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的大家,有沒有覺得我寫的節奏太快了點?

三人很快便到了比呂士的住處。

因為路上的詭異感覺,比呂士邀請仁王先到屋內信息一會兒。

奈美因為心中不怎麽純潔的想法,只是有禮地和兩人打個招呼就借口要整理廚房離開了客廳。

廚房內,奈美偷偷地看着客廳裏談笑風生的兩人,尤其是在看到好像閃着光亮的比呂士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想要整人的沖動。

她絕對不是因為仁王看到了一個她從來都沒有看過的比呂士而嫉妒了!

視線在廚房裏四處游移,在看到剛才買回來的食材的時候驀然一亮,嘴角露出一抹陰笑……

比呂士和仁王均是愛極了網球,也都把網球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不然比呂士不會放棄高爾夫,仁王也不會站在他讨厭的陽光下。

所以雖然每天見面,每天訓練,再見面,他們之間的話題卻依舊還是和網球脫不了關系。

再加上兩人是雙打搭檔,所要讨論、研究的就更多了。

愛因斯坦相對論告訴我們,在接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時,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

一直到奈美把糕點做好、盛好,拿着食盒從廚房出來,客廳裏的兩人還在讨論。

奈美緊了緊握着食盒的手,帶着一臉明顯的假笑走到兩人中間,溫柔地開口:“哥哥,現在天已經很晚了,還是先讓仁王前輩回家吧。”

比呂士和仁王聽言下意識地看了下客廳裏的時鐘,發現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了。

平時他們三點放學,五點結束部活,也就是說,他們已經談了将近兩個小時了。

“噗哩,已經這麽晚了啊,還沒有買菜,看來回家要挨訓了。”話說如此,仁王的表情、聲音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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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地站起身,看向表情帶着歉意的比呂士,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搭檔要怎麽補償我呢?”

仁王的話剛說完,比呂士還沒有回答,心裏警報直響的奈美直接走到兩人中間,隔絕兩人視線,将手中的食盒提到仁王面前,快速開口:“這裏是我做的一些糕點,算是我和哥哥對你的謝禮,剛才真是麻煩你了!”

仁王表情一呆,看着明顯是在假笑的小女孩倔強、防備甚至有些警告的眼神,笑意上湧——這是防着他,不讓他欺負比呂士?

雙肩顫動,止不住的笑意從仁王的嘴巴裏跑出。

奈美看着已經笑出眼淚仁王,心裏很是不滿,狠狠地瞪向仁王,将手中的食盒直接塞到他懷裏,咬牙切齒地說:“慢走!不送!”

說完便帶着滿身的怨氣回到廚房。

才不要告訴他裏面有……,就等着吓一跳吧!哼!

仁王擦擦眼角的淚水,看向比呂士總結道:“搭檔,你妹妹還真是有趣,噗哩。”

比呂士笑笑,裏面的的驕傲,不言而喻。

“別打她的主意!你有口福了,奈美做的東西可是非常美味的。”看了一眼還在笑着的仁王,話峰一轉:“走吧,我送你出去。”說着站起身,示意仁王離開。

将仁王送到門口,看着他的背影,比呂士突然低聲說:“謝謝,你是第一個讓奈美像一個真正的孩子的外人。”

仁王好像是沒有聽到,直直地向前走,沒有回頭。

比呂士哪裏知道,奈美會這麽做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怕他被拐走而産生的危機感作祟呢?

奈美在走回廚房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

她真是被沖昏了頭了,竟然當着比呂士的面這麽對他的朋友。

幸好食盒裏放的東西不是真得吓人。

感覺到廚房多了一個人,奈美低着頭悶悶地說:“比呂士哥哥,對不起,那麽對待你的朋友。”

比呂士推推眼鏡,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心裏有些無奈,不知道為什麽奈美很少撒嬌,也很少任性,乖巧的不像是個孩子,就算偶爾調皮,事後也會很嚴肅的道歉并且會變得更加聽話——就好像他們會因為那些不要她了一樣,敏感而不安。

就像現在這樣,本來以為她的這種情況已經慢慢改變了,卻沒想到只是被掩飾了,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向他道歉了,朋友之間的玩鬧本來就很正常,不是嗎?

