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孤島魔術團(7) (1)
“去看看嗎?”楚以淅好像能明白周硯心裏是怎麽想的一樣, “現在去吧, 晚上魔術表演開始前還能趕得及回來。”
周硯:“走。”
“诶, 不是,那邊很危險的……”孫媛自認為已經把危險的點說的很清楚了, 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還是想去,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你們這些大佬都是這麽任性的嗎?
“找線索不就是要去危險的地方嗎?”楚以淅大有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覺, 畢竟在這個游戲裏就是這樣的, 沒有線索會擺在絕對安全的地方等你過去拿,那是傻子行為。
“好吧……那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
冷風瑟瑟,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隐隐有些墜痛,他們出來都沒有帶傘。
之前天色陰郁, 但是一直沒下雨, 但是現在不知怎麽突然下起雨來,弄得大家都沒有防備, 就這麽被雨水淋了一身。
孫媛在前面帶路,透過雨水隐隐看見了山谷。
楚以淅見孫媛不動了, 詢問道:“就是這了?”
“好……好像是。”雨水打濕眼簾, 孫媛有些看不清楚面前是怎樣的景色, 掙紮着眯起雙眸卻只能隐約看見一個輪廓。
周硯抹了一把臉, “什麽叫好像?”
“我之前來的時候, 這裏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孫媛媛說:“你看前面, 那些石頭好像比之前少了很多, 之前看見裏面的景象都很困難,但是現在都能隐隐約約看見裏面的景色。
楚以淅突然說:“你們聽。”
“嗯?”
周硯不明所以,卻還是放低了聲音,豎起耳朵聆聽,這一下,倒是聽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Advertisement
“有人在哭?”
“好像……”
哭泣的聲音和雨水嘩嘩的聲響交織在一起,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是确确實實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嗚嗚……救命啊!救命啊!”
“媽媽,媽媽你醒一醒,不要睡……”
“來人啊!”
……
凄厲的慘叫越來越高,幾人也聽的真切,楚以淅和周硯對視一眼,周硯伸手拉着孫媛的衣領把人拽了過來,“噓。”
孫媛被動的一臉懵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已經被人給控制住了,正當想起來反抗的時候,山谷裏面有人走出來了。
裏面的人很多,有弓着背的老人,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有嬌羞的姑娘,和孩子婦女,一家家的男女老少,跟春游一般走了出來。
只是,如此溫馨的景色,卻因為衆人慘白的臉而變得陰郁古怪起來。
楚以淅湊到周硯耳邊輕聲說:“死?”
周硯點了點頭,“那是島上的人。”
“什麽?”
周硯指了指其中一位老人身上的穿着,在他衣服上有一個明顯的原型圖案,樣子很特別,不是輕易可以複刻的,同樣的圖案他還在那個類似蒙古包一樣的建築上面看到過。
周硯可以下定論說:“他們是本身在島上生存的人。”
“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麽會……?”
周硯也說不準,但是能有個大概,“應該和那個魔術團有關。”
“我們現在能出去嗎?”楚以淅感覺下面那些人都很面善,如果可以的話,想下去和他們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周硯沖他笑了笑,擡手輕輕推了一塊石頭下去。
“喂?!”楚以淅不明所以的扣住他的手腕,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周硯則是颔首示意他往下看。
楚以淅側眸看去,就見領頭的那位老人在察覺的石頭落下,反手從身後抽出一把電鋸,硬生生的把沉重的電鋸揮舞的像一把菜刀一樣輕盈,随手一揮,石頭應聲而碎。
之後,老人收了電鋸,繼續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楚以淅:“……”
都是假的!
楚以淅強忍住吐槽和翻白眼的沖動,輕聲問:“我們還有多久才能走?”
如果這些人一直堵在這裏,他們根本就不能出去,要是那邊魔術開始表演他們不能及時進場,豈不是就糟了。
接下來的游戲就不用玩了,直接等死。
周硯問道:“你們上次來的時候看見這些谷中人了嗎?”
