臉紅,随便一句話就喜歡發燒,以前哪是這副德行,真是……變得讓人……喜(tao)歡(yan)。

“确實有過。”秦照無比肯定而悠然自得的說到,這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怎麽可能。

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她掰着手指頭也能數過來,高中的時候一群男同學,不過那都只限于勾肩搭背,應該不算,就算跟淩光西如此親密也都不曾真的達到肌膚之親的地步,之後便是18歲那晚獻出去的初吻,然後就是左老師了呀,然後她就真的想不到其他人了。

莫非……

可是,這也太不可能了吧……

世界之大,真是小到打個噴嚏都能碰着嗎?

“你是?……”舒倪哽咽出聲,太多的懷疑,當時那晚太放肆,而且黑燈瞎火的,誰知道誰是誰呀。

“怎麽?終于想起來了?”那個晚上應該是她的初吻,從她那陌生而又羞澀的動作中就能感受出來。“不過,你變了不少。”這是肯定句,難道他很了解她?不至于呀,不就一個吻嗎?年輕時候誰沒有犯過一兩個錯呀。

“不可能的……”舒倪始終不能相信,雖然是狗屎大的地方,但是這所謂的緣分真太他麽狗血了。

可是從他的表情中她深知,不可能的只是自己。

多麽囧呀多麽囧,舒倪恨不得趕緊找個樹洞把自己給藏進去。

“所以作為你的初吻承受者,送你點禮物應該理所應當吧,而你,作為主動獻吻方,是不是應該也能大大方方的接受這份禮物呢?”

這人真是讨嫌,越是忌諱什麽他偏要說什麽,而且還說的大言不慚,面不改色,果然是道上混的人。

“你把文建怎麽樣了?”舒倪覺得她不能再跟他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麽收場了。

“沒怎麽着,只是确保了一下他以後不會找你們的麻煩而已。”他越說得輕描淡寫她就越覺得事情的可怕。

本來跟着老王也算是見識了點東西,現如今,秦照的身份不用多說她也能猜到一二了,關于道上的傳說是他如何英勇的扳倒前任,自己繼位,而且還洗白了之前的行業,說得那是神乎其神,卻也總覺得那是多麽遙遠的距離,她從來都沒想過今天會跟他站在一起,甚至,他們還有着某種親密的過去。

雖然那段過去只是惡作劇的遺留,不過卻也算是一段回憶。

要是當時她知道他是道上的人,那她怎麽也不會靠近的,可是,世間哪有早知道,緣分一切都是天注定。

就像秦照對于那個味道久久不忘,當若幹年後再次相見,卻能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她來,這就是緣分的牽引。

至于這緣分的好壞,那後續自有評說。

☆、Chapter 49

既然現在事情都已經知道,舒倪轉身打算離去。

“禮物真不要?”

搖頭。那禮物太重,她不能收。

秦照也不再強求,既然她不收,從了她便是。這戒指是他們道上的信物,本打算送她,若是遇到同道中人便也能免去一些折磨。

不知是月色太迷人還是心情太舒暢,竟看着她的背影都覺得清然了明,通透舒服。

希曼的情緒已經有所好轉,只是仍舊很少說話,左如故來過幾次,也沒說什麽,只是要她多多跟她說說話。

其實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是希曼現在的誤區是将自己所有的過去一并否定。

以前她的觀念從來都是能者為大,不管到底是什麽方法,能達到目的的便是好辦法,只是今日她便吃了個大虧,而這邊成了她否定自己的導火線。

否定便等于重生,現在她需要的并不是他人的安慰,而是等待。

沐清心的婚禮将近,雖然兩方的父母都把大部分的事情承包了,但是還是有些事是需要親自到位的,所以也來過幾次,但每次見到宋希曼她都幾乎是沉默,宋希曼也說自己沒事,還說等到她婚禮那天一定會以一個全新的姿态呈現出來,這倒是多少給了她們一點安慰。

左如故出發的日子也越來越接近,舒倪還是不太放心宋希曼,要是她身邊都沒個人陪伴的話她生怕她出什麽問題。

出發前一天,宋希曼跟舒倪一人抱個抱枕每人獨守沙發一角。

“你怎麽還不收拾?明天左如故不是要出外景嗎?”宋希曼問,電視裏正在播着一個由小說改編的電視,可是就算是原著粉也無法劇透,實在要感嘆編劇的厲害。

“我還是在家陪你吧。”舒倪說。

“不放心我呀,放心,我怎麽着也不會想不開的,更何況不是還有清心在嗎?我到時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也算打發一下時間,等你們回來就剛好參加婚禮。”

