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銘刻

“過來。”塞缪斯拿起一支靈能筆,對朵朵招了招手。

朵朵捂住臉,悶聲道:“不要在我臉上畫畫。”

“好,不在你臉上畫。”塞缪斯此刻就像是一只誘-惑小白兔的大灰狼。

朵朵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只好磨磨蹭蹭地走到塞缪斯身邊,忐忑地望着他。

“畫哪好呢?”塞缪斯拿着筆在她身上虛晃,似乎在尋找下筆的地方。

“最好是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好。”塞缪斯眼神微暗,突然伸手解開朵朵的衣扣。

“做什麽?”朵朵任由他将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露出裏面的小吊帶。

塞缪斯讓她轉過身,背對着他。

“畫在這裏就沒人看得見了。”他的手指在朵朵luo露的右肩後摩挲了幾下。

朵朵扭頭看了看,點頭道:“好吧,你畫吧。”畫在背後肯定不會被人圍觀,回去洗個澡就沒了,權當滿足某人的報複心理吧。小氣的男人真是傷不起。

塞缪斯将她一邊的肩帶撥開,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提起筆,低聲道:“會有點疼。”

“那你輕點……”朵朵全身繃緊,嚴正以待。

筆尖在肌膚上劃動,一陣輕微的刺痛感讓朵朵有些緊張。好在塞缪斯動作很快,不過兩秒就收筆了。

但他并沒有立刻放開朵朵,而是放下筆,用手掌在剛剛落筆的地方重重一按。

朵朵輕呼一聲,感覺背後的皮膚癢癢的,忍不住疑惑地回頭:“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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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塞缪斯移開手掌,只見朵朵右後肩上赫然镌刻了一個名字:塞缪斯·奧亞。

他靜靜凝視片刻,突然低頭在名字上親親一吻,希望朵朵有一天也能親自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皮膚上,朵朵不自在縮了縮肩,問道:“你畫了什麽?”

“沒什麽,胡亂畫的,這下就扯平了。”塞缪斯笑着幫朵朵穿上外衣。

朵朵聽他這麽說,也沒有多問,說道:“那現在我可以去找古澤了嗎?”

塞缪斯嘆了口氣:“去吧。”

朵朵歡天喜地地跑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标上了某人的專屬印記。

第二天,斐塔提交了一份發展計劃和武裝部署方案。經過幾天的讨論,塞缪斯接受了他的提案,開始全面整頓卡沃斯。

朵朵的任務一是培植用于推廣種植的自然種子,二是整理各種自然植物的資料。

卡沃斯的發展,都是以自然植物為核心,目标是建立一個自然植物基地,然後一步步席卷全球。

王城和卡沃斯進入僵持階段,小範圍的戰争時有發生,但雙方都不打算将戰火擴展到全球,掀起一場世界大戰,更專注的是異術者之間的争鬥。

在經歷隐身者和控蟲師的威脅之後,塞缪斯開始加強對王城十大高手的防備。

斐塔說:“如果戈洛真的是想試探我們的實力,那麽接下來應該會派排名七以上的高手潛襲卡沃斯。”

十大高手中,已知的有七位。

排名10:“隐身者”凡棄,

排名9:“毒師”加利克;

排名8:“入夢師”布因;

排名7:“控蟲師”方野;

排名6:“精箭”西多;

排名4:“強化師”費比;

排名1:“培植師”普羅旺斯。

排名5、3、2的異術者目前未知,讓人意外的是排名第一的竟然是一位培植師,不知怎樣強大的培植師才能登上危險排行的首位?如朵朵這般,戰鬥值基本是個渣。

不過暫時不必擔心這位培植師,重點在其他幾人身上。

“除去普羅旺斯,排名在方野之前的已知高手就只剩下西多和費比,一個箭術精準,一個物質強化。”斐塔問道,“你們誰與他們交過手?”

衆人搖頭,王城的十大高手,他們接觸的都不多,只是聞名已久而已。

斐塔又仔細看了看資料,琢磨道:“如果我是戈洛,估計會派一明一暗兩名高手同時出手。未知的才是最危險的,我們防得了西多和費比,但未必防得了那三名未知高手,更何況還有加利克、布因等危險人物還沒有動作。”

“那名入夢師可以交給我。”一名褐發男子開口道,“我也是入夢師,能夠感應到入夢者的精神波動,如果他發動攻擊,我肯定可以察覺。”

塞缪斯點點頭,說道:“永青,你侵入的凡棄夢中有沒有什麽發現?”