孫媛搖了搖頭,“沒有,我們看到的只有石頭。”
“上次你們是晴天來的吧。”
孫媛說:“對,因為陰天太黑看不見路,再加上下雨路面濕滑很危險,所以盧柏池決定晴天的時候過來。”
“雨天,他們會出來。”周硯下了定論,只是接下來該怎麽做,現在确實沒有頭緒。
孫媛搓了搓胳膊,忍不住想要打噴嚏,扁着嘴委屈道:“我好冷。”
周硯看了他一眼,轉而問楚以淅:“小美人你冷不?”
“還好。”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了,繼續在這個地方帶下去只能越來越冷,說不說的也只是徒勞。
随後,只見周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迎着孫媛期盼的目光,蓋在了楚以淅的身上。
孫媛:“……”
呵,渣男。
我這是在期盼什麽???
楚以淅:“你不冷嗎?”
周硯隐晦的劃了一下手腕,搖頭說:“不冷。”
楚以淅好像明白了什麽,沒再追問,要是孫媛不在,周硯應該是可以拿出來保暖的東西吧,想到這楚以淅攏了攏衣服,白受苦了。
孫媛坐着也無聊,站起來走到邊緣看下面,卻見他們很多人圍成一個圓,“他們好像在玩游戲。”
“游戲?”楚以淅忍不住瞥了一眼,“這樣一來,離開的時間不是更晚了?”
“不會吧……第一次出來找線索,我就要喪命在這裏?”孫媛都覺得自己有點可憐了,本來以為是找到了一個大腿,卻沒想到,最後竟然不是什麽大腿,而是催命符啊!
“冷靜。”周硯比他們兩個看得開,“事情還沒發展到最後一步,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看着吧,低端局總會有一線生機。”
說到這楚以淅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低端局。
上次那個游戲都快給楚以淅玩出陰影來了,一次又一次各種死亡,還有很多方陣營的轉變,下意識的就以為這次的游戲也會很困難,但是仔細想想,低端局總是他存在的一種方式,所以,不需要被上一次的恐懼所支配,安安穩穩的按部就班走游戲就好了。
他有些着急了。
孫媛不懂周硯的意思,忍不住哀嚎,“我大好青春啊。”
周硯瞥了她一眼,對待除了小美人以外的人,他都沒有什麽耐心,“要不是我們,你的大好青春就截止到中午之前了,還有什麽好哭的?”
孫媛:“……”
救了我一次,就是你親手把我送走的理由嗎???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你怕不是個畜生。
“不行……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孫媛不斷翻看着手表上的時間,随着時針一點一點的轉動,所剩時間越來越緊迫,孫媛更是越來越着急,比死亡更恐怖的是什麽?
那就是你明知道會死亡,卻一直等着死亡的降臨,而且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死法,有時候,心理壓力真的能活活把人逼死。
就在孫媛逐漸絕望的時候,周硯敲了敲身後,說:“這是空的。”
“啊?什麽?”孫媛懶懶的扭頭,就見楚以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蹿到周硯身邊,兩人一起研究着那堵牆,“你倆別浪費時間了底下那些人根本走都不走,要麽就等雨停,要麽就等死。”
“不過想想……應該魔術開始的比較快,我們等不到雨停了。”
孫媛在那邊一直碎碎念,哀怨的精神幾乎化為實質。
“開了!”随着周硯話音剛落,牆壁應聲而倒!
‘轟隆隆!’
伴随着碎屑揚起塵土,楚以淅離得有些近,碎屑嗆入鼻腔讓他有些不舒服,當即後退了兩步,“咳咳。”
周硯:“沒事吧?”
楚以淅搖了搖頭,“沒事。”
孫媛往洞口裏面探了探,問:“這是個山洞是通向哪裏的?”
“不知道。”周硯從剛才通道的路線已經隐約知道了通向哪裏的,卻故意如此說道:“也不知道對面安不安全,你去前面探探路吧。”
孫媛不可置信的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我?”
周硯:“嗯。”
“我……”孫媛抿了抿唇,我一個妹子诶,你這麽兇殘的對我真的好嗎?在面對周硯哪個直男到不能再直男的眼神,孫媛默默的咽下一口苦淚,委曲求全道:“那好吧,我先去了,要是有什麽問題記得救我。”
周硯鼓勵道:“加油。”
孫媛:“……”
我謝謝你的支持。
孫媛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楚以淅拍了拍周硯的肩膀問:“你老吓唬她做什麽?”
