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們擁摟着擠過人群,擦過牆壁,轉過路角,在空無一人、昏暗逼仄的樓道裏接吻,打開底艙休息室的門。

門關上,申元港把趙一氧壓在門後,手掌按着他的肩膀,急切地剝他的衣服,趙一氧仍然穿着上午的的小禮服,只需解開幾顆扣子,就能看見白色蕾絲裏勒平的淺色乳頭。

“自己脫。”申元港又覆上趙一氧的唇,兩人各自脫衣服,嘴巴卻含在一起。

休息室有扇橢圓形的小窗戶,外面透藍色的海光照進來,把只穿着小裙子的趙一氧映上一層粼粼波光。他瘦小的身體外裹着裙子,兩條細細的肩帶從肩骨上吊下來,吊着層V領薄蕾絲,偏偏在乳頭上方的那片蕾絲花紋最繁重。排骨胸,有實線沿至腰部,窄,卻有花瓣似的裙擺驟然寬,像從荷塘裏長出的蓮。層層疊疊的綢緞下是若有若無的那塊軟肉,洞卡在肉球後面,再往下,就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關節的骨頭凸起把皮肉印上淡紅。

申元港能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他掐住趙一氧的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裆部,讓他感受裏面的東西的變化。

“寶,你穿這個真好看,”申元港喘着氣說,“真他媽好看。”

趙一氧感受到他的形狀,就在自己的掌丘,正在慢慢發硬、變熱,他拉開申元港的拉鏈,随後把手伸進去,包住頂端已經膨脹發亮的龜頭,用指尖輕戳馬眼,立刻聽到申元港喉嚨裏傳來的低吼。

做愛的時候總是申元港占上風,趙一氧處于被動,只有在給申元港打飛機或者口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主動的。

申元港握住那只還在工作的小手,他順着趙一氧身體的線條摸下來,身體也随之蹲下。他個子高,蹲着還是不夠,幹脆直接半跪着,求婚一般。

——你……趙一氧被申元港的舉動弄迷糊了。

申元港掀開裙擺,趙一氧已經微微勃起,白蕾絲像精液一樣粘在他的會陰,分泌的前列腺液把裙子上也弄濕了一小塊。他沒給人幹過這個,他從來不喜歡,覺得不幹淨,現在卻含上了趙一氧的。

“哈……”趙一氧一口氣沒吸進去直接吐出來,他瞬間就軟了腿腳,下身發麻,性器在申元港的嘴裏迅速膨脹變硬。

“今天讓你爽。”感受到趙一氧出乎意料的敏感,申元港吐出來笑着說。

趙一氧羞,他想抓住什麽東西好有個着力點,可附近什麽也沒有,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申元港的頭上,激動而發紅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頭發間。

申元港這麽大個的人,縮在自己身下給自己口交,以前的趙一氧想都不敢想。

小家夥的東西很好吃,尺寸正好,不費力氣就能全含在嘴裏,沒有不好聞,反而有種趙一氧獨特的味道。申元港喜歡被舔冠狀溝,他就舔趙一氧的冠狀溝,申元港喜歡被深喉,他就給趙一氧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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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氧的裙擺裹在他頭上,腿沒力氣,膝蓋堪堪抵着他的肩膀。

快感積累,到達巅峰,趙一氧挺着小屁股往申元港的嘴裏頂,他腦袋是一片漿糊,要到了——一股一股的,白液流出來,流在另外一張嘴裏。

髒。趙一氧呼吸哆嗦,他的手摸上申元港的臉,想讓他吐出來。

申元港沒吐也沒咽,他嘴裏裹着那坨液體徘徊上趙一氧的肚子,一邊吻一邊把趙一氧射出來的東西吐出一點在他的肚臍裏;徘徊上趙一氧的胸口,一邊吻一邊把趙一氧射出來的東西吐出一點在他的乳尖上;徘徊上趙一氧的臉,一邊吻一邊和他嘴對嘴分享唾液和白漿。

濕把蕾絲沾得近乎透明,在胸口兩點和肚臍。申元港像是在哺藥,将趙一氧的東西哺回到他的嘴裏,舌頭嬉戲,最後也不知到底吞進了誰的肚裏。

“好吃嗎,”申元港捧着他的臉,兩個人都喘着氣,“我的好吃,還是你自己的好吃?”

