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無私聲援,很有默契的團結到了一起。兩個老師模樣的女郎聞聲趕來,一進教室差點被聲浪掀翻在地,頓時花容失色。

所謂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我腦海中油然浮現出一幕大自己力挽狂瀾于既倒的慷慨場景,若是我此時當仁不讓毅然跨上講臺,發揮我獨特的人格與思想的魅力,将這小學暴動事件一舉平息下去,博得門外兩位小姐芳心,應該也不會純然是“MISSION

IMPOSSIBLE”的吧。一想到這裏,難免熱血沸騰,就在我蠢蠢欲動的時候,忽然背心一涼,轉頭看,小小伸出電線插座,死死拖住我,語重心長的說:“老關,你別沖動啊,你一上講臺,立刻就是流血事件,我們收不了場的。”我很委屈:“我又不上去打人。”它甩幹燈一亮,說:“我是怕有人打你。”

把我安撫住,小小騰出爪子,居然從它的殘物收集袋裏摸了一部電話出來,一看不是別手機,居然是千千。它于兩月前因身體問題---天線折斷而光榮退休,自己說要跟着北非來的商船去游歷全世界的,怎麽這會出現在洗衣機裏?不等我問,它已經對我先抛來幽怨的一眼,酸溜溜的說:“老關,新買的諾基亞好不好用啊,不會說話還是有點不方便吧?”我沒敢出聲,幸好小小幫我打抱不平:“喂,是你自己把天線摔斷的好不好,誰要你半夜偷跑出去排隊做免費手機美容的?麻煩你不要演秦香蓮了,趕緊打個電話給阿BEN,問他這種情況怎麽處理。”

要說超級智能電腦的資料收集和分析能力不是蓋的,不出五秒,立刻得出了三套解決方案,一套比一套狠,第一套是疏散所有孩子。令其改變處身環境,分散注意力。第二套是隔離各個班級,令其陷入無援無望之可悲境地,根據兒童的心理中不存在信仰觀念這一說,應該很快就會被各個擊破,恢複秩序。第三套非常之滅絕人性,它說幹脆全部殺掉好了,反正咱們國家人多,當然殺之前要記得把歷歷帶回去,不然全部家電都會被藍藍拉去通電過水,最後統統變成一團廢鐵。小小噓了它一聲把電話挂掉了,鈴聲立刻又響起來,聽到阿BEN很鄭重的說:“千千,去和老關說我最後一套方案是說着玩的,他可千萬別當真啊,會被殺頭的~~~”。

有沒有搞錯~~~被一臺手提電腦懷疑我的智力~~~。

我們躲在角落裏求醫問藥的工夫,聲稱最怕小孩子哭的南美早就自己游蕩到不知哪裏去了。教室裏的哭嚎大戲則越演越烈,歷歷不甘人後,早已親自拎了書包,沖進去找到寫了自己名字的位子,一屁股坐下就積極加入合唱大軍,而且聲音比誰都響亮,氣得藍藍一直在外面吹頭發瞪眼:“叛徒,叛徒~~~~”。要不是在公共場合多少要顧及形象,我覺得她一早已經出手鎮壓了,要知道藍藍在家電中的外號,乃是血腥瑪麗的媽,簡稱腥媽。叫我怎麽不為兒子的命運擔心啊。

聽從阿BEN所謂具有科學理論根據的建議,我們決定采取第二套方案。我本想示意兩位年輕老師進教室去關窗戶的,可是她們正在瘋狂打電話請校長來,請教務主任來,請110來,完全不顧及在分貝數幾乎到達超頻的情況面前,這一切暫時都是徒勞。有見于此,我只好去求助我那泰山在面前随便崩而不動聲色的老婆,由她一手提一只耳朵,終于令她們乖乖的遵照指示,冒聾把所有窗戶都關上了。最後一個步驟,當然由我出頭,但見我用盡全身力氣,“哐啷”一聲,把正門關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無比嚴實。随着門上那塊玻璃嘩啦一聲在我腳趾兩厘米前粉碎,女老師目瞪口呆的望向我,良久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深情的話:“要賠的~~~~”。

孩子們受到這樣的不測舉動之震懾,難免心存驚疑,意志不堅定的,就已經開始停止制造噪音,改為四處打望。只有我家歷歷那個笨蛋,一心一意,還在向世界嚎叫音量賽五歲兒童組冠軍頭銜發起不懈沖擊,直到一轉頭,看到小小翻起的洗衣機蓋上那副臨時制作出來的标語為止:再哭放毒氣~~~~~。