楚以淅本來還擔心孫媛一個人進去會出什麽問題,但是還沒等他開口阻止,就嗅到了通道裏傳來的冷香,這個和周硯身上的味道一樣。
而且他們躲藏的這個地方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更像是人工打磨出來的,裏面的這個通道則更是人為,裏面連石壁都是光滑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洞口被封住了而已。
通道了裏面越走越黑,孫媛不得已打開了打火機,借着微弱的光亮繼續往前走,但是卻發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剛想和他們分享,卻見沒一個人跟進來,“你們在幹什麽?怎麽還不進來!這裏面的路好長呀!牆壁上還有很多壁畫!”
楚以淅跳了跳眉,“壁畫?”
“下去看看。”周硯挽起袖口打開手電筒,先往裏走了一段,随後朝着楚以淅伸出手,“前面有個高臺,我拉你上來。”
楚以淅看了看他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而是繞開了周硯,自己跳了上去,拍了拍衣角的落灰,說:“走吧。”
“……好。”
孫媛見有人進來顯得有些興奮,指着牆壁上的壁畫說:“你們看你們看,這些壁畫,雖然看不懂畫的是什麽,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楚以淅:“……”
楚以淅見周硯看得仔細,忍不住問,“這個和游戲有關系嗎?”
他什麽都沒看出來,只覺得是很普通的壁畫,而且說是壁畫,更多的感覺還像是一個輪廓,并沒有裏面的填充,半點顏色沒有,實在是難以讓人看出是怎麽回事。
“這個壁畫。”周硯手指摩擦着壁畫的邊緣,思襯道:“應該是講的一則故事。”
但是具體是什麽故事,應該還要等到一個特定的契機才會出現。
“現在還看不出來。”周硯說:“時間差不多了,先出去,等看完魔術再回來也不遲。”
孫媛沒什麽主見,聽周硯這麽說了,直接應承,“好。”
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楚以淅以為出口處會有古怪,但是卻沒想到,走到盡頭,就只是一塊安置在頭頂的板子。
周硯試着推了推,感覺用力不小,扭頭和他們說:“你們後退。”
板子或許不重,但是板子上面或者壓着什麽東西,楚以淅說:“我幫你吧。”
“不用。”這個板子不大,兩個人一起不但沒處用力,更占地方,反倒廢勁,周硯笑了笑說:“你在旁邊看着我就行了。”
這個出口處的木板好像和入口處那邊一樣,周硯頂着木板往上擡起,用盡了渾身力氣卻只能讓木板翹起一個縫隙,就在這一個縫隙之間,那雙被紅色沾滿的雙眸,正一瞬不眨的看着他們!
孫媛被吓個夠嗆,驚呼嘶吼出聲:“啊……唔!!!”
但還沒等發出太大聲音,就被楚以淅一把捂住了嘴,生怕驚擾到上面的小醜。
周硯緩緩收了手,微不可及的搖了搖頭,指向身後。
楚以淅會意,拖着孫媛往回走。
周硯在把出口的板子處理好以後也緊忙追了過去。
怪不得這個板子這麽沉,竟然是那個小醜站在上面!
楚以淅忍不住吐槽,那個出口該不會是小醜的住所吧!?
他們這都是什麽神仙運氣這是。
周硯追過來拉着他們躲到了拐角處的一個夾層,外面有壁畫遮掩,不仔細查很難發現端倪,也算是一個避難所。
周硯:“噓。”
楚以淅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周硯只沉默着指向外面,楚以淅擡眸,就見小醜龐大的身軀在這狹小的通道內艱難地移動。
‘咚咚咚’
每一步都好像敲擊着地面發出悶響。
孫媛太過害怕,嘴巴開合之間咬傷了楚以淅的掌心,楚以淅心下一跳,擡頭就見已經往前走去的小醜正狐疑的轉過身子,一雙星星眼眯的狹長,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小醜的氣息逐漸逼近,孫媛心跳劇烈加速,額頭的汗水沾濕了發絲,随着胸膛不斷起伏,孫媛驟然張大了嘴吧——
‘呃……’
驚呼并沒有喊出聲,周硯手起刀落,直接把孫媛撂倒,同時把手心的圓珠朝着入口方向擲了出去!
