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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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遠的手掌骨節勻稱,修長的手指揉搓套弄着霍思予早已硬挺筆直的分身。

霍思予微張着唇,輕輕地喘着氣,無意識的滾動着喉結。尹遠手上的速度愈來愈快,下身緊緊貼着霍思予柔軟的臀丘,雖未進入卻也不緊不慢的磨蹭着。

霍思予很快便繳械投降了。他對這種旖旎之事本就青澀的要命,若不是遇上尹遠,怕是自己為自己纾解的次數都少得可憐。

向來冷清的面容染着桃色的緋紅,瞧上去極為可口。

尹遠叼着懷裏人白皙柔嫩的耳尖,胯間的熾熱在他的臀縫間狠狠的磨蹭頂弄着。

“唔……”霍思予熱得難受,又覺得自己好似在浪潮裏翻滾,一陣陣的起伏,難受的要命。

少年的聲音還帶着将醒未醒的柔軟和沙啞。尹遠含住那白皙誘人的後頸,将自己的欲望肆意的釋放在霍思予的臀腿之間。

尹遠神色微斂,大手撫弄着霍思予紅潤的唇,秀挺的鼻,卷翹的長睫。終在愛人額間落下一個輕淺的吻。

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慢慢來,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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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幾乎睡了一整天,醒過來的時候都快傍晚了。

尹遠坐在床頭,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少年的眼裏滿是迷茫之色,不似平常那般冷然,反倒有些呆呆的。

“你怎麽不喊我……”霍思予用手背揉揉眼睛,坐起了身,錦被從肩頸滑落至腰際。

尹遠:“夫人睡得那麽熟,為夫怎麽舍得吵醒你。”他說謊的模樣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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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搓了搓自己的面頰,困唧唧的呢喃:“我還要去國子監的。”

“咳。”尹遠握拳抵在唇邊,假咳掩飾着偷笑的神色:“不必去了。你也不看看外邊天色?”

霍思予扁扁嘴,埋怨的瞪了一眼尹遠,“還不是都怪你。”

尹遠笑眯眯道:“對,都怪我。不過國子監那從今日起都別不必再去了。”

霍思予還有些迷糊,帶着點軟乎的鼻音和吐字不清:“為什麽?”

尹遠眯着眼,擡手點了點霍思予尖尖的下巴,心裏真是愛死了他這副軟乎的模樣。

“再過幾日我們便要回蜀中了,你忘了?那你那些藏書和字畫可沒人幫你整理了。”

“沒忘。”霍思予微垂着眸子,呆愣的望着尹遠點着自己下巴的細長手指,“我自己會整理的。”

尹遠已經為他清洗過身體了,滋潤的藥玉也放入了幽密之處。霍思予難受的磨蹭着雙腿,後穴那兒塞着的溫溫熱熱的東西存在感真的很強。

他擡起一雙睡迷糊的水潤清眸,語氣似是有些嗔怪:“你放了什麽啊?”

尹遠抽回手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說:“什麽什麽啊?”

“就是我,那裏。你放了什麽啊?”霍思予咬着唇,藏在錦被裏的手忍不住觸碰了一下。

好像是玉?

尹遠故作不懂:“你,哪裏?”

霍思予瞪着他咬着唇,不肯再開口。只是自己将那藥玉撥弄了出來,他偷偷在錦被裏瞧了一眼。那是一根細長的白玉。

“唔,藥液都用掉了。”

尹遠低磁的嗓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太近了。霍思予茫然的擡眸,對上一雙滿含笑意的鳳眼。

這人居然如此不要臉的湊過來偷看。

尹遠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副呆呆愣愣的傻模樣了,捏着軟被将人裹着卷了兩下往裏邊推了推。霍思予手裏那根藥玉也被他扔回了床頭小幾。

“這是藥玉。”尹遠嬉皮笑臉的伸手隔着軟被摸了摸霍思予的臀,“滋養此處的。”

霍思予被軟被裹得無法動彈,只能臉紅紅的任人欺淩。被捏臉和卷來卷去也無法反抗。

“尹遠,你不許鬧我了……”

好沒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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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不用再去國子監,霍思予倒是清閑了許多,将自己的行李都打點好了,郁郁寡歡的想着以後在川蜀會過怎樣的日子。

聽說那裏的人都很喜歡吃辣,可是自己口味清淡又還吃甜,連粽子都喜歡蘸白砂糖吃。

尹遠應該也很喜歡吃辣吧?可是陪自己吃飯的時候,倒是沒有見他讓廚子做過辣菜,莫不是遷就自己的口味麽。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時,侍從忽然來報,說是鐘溧來了。

鐘溧今日穿了一身黑衣,反倒更襯得他寬肩窄腰,身形修長。如墨的長發用白玉發冠束着,顧盼生情的桃花眼愈發潋滟。

“鐘溧大哥,你怎麽來了?”霍思予有些欲蓋彌彰的按了按後頸,踏步走入會客廳雅閣。

尹遠今日有事要出門,晨起的時候故意弄醒了他,含着白皙後頸一頓吮吸啃咬,那紅痕至今未消能消退。

鐘溧:“來送禮啊。再說了,過兩日你就得跟着端王回蜀地了,我總得來見見你吧。”他坐在檀木小案後,單手支着面頰,身姿極為挺拔。

案邊陳放着好些個小木箱,霍思予好奇的打開了一個,只見裏面放着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都是京城裏買不到的。