事态終于得到平靜,跟電影裏以放馬後炮為職業最高境界的警察們一樣,教務主任馬大有此時趕來,氣急敗壞的嚷嚷:“什麽事什麽事?你們怎麽搞的。”

兩位女老師立刻低頭不敢言語,卻聽到有個陰沉沉的男人聲音接口道:“馬先生,你們的工作好象很不得力啊。”

咦,有點耳熟啊,聞聲望去,走廊盡頭,先看到走來一個熟人。精确的說,一個熟小人,粉紅紅背帶小裙子,大眼睛,小嘴巴,皮膚雪白粉嫩的,可不就是那天率領數十哈雷摩托以車犯小學的小女孩子阿衡嗎。她似乎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不停打呵欠,身體扭來扭去的,看來對上學的好感也不強烈。猛然一眼看到藍藍,瞳孔立刻放大,僵直兩秒之後悄悄向旁邊大人的身後縮去,此情此景,讓我猜想在下老婆的武功之高,一定已經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地步了。

把眼光從阿衡身上移開,我忽然覺得身邊的氣氛略微有點古怪,好象有類似于蠟燭一樣的東西在我旁邊點燃了,熱啊熱啊,把空氣要煮開一樣。奇怪,難道我時運低了,馬上要人體自燃起來?四下一看,還好,不是我,是那兩個本來在馬大有面前戰戰兢兢的美女老師。只見她們直眼瞪瞪的盯着前方,口水悄悄泌出嘴角,眼睛裏反射出一萬個小宇宙的能量,我仿佛可以看到空氣中有一條由渴望熱分子組合成的火龍,張牙舞爪向走廊那邊撲去。根據我多年來世事洞察的些微功力,無須再探測,我已經可以判斷:有大帥哥出現了!

所謂一朝戴綠帽,十年怕男人。顧不上計較來者何方神聖,我立馬去看藍藍,要是她眼睛裏也閃出那種心形的亮光來,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掄開我的王八拳上前就打,以絕後患。結果發現,藍藍居然正眼都沒朝那個方向看,她一門心思蹲在地上跟歷歷嘀咕着什麽,從口型和手勢來推測,好象是向兒子臨時傳授武林中頂尖輕功身法,名字叫做:打不贏就跑。這可讓我又悲又喜啊,喜的是,她終于從小女孩子長成了霸王花,等閑男子,不入法眼,入她法眼的,下場就很凄慘,不是賣菜少找給了二兩秤被罵到靈魂出竅,六祖同哭,就是在公車上不給孕婦讓座被她硬拖出兩米遠,牛仔褲都穿洞。悲的是,雖然她不再随便愛男人,轉而愛上的東西卻更加危險---上次經過帝梵尼珠寶店門口,她硬是把臉貼到了櫥窗玻璃上,吓得人家店堂裏的空調失了靈。

無論如何,安外必先襄內。藍藍幫我穩固了大後方,我且看看這回又是什麽美男子出世。擡眼,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帥!真帥!湯姆克魯斯到他面前,一定直接變成一只土豆。而我到他面前,是芋泥。當然無論如何我還有馬大有先生墊底,這位番薯同學很是精乖,此時點頭哈腰道:“史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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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為高大英俊,潇灑不凡的史先生,随随便便留了點小胡子,實在有型,連我都很佩服。能修出這種胡子的手藝,除了我們家的電動小發剪毛毛以外,我再沒見過第二個。日後要是有機會,要向他打探一番,若有可能,當攜毛毛前去拜見,大家切磋切磋,好歹也是給毛毛一個提醒,剪外有剪,不可驕傲自大,以為自己獨步毛林。

他向我們這些低級蔬菜級的人物看了一圈,将阿衡牽出來,倒是語氣溫和的對她說:“乖,去上學了。下午司機會來接你。”

阿衡大眼睛一轉,仿佛鼓起了十分勇氣,猛然一低頭,風一般開始向教室裏卷,經過藍藍身邊的時候,做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急速側身,硬是在六厘米不到的小間隙中玩出了全不沾的絕活,順利進到了教室。說她沒練過芭蕾,殺我頭都不信。

送走了阿衡,史先生便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好似想起什麽,忽然轉頭對我們語氣嚴厲的說:“警告你們,以後離我女兒遠點。別惹麻煩。”

哎呀,這是什麽話,你扔掉我買的冰棍我還沒和你算帳呢。要知道一根冰棍兩塊錢,兩塊錢可以買多少蔥你知道嗎?

我要上前和他說理,藍藍霍然站起來,一手把我擋住,輕輕吹了個口哨,說:“小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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