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沙雕藍朋友9
寒冬臘月，天黑的比較早。不到七點鐘，街邊上就已經燈火通明。為了保證安全，藍問晨刻意選擇了一條大路回家，這樣比較安全，不會碰到鬼鬼祟祟的路人，也更容易照顧沈岚風。
沈岚風今天出門比較急，沒有帶手套也沒有擦一些護膚産品，寒風向兩人的方向刮過來，沈岚風的手被吹的有些冰涼。
藍問晨無意之間觸碰到沈岚風的手，才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和往常有點不一樣。她着急，可是她不知道應該做什麽才能讓這些變好。
她思考了有兩三分鐘，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大衣外套，搭在了沈岚風的身上。
“你的手很冰。”藍問晨淺笑了一聲說道，“今天你穿少了，沈岚風。”
藍問晨身邊的姑娘有些發愣。然後，她轉身看着對方有點啞口無言。明明……藍問晨穿的衣服沒比自己好到哪裏去，卻覺得她懷裏的溫度十分暖和。
“那……你也不用把你的衣服都給我吧？”
“沒事，我不冷。”
沈岚風要拒絕藍問晨做傻事的，但一直拗不過她，這會兒又快要到家了，只好就這麽算了。藍問晨先上了三十一樓，看着沈岚風到家才走了樓梯下到三十樓。
她抱着衣服走進家門，然後打開了空調往沙發上一躺。她還在努力回憶着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但回憶的十分痛苦。
休息了不久，藍問晨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她在睡意中拿起手機接了電話，但對方粗魯的聲音直接讓她被吓得精神。
“你吼什麽東西！？”藍問晨正在怒火當中，“有話不會好好說嗎？”
“我又不是沒有好好說過。”對方終于對藍問晨的行為有點厭倦，“明天來安全組織一趟，我有些事情需要你知道。是關于鉑金大廈的，你一定會有興趣。”
藍問晨皺了眉頭，然後把手機拿下來看了一眼時間。
大晚上的，十一點鐘。藍問晨想是想去，可是沈岚風估計早就休息了，她能跟誰請假？
“可是局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藍問晨只好厚着臉皮說道，“要不你再多等一天，我後天早上一定準時到你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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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客戶在這裏等着了。我們需要你來破解這個U盤上面的內容。”局座也不肯退讓，“但是……明天晚上，客戶就要回去了，我們怕耽誤一些事情。密碼和相關事件只有你最了解，除了你，其他人辦不來這個事情。”
藍問晨十分清楚這事情的嚴重性，那個U盤雖然是被壓縮過的，但是裝下了非常多的數據，全部進行重啓的話至少需要一天事件。
嚴重的話，藍問晨可能今天後半夜都別想睡覺了。
“那好吧，局座。”藍問晨咬了咬嘴唇，“我會想辦法的，盡量一大早過來。”
……
她說完話，立刻沮喪地挂斷了電話。親自去找沈岚風，好像太打擾人休息了。于是藍問晨只好給沈岚風發了一條超級長的短信消息請假。
消息剛剛發送出去，還不等沈岚風回答，藍問晨立刻訂了半夜一點鐘的火車票準備趕往遙遠的B城。
她來不及看手機消息，只是匆匆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就走了。
……小區的對面是江，很空曠，幾乎沒有什麽房屋。凜冽的風吹得讓人有點寸步難行，藍問晨好不容易走到小區的門口才把大衣的帽子給摘下來。
遠看着小區門口站着一個人，藍問晨就在後面多看了兩眼。這個點了，誰這麽不乖不回去睡覺？外面明明這麽冷。
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在這裏的。
藍問晨走進兩步才發現是沈岚風。
“沈姐姐！”她大喊了一聲，“您怎麽……出來了？”
“我看到你給我的消息了，本來想去找你的，但還是沒好上門打擾。我猜想你今天晚上就會走，所以先來這裏等等看，如果你實在沒有來，我就回去。”沈岚風還穿着睡袍，她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将她的帽子又給戴上了，“冬天晚上出們會比較冷，地鐵和公交車也都停運了。這裏比較偏，很難打到車，你還得先走去公司那邊。”
……
藍問晨只是性子有點奇怪，但是她又不是真的傻。沈岚風在關心自己，但不像是朋友之間的那種關心，她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還是說，那個晚上藍問晨提到了紅繩子，讓沈岚風想的有點多了？
“是什麽要緊事，你一定要在大半夜就走？”
還真是個要緊事，否則藍問晨也不想在大半夜走。她買的即使是張高鐵票，也需要七個小時的路程。
“沈岚風，你等我！這次我一定回來。”沈岚風感覺到她的聲音很沮喪，就像是她去了那個地方就回不來一樣。
“你不需要對我承諾什麽。”
這不僅僅是對沈岚風的承諾，還是藍問晨對自己的承諾。藍問晨知道比起讓她破解一個U盤數據，局座更想讓她留在管理組織。
福利待遇即使沒有鉑金大廈那麽好，但肯定比外面大多數企業要好的多。更何況B城怎麽說都是一個大城市。
大城市好雖好，但是她舍不得沈岚風是真。