——你的。當然是你的。

申元港扳過趙一氧的身體,讓他背對着自己趴在門上,“撫好,屁股撅起來。”把他的腰往下按,只有肩膀和臀保持在一條線上。

裙擺下是趙一氧的屁股,蜜桃似的臀瓣微張,借着光可以看見隐秘處的一點微紅。拆禮物,申元港把他的裙子撩上去,蕾絲罩着臀尖,中間就是已經張開的肉洞口。

申元港半蹲,毫不猶豫地吮上趙一氧的後穴。

趙一氧的性器向上不受控制地跳動了一下,他前面剛剛高潮完,哪想到申元港又來這個。他把舌尖往洞裏頂,弄得洞口水淋淋,接着用手扒開,就看見面交纏的嫣紅嫩肉,嗷嗷待哺的幼鳥。

和趙一氧性器一樣的味道。

微腥、肉欲、甘鹹。

吐幾口唾沫到臀縫裏,海浪的邊,再把它捅進去,和腸液彙合,變成這場突發奇想性愛的潤滑劑。

趙一氧在呻吟,他的呻吟和每一個人都不同,氣液體和鼻腔喉嚨的共鳴,聽起來像是在隐忍的欲望,申元港格外愛這樣的聲音。

申元港握住陰莖在趙一氧的後面拍了幾下,使勁揉捏他的屁股肉,“吐東西到我手裏。”他把手伸到趙一氧臉前,趙一氧小口吐,“多點兒,為你好。”于是他又多吐了幾口。

掌心裏是趙一氧亮晶晶的唾液,申元港把它們塗在自己的陰莖上。

從已經徹底熨帖在會陰上的蕾絲布料頂上去,申元港把自己火熱的欲望插進去。

“哈……”緊致舒服,申元港爽得嘆氣。

左手抓着趙一氧的肩膀,右手扶着他的腰,申元港開始前後挺動臀,頓硬的肉棒刺穿他、向外抽又再捅進去。穴道裏的軟肉絞卷他,箍緊他,一圈圈吞沒他,為了更好,乖乖地分泌腸液取悅他。

一開始不能太粗暴,需要慢慢碾他揉他炖他,把他掰碎開含到口唇裏潤他,等他酥了、醉了、暈了,再捧着這具白軟的肉體操他。到了時候,轉腰進攻,反抗不成了,只能呼呼地哭,唧唧地叫,被蒸熟的面包,濕熱,還汩汩往外滋着油。

後面是連續不斷的撞擊,趙一氧開始站不住腳,從還能撐着腿到膝蓋抵着門,往下滑一段就又被申元港撈上來,周而複始。

像挂在電線杆飛不走也飄不下的蝴蝶風筝。

幹得不盡興,申元港就随着趙一氧下滑,直到兩人都跪在地上。

“知道嗎,有個姿勢,聽說能弄得你休克。”申元港的臉埋在趙一氧的肩窩,滿足地嗅他的氣味。

“像這樣……”申元港的大腿并攏擠進趙一氧的雙腿,“你腿分開跪在我腿外面,坐在我肚子上。”

申元港攥緊趙一氧的手腕,并把它們按在門上。趙一氧被不容掙脫地釘住,前面是門,後面是人,滾燙的肉棒更是齊根沒入,到達一個不可置信的深度,甚至只要再一用力,陰莖末端的兩顆卵蛋也會擠進原本狹窄的甬道裏。

趙一氧被弄得嗚咽,申元港沒這樣深過,他的龜頭抵在未被觸碰的地帶,冠狀溝又搔刮前列腺。

“操。”

“寶,你要是有子宮,我現在就頂在裏面了。”

申元港嘗試動起來,這一下更不得了,趙一氧眼前瞬間湧上水霧,那感覺太奇妙了,原來是幾下才能搞到前列腺,現在每一下都快準狠地頂在那上面,前一下的癢疼快感還沒消退,後一下的就迫不及待襲上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趙一氧的眼睛盛不住眼淚了,啪塔啪塔落下來,落在蕾絲上,和被體液打濕的料子一起變得透明。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求求你,換個姿勢。

趙一氧的下颌被申元港扳過來,一邊兇狠地幹他一邊溫柔地親他婆娑的眼睛,“忍忍,忍忍,我喜歡這樣,可可。”

“唔……”趙一氧覺得肚子要爛掉,腸子裏的東西擠壓他的五髒六腑,似乎只要低頭就能看見小腹被申元港的肉棒頂進頂出的樣子。

申元港喜歡看他哭,喜歡他為自己哭,開心的還是難過的,只要是為了自己,他都喜歡得不行。矛盾,同時他又舍不得,不舍得他真的為自己痛哭流涕。但無論如何,他可以确定現在趙一氧依在自己身上,那哭,是被肏哭的。他最喜歡。

趙一氧被弄得受不了,眼淚鼻涕通通流出來,又被申元港接着舌頭親。前面的性器早就被操得勃起,“三次了,老婆。”,後面高潮的次數被申元港記下來,不要臉地說給他聽。

只要他後面來了,那腸肉就熱緊異常,第一次抽搐得尤為猛烈,差點把申元港夾出來。

就在趙一氧被插得第四次高潮後,申元港開始加速。與初期、中期都不同,陰莖柱後的粗筋把肛口撐成不規則的形狀,力度大而頻率高,實打實肏進趙一氧的小穴裏,被皮包着的睾丸瘋狂晃動,不停擊拍在趙一氧的會陰上。

