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離心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明天要去醫院陪護,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回來,淚……

本來我是真得想寫喜劇,可是為什麽最後怎麽變成這樣了呢?!!

這跟我以前的設想完全不一樣,為了以後的劇情,我決定把原設定只是打醬油女王大人變成比比呂士還重要的男配!

其實,這也是我不回答關于劇情的評論的原因,因為我也不知道下一秒,我想的劇情是什麽……

比呂士已經被我寫廢了,我對不起他。

走出網球場的奈美,雖然順從地窩在手冢的懷裏,可是僵直的身體、面無表情的小臉,無一不說明她無言的抗議。

兩人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奈美讓手冢坐到地上,将他的衣服撕破,先拿出針紮了幾下,緩解了他左臂的疼痛,然後才做進一步的治療。

按摩、針灸,再用撕下來的衣服将手冢的左臂包好,吊在他的脖子上。

一系列動作做完,奈美才擡頭看向手冢。

對視地一瞬間,奈美清楚地看到手冢一向清冷平靜的茶色眼眸裏一種名叫忐忑情緒一閃而過。

心裏突然想笑,可随後便被心酸壓過。

她知道手冢心裏的責任感到底有多強,所以在心裏他會做出這種決定,她并不驚訝,只是心疼。

因為她同樣也很清楚手冢對于網球的熱愛,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手冢真得被他的責任感弄的再也打不了球,那時的他會是什麽表情。

有時候,她真得很痛恨手冢身上的這股責任感。

因為他的這些責任感,他把他自己的熱愛放到一邊。

因為他的這些責任感,他不顧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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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這些責任感,他甚至都不想她們這些關心他、愛護他的人。

明明一開始,她就和他說了,他的手臂,如果不小心調養,以後就再也不能打網球了。

可是他還是選擇了青學。

如果她是一個局外人,可能會佩服他、敬仰他……

可是,她只是簡單地想讓他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開開心心的打他的網球而已。

眼淚不自覺地沖出眼眶。

朦胧間,她看到手冢臉上的訝然、焦急、擔憂……

她很想笑,很想告訴他,她沒事,她不想在他經歷這痛苦之後,還要為她煩心。

努力地勾起嘴角,卻還是失敗。

猛地撲進手冢的懷裏,将臉埋在他堅硬地胸膛裏,鼻翼間全是獨屬于手冢的氣味。

無聲哭泣。

手冢下意識地用右手環住奈美,內斂的他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只能用手輕輕地、溫柔地、專注地撫着她的背。

不過片刻,奈美便已經從他的懷裏出來,除了眼睛紅得可以看得出來哭過以外,好像沒什麽其他異常。

奈美擡起頭,堅定地看着手冢,強勢地宣布:“我要去青學!”

不二周助看不住你,那麽,她親自來!

“娃娃,你不用……”手冢皺眉,不想讓奈美因他做出她不喜的決定。

每天的通話讓手冢清楚地知道,他的娃娃其實很喜歡立海大。

同樣的,手冢也很清楚,他的娃娃對青學并沒有什麽好感。

“不用多說,本來我也不想上學,在哪裏都無所謂。”奈美打斷手冢的話,幹脆地說道。

這是實話。

奈美有那樣博學的父母,又活了兩世,學校裏的東西早就滿足不了她了。

“可是你喜歡的是立海大!”

“我更喜歡你!”

兩個同樣倔強、固執的人對視良久,最後還是擔心手冢手臂的奈美最先放棄。

強拉着他去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和之前的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差一點。

從醫院出來,奈美臉色一直不郁,手冢則是一臉無奈地看着她。

其實他真得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相信他的小娃娃一定可以将他治好。

奈美沒有去手冢家,從醫院出來便直接回了神奈川。

第一次,兩人不歡而散。

在車上,奈美給彩菜發了一條短信,将手冢胳膊惡化的消息告訴她,然後一并發去的還有新的藥方和膏藥。

彩菜的信息回的很快,堅定地表示以後一定會更加注意。

奈美看了信息,沒有再回,反而盯着來自比呂士的十幾通未接來電發呆。

解決了手冢的事情,奈美心中終于想起了下午在立海大的事,想起了那些驚訝和期待的目光。

心裏亂糟糟的,隐約間,奈美覺得,她好像做錯了事。

到達比呂士公寓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看着亮着燈的房間,奈美心中突然忐忑起來。

有些害怕見到比呂士。

搖搖頭,将這些複雜的情緒甩開,在心裏安慰自己,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快步走進大門,打開公寓門,深呼吸一口氣,走進房間。

客廳裏的氣氛很是沉悶。

房間裏比呂士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對面是坐得歪斜地仁王。

仁王既不放心比呂士,也不放心他當妹妹看待的奈美,最後便跟着比呂士一起回了家。

奈美站在客廳,仁王看着她眼睛裏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奈美看到了,卻看不懂。

比呂士從奈美進來的時候起就一直沒有反應,冷着臉看電視,像是沒有看到奈美一樣。

奈美敏感地感覺到比呂士在生氣。

這讓心裏本就有些忐忑地奈美更加不安。

仁王看着有些可憐意味的奈美,嘆了口氣,開口:“奈美,你和手冢君是什麽關系?”