‘叮當~叮當~’
一串銀鈴般的響動使得小醜驚慌失措的轉身,追了出去。
“走!”見小醜離開,周硯一點也不含糊,直接将楚以淅推了出去,左手托着孫媛往前跑。
小醜此刻也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張牙舞爪的抽出武器,“啊!你們這群壞孩子!”
“竟然敢欺騙我!你們去死吧!”
“我要你們都成為我的魔術道具!!!”
“你們這群沒有生命力的木偶,全都聽我號令!”
小醜的體型在這個通道之中活動十分不便,以至于周硯輕輕松松就落下了小醜,走到出口處,那塊木板還是打開的,周硯先是把楚以淅送上去,之後就是昏迷不醒的孫媛。
楚以淅安置好孫媛以後,卻見周硯還在下面沒上來,頓時心急如焚的催促道:“快上來!”
周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上不來了。”
“什麽?!”楚以淅側頭看去,就見小醜不知何時已經追了上來,此刻正死死地拽着周硯的一條腿,企圖把他拉下去!
楚以淅往前一撲,拉住周硯的手,左手抱住椅子,堪堪維持着僵硬的姿态,“小心!”
周硯此時形成一種非常被動的姿态,他更想直接跳下去跟那個小醜決一死戰,但是楚以淅卻在上面催促着:“你快點上來!”
“小美人,你松手,我……”
“不要!”楚以淅話說的幹脆,眼睛一瞬不眨的瞪着他,“閉嘴,你趕緊上來!”
小醜緩緩伸手往後拉,笑道:“哈哈,你們都将是我的傀儡,都将服從于我!!!”
小醜的力氣很大,無論楚以淅怎麽努力都沒辦法和小醜一争高下,索性松開扣着椅子的手,随着小醜的力氣,連帶着楚以淅一起快速往前墜去,同時,楚以淅一把抽出腰間匕首喊道:“周硯左邊!”
周硯快速往左邊一躲,匕首當空落下,徑直的紮進了小醜的眼中!
“啊啊啊!你們這群廢物!!!”眼睛的疼痛讓小醜張牙舞爪,喊的撕心裂肺,也因疼痛而松開手,楚以淅趁着這個機會一把将周硯拉了上來!
楚以淅往後一仰,周硯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楚以淅:“快,關上!”
剛剛清醒過來的孫媛被迫觀看了這麽驚險刺激的一幕,此刻快速起身一把将木板扣住!
“你們!找死!!!”
“快放我出去!”
“啊啊啊!”
楚以淅對小醜的咆哮充耳不聞,躺在地上仰頭不斷喘息,剛才那一波拉扯讓他雙臂已經失力,艱難的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木頭箱子,“用箱子。”
如果是小醜,輕而易舉就可以打開這個木板。
到時候他們就危險了。
孫媛也不含糊,小跑着把箱子推了過來,她抱不起來那個箱子。
把箱子壓上去以後,孫媛還有些不放心,從懷裏掏啊掏,拿出來一瓶類似膠水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把縫隙填上了。
這樣一來,小醜都沒辦法把這個木板打開。
楚以淅看着孫媛這一手騷操作,愣了一下, “那是什麽?”
“可能是膠水吧。”孫媛自己也說不清楚,“我之前參加一個游戲,這個是用來封口的道具,我覺得有點殘忍就留在口袋裏一直沒用,出來以後我就發現它依舊在我的口袋裏。”
周硯點了點頭,“不錯。”
“是吧,我也覺得我很不錯。”
周硯:“我說的是膠水。”
孫媛:“……”
楚以淅看着孫媛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問:“周硯,你知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都是單身嗎?”
“為什麽?”
楚以淅沒有回答,轉而反問:“以後參加每場游戲你能帶着孫媛嗎?”
周硯:“為什麽要帶她?她那麽菜還拖後腿。”
“哈哈!”楚以淅拍了拍周硯的就肩膀,笑的幾乎擡不起腰來,“你現在知道為什麽自己還是單身了吧?”
周硯一臉茫然:“為什麽?”
