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見月明
沒有再像先前的那般與沐吟歌開着些許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有再提自己心悅于她的事情。甚至，也不敢問沐吟歌。
此間事了，姑娘打算何如？
只是一臉嚴肅的與沐吟歌商量這要如何對待沐安以及他的家人，要如何揭發沐安的罪行。
見戰凝淵如此，沐吟歌心中的些許悸動終究也是被自己壓下了。
先前心中的糾結與不舍似乎早已是消失的一幹二淨，而此時，沒有什麽事情能夠大過為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報仇雪恨。
一想到在蟄伏了将近十幾年之後，報仇的日子就已經是指日可待了，這一種轉變令沐吟歌頓時有一些措手不及。恍如隔世的錯覺，仿佛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夢，随時都有可能會破碎。
“吟歌？吟歌？你在想什麽呢？“
見沐吟歌忽然間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戰凝淵輕輕的在沐吟歌的眼前晃了晃手，拉回了沐吟歌的注意力。
“無事，只不過，是一想到家父家母的仇馬上就可以報了，有一些不太真實的錯覺。對了，你方才說了什麽，能勞煩在說一遍嗎？“
沐吟歌忽然驚醒了過來，沖着戰凝淵抱歉的笑了一笑，讓戰凝淵繼續他之前所說的。
“無妨，這些天也是幸苦你了，我方才說，待明日早朝之時，我先向父皇禀報此事，依着父皇的性格，此事定然是會當朝查清，皆是你在跟着秦湛一起來，明兒我會讓秦湛來接你。“
對着沐吟歌安撫的笑了笑，戰凝淵将自己先前所說的再一次對沐吟歌說了一遍。
“那時基本是能定下沐安的罪，只是依着父皇的性子，定會讓人再查一遍這件事，因而，對于沐安的懲罰可能不會那麽的及時。“
“無妨，我既是已經等了這麽久了，也不外乎在等這麽些日子。只不過，如此這般倒是多謝你和秦湛了。“
沐吟歌朝着戰凝淵笑了笑，微微欠了欠身表示自己的謝意。
“你我之間何須… … 時候不早了，這幾天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明日可是很重要的時候，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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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沐吟歌如此，戰凝淵正想說一句“你我将為夫妻，又何必如此生分。“
然而此句尚未出口，便是讓戰凝淵給活生生的咽了下去。時至今日，在不确定沐吟歌的心意之前，戰凝淵已是不想在說些什麽。
他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在多說一句，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誰瞬間土崩瓦解。
那樣，自己先前做的努力可都是毀于一旦。
因而，在說完這句，戰凝淵便是像逃也似的飛快的轉身離開了沐吟歌的院子，一邊走戰凝淵在心中仍是不斷的唾棄這自己。
見戰凝淵如此倉皇的背影，沐吟歌的心中一時也是思緒萬千。有一些話尚且出口，卻又被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這一夜，就在這幾人的思緒萬千之中過去了。
天色剛亮，雞鳴尚起，沐吟歌便是從睡夢中醒來了。他睡眠本就是十分的淺，如今心中滿懷心事，有怎能睡得安穩？
見睡意散去，二此刻的天色葉早已是蒙蒙發亮，距離早朝的時間也已經是不遠了。
此刻沐吟歌也是無心再次水一個回籠覺，便也是早早的将自己梳洗一番，等待着秦湛到來。
不得不說，此時的沐吟歌的心中依舊是十分的忐忑。
等待了十幾年，終于要在今日将這曾經害的自己父母雙亡的兇手終于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被繩之以法。
這讓沐吟歌有如何能夠不沖動，乃至于，沐吟歌的心中甚至生出一種宛如瘋狂的感覺，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王爺早就是猜到姑娘今日會早起，便是差我早一些過來，看來，王爺導師果真了解姑娘。”
就在沐吟歌有些忐忑的想着今日即将發生的事情，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出現在了窗口。
沐吟歌轉頭看向那來人，就在秦湛一臉笑意的坐在窗盈之上。
這，戰寧淵的人都喜歡從窗戶進來嗎？
撿到秦湛，沐吟歌的心中不禁不合時宜的思考了這一個問題。
“沐姑娘可別誤會，在下和那戰寧淵可不一樣，倘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在下倒是很想正大光明的從正門走進來。”
間沐吟歌這面幻莫測的表情，秦湛頓時是猜到了七八分，想必這戰寧淵平時沒少爬着姑娘家家的窗子，倒是真沒有想到戰寧淵竟讓是這種人。
想到這兒，秦湛頓時在心裏頭埋汰了戰寧淵一番。怎麽這麽的不正人君子，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傷風敗俗，傷風敗俗之極。
“我，我們什麽時候走？”
間秦湛猜出了自己所想，沐吟歌的心中頓時也是有一些的不好意思，本想解釋一番，最終卻是将話題轉移了一番。
既然是早已經決定了遠離，那就盡量的遠離有關那人的話題吧。
沐吟歌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左右這時間也是差不多了，按照王爺先前的意思是等到沐安出門了我們再走，這般保險一些，不過既然姑娘以是等不及了，那便是現在就走吧。”
看見沐吟歌似乎不想在讨論任何和戰寧淵有關的話題，秦湛在心中默默的對戰寧淵哀傷了一下，也就是順着沐吟歌給的路将話題給岔開了。
“只是，煩請姑娘與在下繞一繞路，畢竟，總得等到上朝之時在出現，方才不會給那些人可乘之機。”
說着秦湛起從窗戶翻出，朝沐吟歌比了一個請的動作。
沐吟歌見狀也是從窗外翻出，趁着這朦胧的天色，随着秦湛一同消失在夜幕之中。
此時的京都尚且剛剛開始一天的喧嚣，農戶們剛剛出門，将自己的東西拿到集市上去。朝臣們打着哈欠被自己的家丁奴仆們初擁而出，如此看來又是平淡如同往日的一天。
“四哥，今日可還好啊？”
一見到戰寧淵，戰懷軒便是出奇的主動上前同戰寧淵打了一個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