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去請皇上。”玄商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太監,冷淡的說了句,卻震懾力十足。

沒過多久,玄琅就沉着張臉走了進來,面色難看,一夜沒睡的他,晚上寒氣入侵,頭疼的簡直跟要裂了一樣的。

“有什麽事,沒事退朝。”玄琅揉了揉自己陣陣刺痛的眉心,蹙眉問道。

“皇上,殷國使臣來了。”說話的是玄商。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特別是皇帝,皺着眉看着玄商,他都沒有消息,玄商是怎麽知道使臣來了的?

但是現在好像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想那麽多,只能讓身邊的元公公趕緊去請了。

玄商看着玄琅,嘴角始終帶着一抹笑意,眼中,是玄琅體會不到的寒意。

元公公剛走出去,就看見了站在外面的人,只是,那好像不是殷國使臣啊,那是……

已經死了的祁楓!!!

欲轉身準備去告知皇帝的時候,祁楓快步上前,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元公公,你想去哪啊,皇上不是讓你來宣殷國使臣觐見麽?你怎麽……一句話不說就要進去啊?”祁楓笑眯眯的看着元公公。

“皇上讓雜家宣的是殷國使臣,不是……”元公公看到祁楓,其實是害怕的,畢竟已經死了的人,還出現在了這裏,怎麽能夠讓人不害怕,但是,他跟了兩代君主,稀奇的事見了不少,這才沒有被祁楓吓得當場尿褲子。

“在這裏呢。”祁楓擡起自己的右手,手上拎着一個布裝的東西,元公公看着被祁楓抓在手裏面的部分的頭發,知道那是個腦袋,雖然已經沒有滴血了,但是,包着的布早就已經是紅色的了。

“這……這是……祁楓,你好大的膽子!”

元公公跌坐在地上,看了眼殿中,準備爬進去的時候,直接被祁楓一劍給砍了。

在朝堂之上,都能聽見元公公那凄厲的喊聲,紛紛往外面看過去。

祁楓在元公公的衣服上,将劍給擦幹,然後插入劍鞘,雖然這主殿上不适合見血,但是,為了他那無故犧牲的幾萬将士,殺一個公公給他門獻祭,夠麽?

不夠的話,繼續吧。

當祁楓出現在大殿之上的時候,整個大殿,死一般的寂靜,祁楓一如既往的英俊翩翩,一手抱着頭盔,一手拎着一個頭,如噬血的魔王一樣,一步步的往前面走。

目光始終在看着惶惶不安的皇帝。

“臣,來遲了,讓皇上受驚了。”

玄琅受到的沖擊好久才緩過神來。“你你你你……你不是死了麽?”踉跄站起來,要不是旁邊的太監扶着,就摔在了地上。“小元子呢?”

“見先皇去了。”

“祁楓!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殺朕的人!你是要造反嗎?”

“臣不敢,皇上,殷國使臣來了。”祁楓手中拎着的頭顱他松開之後,滾到了地上,沒有了布的遮掩,皇帝看了個清清楚楚。

是殷國的四皇子。

“誰給你的這個膽子讓你破壞殷宋和談的?”皇帝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辛辛苦苦設計那麽久,全都完了。

“臣在一線天将殷國的十二萬兵将全部殲滅。”

那些反應慢的人,才漸漸從祁楓詐死的事情中緩過神來,聽着那殷國的十二萬兵将已經死了之後,朝堂之上,漸漸有了笑聲。

“城牆上貼着的告示,臣也替皇上給撕了,臣能理解皇上為了讓大宋臣民過的好一些,才忍辱負重的向殷國投誠,但是,現在臣回來了,只要臣還有一口氣在,誰也動不了這世代老祖宗留下來的基業。”

威脅!□□裸的威脅!

皇帝憤怒的看着祁楓,他現在巴不得扒了祁楓的皮,抽了祁楓的骨,喝了他的血方能解恨!

“祁楓!你眼裏可還有朕這個皇帝?”

祁楓微微一笑。“從前我爹就告訴我,打仗為的不是江上,為的是大宋的百姓,我眼裏,百姓在國之上,我只知道,我不能讓大宋沒了,不能讓那些七王爺好不容易建立的歌舞升平毀于一旦,其他的……”說着說着,忽然擡頭。“我眼裏都沒有。”

“祁楓,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頂撞皇上!”左言如知道事情要敗露了,先發制人,想先止住祁楓在說。

“左言如,別着急啊,馬上就輪到你了。”祁楓看了眼迫不及待伸出脖子的左言如,冷笑着。

“皇上,臣就先告退了,臣家中還有一個病重的老母,最近就不來上朝了,還有,臣會寫一個折子,會清清楚楚的寫清楚這行軍中的叛徒到底是誰。”祁楓連禮都不想行,轉身走了。

朝堂之上,又有不少人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雖然祁楓不是祁寒,但是,他們祁家不是最尊崇尊卑有別的麽?

如今這祁楓,真的就是恃功自傲,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了啊。

玄商也二話不說的跟着祁楓一起出去了,他懶得聽那裏面的吵鬧聲,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的陪着那個失而複得的人。

“嗯?你怎麽也出來了?”祁楓聽着後面的腳步,猜想着可能是玄商,便停下步子,看了過去。

玄商伸手就攬住了他的肩。“我抱你回去吧。”

“別鬧了,這是在宮裏,又不是在家裏。”

“在家裏可以麽?”

祁楓笑着将他的手給打開,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我以為,我死定了。”

“你本來就死定了,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

“……所以你要拿回去?”

“不是,我要占為己有!”玄商側着頭認真的看着祁楓。“我還是抱你吧,你受了那麽重的傷,才休息了幾天就到合谷關去了,這以後是會留下病根的。”

“行了,馬上就出宮了,外面有馬車,你能不能不要學我娘念念叨叨的。”

“不識好歹!”玄商冷哼了聲。

祁楓本想擡手去摸摸玄商的頭,這一身的傷口卻被牽動着都疼了起來。

于是便皺眉忍者想要摸摸玄商的頭的沖動。

玄商拉住他,面色有些尴尬的蹲了下來,擡頭看着祁楓。“摸吧。”

“嗯?”

“你剛剛不是想摸我的頭嗎?雖然男人的頭是不能摸的,但是,你可以。”

“……走了。”祁楓在邁開步子之前,在玄商的頭上摸了一下,嘴角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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