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們想要害死我嗎
張玉芬一陣火起,直接一耳光朝着蘇晨扇了過來,自然被蘇晨下意識的抓住了手臂。
“呵呵,阿姨,您不用生氣,這樣吧,這位兄弟,我跟你打個賭,一會兒陸教授就來了,到時候是誰叫來的一問便知,如果陸教授真是你叫來的,我當着全病房的人學狗叫,要不是你叫來的,你就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怎麽樣?”
“嗯?這裏怎麽這麽吵?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麽?”
正當一屋子人鬧哄哄的時候,病房門口卻傳來一個儒雅的男中音,雖然聲音很低,但足以充斥房間,并且帶着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威嚴。
陸懷民,到了!天南國手,到了!
“陸教授!您好,我是高陽,南運公司的高強是我父親,上次在宋首富的生日宴會上我們見過!這次就是我請您來的!”
高陽一見這架勢,臉色瞬間變得謙卑無比,連忙放低姿态打招呼。
他從自己父親口中知道,這個陸教授有個怪癖,極其複古,注重禮節,曾經就有病人不懂禮貌,得罪陸懷民的案例。
“哦?你?”
陸懷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個年輕人,太孟浪了,他不喜歡。
再說了,什麽高強高陽,他這次來可是給京都蘇家大少的岳父診治的,姓高的算個屁啊?
“陸教授您好!”
“陸教授好。”
林家一衆人連忙起身跟陸懷民打招呼,唯有蘇晨一動不動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一切。
陸懷民自然也看到了蘇晨的模樣,滿病房的人無一不是畢恭畢敬,唯有這個年輕人泰然自若,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難道說,他就是....
“蘇晨,你個廢物,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跟陸教授問好!”
張玉萍連忙喝道,之前高陽還特地交代了陸懷民的怪癖,沒想到現在蘇晨就犯了。
“就是,哪兒來的野種,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會!快點給陸教授道歉!”
李萍更是一臉冷笑,她仿佛已經看到了陸懷民生氣甩手走掉,整個林家都把怒火灑向蘇晨的畫面。
“哦?你們确定,要我給他道歉?”
蘇晨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向了李萍。
“廢話!你個廢物,快點道歉!”
高陽也連忙幫腔,他這次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陸懷民請來的!
“都給我閉嘴!”
聽到衆人口中的稱呼,陸懷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京都蘇家唯一的繼承人,竟然被罵廢物?還要讓他給自己道歉?天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嗯?怎麽回事?林家這個廢物把陸教授都快氣得吐血了!”
“陸教授您沒事兒吧,別跟這個廢物一般見識,有失您的身份!”
後面陪同的醫生被吓了一大跳,陸懷民看重禮節,大家早就知道了。
而聽到這些話,陸懷民再次身子一軟,你們知道這人是誰嗎?到底誰跟誰失了身份?
“行了!都別吵了!”
陸懷民皺了皺眉,神色不悅的掃視了一圈病房裏的衆人。
整個病房的人都感覺背脊一涼,都能感受到他眼神當中的不滿,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但所有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們知道,林家慘了,林家這個廢物贅婿更是慘了,陸懷民的怒火不是誰都能承受!
只要他一句話,別說整個天南市,恐怕整個華夏,都有無數人願意取了蘇晨的性命給陸懷民邀功,畢竟誰都惜命,堂堂天南聖手,是無數人都想讨好的存在。
然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當中,陸懷民沖着蘇晨微微一鞠躬:“蘇...蘇小兄弟,別來無恙啊!”
“什...什麽...這...”
看到這一幕,整個病房裏的人都懵逼了,這什麽情況?蘇小兄弟?林家那個廢物贅婿?堂堂天南聖手竟然給他鞠躬,還管他叫兄弟?與之平輩?
這一瞬間,林家衆人和高陽都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到底什麽情況?
不過,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陸懷民心裏此時忐忑至極,他竟然管堂堂京都第一大少叫兄弟!盡管他出發前,李洪波再三交代,一定不能暴露蘇晨的身份,但此時心裏依舊是七上八下的。
“呵呵,陸教授,這次的事情真是麻煩您了,大老遠把您請來。”
蘇晨對陸懷民的表現十分滿意,既給了他面子,又沒有暴露他的身份。
而陸懷民見蘇晨似乎并沒有生他的氣,也稍微定了定心神:“不麻煩不麻煩,蘇小兄弟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哈哈哈,那就先謝過陸教授了!”
一邊說着,蘇晨還裝模作樣的給陸懷民鞠了一躬。
陸懷民心中一慌,先是一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幸虧她反應還算快,意識到蘇晨這是在演戲,要不然堂堂京都第一大少真的給他鞠躬,恐怕早就吓癱了,盡管如此,但他還是感覺一陣氣血上湧。
只有他才知道,面前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到底有多麽深奧,尤其是那一身通天徹地的醫術到底有多可怕!
“陸......陸教授......您跟這位,蘇先生,認識啊?”
醫院院長是現場唯一一個還有些理智的,見場面一時尴尬,邊打着圓場。但說話都已經有些哆嗦了。
而張玉芬和高陽,此時的嘴巴已經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這蘇晨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還真的認識陸懷民?
尤其是高陽,就像是發現了怪物一樣看着蘇晨,潛意識的挪動腳步,躲向病房的一角。
高陽的這些小動作早就被蘇晨盡收眼底,他心裏不由得暗自好笑,開口道:
“對了,我記得剛剛有人跟我打賭說,只要證明陸懷民是我請來的,就當衆下跪學三聲狗叫,不知道是誰來着?”
蘇晨掏了掏耳朵,故意裝作一副記性不好的樣子。
整個病房人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都把目光投向了病房角落裏一臉懵逼的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