奈美一愣,吶吶開口:“他是我……未婚夫。”

剩下兩人一聽,均是一愣。

仁王直起身體,下意識地看向比呂士。

比呂士握着遙控器的手一緊,接着将遙控器往桌上一扔,冷冷地說:“我回房了。”

然後起身,擦着奈美的身體走回他的房間。

期間沒有看奈美一眼。

仁王注視着比呂士的背影,再看看呆住了的奈美,搖搖頭。

奈美看向仁王,不解。

為什麽比呂士好像更生氣了?

仁王感覺到奈美的目光,眼睛瞬間就睜大了。

要說情商,仁王說第二,沒人也認第一,就算是幸村也不可以。

所以他自然看得出來,奈美是真得不知道,可是就是這樣才讓他更加驚訝。

這些天她明明就和網球部裏的人相處的很好,不應該是情商負數的人啊?

無意識地卷着腦後的發辮,仁王開始覺得,今天的事情,也許是他們所有人都想多了而已。

看向一直愣愣地盯着比呂士房間門的奈美,仁王甩開頭發,将她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開始審問。

“你們是什麽時候訂婚的?”

“六歲。”

“呃……你是什麽時候遇到搭檔的?”

“七歲。”

“為什麽不跟搭檔說你和手冢訂婚了?”

“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爸爸沒有通知家裏其他人的。”

“……”這是什麽爸爸?!

“……”怎麽了?

“今天是怎麽回事?”

“我回來之後發現手冢的胳膊有舊傷,就一直在幫他治療,可是他今天竟然用受傷的胳膊和別人打球!”說着,奈美的聲音裏還是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怨氣。

“手冢的手臂有問題?!”仁王這是真得驚訝,那麽強的手冢,手臂竟然有問題?

“嗯,而且今天打球讓他的傷又惡化了。”

奈美回答完,客廳再度恢複平靜。

仁王這下是真的找不到話了,腦子都被手冢的手臂受傷了這一消息填滿了。

手冢國光他曾經見過,那一身風範、那通體的氣質、那強悍的網球技術,哪裏有一點受過傷的痕跡!

如果說這只是他受傷之後的水平,那他真正的實力……

想到這,仁王眼睛裏釋放出強烈地光芒。

真想和他打一場!

解決了疑惑,仁王再次歪歪扭扭地坐進沙發裏,臉上也恢複平時的玩世不恭。

“搭檔,你聽到了吧?那你也應該感覺到了吧?”感覺到了你家妹妹詭異的情商了吧!

奈美聽到仁王懶洋洋的話,反射性地看向比呂士的房間。

果然看到房間門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有了一條細縫。

奈美眼睛一亮,快速說道:“比呂士哥哥,之前我是真得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訂婚的事,後來發現哥哥也不知道才知道爸爸沒有公布這件事的,後來是我不對,忘了件事,等再想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忙着期中考的事,我就沒有說,本來打算考試結束和你說的,我沒想瞞着你……”

過了一會兒,比呂士才打開門,雖然還是沒有表情,可是臉上已經沒有冷意。

比呂士站在房間裏,直直地看着奈美,平靜地開口:“那你現在還有什麽‘忘記’告訴我的嗎?”

“沒……”本想直接說沒有的奈美突然想起今天和手冢的争執,話峰一轉,賭氣似地告狀:“我要去青學!”哼,我找哥哥幫我,看你還怎麽攔我!

奈美話音一落,比呂士便‘砰’地一聲用力關上房門。

奈美傻眼地看着緊閉的房門,愣愣地看像同樣愣愣的仁王。

仁王最先回神,慢慢地坐直身體,對着奈美嚴肅地開口:“你要離開立海大?”

“我不放心小哥哥……手冢的手臂。”

仁王聽言,沉默。

因為不放心他的手臂,就要這麽幹脆地離開立海大嗎?

仁王站起身,和比呂士一樣,擦着奈美的身體,回到他臨時住的房間。

客廳裏,奈美呆呆地站在那裏,無所适從……

奈美不懂那些複雜的情緒,在她的心裏,向來都是直來直往,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可以很理智,很直接地做出選擇。

就像現在,她擔心手冢,所以她選擇陪在手冢身邊。

因為在她的心裏,手冢是比重較重的那一方。

而且,她潛意識裏認為比呂士他們會像爸爸媽媽哥哥那樣無條件的支持她。

奈美不想傷人,可是她不知道怎麽做是傷人的、怎麽做是不傷人的。

前世,奈美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根本就不知道和人相處的經驗。

這世,工藤家疼她還來不及,雖然奈美知道了愛的感覺,可是她愛的方式是從工藤家學來的。

想想工藤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吧。

純粹是放養,工藤新一十幾歲就把他一個人放在日本,小小年紀出入犯罪現場無人制止……

工藤家的家訓便是活出自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工藤夫婦給予了他們的孩子最大的信任、尊重和放縱。

如果奈美沒有經歷過前一世的孤獨,那麽可能她也會成為一個像新一那樣,熱情、獨立、勇敢、自信、穩重、智慧、張揚的優秀少女。

可是偏偏她就有那麽多年的孤獨生活,同樣的養育方式,只會讓她延續那二十多年的生活方式,再加上工藤夫婦對她的溺愛,從某種角度來說,奈美從來都沒有走出自己創造的那個象牙塔。

來到立海大,奈美接觸的人多了,心裏的那座塔倒了,可是卻無人教她塔外的生活方式,所以說,今天這種情況遲早都會發生。

想得太多會傷人,想得太少,也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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