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長野之旅
最近組織盛傳,芬蘭蒂亞和蘇格蘭走的很近,幾乎要成為固定任務搭檔了。
至于為什麽是幾乎要成為,那當然是因為蘇格蘭的搭檔其實還是波本和萊伊。
“你說芬蘭蒂亞最近和蘇格蘭走的很近?”電話中一個女人的聲音意味不明。
“是啊,但是搭檔明明就是我和萊伊吧?我不記得組織裏什麽時候允許組織成員随意組隊了。”電話這邊,波本靠在自己公寓客廳的窗臺邊,用嘲諷的語氣說。
“安啦,你要明白,很多的規矩只是用來束縛那種不聽話的小老鼠的你不能把這一套按在芬蘭蒂亞身上。”女人聲音輕快,“他既然這樣做,那便是被允許的。”
“”波本沉默了一瞬,眼神晦暗不明,過了一會兒才輕哼一聲,“我只是對這種搶走搭檔的做法有些不滿罷了畢竟,誰都不喜歡平白無故增加工作量吧?”
“狙擊手的增減好像與情報組沒什麽關系吧?”女人那邊傳來一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似乎是女人換了一個姿勢,“不過看在你最近表現不錯的份上,可以小小的提醒你一下不管你有沒有去探查芬蘭蒂亞,都最好不要讓他關注到你哦,波本。”
“哦?那就謝謝忠告了貝爾摩德。”
挂斷電話,安室透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不管有沒有探查,都不要讓他關注到我?貝爾摩德知道很多,如果他能知道,而她最近心情也不錯,那麽貝爾摩德一般不會吝啬于這些,所以這個提醒一般是真的。
但是這種說法很奇怪,換做往常,應該是警告他不要随意探查芬蘭蒂亞的任何事,可是現在不管有沒有探查,那便是說,即使他探查芬蘭蒂亞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或者根本不會有什麽有用的結果。當然作為卧底他也不會探查的過于明目張膽,以免暴露。
所以其實貝爾摩德提醒他的是,不要被芬蘭蒂亞關注到。被關注到會怎樣?如何才算被芬蘭蒂亞關注到?安室透走到沙發旁邊坐下,陷入沉思。
如果是他的話,想要關注一個人,一定會在暗地裏動用各種資源調查他,平日裏也會讓人多多監視一下,如果都不行的話,那麽他可能會選擇在合适的時機接近這個人,和他混熟,然後得到情報
等等。
最近芬蘭蒂亞和景光走的很近,很多時候景光的任務不是由琴酒派發的,而是由芬蘭蒂亞派發的,就算是有琴酒發的任務,也還是會有可能和芬蘭蒂亞搭檔。琴酒不太可能有意讓景光和芬蘭蒂亞搭檔,能讓琴酒這麽安排估計是芬蘭蒂亞要求的。這說明芬蘭蒂亞是有意和景光搭檔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接近景光。
難不成這就是芬蘭蒂亞的“關注”嗎?安室透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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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引起芬蘭蒂亞的關注會有什麽後果?芬蘭蒂亞不是琴酒,引起他的關注的後果也不是很好猜,安室透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但是景光最近剛好也在試圖接近芬蘭蒂亞了解更多,還是要提醒景光多多小心才行。安室透想,無論有什麽後果,引起組織成員的過度關注總歸不是什麽好事,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複。
遠在美國的貝爾摩德挂下電話,她搭着腿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手拿着裝紅酒的高腳杯小幅度的晃着,側頭望向窗外的夜色,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芬蘭蒂亞啊
她對芬蘭蒂亞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和琴酒一樣被先生洗腦過。至于其他的每次想起都是一陣複雜。想要成為乖孩子并且想要擁有一個乖孩子,如果放到普通人的身上,這是一個非常積極向上的想法,但是放到組織成員身上怎麽想都會帶上一種扭曲和病态。
芬蘭蒂亞看上的最完美的乖孩子是琴酒,但是因為琴酒被先生看中了,所以芬蘭蒂亞只能選擇放棄。因此每次看到現在桀骜的琴酒都會感到很讨厭,于是就傳出了芬蘭蒂亞和琴酒不合的傳言。
所以琴酒小時候竟然是乖小孩嗎?貝爾摩德思維分散了一瞬。
不過芬蘭蒂亞想要的乖孩子可不僅僅限于“孩子”,成年人也是可以的,所以其實只要“乖”就好了。不過看平時芬蘭蒂亞和別人的相處模式,大概不是想找一個下屬,而是想找一個聽他話的類似于玩伴一樣的存在。
真是奇怪的欲望。貝爾摩德喝了一口紅酒。
所以他最近是把目标轉移到了蘇格蘭身上了。芬蘭蒂亞被先生洗腦過,足夠忠心能力也足夠高,只是一個狙擊水平較好的代號成員而已,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被叫停,想來那位先生已經允許了。
蘇格蘭啊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是很久沒有聽說過芬蘭蒂亞關注過什麽人了。她這裏只有蘇格蘭的基本資料,想要仔細查看的話必然會被琴酒察覺。
想到琴酒,貝爾摩德決定放棄自己的好奇心。那位組織的狼犬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最近可忙了,并不想應付琴酒。
