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晚晚她老公,不會不行吧?
金奈已經注意棠歲晚很久了。
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麽,難得在作畫過程中頻頻走神。
心不在焉的調了兩個一樣的顏色,對着調色盤愣了半天,然後慢吞吞的重新加了白色顏料。
偶爾動作停下時,還會莫名的臉紅,自顧自的皺了皺鼻尖。
也就是棠歲晚天賦高,即使全程走神,落筆還是順滑自然,好似畫畫已經成了一種不用思考的機械運動。
但金奈忍不下去了。
她趁着小姑娘停手的空隙,用胳膊肘咕湧了一下人。
在棠歲晚看過來時,對着小姑娘擠眉弄眼,壓低了聲音暗戳戳問道,“你在想你老公嗎?”
棠歲晚指尖一顫,眼睫微垂,有些不好意思,“你、你怎麽知道?”
金奈屈指,用兩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轉過去對着棠歲晚。
她哼哼一笑,“開玩笑,我的眼睛就是X光線!”
金奈探頭瞅了瞅正站在角落一個同學旁邊在指點的許教授,将自己的板凳往棠歲晚那邊挪了挪。
借着畫板架的遮擋,金奈笑得賊兮兮的。
“怎麽了,你老公怎麽你了?是親了,還是……”
棠歲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金奈未盡的話語意思。
她倏然紅了耳尖,軟綿綿的推了金奈一把。
沒用力,更像是撒嬌。
“沒有……”
金奈不信,但顧忌着棠歲晚臉皮薄,只能遺憾作罷,沒再乘勝追擊。
只是反複叮囑。
“晚晚,你現在還小,千萬記得戴丨套,這是保護你自己!”
“不管你老公怎麽哄你,反正要是他想不戴就那啥,你絕對不能同意!”
金奈如此認真的諄諄叮囑,棠歲晚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頭。
“我知道的啦……真沒有,你放心。”
為了讓金奈別再說什麽尺度過火的話,棠歲晚忍着羞怯,小聲的說。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金奈卻還是有些憂心。
放着這麽一個甜軟的大美女老婆在眼前,還能忍住不下嘴。
晚晚她老公,不會不行吧???
媽粉頭子金奈擰眉思索了片刻,解鎖手機,“我給你發幾部漫畫,你好好看看,別傻乎乎的什麽都不知道。”
棠歲晚還以為是什麽科普類的漫畫,感動地貼着金奈蹭來蹭去,尾音也放得嬌嬌軟軟,“謝謝奈奈!奈奈對我真好~”
金奈被蹭得七歪八扭,艱難地操縱着手機将精挑細選的漫畫發給了棠歲晚。
才單手摟住小姑娘,滿是慈愛,“那必須的!”
棠歲晚認真作畫後效率飛快,畫筆在油畫紙上簌簌輕掃,本就完成大半的畫作得到了進一步的細化。
等到下課鈴響,她還是唯一一個踏出畫室的人。
今天畫室樓上的多媒體教室好像在錄什麽公開慕課,洗了個畫筆的功夫,樓梯上已經擠滿了人。
棠歲晚慢了一步,回頭看了眼另外一邊走廊上的電梯,也是擠擠挨挨的人群。
她便站在一邊等着,抽空看了一眼手機。
小姑娘身姿婷婷,模樣精致明豔,桃花眸眼尾痣,是十足嬌媚的容貌。
偏偏神色疏離清冷,唇瓣微抿,看上去并不好接近。
讓她收獲了無數的視線,也沒有人真的敢上前搭讪。
只有一個人,腳步微動,試探着接近了。
“棠學妹?”
棠歲晚正在和霍時川發消息,說自己今晚想吃酸梅小排。
猝不及防被清潤男聲喊了名字,有些茫然的擡頭。
站在面前的是個穿着清爽的男生,抱着書,一身的書卷氣。
笑起來時眉眼舒展,是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的類型。
棠歲晚不記得這張臉,遲疑着問道,“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雕塑系的梁棟,之前和溫長逸一起見過你,可能你不記得了。”梁棟笑着,“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在等下樓嗎?”
棠歲晚只微笑着點點頭,禮貌性的回道,“是的。”
梁棟看出她的疏離冷淡,也不在意,舉了舉手上的手機,“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我有朋友喜歡買油畫,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牽橋搭線一下。”
梁棟表現得彬彬有禮知進退,棠歲晚略微猶豫,想了想之前在寝室哀嚎自己的油畫怎麽賣不出去的金奈。
還是和梁棟交換了微信號。
梁棟的目光輕巧掃過小姑娘身上的輕奢級外套,又不動聲色的收回,“那我先走了,棠學妹,下次見。”
棠歲晚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等到樓梯上的人潮逐漸少了,她才慢悠悠的往下走去。
只是今天好像遇到熟人的概率很大。
“棠歲晚!”有人從身後一路小跑追了上來。
聲音極其熟悉。
棠歲晚站定腳步,轉眸看去。
是葉夢。
她明顯憔悴落魄了許多,原本保養精致的臉龐已經因為熬夜有些泛黃,也許是壓力大,又沒錢繼續醫美,曾經光潔的皮膚都冒了許多紅腫的痘痘。
曾經對着棠歲晚充滿了高高在上和不屑的嬌小姐,此時憔悴不堪,看着她的神色中滿是複雜。
叫住了棠歲晚,葉夢看到如今膚白勝雪的貌美小姑娘,又覺得喉頭一哽,不知道說什麽。
棠歲晚明顯被養得很好,眼眸澄澈清透,曾經蒼白的唇也嬌豔粉潤。
穿着精致的衣衫,脊背挺直,看人時神色淡淡。
“你……你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葉夢喃喃說道,又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
棠歲晚并沒有和她寒暄的意思,直截了當的詢問,“有什麽事嗎?”
她的态度是如此的疏離冷漠,葉夢再想到自己如今的落魄,一時間崩潰地低吼。
“你知道我爸被霍時川怎麽樣了嗎?他被關在地下室反複的虐待,被灌了毒藥……等到霍時川心情好了,就送他進了監獄!”
“就算我爸有再多的不是,他好歹也養了你十年,棠歲晚,你有沒有良心啊?”
“是,他可能是用了一點棠家的錢,那不也是為了養你嗎?你怎麽能這麽冷血,這麽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