楚以淅:“……”
笑容戛然而止,楚以淅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對周硯豎起大拇指,“可以。”
周硯:“啊?”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我怎麽聽不懂了呢。
周硯感覺自己何其無辜。
就在孫媛笑的即将躺地方打滾的時候,響起了一個聲音:“精彩的魔術表演即将開始,請觀衆盡快入場!”
楚以淅頓了一下,“不是小醜?”
周硯說:“像是賽文斯的聲音。”
小醜不在,也是可以照常播報,那想必魔術也是會照常開始的了,但是……
楚以淅有個疑惑:“如果,小醜沒來參加魔術表演,會怎樣?”
“還記得那個克羅斯特小鎮發生了什麽嗎?”
楚以淅:“……”
我……我只是弄傷了他的眼睛,并沒有下死手。
這不能怪我。
孫媛一臉懵逼的看着兩人,打什麽啞謎呢這是,“發生什麽?很恐怖嗎?”
“一種主腦應對突發情況的解決方式,你應該碰不到。”周硯如是說。
講道理,他本人遇到這個情況都很少。
看兩人這個态度,自然就知道那不是什麽好事,但是聽周硯這麽說,孫媛松了一口氣說:“碰不到就好。”
“畢竟我只是一個脆弱可憐的妹子呀。”
楚以淅:“……”
你拿膠水把小醜堵死的時候怎麽沒考慮到你是個妹子呀。
兩個男人結伴走進來,卻看見房子裏面早已有了人,不免有些疑惑,“你們怎麽來這麽早?”
楚以淅坐上椅子,手指不斷揉捏着酸疼的手腕,見周硯沒有回答他們的意思,便替他回答道:“我們怕遲到。”
怕遲到的這個理由說得過去,畢竟昨天就因為遲到而折了一個人進去,害怕也是理所應當的。
楚以淅踩在腳下的那塊板子還在不斷的晃動,只是弧度有些不明顯,再加上楚以淅刻意壓制,裏面甚至連聲音都弱了下去。
“時、間、到!”
随着賽文斯計時進入尾聲,門口盧柏池匆忙踩點跑進來,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刻意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賽文斯微微眯起雙眸,視線掃過全場,“這次……沒有我的搭檔嗎?”
周硯看着賽文斯身後隐隐出現的那道身影,抿唇笑道:“有啊。”
“哦?”賽文斯挑了挑眉,“是你嗎?”
周硯:“不,他在你身後。”
賽文斯虎軀一震,緩緩回首就見小醜正滿臉驚恐的看着他。
賽文斯:“……”
周硯略一擡手,翹起二郎腿,“開始你們的表演。”
“唔!不……”小醜還在掙紮,卻因為時間将至,一個完全包裹像棺材一樣的木頭箱子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随着一聲慘叫,鮮血流了滿地。
“啊啊啊!”
與此同時,場內燈光驟然變暗,參與封鎖小醜的三人,同時出現在了規則所封閉的空間。
規則任職這麽多年,一年到頭都找不到幾個玩家聊天,沒想到這次運氣這麽好,沒過多久就又遇上他們了,規則更是一下就認出這是之前的那兩人,親切的打了聲照顧,“哈喽又見面了。”
周硯把楚以淅牢牢地擋在身後,問:“有事嗎?”
規則:“嗯……是這樣的,你們違背了游戲規則。”
“哪裏?我們認認真真按部就班的玩游戲,什麽時候違背游戲規則了?”周硯完全不認賬,一如既往地狡辯,開玩笑,這個罪名誰認誰死,“要是說小醜那個事,他自己跳進去追我們,我們只是上來以後不小心打翻了膠水黏住了出口,他遲到也是咎由自取,不關我們的事。”
規則:“……”
我都還什麽都沒說,你不覺的你這樣有點過分嗎?
規則沉默了一下,“你在強詞奪理。”
“是的呢。”周硯一笑,撩起額前碎發,“那你能說出我哪裏犯規了嗎?”
規則又不說話了。
就在周硯得意的時候,規則說:“不管。”語氣有幾分像是惱羞成怒的小孩子,“你們,選人受罰。”
周硯:“……”
“你這是假公濟私!”
