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宇髄天元又和伊澤杉舉例說明了柱們的工作內容。
比如他自己要常年探查各種情報,三個女忍也需要時刻關注巡邏區域的異常狀态。
宇髄天元說完自己又說蝴蝶香奈惠:“再比如以前香奈惠小姐就管理着蝶屋,她的事情更多,還需要管理醫療人員,幫助重傷隊員恢複,教導繼子和收養的孤兒,研究隊員和主公大人的治療方案什麽的。”
這位頗為華麗的男子無奈地攤手:“柱的實力有高有低,蝴蝶姐妹的實力在柱裏不算拔尖,但她們存在本身就足夠重要了,一個擅醫一個擅毒,在救治鬼殺隊隊員時全看她們了。”
伊澤杉嘆了口氣:“好吧,還是人手不足。”
宇髄天元深以為然:“如今香奈惠小姐退下來了,她倒是有空可以培養優秀的後輩補上來,我就聽說她想要增加繼子的名額,但這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因為最麻煩的是,現在鬼殺隊的隊員不僅人數越來越少,還實力越來越低。”
宇髄天元搖頭:“時代變了,除了一直以來斬殺惡鬼的隊員後裔,再比如家人被鬼殺了發誓要報仇的人,現在很難招收新隊員了。”
“……而且也不能要求那些在和平環境下成長的劍士,抱着和我們一樣惡鬼滅殺的覺悟。”
伊澤杉深刻理解這一點。
畢竟當年他剛到木葉村時,想法就是如此,只不過那時他沒選擇,身為半個千手,出生在木葉村,他必須成為忍者。
即便如此伊澤杉也花費了好多年,甚至直到父母去世才有了足夠的覺悟。
伊澤杉搖頭:“如果覺悟不夠的話,變成半吊子反而更危險。”
人性是經不住考驗的,萬一有隊員被鬼逼迫成為鬼了呢?
誰家忍村沒一兩個叛忍啊,鬼殺隊就沒有叛到鬼那邊的嗎?
不過這話太喪了,伊澤杉還是忍了沒說。
Advertisement
宇髄天元:“不過根據我這些年的偵查,鬼那邊好像也沒什麽變化,我是說,上弦的鬼從沒損耗過,但下弦的鬼被我們狩獵過很多次,可見他們也處于後繼無鬼的狀态吧。”
伊澤杉聽後噗得笑了,後繼無鬼,這形容真不錯。
随即他又搖搖頭:“但只要鬼王不死,那些鬼還是會到處流竄,即便沒有更強的鬼出現,普通的甚至沒有血鬼術的鬼就能傷害到人了。”
宇髄天元語氣沉重地說:“所以我們柱的另一個工作重點就是要努力搜尋鬼舞辻無慘,但這有點難。”
伊澤杉想了想:“有畫像或者照片嗎?”
“……你覺得可能有照片嗎?那種西洋玩意估計很多人都沒聽說過吧。”
宇髄天元搖頭:“至于畫像,沒用的,見過鬼舞辻無慘的人都死了,文獻記載裏倒是有幾句,黑頭發紅眼睛,但這根本不算特征吧?”
宇髄天元自己就是深紅色的眼睛,伊澤杉還是黑頭發呢!
伊澤杉聽後嘴角抽搐,他反而想到了老家隔壁的團扇們,忍不住說:“也許皮膚還特別白,畢竟常年不見太陽嘛。”
宇髄天元聽後深以為然:“你說的有道理。”
伊澤杉咳嗽了一聲:“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聊聊柱們吧,馬上就要見他們了。”
宇髄天元沒想太多,就換了話題,說起了現在的柱。
“一般柱是九個人,加上你正好滿了,真不容易,柱很久沒滿員了。”
宇髄天元的語氣有些興奮:“蟲柱你應該見過,是蝴蝶香奈惠的妹妹蝴蝶忍。”
“嗯,我受傷時忍小姐很照顧我。”
伊澤杉點頭:“我還認識風柱不死川實彌先生,水柱富岡義勇先生以及霞柱時透無一郎,別的就不認識了。”
宇髄天元吹了個口哨:“經歷很豐富嘛,你記住,岩忍悲鳴嶼行冥是最年長也是目前擔任時間最長的柱,他很好認,雙目失明,手持佛珠的人就是他。”
“然後是炎柱煉獄杏壽郎,他也好認,他的頭發是金紅色的。”
“煉獄杏壽郎的父親是前任炎柱,他們家是鬼殺隊家傳的劍士,代代都會斬殺惡鬼,當初霞柱的晉升就是他進行考核的,他認可了時透君。”
宇髄天元伸出最後一個手指:“最後就是蛇柱伊黑小芭內,他也很好認,随身帶着一條蛇,你別當菜炖了啊。”
伊澤杉翻了個白眼:“我不就在山裏吃了幾次烤蛇嘛,我吃的都是菜蛇,有毒的蛇才不會去碰。”
宇髄天元呵呵笑:“是誰告訴我自己體質特殊,帶點小毒的蛇對你來說和普通菜蛇一樣的?”