“嗡——”手機響了。
諸伏景光掙脫了來自降谷零長達數千字的告誡和提醒,低頭查看手機。
“啊,有任務。”諸伏景光看着手機說道。
“難不成又是芬蘭蒂亞?”降谷零皺着眉頭問。
諸伏景光點點頭:“嗯,有個任務,好像挺緊急的。”
“啧。”降谷零握了握拳,有些無可奈何。
“放心吧,zero,我已經和芬蘭蒂亞做過這麽多次的任務了,不會有事的。”諸伏景光安撫道。
自從那次在天臺偶遇之後,他就有意接近芬蘭蒂亞,而正好之後他的很多任務都是和芬蘭蒂亞一起做的,這就極大的方便了他的探查。
雖然知道芬蘭蒂亞不可能毫無目的的和自己搭檔,但是既然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深入接觸是必須的,所以諸伏景光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他有自信以蘇格蘭的身份更多的了解芬蘭蒂亞。
在和芬蘭蒂亞相處的這幾個月裏,諸伏景光用各種方法打聽芬蘭蒂亞的過去,了解芬蘭蒂亞的心理狀況,然後在腦海裏拼湊出一段模糊的過往,得到結果的諸伏景光越發的覺得,芬蘭蒂亞并不是像其他組織成員那樣無藥可救。
和大部分從小在組織裏長大的人一樣,芬蘭蒂亞從小就受到了來自組織的完全歪曲的教育,成為組織忠誠的擁護者。但是讓諸伏景光看到希望的是,芬蘭蒂亞會用自己的方式觀察這個世界,将光明的一面與黑暗的一面進行對比,從中選擇出能夠為大部分普通人所接受的行事方式。
這也是為什麽芬蘭蒂亞會顯得與其他組織成員格格不入。溫柔不是僞裝,而是他盡力想要活成的樣子。就像之前他想的那樣,這個青年在本能的尋找光明,這在組織中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不過諸伏景光猜測,芬蘭蒂亞這般執着于聽命于那位先生,想來是那位先生對芬蘭蒂亞做了什麽,比如心理暗示、洗腦之類的。受到這樣的影響,讓芬蘭蒂亞在尋找光明的同時又要優先選擇聽那位先生的話,所以才會時不時出現掙紮迷茫的表情。雖然芬蘭蒂亞掩飾的很好,但是長期接觸下來,還是被諸伏景光發現了端倪。
芬蘭蒂亞的心理狀況大概可以知道了,但是他對琴酒又是怎麽回事呢?諸伏景光無奈,明明最開始是想從芬蘭蒂亞和琴酒的關系下手的,結果目的都差不多達到了,切入點卻還是一片迷霧,這也真是
不過,慢慢來吧。諸伏景光看着手機來到了指定的地點,潛伏這種事情不能過于急躁,穩中求勝才是正道。只要身份沒有暴露,一切的情報都還是有機會獲取的。
蘇格蘭背着貝斯包來到芬蘭蒂亞指定的一個停車場,找到了對應的那輛車,熟練的坐到副駕駛上,剛剛系好安全帶就對上了芬蘭蒂亞含笑的眼睛。
“芬蘭蒂亞,這次又是什麽任務?”
“啊,抱歉,我馬上發給你。”芬蘭蒂亞一手點着手機發送任務信息,一手啓動車子,用有些歉意的語氣說,“因為這次任務挺緊急的,再加上要出東京,沒來得及把所有信息都發給你。”
“沒關系,不過,出東京?”蘇格蘭有些驚訝,獲得代號之後他就一直在東京範圍內活動,很少外出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芬蘭蒂亞做東京範圍之外的任務。
“是啊,具體的都在郵件裏,本來做新幹線會更快一點的,但是時間趕不上了,只能開車去啦。”芬蘭蒂亞一邊開車一邊回答。
此時的蘇格蘭也看到了郵件上寫着的任務地點——長野縣。
蘇格蘭:瞳孔地震jpg
“嗯?怎麽了?”蘇格蘭的僵硬明顯引起了芬蘭蒂亞的注意。
“不,沒什麽。”蘇格蘭悄悄捏緊了拳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只是想到沒獲得代號之前在長野縣的一些不好的回憶而已,不值得一提。”
“這樣啊”芬蘭蒂亞似乎也沒有在意,“沒關系,是任務失敗了嗎?這次我們過去一定可以成功的,這樣就有好的回憶啦。”
“嗯。”平複心情後的蘇格蘭繼續看任務信息,只是思緒難免分散了一些。
把任務完成當做好的回憶嗎
這個該死的組織到底給人灌輸了些什麽概念啊。
希安在這邊快樂逗卧底,心裏面的小四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宿主啊,求求了不要再擦邊了!萬一一個不小心洗白點又掉回去了怎麽辦?】
哎呀,別擔心,現在我們人設基本算是立住了,只要不做什麽過激的事情不會随便掉洗白點的。
【拉着景光去長野老家不叫過激行為嗎?!吶喊jpg】
放心,怕什麽,我都計劃好了,雖然我們去的是長野縣,而且也是高明任職的地方,但是完全不需要擔心啊!
【哪裏都需要擔心吧!?】
高明警官這個時間當然是在警局上班,我們的任務地點也是和警局有一定的距離,再加上現在又沒有柯南,犯罪率不會那麽高,所以不會遇上高明警官的!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總感覺你在瘋狂立旗子】
禁止烏鴉嘴!其實我還是挺想看看那個號稱諸葛孔明的男人的
【不要想啊!】
諸葛先生可是種花家的一大智者,國士無雙,想看看能被冠上這樣名號的男人究竟有多厲害嘛。
【要是讓高明警官在你和景光面前出現的話,你不懷疑和一個警察這麽相似的蘇格蘭會很難圓回來哦。】
知道了知道了,這次長野任務就是個意外嘛,本來想找基安蒂的,結果她被琴酒找去了,科恩不在日本,萊伊也不給我,都怪琴酒好吧?
反正一會兒到長野也是下午了,再讓景光在酒店裏待到傍晚再去踩點完成任務,這次絕對萬無一失!
【所以為什麽只讓景光在酒店待着】
因為我想出去玩啊!還有長野的好吃的!
小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