“沈姐姐早點回去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沈岚風将藍問晨衣領上方的扣子扣好，說道：“那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請你到我家裏來，我給你做一頓晚餐。”
“好……”
沈岚風說完話後就先走了，藍問晨站在原地有些癡，直到沈岚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面前她才想起來自己還要趕車。
她一路小跑到公司已經将近11點半。雖然路上不會堵車，但是現在是學生放假高峰期，又接近年底，火車站一定人很多。
算上檢票的時候，淩晨1點的火車，這時間還有點緊張。
好不容易叫到了車，司機一路走高架才保證了速度。藍問晨下了車以後取了票，又買了一些面包放在背包裏。
檢票的時候剛好還剩下最後十分鐘，藍問晨終于松了一口氣。這要是錯過的話，她就只能坐飛機去B城了。
上了火車，藍問晨靠在椅子上拿出手機。有兩條未讀短信，藍問晨打開手機瞅了一眼，都是沈岚風發的，其中一條就在十分鐘之前。
她給沈岚風的備注是沈小姐姐。
沈小姐姐：上車了嗎？
阿藍：剛上車，你為什麽不早點休息？
沈岚風過去也不會這樣的，但是藍問晨突然來了，她在乎的東西似乎比以前多了一樣。
沈小姐姐：我本來想睡的，但後來一直睡不着。看你快到車站了，就給你發了條消息。我現在去休息了，你記得明早一定要聯系我。
阿藍：好的！
這是兩人最後的聊天記錄。
藍問晨放下手機，疲倦地躺在椅子上。要不是安全管理組織臨時把藍問晨從大老遠叫到B城去，她這個時候怎麽會在火車上過夜。
第二天早晨八點，藍問晨準時地下了火車。B城是南部地區，即使在十二月份也不算太冷，反而還有太陽。
藍問晨把大衣給脫下來，塞進包裏，之後又在火車站的附近找了一些美食吃。八點半這個時間，沈岚風應該快到公司了。
藍問晨還沒有忘記昨天沈岚風給她的囑咐。
“沈姐姐，早上好。”
放下手機的五分鐘，藍問晨才收到一條回複：“早，今天打算幹些什麽？”
“之前外包公司的活出了一些問題，只有我才能幫忙解決。”藍問晨很認真地回答，“您不介意對吧。”
“當然不。”沈岚風回答，“忙完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好的。”
藍問晨說完之後放下電話，火車站的餐廳人不多，大部分座位是空的。藍問晨在這裏很享受，享受的她都不願意去安全管理局了。
但這不能由她選擇，因為對方一定會來找她的。
“嗨，又見面了。”
藍問晨小聲嘀咕了一句，好像在謾罵着什麽，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擡着頭去聽對方到底想要說什麽。
“你剛才在和人聊天嗎，什麽外包公司……？”
“管理員嗎？”藍問晨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今天風挺大啊，把您也給吹來了。我記得我沒有告訴你們管理組織我幾點鐘會到吧？”
确實沒說，但是局座也心知肚明。藍問晨是不會因為自己的一點小事而真的拒絕局座的請求，倒是哪個火車站，也可以猜。
Z市是小城市，淩晨的車只有這麽一條線。
“局座等你很久了，想讓你過去一趟。”
“當然，否則我為什麽來？”
那人邀請了藍問晨上車，管理組織的新樓設立在B城的市中心。管理員把車停進了地下車庫，然後按了電梯的頂樓。
“局座早上九點鐘會去開一個會，會議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管理員給藍問晨指了一個沒有電腦的空位置，“你再等等吧。”
“不用，U盤。”
對方沒有辦法，只好将口袋裏的U盤放在了藍問晨的手上。她一轉身，将随身攜帶的電腦放在了桌上，U盤的文件解壓出來可以裝下半個硬盤。
解壓的速度很慢，藍問晨期間去接了杯水。一直到上午快11點多鐘局座才開完會走出來。藍問晨坐在電腦旁邊的桌子上翹着腿，十分精神。
“先生，對不起。”管理員無奈地說道，“我根本就攔不住她。”
局座看着坐在桌面上的人，進度條走了一半的文件，最終還是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氣。他擡頭看了一眼那個不屑一世的姑娘，說道：“你下次做什麽事情之前，可以先詢問我的同意嗎？”
藍問晨也想，可是她沒那個閑雜的時間。她答應沈岚風只請假一天的，第二天早上就立刻返回工作。
兩個人面目表情上都有些僵硬。
幾分鐘過去後，局座才開口問道：“網上傳的那位姑娘，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何止是重要，藍問晨喜歡她。
“那看來我無法勸你留在我這裏了對不對？”局座還是帶着試探的口氣問道，“我知道我們過去有一些生意上的争執，但是過完明年我就要退休了，更希望你留下來幫忙處理完這個埋葬了十幾年的案件。”
“無功不受祿，我說過會幫忙的。”藍問晨斜眼看着他，“不過……我們以後可以不用這麽頻繁的聯系和見面，你要有事的話，可以叫管理員來通知我。畢竟如果想調查案件的話，我在鉑金大廈會更好。”
藍問晨哪裏來的歪理由？
“那你打算怎麽做？”
“我先幫你把數據都調出來，應該夠你查上一段時間了。”藍問晨從桌上跳下來，“對了，這裏會包午餐的對吧？”
“當然。”局座攤了攤手，“那等數據都傳上電腦了我找你？”
藍問晨比了一個手勢說道：“好，那一會見。”
局座也不是真的想讓藍問晨走，她又不是沒幹過直接甩手走人這事。真惹藍問晨不開心了，她才不管。
“按她說的來吧。”
“你們準備一下，去把客戶接過來準備辨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