師徒二人一邊聊一邊趕路,等他們趕到産屋敷宅邸時,已經是下午了。
産屋敷耀哉在午睡,他身體不好,需要更多的休息,是産屋敷耀哉的妻子産屋敷天音接待了兩人。
産屋敷天音有着一頭白橡色長發,她将長發紮在腦後,兩鬓落下了一些,她穿着繡着紫藤花紋的色無地,看起來精致秀美。
“許久不見,宇髄先生,伊澤先生。”
産屋敷天音的聲音清冷寧靜,她欠身行禮:“當主正在午睡,勞煩您稍等片刻,其他柱們,除了伊黑先生還未到,其他人都齊了,正在隔壁偏殿休息。”
“您客氣了。”
宇髄天元同樣回禮,此刻的他倒是禮儀周全,看上去更顯風雅,若是換上正裝禮服,将他那頭白發散落下來,估計會更漂亮吧。
伊澤杉沒說話,他打量着産屋敷天音夫人,又看了看宇髄天元,再配合着宅邸外的綠樹成蔭和淡紫色的紫藤花,深覺眼前的良辰美景真特麽養眼。
産屋敷天音又向伊澤杉欠身行禮,然後就離開了。
伊澤杉回禮後剛擡頭,腦門就被宇髄天元拍了一下。
宇髄天元警告伊澤杉:“注意措辭,別胡說八道,知道嗎?”
自己的繼子是什麽德性,宇髄天元太了解了,剛才他真的擔心伊澤杉說一句‘夫人您真美’,那伊澤杉一定會被其他柱們集體暴打的。
伊澤杉并不在意,他擡手摸了摸下巴:“可是,夫人看起來的确很美麗啊,文靜淑雅,清麗寧和,和三位師娘是不同類型呢。”
宇髄天元忍不住擡手去掐伊澤杉的臉頰:“死孩子!都說不要胡說八道了!!”
伊澤杉連忙捂臉:“你松手啦!好痛!”
兩人罵罵咧咧地離開正殿,去隔壁房間找其他的柱。
進門時倆人還在争論。
“你懂什麽?只要是女人,不對,只要是人,上到八十耄耋下到總角小兒,他們都喜歡聽誇贊的話!”
伊澤杉振振有詞:“我說你很華麗漂亮,你難道不開心嗎?”
“你這個臭小子!”
宇髄天元真是服了,他使勁揉伊澤杉的頭發:“就算你心裏這麽想,有些場合也不适合說出來啊混蛋!”
伊澤杉翻了個白眼:“那是你們想太多,才會覺得不适合說,不要玷污我發自真心的贊美!”
宇髄天元已經忍不住去摸刀了:“我知道了,這麽長時間不見,你這是要皮上天了吧?”
“啊呀!宇髄先生,阿杉~”
蝴蝶忍起身迎過來,她笑眯眯地打斷了兩人:“好久不見。”
伊澤杉扭頭一看,就見蝴蝶忍穿着以前蝴蝶香奈惠那身薄荷綠和淺粉色的漸變羽織,俏生生地站在眼前,伊澤杉眼睛一亮:“好久不見,忍小姐,您看上去更漂亮可愛了!”
蝴蝶忍擡手捧臉,笑容更加燦爛:“阿杉還是這麽會說話呢。”
宇髄天元:“…………”
伊澤杉白了宇髄天元一眼,看,我就說吧。
宇髄天元氣鼓鼓的,他直接抱臂坐下來,不想和混蛋繼子說話了。
伊澤杉也不在意,他環視房間裏坐着的幾個人,笑眯眯地說:“我是伊澤杉,這是頭一次參加柱合會議,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前輩們多多指點包涵。”
伊澤杉的禮儀還是不錯的,畢竟小時候跟着母親回千手本家見過幾次,此刻他一臉謙虛地說完後躬身行禮,行動舉止間透着從容和大氣,給在場的幾個人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悲鳴嶼行冥作為柱中的老大哥,他笑着招呼伊澤杉:“你好,指點談不上,以後一起努力吧。”
伊澤杉拎着坐墊坐在了蝴蝶忍身邊,本來是宇髄天元給伊澤杉介紹大家,但目前宇髄天元還不想搭理伊澤杉,于是伊澤杉主動對蝴蝶忍說:“忍小姐,能勞煩您幫忙介紹一下嗎?”
蝴蝶忍詫異地看了看伊澤杉,又看了看宇髄天元。
伊澤杉哈哈笑:“來的時候我惹老師生氣了,師娘給我做衣服了卻沒他的,他正不爽呢。”
宇髄天元:“…………”
不提這事還好,宇髄天元聽後更惱火了,因為伊澤杉猜的沒錯,三個師娘湊到一起幫伊澤杉做正裝禮服當賀禮,的确沒有宇髄天元的份。
更生氣的是,伊澤杉的身高超過了三個師娘的預期,她們需要重新改衣服,宇髄天元的份就又要往後挪了。
他惱火地對伊澤杉說:“今年過年的時候,你給我等着!”
伊澤杉倒是一臉無所謂,他攤手,對蝴蝶忍聳了聳肩,做了個‘你看我沒說錯吧’的鬼臉。
蝴蝶忍噗得笑了:“你們感情很好呢。”
宇髄天元還沒說話,就聽伊澤杉笑着說:“是啊,要不是老師,就沒有現在的我了,老師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啦,每次見到老師,我心裏都特別高興!”
人美,臉美,心美,還是自己老師,美滋滋。
宇髄天元:“…………”
他磨牙:“就算你對我說好聽話,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看着這對師徒倆人的互動,其他柱們都不由得莞爾。
畢竟看宇髄天元瞪大的眼睛和不斷想要上翹的嘴角,就知道其實宇髄天元很高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