“你真的沒事?”舒倪還是有些不放心,她越這般說她的心就揪得越緊。

“放心,都這麽久了,能有什麽事,再者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不是?我好歹也是混圈子的人,能這麽不經打?只是前段時間一直思考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并不是我想不通,你放心去吧,要不然我該以為你更喜歡我了。”

“我本來就更喜歡你呀,你是我的姐妹,一生一世。”舒倪肯定。

“一生一世。”

“那我真去了?”舒倪反問。

“去吧,趕緊去收拾衣服,聽說他們是早上就出發。”

“可是我跟他說的是我不去,那我現在又要去是不是太矯情了呀?”之前還跟左如故說要在家陪她來着。

“你不對他矯情難不成還想對着我矯情放心,我說了在清心婚禮前會成一個全新的我,那我便會說到做到,放心去吧,反正我餓不死,大不了天天去她們那蹭飯。”

聽她都有心思開玩笑了,便也猜想應該是沒啥大問題了。

偷着笑自己跑回了房間。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你來接我吧。”

“希曼沒事了?”

“恩,好多了。”

“好,早點睡,不用準備太多的東西,我這都有,帶些貼身用品即可。”

“恩。”

“牙膏牙刷我也帶了。”

“哦。”

“恩,睡吧。”

“晚安。”

“晚安。”

以前總喜歡那些煽情的言情小段子,他說:最幸福的事莫過于這一輩子能有那麽一個人每天對你道一聲早安晚安。

現在卻怎麽都不覺得矯情,盡是覺得幸福溫暖。

早上7點的飛機,有點早,因為昨晚興奮過頭,在床上翻來覆去竟磨蹭到很晚都沒入睡,知道宋希曼吼了她一聲之後才勉強睡去,可是睡夢裏依舊在各種幻想。

他六點就到了她樓下,等着她磨磨蹭蹭收拾了半天,已經到了六點二十。

拖着一身的疲憊和一雙大大的黑眼圈,順帶哈欠連天。

“怎麽還這麽困?昨天睡得不好?”過來幫她拿過手裏的行李,放至後備箱。

“做了一晚的夢。”

“好夢?”

“說不上好壞,迷迷糊糊,也記不清楚,只覺得很累。”左如故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

“再睡會吧,我穩着點開。”

“嗯。”

确實是困,兩眼皮都沒打商量已經合上了。

到機場二十分鐘足以,同行的夥伴都已經在候機室等着了。

舒倪是被左如如一路牽着過來的,所有的同事在見到那十指交叉握着的雙手的時候驚詫不已。

小六平時話多也最活躍,“老大,我們什麽時候就有了嫂子呀,神不知鬼不覺呀。”

舒倪被這聲嫂子給吓醒了。

“什麽叫神不知鬼不覺呀,上次籃球賽的時候就初見端倪了。”舒倪記得,這是那個7號,只是叫什麽來着,舒倪還真不記得了。

“哦,我知道你,你是那個7號。”

“裴斯”左如故附在她耳邊輕輕告訴她。

“左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連我自我介紹的機會都舍不得給?放心,我絕不跟她多說話,只說一句。”裴斯頂着一張帥臉賣笑。

左如故笑笑,平日裏大家都很少開玩笑,也難得有開玩笑的機會,倒也随了去。

“嫂子,告訴你,電臺對他虎視眈眈的人多着,所以呀,你得看牢了,也要為我們這些單身狗着想。”

舒倪朝他笑了笑。又轉向裴斯,“你說的那個範沁?”

左如故跟衆同事皆是一愣,她怎麽知道的,雖然那次恰好被她看見了,但是她應該不知道她才是。

舒倪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失言了,不過這反正也沒什麽不能說的,現在他是她的,所以不管你張三還是李四,都得靠邊站。

她的神色坦然,大家也便知無妨,也還以為是左如故告訴她的,便也八卦起來更加起興,“範沁不算了,已經走了,現在就有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可是盯得緊呢,平日裏雖然左老師高高在上,冷得不得了,但是,人家小姑娘不怕冷呀,有着一顆人心腸。”

“裴斯。”再讓他們這麽說下去,沒事都該讓他們說出點事來了。

舒倪半信半疑的望向他,意思在問: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左如故搖了搖頭,意思在說:別聽他們瞎說。

舒倪會意,“是不是你瞧上人家小姑娘了,所以陷害我們家左老師?”舒倪調皮的望着裴斯。

“我可以作證,是裴斯看上了那小姑娘。”小六趕緊挺身而出,“不過那小姑娘真喜歡老大。”

哈哈……

“該檢票了……”左如故好心提醒大家。

“哦,對了,老大,嫂子有票嗎?”小六突然想起這事,昨天買票的時候只買了他們幾個的,老大沒說有多加的人。

舒倪無辜的望向他,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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