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一個傻子質疑了,關鍵人家說的還都對,張丹丹覺得自己這個名牌大學生都無地自容了,真想一走了之不幹了,可是想到培訓費,這是她從做兼職以來收到的最高的,當然舍不得。

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給蘇晚晚道個歉:“對不起啊,我沒弄明白,下次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張丹丹長着一張瓜子臉,看着挺文靜挺秀氣的,比較順眼,這兩天表現的也很好,忽然出這麽個錯,她倒也能理解。

不過她不理解的是被人糊弄,所以她很嚴肅的說道:“那你以後有不确定的先查一下,別讓我學了錯誤的知識。”

“一定不會再出那種情況了,”張丹丹保證說。

學習繼續,蘇晚晚一直都比較安靜,聽老師講課。

今天還有一節美體,也是把老師請到家裏來了,她特意收拾出了一間房間作為健身房,架勢擺的很足。

可也不知道怎麽了,本來興致很濃的,見到老師之後卻怎麽都提不起興趣了。

一直到老師教完她離開,她的情緒都沒調節過來。

晚上吃過飯以後,夜幕降臨,蘇晚晚躺在陽臺裏的沙發上,雙手墊在腦袋後邊,看着外邊的星星。

夜晚的微風吹着她薄紗衣服,掀起衣角,露出白皙粉嫩的肌膚。

她現在沒心情關心那些,就是莫名的覺得有些傷感。

姜承湛坐在她旁邊不遠的地方鼓搗手機,蘇晚晚瞥了他一眼,心裏更傷感了。

男人長得好看,側臉在淡淡的光暈下像特意被鬼斧神工修剪過一般,輪廓清晰,相貌英俊。

眉形漂亮,雙眼像濃墨一樣,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性感。

在她那個角度,一點瑕疵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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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世上怎麽有這麽帥的男人?

要說缺點,大概就是他腦袋上長得小揪揪了。

再想想自己,書沒念過幾天,常年逃跑生活過的很糙,甚至從來沒想過人生的意義,只要一日三餐吃飽,能活下去她就覺得很幸福了。

可是現在,要錢有錢,要閑有閑,原主長得又漂亮,可真是再沒什麽奢求才對。

但是今天,她忽然發現自己像個永遠也不會滿足的漏鬥。

可又鬧不清楚到底想要什麽,就是很煩躁,很惆悵,心裏堵堵的,說不出來什麽感覺。

不過她一直是個樂天派,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一會她就收拾好心情了。

想着明天吃點什麽,最近她在學習做蛋糕,姜承湛還挺喜歡她做的蛋糕的,她明天要多做點。

聽見手機嘟嘟兩聲,她随手從旁邊的小桌子上拿了過來,竟然是王秀彥發信息告訴她同學會的舉辦時間。

還特意囑咐她要穿禮服。

她看了一眼地址,雖然沒去過,但是憑感覺就覺得很高檔。

猶豫了一會,她琢磨着怎麽委婉的告訴她自己沒時間不打算去了,肯定不能把姜承湛一個人扔家裏,帶着他……

男人腦袋上的小揪揪在美麗的月色下迎風招展,這絕對不是個好主意。

姜承湛像有心靈感應似得,忽然扔下手機走到蘇晚晚身邊,彎腰看着她問:“老婆啊,你的同學會到底什麽時候開始啊?”

蘇晚晚心裏咯噔一下,懷疑他是不是監控自己手機了?

只聽姜承湛又說:“湛寶好想去啊,老婆帶湛寶去好不好?”

“而且你說的,要跟大家說湛寶是你男人,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蘇晚晚使勁咽了口吐沫,她第一次知道吐沫是噎人的,“那個,我,咳咳咳……”

姜承湛的臉色很快垮了下去,特別不高興的說道:“老婆是不是嫌棄湛寶了?”

“怎麽會?”蘇晚晚坐起來,拉着他讓他坐到自己旁邊,“我怎麽可能嫌棄你?”

“那你為什麽不同意去,是你說的要告訴別人,湛寶是你男人。”姜承湛不依不饒的說。

蘇晚晚無奈了,這個同學會是過不去了。

可是她也不能帶着姜承湛出醜。

以前的豪門闊少,說一不二,要是被人用那種同情或者輕蔑的眼神掃過去,她得難受死。

情緒上來準控制不住沒準還要跟人開撕。

那就讓人看熱鬧了。

可是不帶他去,估計這事得跟她煩好長時間。

她不想等他好了之後跟她算這筆賬。

而且她對付姜宇深的辦法還沒找到,現在關鍵的問題是缺人手,她得找個值得信賴的人才行。

蘇晚晚猶豫了一會,靈動的眼珠轉了轉,忽然有了主意。

她看着姜承湛,一本正經的說:“湛寶,那你得答應我幾件事才行。”

姜承湛毫不猶豫的點頭:“你說。”

蘇晚晚看着他頭上的小揪揪,說道:“那天不能梳頭,我給你梳什麽樣的,你就梳什麽樣的。”

姜承湛不舍得摸了摸腦袋,雖然不情願,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聲音有些低落,蘇晚晚忍不住翹了下嘴角。

想了想又說:“那你那天得穿西裝,打領帶。”

她捏着下巴想象着男人穿西裝的樣子,他人長得帥,身材又好,寬肩窄腰大長腿,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要是換上西裝,她覺得得比聯歡晚會裏邊的主持人還上鏡。

這個倒是沒猶豫,姜承湛立刻同意了,“行。”

還有什麽問題呢?

