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沙雕藍朋友26
等沈岚風的父母回來以後,沈岚風向他們解釋了情況。沈家人也明白這些道理,就讓沈岚風和藍問晨一起去了。
收到消息的局座,刻意為倆人買了機票。大概第二天一早上從Z市飛往B城,到了以後也不用愁,局座反正會派人來接機。
還剩下最後半個晚上,藍問晨第二次上過藥以後整個人差點癱在床上起不來。沈岚風猜到她沒有什麽胃口吃飯,于是端了白米粥上來。
藍問晨艱難的伸出手想接下碗和勺子,但沈岚風把她的手推到了一邊。
“我來吧。”沈岚風無奈地說,“傷口到現在還在流血,明天到了B城,我讓局座想個辦法幫你包紮。”
……
她老實地點了頭。
藍問晨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在自己有記憶的情況下被人喂飯,給她喂飯的人還是自己的女神。她迎合着沈岚風的動作,直到把這碗白粥吃完。
藍問晨起來以後稍微做了簡單的洗漱,然後接着回到床上躺着。受傷的那只手臂讓她只能穿着短袖把手暴露在外面。
破的漏風的沙網讓微風猖狂地吹了一個晚上,藍問晨今天依然沒怎麽睡好。
……
她拿了手機一看,早上六點了,這會差不多也可以做準備了。
局座怕她趕不上飛機,昨天專門叮囑早點起來的,反正耽誤航班這種事情,藍問晨又不是第一次幹了。
于是她扶着床板坐起來,昨天歇了一天,起來居然連路都不會走了。
“噗通——”
藍問晨沒站穩,直接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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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差點讓她的膝蓋斷裂。
她咬了咬牙,然後把手扶上了旁邊的書櫃。
“藍問晨……”沈岚風聽到動靜才上了閣樓,她抓着藍問晨的肩膀幫她起來,“你都這樣了,下次要去哪裏的話,能不能叫我一聲?”
“沒關系,我自己會來。”她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藍問晨在行李箱裏找了一件看起來光滑平整的大衣套在外面,準備好以後才一瘸一拐地走下了閣樓。
“抱歉,拖累你了。”
沈母有點不好意思,她輕輕摸了一把藍問晨的頭發:“傷口不處理的話容易感染,到了大城市,記得先去包紮一下傷口。”
藍問晨敷衍地點頭。
沈母說完話,将茶幾上的一個香包拿起來放到藍問晨的手上:“收下當護身的東西用吧,沈岚風身上也有一個。”
藍問晨不知道是要接下,還是不接。
這香包是沈母費盡心思連夜趕制的,做工雖然說沒有買的看起來那麽細致,但這是個心意。藍問晨還是伸手接下香囊。
然後她禮貌地低下頭:“謝謝阿姨。”
“沒關系,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讓沈父送送你們。”
沈岚風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家門口,門口有輛破舊的二手QQ車停在那,沈岚風的父親應該一早上就去了城區租車。
他将倆人送到機場以後就走了。
早上九點的飛機,應該不到中午就能到。
“局座跟你說了什麽嗎?”
“說是到了以後聯系,他會讓人來接我們的。”
“沈姐姐頭一次去大城市過年吧?”
“嗯。”沈岚風把手插-進口袋,“大多數時間,都和父母在一起。而且我一個人,也沒有哪裏好去的。”
“爺爺明明還跟我說來着,你有一年放暑假自己去找藍雀。”
沈岚風低頭不言不語。
誰還沒有一個年少輕狂的時候了……
一直到檢票上了飛機,藍問晨才有機會打盹休息。在飛機上大概比在家裏還要舒服,抛開是去B城不說,藍問晨對其他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一兩個小時過去後,藍問晨被沈岚風牽着下了飛機。
B城今天仍然烈日炎炎,藍問晨把身上套着的大衣脫下來搭在手上。
局座派來接機的人是管理員和他的司機。他見藍問晨的臉色不太好看,手臂上又滿是傷痕,只能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陷入短暫的思考。
陳宇皺了一下眉:“大過年的你就送這個禮物給局座?局座告訴我要把你們完好無損的送到他那裏去的。你在玩我嗎?”
“是嗎?那辛苦了。”藍問晨伸了懶腰說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局座了。”
陳宇咬牙切齒,幹脆不和藍問晨争辯。從她的身邊繞開,走到沈岚風的旁邊。
“局座不喜歡他的朋友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姑娘怎麽回事?”陳宇說話腼腆,“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先跟局座說一聲,讓你們先處理完事情再上他那去。”
但恐怕沈岚風想這樣,局座已經等不及了。
“以前聽局座說,夫人是學醫的?”
“嗯,至少包紮個傷口是沒問題的。”
不過,急病亂投醫是沒有好結果的。
“也沒什麽。就是昨天去古城玩,半路上遇到了搶劫的。”沈岚風無奈地嘆了氣,還沒來得及接下去之後的話。
“她跟搶劫的打起來了?”