“很遺憾。”永青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在他的夢中沒有搜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人即使再強大,在夢中也會降低警惕性。凡棄并非意志強大者,進入他的夢境很順利,但他的夢毫無異狀,就像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

“連他潛入領主府的過程也沒有嗎?”斐塔問。

“沒有。”永青搖頭,“包括他自己的成長歷程都很模糊。”

斐塔思忖片刻,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有人對他下了暗示,隐藏了一切與王城、戈洛、任務等相關的信息?”

“有可能。”塞缪斯接口道,“那麽,潛入卡沃斯的異術者中,可能有一個擅長催眠的高手,就不知道是否是十大高手之一。”

“一切以最大可能為考量。”赤枭道,“我們必須針對任何可能出現的狀況進行防禦。”

“我邀請的高手已經陸續趕往卡沃斯。”塞缪斯站起身,“大家做好準備,随時應對危機。”

“是。”衆人起立,同時應聲。

散會後,白東接到下人回報,他的小妹白貝從老家過來看他了。

他高興地沖回府中,喊道:“貝貝,你來了!”

“哥。”大廳中,一個秀美的女孩轉過身,對白東露出欣喜的笑容。

白東一把将她抱起來:“真是想死哥了!”

“嘻嘻,哥,快放開,我都多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抱我。”白貝笑着拍了拍白東的肩膀。

“是,貝貝都長成大姑娘了。”白東放開她,感概道,“我離開老家已經快五年了,家裏還好嗎?”

“都很好,你不用擔心。”白貝腼腆道,“這次是媽媽把我趕出來的。”

“怎麽?”白東一愣,“你犯錯了?”

“不是。”白貝低着頭,小聲道,“媽媽說我年紀不小了,該找個丈夫了,就把我趕出來,讓我在卡沃斯選一個好男人再回去。”

“哈哈。”白東樂不可支,“沒問題,這件事包在哥哥身上,卡沃斯別的沒有,好男人多的是,一定幫你找個最滿意的。”

白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麻煩哥哥了。”

“這是應該的!”白東拍拍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

這時,白貝指着窗臺的金紋球盆栽問道:“哥哥,這是金紋球嗎?看起來很特別的樣子。”

“嗯,這是朵朵小姐培植的新品種,你若喜歡,我過幾天就去請朵朵小姐送你一盆。”

“朵朵小姐?”白貝一臉好奇。

“她是塞缪斯大人的女兒,也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培植師。”白東頓了頓,又補充,“而且很可愛,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你們肯定能成為好朋友的。”

“好啊,我很期待。”白貝露出燦爛的笑容。

晚上,朵朵變回兔子,趴在床上悠然自得地翻閱植物圖冊。塞缪斯帶着一身疲憊回來,一眼便看到正在看書的兔子。它晃着短腿,腦袋一動一動,軟軟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煩惱全無。

塞缪斯無聲無息地拿出相機,咔嚓幾下将它拍下來。

兔子回頭,又被拍了個正着。

兔子哼了一聲,轉頭繼續看書。

“晚上還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塞缪斯問。

兔子搖頭。

塞缪斯拉了拉它的耳朵:“我餓了,陪我吃點吧。”

兔子将他的爪子拍開,本來是不想理他的,但餘光瞥見他那一臉疲憊的樣子,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塞缪斯笑了,将它抱到小廳,侍女已經擺好了飯菜。

“嘗嘗這個。”塞缪斯遞給它一個小瓶子,“這是衛辰幫你訂做的奶瓶,裏面裝着古澤調制的果汁。”

奶瓶?朵朵瞪着眼前這只十幾厘米高的白色瓶子,瓶身上還印着一只兔子。

“喏,我也有。”

你也有奶瓶?朵朵驚悚地轉過頭,卻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把長着兔子耳朵的勺子,旁邊的杯子上也印着一只兔子。

随便用它的肖像,有問過它的意思嗎?知不知道什麽叫肖像權!

朵朵看他用那把兔勺一口一口地吃着飯,好像很開胃的樣子,心裏怪怪的。

“真的不餓?”塞缪斯放下勺子,拿起奶瓶将奶嘴湊到朵朵嘴邊,“嘗嘗看。如果不喜歡,下次就讓古澤調制別的口味。”

它自己喝啦!兔子一把将奶瓶抱過來,一口咬在奶嘴上。開始還有些別扭,不過吸了一會就被果汁的味道征服了,眯着眼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塞缪斯又默不作聲地拿出相機……明天整理幾十張照片,再制作一套新的兔子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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