霍思予一邊按着後頸一邊微笑道:“不用每次都送這麽多東西吧。”

鐘溧笑彎了眉眼:“禮尚往來,下次我去蜀地,可就等着你送我好吃的好玩的了。”

霍思予:“那是自然。不過我自己都沒去那裏的。”

小案上還放着兩個酒壺,極為漂亮的青花瓷模樣,也不知內裏盛放着怎樣的瓊漿玉液。

“這是陛下賜我的葡萄果酒,喝起來倒是酸酸甜甜的,不過我不大喜歡。”鐘溧微微笑着,極為溫柔,“送你才是剛好。”

霍思予确實是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又笑着道了謝。

鐘溧見他一直在揉脖子,關切的問:“落枕了嗎?”

霍思予搖搖頭,尴尬的笑了笑,倒也不再揉按了。

鐘溧擡眼笑着瞧他,忽的伸手按住了霍思予的後頸,輕輕的按捏了兩下。

“有沒有好一點。”

霍思予微微一怔,有些不自然的躲開了他的手。又怕鐘溧覺得尴尬,便緩緩點頭笑道:“好多了,多謝鐘溧大哥。”

鐘溧沒說什麽,只是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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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遠捏着一包熱乎乎的糖炒栗子回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鐘溧伸手去揉霍思予後頸的模樣。

他眯起眼,捏出一顆滾燙的栗子,連着殼狠狠咬碎了。

霍思予見尹遠回來了,眉眼含笑的喊了他一聲。尹遠緊皺的眉頭這才稍稍舒緩了一些。

鐘溧也站了起來說自己該走了。可走出去沒兩步,又轉身一笑,對着霍思予說了句別忘了約定。說完竟看着尹遠禮貌一笑,擡步走人。

尹遠眼神涼嗖嗖的瞪着鐘溧騷包的背影。心想着反正再過兩日他就帶着思予回蜀地,這該死的花孔雀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待霍思予送走了鐘溧,轉身看見尹遠還杵在那裏,手裏捏着袋糖炒栗子,眼神冷冷的。

霍思予無知無覺的仰臉看他,疑道:“怎麽這麽早回來了,你不是說要晚上才回嗎?”

還不是因為想在糖炒栗子老板收攤前給你帶熱乎乎的栗子嗎?你個沒良心的小笨蛋。

尹遠面沉如水,輕哼一聲裝出高冷不在意的模樣,随手将糖炒栗子拍到了霍思予胸口。

霍思予笑得眉眼彎彎,抱着熱乎乎的糖炒栗子微微笑着,“原來是趕着去買這個啊,謝謝。”

尹遠看着這副天真無防備的笑容就心癢,上前一步,直接将霍思予扛上了肩頭,轉身就走。

天旋地轉的一陣眩暈,自己的腰擱在尹遠肩上,被硌得好生難受。還好霍思予捏緊了糖炒栗子的紙袋子,沒有灑出來。

“尹遠你放我下來,尹遠!”

可惜那人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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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氣悶的坐在院落之中的石桌前,桌上放着兩壺酒,正是鐘溧送來的葡萄果酒。他原想着和尹遠一起喝的,可這人一聽是鐘溧送的險些把酒壺砸碎。

為此還和霍思予吵了小小的一架。

什麽舊情人野男人該死的花孔雀一頓亂罵,都把霍思予給整暈了。氣得霍思予悶悶的丢下一句讨厭鬼便離了主院。

一杯接着一杯。酸酸甜甜的,霍思予越喝越沉溺。這酒淺嘗即止,越喝越上頭,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尹遠趕到的時候,霍思予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尹遠沒好氣的砸碎了兩個空酒瓶,氣得掐住了霍思予白嫩的面頰揉來揉去。最後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罵了句笨死了,矮身背起了小醉鬼。

霍思予暈暈乎乎的,雙手虛虛的環着尹遠的脖子。

這人身上好聞的沉水香彌漫鼻尖,有些莫名的熟悉。他呆愣的望着尹遠後頸。這人今日梳了高高的馬尾束着精致的黑玉發冠,白皙的後頸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還有那顆鮮紅的小痣。

他揉着鼻子笑了起來,伸手摟住了尹遠的脖子。湊過去含住了尹遠的後頸,又伸出舌尖舔了舔那顆鮮紅的小痣,輕輕地喊了聲:“面具哥哥……”

那聲兒太輕了,尹遠沒能聽清。他也沒精力去聽。

他的神智早在霍思予含住他後頸的時候就消散的一幹二淨了。

更何況,這個小笨蛋居然還敢舔他!

尹遠喉嚨滾動,低低說了聲笨蛋,就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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