周硯從未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規則。
規則磁條閃爍,模拟着周硯剛才的聲音,賤嗖嗖的說:“是的呢~”
楚以淅:“……”
他現在都不忍心去看周硯的表情。
孫媛一臉懵逼,但是感覺這倆人都很熟悉,這咋還找着朋友了?
“诶不是,這是個什麽玩意?”
規則機械化的聲音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維護游戲秩序的規則。”
“你好你好。”孫媛笑了笑,忍不住撓頭說:“沒想到你還挺有禮貌。”
“是的呢~”依舊是那個賤嗖嗖的語調,規則說:“你們,誰去受罰?”
規則:“這次受罰,新加電擊按摩,保您滿意。”
周硯陰沉着臉,“我去。”
“我去吧。”楚以淅說:“你之前都進去一次了,也該輪到我了。”
“什麽輪不輪的,又不是什麽好地方。”周硯根本不想讓楚以淅去見識這些東西,如果可以,楚以淅只需要思考如何通過游戲,那就夠了。其他的,都讓他來解決。
“沒事。”楚以淅也想見識一下這個所謂懲罰是什麽,而且每次出事都讓周硯去頂事,也不這麽辦的,身為男人,總要獨當一面吧,“規則,送我去。”
周硯咬了咬牙,“楚以淅!”
平時周硯喊他都是玩世不恭的叫‘小美人’,時間長了楚以淅也懶得糾正,但是此刻,周硯直接叫了他大名,足以見得周硯是多麽生氣。
“沒事的。”
“那也不行。”周硯陰沉着臉,“我去。”
楚以淅據理力争:“我刺傷的小醜眼睛,就應該我去!”
周硯當仁不讓:“我把小醜踹下去的,本該我去!”
孫媛看的頭疼,捏了捏眉心把越貼越近的兩個人分開,說:“行了行了別吵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周硯聳了聳肩膀,随口道:“那你去吧。”
孫媛:“……”
诶,不是,等一下。
是不是哪裏不太對?
不能因為我傻就欺負我呀。
周硯直接把孫媛怼回去,正待和楚以淅說些什麽,就見楚以淅直接闖進了懲罰世界!
“楚以淅!你給我回來!”周硯快速出手,卻眼睜睜的看着楚以淅衣角從自己掌心劃過,當即氣急捶地,“楚以淅!”
規則見人帶走了,飄飄悠悠的把白色空間逐漸透明化,安慰道:“沒事,這次很快,不出一天你就可以看見他了。”
周硯陰狠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看着規則,“你給我等着。”
不知為何,沒有實體,只是一串思想數據的規則,此刻竟然有了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是要變天了嗎?
楚以淅當時見這個懲罰世界出現,就覺得眼熟,像是上一次周硯走的那個地方,這才直接沖過來,不顧周硯阻攔走的潇灑。
然而,等進到裏面,楚以淅才驚覺一切并沒有那麽簡單。
驟然升高的溫度,和随處可見的電流都讓楚以淅難以呼吸。
這抹窒息的感覺一直持續到電流流通全身,滋滋啦啦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楚以淅頓時失去重心,渾身顫抖着倒在地上!
“……這個規則難不成姓楊?”楚以淅暗自嘀咕,渾身被電流穿透的感覺着實不好受,最煩的還是電流根本不會傷及身體本身,但是男人的疼痛和無法控制的身體痙攣卻讓他難以忍受。
楚以淅忍不住蜷縮起身體,“唔……”
如果懲罰世界都是這些的話……周硯當時是怎麽忍耐下去的呢?
楚以淅大腦意識有些混亂,就在他感覺自己即将昏迷的時候,一簇電流直接從他頭頂流下!
楚以淅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嗯!”
懲罰就這麽一次又一次的在楚以淅即将昏迷的時候驟然加大力度,強硬的将楚以淅喚醒,一來二去,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疲憊不堪。
當頭頂的鐘表轉過一圈,楚以淅擡眸,隐約看見鐘表上出現了周硯的臉,楚以淅猛然頓住,在想什麽……?
看個鐘表都像周硯?