在不斷的敏感中受着沖擊,趙一氧要窒息了。

申元港要射,在最後關頭,抽出自己,拉過趙一氧,“張嘴。”趙一氧揚起濕乎乎的小臉,可憐巴巴地張開嘴,申元港撸幾下,黏白漿液噴射,如數進到趙一氧嘴巴裏。有些零星的白斑灑在他嘴角眼皮,申元港就用指腹聚起來重新塞到趙一氧嘴裏。

“咽,寶。”

趙一氧喉結一動,把該吃的都吃下去。

他擰着自己的腿,前面的小東西豎在自己的肚子上,他忍不住用手套。申元港看他難受,把手覆在他手上,大手抓小手,在趙一氧的性器行撸動。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趙一氧又射了一次。

他們在水光中度過高潮,度過餘韻。再次接吻,把陰莖裏、把屁股裏的快樂從對方的嘴裏吸過來品嘗。申元港的吻流連在趙一氧的脖子,舔他從蕾絲縫裏鼓出來的肉,乳頭還是皮膚,吸上一遍,吮上一遍。

“我大腿上有個刺青。”

——我知道,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

“大學畢業的那年紋上的,”申元港把頭放在趙一氧胸口,聽他細小活潑的心跳,“那時候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一部膠卷電影,一幀一幀的,日子就這樣過去。”

“每個人、每件事,都是這個影片的一幀,一秒有二十四幀,我不相信這一輩子能夠每一幀都完整。”

“所以你看,”申元港拉下褲子,讓趙一氧看大腿上的那片刺青,“這兒少了一張。”

“但我覺得你能填進去。”

趙一氧摸着自己的喉嚨,然後擺手。

——我是啞巴,我不會說話。

他把申元港的頭抱在懷裏,讓申元港的頭發擦着他的脖子。

——殘缺的我,也需要被你填滿。

甲板上響起音樂,伴着男男女女嬉笑的快樂聲,游艇好像加了速,休息室在海面搖晃。海風貼着窗戶刮,海浪高湧,大片地鋪灑在外窗,他們猶如置身海底。

申元港掐着趙一氧的胳肢窩,像抱孩子一樣把他抱起。扛起他的腿在臂彎,扶着那個再次變硬的陽具,插進還沒來得合攏的小洞。

趙一氧的性器被兩個人的身體夾在中間,申元港的另一只手用他裙擺上的蕾絲按摩他的龜頭,剛剛射過的,趙一氧又覺得有尿感堆疊上來。

“放松寶貝,下面放松。”申元港輕哄。

他一邊說,一邊隔着蕾絲按摩趙一氧龜頭後的小凹陷,申元港知道男人能潮吹,不知道他的小啞巴能不能也帶給他這種驚喜。

趙一氧想尿,申元港的肉棒在後面肆虐,前面又被申元港隔着蕾絲弄,他覺得自己膀胱要炸開了,但羞恥感鎖着他,他不敢。

“呼……可可,寶貝,老婆,放輕松,”申元港下面慢慢動,手上卻越來越快,“不要繃着,想出來就出來。”

蕾絲特有的質地,說不上粗糙也說不上細膩,刺激趙一氧性器上所有的性神經,他真的快要支撐不住了,但他不想在申元港面前尿出來,還是被幹尿的。

“不害怕,老公在這。”申元港看他仍然咬着嘴堅持,手上的力道更加大。

趙一氧看着申元港誘惑的眼睛,心愛的人,他顫抖,上下牙齒“噔噔”地打架——一個哆嗦,性器頂端射出一股透明的液體。

太丢臉了,太丢臉了。趙一氧低下頭,他看見流彙在兩人交合處的液體。

申元港笑了,獎勵趙一氧一個熱辣的吻,“真棒,寶貝也會潮吹。”

小小的插曲後他們繼續交媾,申元港抱着他姿勢花樣換個一個又一個,就在小小的休息室,就在一群狂歡人類的腳底下。

這次申元港射了他一肚子。

他們貼合着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透過小窗戶看夕陽西沉,海上藍紅交錯,雲朵變幻多端,飛鳥掠過黑影,掠過遙遠的血紅火球。金燦的塵幕在所有可見的空氣中漂浮,他們細細的呼吸像是兩柱攀結的藤蔓,生根在兩處不知名的蘑菇土地,莖杆翻山越嶺,才得末端的枝葉糾纏不清。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太陽掉進大海,我掉進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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