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三

一群人嘩啦啦地跟着泷谷源治,幾乎全部都跑走了,只留下幾個原本就是跟着伊崎瞬的人在原地有點懵逼地相互看看彼此。

「純子。」伊崎瞬掙紮着想要坐起來,他看向響石純子,希望她能跟過去看着一點泷谷源治,她的腦子和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

「安生躺着吧,泷谷如果身上帶一點傷我就離開鈴蘭。」

「…也別。」聽到響石純子毫不猶豫的宣誓,伊崎瞬愣了一下想要當做沒有聽到,泷谷源治是個什麽脾氣他大概摸清楚了,帶不帶傷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講。

失聲笑了一下,響石純子擡腳慢悠悠地朝着泷谷源治一群人跑着離開的方向走去:「我說過的話什麽時候輪到你反駁了。」

又躺回去,看着被渲染的血紅的天空,伊崎瞬吐出一口氣,無奈地笑着,一個二個都是不聽他話的笨蛋。

而泷谷源治那裏正在和一群外校的人對峙,對方的校服是深黑泛着幽紫光芒的制服外套,再配上迷一般的黑紫格子長褲,領頭人似乎是那個有着同款的深紫色長發還弄了一頭髒辮的人。

「鈴蘭也沒有傳言裏那麽厲害嘛。」在頭頂染了一圈橘色的副手上前一步,半彎着腰,對被扶着也站不直的田村忠太扯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滿是頑劣。

「混蛋!」泷谷源治握緊拳頭,瞪着橘發的男生,渾身的怒意在顫抖,如果不是因為剛才過來的時候忠太就說是單挑被打的,他早就沖過去了,「就是你和忠太對打的?」

他泷谷源治絕對會把田村忠太受的傷加倍還回去的。

「哎~是不是我呢,小哥你要不要猜猜看呀?」橘發的男生站直,歪頭看着泷谷源治,眯着眼睛,滿臉的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田村忠太準備開口,但是被一道響厲的聲音打斷了。

「幹什麽都堵在這兒!」到了放學時間準備離開的芹澤多摩雄沒好氣地走向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泷谷源治,別耽誤他吃飯啊混蛋!吃飯可是最重要的!!

「怎麽?外校的?」看到陌生的制服,辰川時生的眉頭微皺,從鳳仙那件事情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外校的人過來了。

「芹澤!」泷谷源治一個沒忍住沖到了芹澤多摩雄的面前,即使響石純子說了伊崎瞬的事情芹澤多摩雄估計是不知情的,但是看到伊崎瞬那副模樣,再加上戶梶勇次是他手下的人,不是說他不知道就可以沒關系的,而且無論如何他都想和他打一架,已經想了很久了。

「幹什麽!」突然被沖到面前兇一臉,芹澤多摩雄沒好氣地回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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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這就是鈴蘭嗎?真是長見識了,」橘發的男生似乎很喜歡幹挑釁這種事情,歪頭看一眼皺起眉頭的髒辮,他收斂笑容,微微仰頭看着衆人,「也就這樣嘛。」

「混蛋!」不少人都被他最後一句話激怒了,什麽時候輪到不知道哪裏來的外人看不起鈴蘭了。

「你是哪個學校的?」芹澤多摩雄擡手推開泷谷源治,上前走了兩步,冷漠地看着紫色的髒辮。

紫色的髒辮沒有回話,只是擡頭掃視了一眼衆人,又有些無趣地收回目光,猛的一下,他在原地愣住了,擡頭略顯着急地看向某個方向,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恬淡的笑容。

「喲!純!好久不見啦!」橘發順着髒辮的目光看過去,踮腳尖,擡手用力晃了晃。

衆人也都順着他的動作回頭,響石純子正從教學樓裏出來,帶着一身的傷朝他們走過來。

剛剛才見過響石純子的芹澤多摩雄和辰川時生有些驚訝,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了,而在學校偶遇過響石純子并和她一起出去吃飯的芹澤多摩雄則想的比平時稍微多了一點點。

是不是所有麻煩的事情都要和響石純子這個名字有關系?

「啊——」有些頭疼地應了一聲,響石純子拖着不情願的腳步走到泷谷源治的身邊就停了下來,她嘆口氣,看向髒辮和橘發,「好久不見。」

「你認識?」還在生氣芹澤多摩雄把自己推開的泷谷源治的注意力瞬間就被響石純子給轉移了。

「唔…朋友。」遲疑了一下,響石純子還是在橘發瞪圓了眼睛的情況下把不認識,不知道,沒見過三連憋了回去。

「我們啊,是想看看純認可的學校是什麽樣子的才大老遠從京都趕過來的,不要讓我們失望。」黑色短發的男生也上前一步,走到髒辮的另一邊,對上泷谷源治的眼睛,略帶不滿與厭煩。

「國二的假期都是在京都過的。」低下頭,響石純子頭疼地閉上了眼睛,她不是很想和這群孩子脾性的人糾纏不清,因為事情的走向絕對、絕對、絕對會和猜想的完全不一樣!

「一對一,三局兩勝。」髒辮開口,有着和印象裏黑面神完全不一樣的聲音,意外的柔和還帶着點青澀,十分的有少年感。

「副手。」橘發走到髒辮的身邊,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左手指着自己。

「副手。」黑短站在原地盯着泷谷源治,也擡手指向自己。

「軍師。」髒辮溫和的笑着,他的目光從響石純子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誰是你們的頭?」芹澤多摩雄轉了轉脖子,稍微燃起來了一點興趣,田村忠太的能力他多少是知道的,能把他打成這副樣子的人,應該還是值得期待的。

「純。」

「不是!」

髒辮和響石純子同時開口。

看着條件反射般地反駁他的響石純子,髒辮輕笑兩聲,擡手微微遮掩住怎麽也藏不住的上揚的嘴角:「你先去醫院吧。」

從髒辮充滿笑意的眼神中看出來幾分調侃的響石純子微微睜大眼睛,向後退了一步,她咬着嘴唇,臉頰微紅,該死的笨蛋!他到底是說她是頭,還是只是想讓她去醫院啊!!

擡腳,慢慢走向響石純子,髒辮的眼睛裏完全沒有對他虎視眈眈的鈴蘭衆人,甚至沒有他自己一邊的人。

把手機掏出來對準響石純子,橘發把眼睛睜的大大的,笑容也咧的大大的,他一點都不想錯過接下來的畫面。

黑短撓了一下頭發,輕嘆一口氣,擺出來一副煩躁的表情,眼睛卻非常誠實的緊盯着髒辮,随着他的步伐,慢慢的一同走向響石純子。

同來的衆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幾個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還時不時地捂着肚子笑兩下。

忍不住跟着髒辮的腳步向後退着,響石純子有着非常不好的預感,她有點慫,髒辮大概是這輩子唯一一個能輕而易舉地壓制她的人。

「別動,純。」髒辮彎了彎嘴角,淺色的眼睛裏充滿了暖意,他的語調比任何時候都要輕,卻又比任何時候都要擲地有聲。

渾身一僵,停下腳步,響石純子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改不了習慣性地聽從髒辮的話語的習慣了。

她是真的頭疼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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