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完了,一切都完了

靜,死一般的寂靜。

不曾波動的空氣讓司映雪呼吸艱難,她手指不住的顫栗,面色瘋狂之下,恐懼占滿整雙眼睛。

司映雪同厲之沛認識十三年,怎麽會不知道他的禁忌。

如果票選他最讨厭的幾件事,威脅與欺騙一定名列前茅。

她好死不死踩爆他的雷,往前一步是絕路,可她的後路早已經被斷的一幹二淨!

司映雪将那個孩子當做她最後的籌碼,可她卻忘了,作為商人,不落任何把柄在人手裏,是最基本的準則。

下一秒,司映雪的手機響起,嗡嗡的震動聲讓她心頭愈發不安。

顫抖着手指頭按下接聽鍵,裏頭司母讨好的聲音傳來:“映雪啊,舟烊被人帶走了,是之沛派來的,你們是不是和好啦?哎呀,這些天可真是吓壞我了……”

司母的話被司映雪掐斷在電話那一端,她面色驚恐的看着厲之沛,微張的唇瓣卻再說不出半個字。

她最後的底牌不複存在。

完了,一切都完了。

“孩子,是因為你才形成畸形,未能出世的,是吧?”

死寂之下,厲之沛的聲音揭地而起,恍若地獄遣來的使者。

司映雪下意識要辯解,卻被他淡聲打斷:“我不會讓你去坐牢的。”

什麽……什麽意思?

向來引以為傲的腦筋失去靈活,司映雪腦海中呈現片刻的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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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怔之際,厲之沛給出了解釋。

“法律太輕,我要你司映雪,血債血債。”

他要她這三年來對司慕所做作為買單,司慕所受的每一份罪,承的每一份痛,流的每一滴血,在三年後的今天,統統替她讨回來!

一句十四個字,字字清晰,句句誅心。

厲之沛當了一回朗誦家,他宣判着司映雪的罪行,讓她的慌亂,無處遁行。

他微微側頭,面無表情對身後何助理道:“将她關起來,送她十個男人,一個月後,我要看到孕檢報告。”

厲之沛吩咐完,忽而皺眉:“我險些忘了,你不孕,何助理,我不管你用什麽法子,我要看到她肚子大起來。”

身後的何助理一一應下。

不孕并非絕症,在現如今這個時代,沒有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

不同于何助理的淡定,司映雪整個人如遭電擊般,面色煞白的與白紙不相上下。

他要她懷孕,他要她身敗名裂!

他要她也懷上畸形胎兒,他要她的孩子也胎死腹中!

厲之沛要讓她走上司慕的路,幾分苦,幾分澀,一點不落的嘗遍!

這一剎,形象架子什麽統統抛棄,司映雪像個市井村婦般,瘋癫大叫着:“厲之沛,你不能這麽對我!”

司映雪尖叫着沖向厲之沛,卻連他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能碰着,便被警衛拉走,她在人群中橫沖直撞着,尖銳的聲音越來越遠。

直到辦公室內再次恢複安靜,厲之沛墨黑的眸子才緩緩有了聚焦。

他摸索着系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問着何助理,又像在問自己。

“你說,我這麽做,她會不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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