“沒事……”上前摸摸背對着自己的女孩的頭,聲音比往常更加溫柔:“明天有什麽計劃嗎?要不要我請假陪你?”

“不用了,明天我想去小蘭姐姐那裏看看,晚飯之前就會回來。”

“那好吧,要小心點,注意安全,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放心啦,我不是小孩子了。”奈美擡起頭看向比呂士,臉上帶着誇張的笑容:“你先出去啦,晚飯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好吧,那我去整理一下你的房間。”

“我可以……”自己整理的。

“就這麽說定了,你做飯,我整理房間。”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最後整理房間的是比呂士和奈美兩個人,因為奈美做完飯比呂士還沒有整理完成,吃完飯後,兩人便一起做了,一直折騰到很晚才睡。

次日,等奈美起床的時候,比呂士已經上學去了,桌上有他留下的紙條:我先去上課了,看你還在睡就沒有叫醒你,早飯在桌上,吃完再去東京,注意安全,到地方的時候給我發個信息,回來的時候提前通知我,我去接你。

拿着紙條,奈美綻放出一抹溫暖的笑意,伸了個懶腰,穿衣,洗漱,吃飯,整理廚房,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便背着書包向東京進發。

坐在車上,随着離偵探事務所越來越進,奈美突然發現她有些心慌。

近鄉情怯她知道,卻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出現在她的身上。

到達事務所的時候,才發現事務所大門緊閉,向樓下的店家打聽了才知道,他們受毛利小五郎的一個委托人的邀請去參加宴會了。

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好像是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一些失望。

見不到柯南了,見不到哥哥了。

漫無目的地在東京的街道上亂晃,腦子裏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沒想。

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奈美被一陣擊球的聲音驚醒。

這是……網球?

說起來,她在東京也住了幾年,青學和冰帝也都在東京,可是她一次也沒有遇到他們的學生,如果不是早就認識比呂士,她還真得想不到這裏還有網球王子的劇情。

奈美好奇地尋聲而去。

茶色的頭發,茶色的眼睛,修長的身材,清冷地氣質,精致的外貌,站在一個圓圈內用左手拿着球拍有規律地将那顆小巧地黃色小球擊到牆上那個很明顯的印記上,動作潇灑有力,眼神堅定而執着。

那是……手冢國光?!

記得前世在看網球王子的時候,她最喜歡、最驚豔、也是最心疼的角色就是手冢國光。

為他的手臂,為他的責任感,為他的早熟,為他的隐忍……

奈美看着看着突然就呆了,面色複雜地看着手冢,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她早以久病成醫,後來又因為家裏有一個高危的偵探和容易受傷的運動員,更是仔細研究了這方面的知識。

現在說她是專業的醫生也不為過。

手冢擊球時的動作雖然不明顯,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有些不自然,以這樣的狀态去參賽,難怪雙部之戰會那麽慘烈。

手不自覺地摸上項鏈,微涼的觸感讓她覺得有一絲心安。

看着手冢随着他的動作飛舞的茶色頭發,奈美腦中靈光一閃,眼睛驀地睜大。

下意識地走向手冢國光,想要仔細看看他的正面。

茶色頭發,中!

茶色眼睛,中!

清冷氣質,中!

警察老人,手冢祖父是警察!

手鏈……呃,他應該戴不上了。

小哥哥……小哥哥不會就是……手冢國光吧?