蘇晚晚覺得姜承湛答應太快了,總覺得有坑。

他傻兮兮的,就算穿的再好,到時候一開口也會露餡。

到時候就丢大人了。

“還有,”蘇晚晚強調道,“到時候你不能亂說話,我讓你說的時候你才能,算了,幹脆那天你就別說話了,到時候大家只會說你高冷,難相處,不會想別的。”

姜承湛嘟着嘴不開心。

蘇晚晚為了哄他開心可是費了好多心思。

甚至她還上網查了一下什麽樣的表現才算豪門霸總。

姜承湛以前一直在國外念書,回來之後進公司比較低調,很少參加活動,所以認識他的人不多。

蘇晚晚倒是不太擔心他被認出來,只是害怕他出糗被人嘲笑。

根據她以前看電視劇的總結,越是有身份的男人越是不茍言笑,繃着一張撲克臉,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得。

跟他說句話,能不回答就不回答,有時候就算有所回應也是言簡意赅,恨不得只說一個字。

她覺得那些豪門霸總大概都有點自閉,人與人的感情可不都是交流溝通出來的?

可能是越不說話大家越覺得他們高深莫測,猜不透他們心裏想什麽。

蘇晚晚懷疑,是不是有什麽高冷霸總培訓班,否則怎麽都一個模子刻出來呢。

讓姜承湛一晚上不說話,保持高冷範,蘇晚晚覺得這個絕對有難度。

只怕他到會場沒一會他就得說:“老婆啊,湛寶要噓噓。”

噓噓?

蘇晚晚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簡直是魔咒。

“那個,”蘇晚晚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們玩個游戲吧?”

姜承湛對游戲比較感興趣,問道:“什麽游戲?”

蘇晚晚斟酌着說,別看姜承湛現在傻兮兮的,可會生氣呢,所以她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目的來。

她說:“我們來扮演個豪門霸總吧?”

“好啊,好啊,這個怎麽扮?”姜承湛特別高興的看着她,眼裏發亮。

蘇晚晚:“就是你看那些有錢人,尤其是當領導的,平時沒事都板着臉,一點笑模樣都沒有,所以大家都怕他們。”

姜承湛翻譯了一下她的話:“你想讓別人怕我?”

蘇晚晚柔聲道:“也不是那麽說,你要是表現的霸氣一點,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姜承湛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那行,我就聽你的,可是我到底要怎麽做呢,難道一直都不能說話?”

蘇晚晚搖頭:“等咱們去了會場,你就找個椅子,”她說着還學了個樣子,“這樣,敞着腿,兩只胳膊搭在扶手上,對,這就有範了。”

姜承湛學着她的樣子,還特意搬了一只椅子,敞着腿坐上去,兩只胳膊搭在扶手上。

蘇晚晚捏着下巴看着他,還是覺得缺了點什麽,“臉色收起來,不要笑,也不要說話。”

姜承湛擔心道:“可是要有人跟我說話怎麽辦,我要不理人嗎?”

這倒也是個事,蘇晚晚想了一會,忽然有辦法了,“那個到時候你看我手勢。”

姜承湛老老實實的看着她。

蘇晚晚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我這樣呢,你就可以跟對方挑下眉,這就算是給回應了。”

然後她又舉起左大拇指,“我要是這樣,你就端起酒杯,跟他說,喝酒。”

姜承湛把她的話重複了一遍,右手大拇指是挑眉,左手大拇指是喝酒。

他頓了一下,“可是我不會喝酒啊?”

對哦,蘇晚晚都把這茬忘記了,他現在才三四歲孩子的智商當然不能喝酒了,“那到時候我給你換成白開水。”

“要是紅酒,就換成果汁。”

兩個人就這麽愉快的敲定了,蘇晚晚覺得還是差點什麽,她跑去衣櫃找出來一身西裝,拉着姜承湛說:“湛寶,快把這個穿上,我看看。”

她覺得姜承湛穿西裝一定能帥出人神共憤來,她得養養眼。

姜承湛倒是很聽話,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才去穿襯衫。

以前蘇晚晚也看過別人穿西服,可是姜承湛還沒穿西服,只把襯衫穿上,她的眼神就直了。

這是世上怎麽有這麽好看的男人?

他人長得白,個子又高,肩膀寬厚,白色的襯衫罩在他身上,好像專門經過精心雕刻打造一般,站在明亮的燈光下,他的男人氣質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老婆,湛寶不會系扣子,”一句委屈巴巴的聲音把蘇晚晚拉回了現實。

蘇晚晚哦了一聲,從他身上快速的把襯衫扒了下來,“湛寶啊,我看還是明天白天再試西裝吧,現在太晚了,看不出效果。”

蘇晚晚覺得她再看下去,非流鼻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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