真是瘋了。
随後,楚以淅再堅持不住疲憊的身體,緩緩垂下眼簾,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楚以淅再醒過來的時候,應面就是周硯哪一張俊顏,只是嘴上的那圈胡子似乎有些影響美感。
楚以淅扯着嘴角好像是想笑一下,卻發覺僵硬麻木的感覺還沒有褪去,連一個簡單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努力了半天,楚以淅直接放棄,閉上眼睛輕聲問道:“怎麽這副表情。”
一副老父親看兒子的樣子,太別扭了。
“不然是什麽表情?祝賀你活着出來嗎?”周硯看着楚以淅這脆弱的樣子強忍着不怼他,卻還是沒忍住,“長本事了是吧,敢背着我偷跑。”
楚以淅說:“總是要有人去的。”
周硯根本不認同他這個解釋,“那也應該是我去。”
“咱倆誰去都一樣。”
“閉嘴,睡覺。”周硯強硬的遮住楚以淅的眼睛,“我去弄點吃的,待在這,不許亂跑。”
最後四個字刻意加重了語氣,想必也是對楚以淅剛才強硬的闖進懲罰世界後怕。
那都是随機的東西,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而且聽規則說,那裏面是電流,出來以後,懲罰世界都沒辦法幫你療傷,因為本來就沒有外傷!
渾身麻木,且不間斷痙攣,光看着就知道有多難受了。
楚以淅也确實是很累,在裏面不知道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被打斷了多少次。
迷迷糊糊的想着,楚以淅恍惚間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魔術開始。
“第三天了。”渾身僵硬的坐在觀衆席,楚以淅忍不住說道。
“不,是第四天。”周硯說:“你足足去了一天,昨天一場自燃魔術,死了五個。”
周硯把剩下的人數簡單的總結了一下,“現在活着的就只有我們,盧柏池,三個男生,兩個女生了。”
楚以淅調笑道:“那我昨天去懲罰世界也算是躲過一劫?”
周硯微微蹙眉,“你就算待在游戲裏我也不會讓你出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楚以淅不想繼續糾結這件事,也不知道怎麽腦子一抽就提起來了,“有找到什麽線索嗎?”
周硯饒有興致的看着他,“你猜。”
楚以淅:“……”
不,我不想知道了謝謝。
就在此時,孫媛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微不可及的朝着周硯做了個手勢,在楚以淅一頭霧水的時候,臺上的表演開始了。
觀衆席上,兩男一女突然消失,随後又出現在了舞臺。
小醜踩着大步在觀衆席繞來繞去,那個被楚以淅刺傷的眼睛已經恢複如常,但是在看向楚以淅的時候,視線總是有些不對,隐隐帶着敵意,卻又像顧忌着什麽,看了眼周硯繞過去走了。
賽文斯在臺上展開雙臂,揚聲說道:“歡迎大家收看大型舞臺魔術,水下逃生!”
那名女生在兩名男生的示意下緩緩走進水箱,清秀的男人叮囑道:“佩雯,一會進去照常做就可以。”
佩雯點了點頭,“我進去了。”随後,帶着手腕上的鐐铐,直接跳了進去。
竟然是毫不猶豫的幹淨利落。
這……
楚以淅看的倒是有幾分意外。
他本以為這次還會像之前那樣,唧唧歪歪的吵個不停,最後各自推脫,讓對方上前。
然而,同樣的,血腥事件并沒有發生,佩雯在透明水箱裏冷靜鎮定,手上快速動作摘下了手铐,随後游到上面手指飛快的扭動,打開了頂端的四個鎖頭!
當佩雯從上面出來,整個過程不過五分鐘,十分的幹脆利落。
楚以淅心下疑惑,這裏的魔術本身就是存了死期的,既然讓你上去,那就是死期将至,卻沒想到佩雯這麽幹脆利落的解決了這次死亡。
楚以淅扭頭朝周硯做了個口型,“契機?”
周硯:“嗯。”
第一次游戲之中曾經出現過的東西,之後幾次楚以淅都沒見到,幾乎都快忘記這個契機的存在了,但是這個契機卻一如既往的重要,這就是一條命啊。
利用好了,甚至可以直接幫你通關游戲。
随着魔術的結束,賽文斯有些訝異,卻還是很好的維持住自己的表情,紳士的微笑道:“恭喜,游戲圓滿成功。”
佩雯沖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