手冢國光早就感知到有人來到這裏,也感覺到那人在一直盯着他看。

這樣的目光他早已習慣,也就不怎麽在意。

只是……停下擊球的動作,右手将球抓在手裏,面無表情地看向正在靠近他的人。

黑發黑眸,頭發過臀,容貌精致,氣質沉靜,此時眼睛睜大,嘴巴微長的看着他,看起來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很可愛的女孩子,很……熟悉的女孩子。

這個人……

“小哥哥?!”

鏡片後的眼睛微睜。

會這麽叫他的人,只有……“娃娃?”

“真得是你?!”奈美驚嘆,沒想到小哥哥真得是手冢國光!

娃娃這個名字,是小哥哥的祖父對她的稱呼,只有她,爸爸,小哥哥一家知道。

跑到手冢國光身邊,圍着他不停地轉圈,仔細打量着這個十八變的小哥哥。

奈美依稀記得那個小哥哥雖然清冷,可是還是一枚很可愛的小正太,會很貼心溫柔地哄她玩,會用很可愛的嗓音給她唱歌,會在爸爸外出的時候給她做一些簡單的食物……

準确來說,小哥哥才是真正讓她打開心門、打破她對這個世界防禦的人!

“小哥哥,你怎麽就變成一座冰山了?”

“……”

手冢國光看着幼時的小妹妹用控訴的表情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無比懷念那個貌似有自閉症的她。

“額……開玩笑,開玩笑……”感覺到手冢國光迅速冷下來的目光,奈美摸摸鼻子,立刻改口:“小哥哥看起來越來越可靠了!”就是越來越不像十四歲了,難怪河村爸爸會叫他老師。

“名字。”

果然是惜字如金啊!

“工藤奈美,打算報考立海大初中二年級。”說完,歪了歪頭,補充道:“柳生比呂士是我表哥。”

“手冢國光,青學三年級,網球部部長。”

一大一小兩只手握在一起,一明媚,一清冷的兩人相對而立,似遠、乎近。

回國第二天就和小哥哥手家國光重逢,這件事讓奈美的心情變得極好,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停,蹦蹦跳跳地跟在他的身邊不停地向他說話。

說她的偵探迷哥哥,說她的小說家爸爸,說她的演員媽媽,說她的網球迷表哥,說她的病,說她的心情,說他對她的重要……

從中午說到傍晚,從正午說到夕陽西下。

活潑地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平時的安靜乖巧。

期間手冢國光時不時地應上一聲,目光柔和。

看得出來,與小女孩的重逢也讓他心情很好。

天色漸黑,手冢國光收拾了沒怎麽用網球袋,帶着奈美去吃飯。

餐桌上,手冢國光默默地吃着飯,手冢家算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家族,食不言,寝不語。

奈美在他們家住過幾天,模模糊糊地記得這些規矩,也停上了訴說。

一頓飯的時間緩沖之後,奈美有些激動的心情得到緩和,走出餐館也沒有再說話,視線不停地掃向手冢國光的左手臂。

“說吧。”清冷地聲音淡淡響起,讓奈美從複雜的心情中清醒。

看着停在自己前面一步之遙的手冢,奈美抓住他的左臂,艱難地開口:“疼嗎?”

手冢國光愣住。

小女孩低着頭,劉海讓他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不過她有些嘶啞的聲音卻讓他的心軟成一片,讓他沒有工夫去想,為什麽剛剛重逢的小女孩會知道自己的這一個秘密。

擡起右手揉揉小女孩的發頂,微微一笑。

低着頭的奈美沒有看到手冢國光嘴角那一閃而逝的,如花般綻放的柔美笑意,它讓冰山化成了水。

“無礙。”

奈美聽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火。

不管是小哥哥還是手冢國光,他們在奈美心中的地位都不很一般,更別提現如今兩人合二為一,所以她接受不了手冢國光這麽輕描淡寫地說着差點毀了他的傷。

猛地擡頭,露出紅紅的眼眶,故作兇狠地瞪着手冢國光:“你的左胳膊以後就是我的了,不準你在不經我的允許下使用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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