“我猜也是……”
“要不是對方猶豫了,她就差點要掉水裏去了。”
……
藍問晨整天就來這一出,陳宇也只能安穩沈岚風習慣就好。
轉身回頭,他又轉到藍問晨的身前,低言低語了一句:“真有你的,藍問晨。”
要不是為了沈岚風……
其實她也不知道有一天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我去聯系局座,你等着被罵吧。”
藍問晨心涼了半截,可到了B城,她注定會沒有那麽自由。
司機把車開到局座的家門樓下,夫人已經提前在門口等着兩位貴賓。
“夫人,局座呢?”陳宇問道,“她這個情況,我需不需要提前告知局座一下?”
中年女士看了一眼藍問晨,心急地說道:“也可以。”
陳宇拔腿就走,藍問晨也想跟着過去,中年女士攔着了她:“你就別跟過去湊熱鬧了,就這情況你不嫌亂嗎?”
“局座那邊我會幫你解釋的,先跟我去包紮。”中年女士溫柔地說道,“我沒在醫院,缺少助手,可以麻煩沈姑娘幫忙嗎?”
“當……當然。”
她推了院外的大鐵門走了進去。這個房子是個豪宅,沈岚風一輩子也沒有走進這麽大的房子。
住宅的層高有三樓,一樓是人住的地方,二樓是休閑娛樂的場所,而三樓有一個大倉庫,都是局座放案件的地方。
藍問晨老實地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面發呆,夫人已經去拿醫療工具了。沈岚風見她不适應,就把客廳的窗簾拉上了一點。
藍問晨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去揮動手臂有點不自然。
雖然沈岚風給她上了藥,但是一點好轉也沒有。
她慢慢地把身體向前一蜷縮,手抱着膝蓋發着呆。
“你需要點什麽嗎?”沈岚風在她的身邊問道,“我去幫你。”
畢竟和劫匪拼武力這種事情,也是為了沈岚風而已。
“我想喝水。”藍問晨沒精神地回了一句。
哦對……
從昨天晚上沈岚風喂她喝了一碗粥以後,藍問晨就幾乎是滴水未盡了。
“好,你等我。”
沈岚風示意她安心,然後就走了。
過去大約半分鐘,夫人才拿着醫療工具和手術刀出來。她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藍問晨手臂上的傷口,有一些地方是深深刺入皮膚裏面的,根本就不像是刀傷。
“有些地方可能需要縫幾針。”夫人檢查過後解釋說,“你老實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搏鬥時候不小心弄到的。”藍問晨低頭含蓄地說道,“被一個鈎子……”
那她得多難受?
“不過上了點藥,比之前好很多了。”
“上那點藥能解除你當時的疼痛嗎?”夫人急得滿頭是汗,“藍問晨,我幾次告訴過你遇到事情冷靜解決,園區沒有監控或者保安嗎?”
您親自上?
不過有一說一,藍問晨當時在氣頭上,還真的是沒有什麽感覺。也可能比起被鈎子戳傷,掉下湖裏才更嚴重。
夫人給她上了麻藥,開始将右臂上的大傷口縫合。
沈岚風端着一杯熱水過來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夫人正仔細地縫着針,她也沒敢到面前去打擾。
“幫我照一下,我要把這幾塊淤血給處理了。”
沈岚風聽話地照做了。
夫人拿着鉗子用力将淤血戳破。
“嗷——”
藍問晨哀嚎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喊出來?”
夫人看起來想罵人,但又總是喊不出來。聲音半是溫柔也半是指責,可是藍問晨還是沒敢擡頭看她。
……
“你再堅持一會,就快好了。”
藍問晨只好照做,苦了有十幾分鐘,這個小手術總算結束了。
最後一步只剩下包紮傷口。
但“苦日子”還沒有結束,局座就出來了。藍問晨聽着腳步聲就知道是誰,瘋起來拉都拉不住的大男人。
“藍問晨!!”
那些血,那根針。
……
“你偏要給我找麻煩是不是?”
她哪裏敢?
雖然不管自己做錯什麽局座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他從來都不想看着藍問晨受傷。
藍問晨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夫人,希望她幫自己解釋點什麽。
“她這事情我等會再跟你解釋,先讓病人休息。”夫人給沈岚風使了一個眼神,“你把她帶到對門的房間裏去,晚上我煲一點補湯給她送過去。”
“好。”沈岚風小聲的回答,“謝謝夫人。”
夫人收拾了東西以後,才對局座解釋:“別生氣了,那孩子也就是……”
“不用整天護着她跟我解釋這個,解釋那個。”局座一甩手說道,“我找張局發來了監控視頻,你自己去看看吧。”
……
可惜他當時教藍問晨怎麽防身的辦法,她全部都用來幹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