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篇
勁兒拍吧,反正他是不會開門的,手疼的也不是他。
過了一會兒,拍門聲終于結束了,季輕舟聽到羅予新溫柔的勸慰聲,“算了曜宣,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我們,算了吧。”
季輕舟捂了捂胸口,覺得自己快吐了,他火上澆油的跑到門後喊着,“是啊,我确實不喜歡你們倆,趕快滾吧。”
“季輕舟,你有事把門打開!”方曜宣隔着門喊道。
季輕舟才不怕他,“我幹嘛要給你開門,我看着你惡心。”
“輕舟,你就少說兩句吧。”羅予新勸道。
季輕舟冷呵一聲,“你才少說兩句吧,我聽你說話也惡心。”
“你……”
“你什麽你,”季輕舟打斷了方曜宣,“你閉嘴吧方曜宣!你們兩個就是惡心配惡心,人渣配人渣,破鍋自有破鍋蓋,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方曜宣你放心,我祝你們倆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三年抱倆,五年爸哪兒。”
他說,又故意道,“哦,對了,人家羅予新不願意,你還真是個舔狗,舔狗不得house知道嗎?人家把你當備胎,你還天天想給人家織毛衣,織吧,反正羅予新也看不上你。我要是你,還不如冷他個一年半載,看他還敢不敢拿我當吊爐花生!”
“輕舟,你怎麽……”
“我怎麽能這樣說?”季輕舟打斷他,“你怎麽就會這一句,你別急啊羅予新,我也教你一招,你這麽能裝,就趁着他現在還傻逼的時候多問他要點資源,別光要影視劇啊,廣告資源也要幾個,這都是實打實的錢,那不是能賺一筆是一筆,他這種暴力狂,日後不愛你了,不願意當你的吊爐花生了,說不定能打死你呢。”
羅予新連忙對方曜宣道,“我不是,我真的不是為了你的資源,曜宣你相信我。”
方曜宣點頭,“我當然相信你。”
季輕舟嗤笑一聲,相信?方曜宣的相信值幾個錢?他還和書裏的“季輕舟”說過相信呢,不照樣該吵吵,該打打,該瞞着他的時候瞞着他。方曜宣這種人,猜忌、善妒、暴力還虛僞,愛你的時候也算是愛你,但這并不妨礙他的愛情摻雜了太多危險,他話都說成這樣了,方曜宣又不傻,即使這個時候因為對自己怒火攻心,無心計較這些有關羅予新的話,等日後兩人出現矛盾時,這些話就都會成為方曜宣心裏的刺,狠狠的刺着他。
季輕舟看着面前的門,暗道,狗咬狗去吧,你們兩個不死不休,別把我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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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予新怕季輕舟再說出什麽對他不利的話,假裝貼心的勸道,“我們先回去吧,現在我們說什麽他也不聽,天也不早了,明天還要錄節目,讓輕舟休息吧。”
方曜宣不太想走,他是抱着調節季輕舟和羅予新關系的心态來的,可這會兒,卻只想讓季輕舟給他道歉。他從小到大,也算是天之驕子,在一片贊譽中長大,誰見了他都敬他三分,何時被人這麽罵過!季輕舟左一句愚蠢,右一句惡心,方曜宣心高氣傲,哪能接受這樣的辱罵,更何況,季輕舟還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方曜宣覺得自己真的小瞧季輕舟了,他一直以為季輕舟只不過是一個天真又清冷帶着幾分傲氣的小明星,覺得他這樣的人,很适合當羅予新的替身。可現在,季輕舟撕去了自己無害的假象,露出了渾身的尖刺,像個小刺猬一樣,狠狠的紮了他一下,躲進了自己的洞穴。
方曜宣覺得憤恨,恨不得扒光了他的刺,讓他匍匐在自己的腳邊求饒,又恨不得讓他變回之前的樣子,在他面前溫柔無害,對他言聽計從。
他看季輕舟是真的不打算出來了,羅予新又一直在勸他,這才無奈的和羅予新一起離開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打就跑真刺激!
方曜宣:開門啊季輕舟,你有事打男人,你有事開門啊!
舟舟:你怎麽穿着雪姨的衣服,你好騷啊~
還有一章~
章節前往章節 64、六十四
六十四:
羅予新害怕季輕舟的話給方曜宣造成影響, 在回房的路上一直低着頭,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刷了門卡和方曜宣說“我先回去了”的時候也是低着頭。
方曜宣聽他說話的語氣不對, 問他,“你怎麽了?”
羅予新搖頭,“沒有啊。”
方曜宣伸手, 直接擡起他的下巴,就看到在走廊燈光的照耀下, 羅予新的眼裏滿是淚水。
方曜宣驚了,“你怎麽哭了。”
羅予新哭着搖頭。
方曜宣有些心疼,推開門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他從桌上拿了些紙幫羅予新擦眼淚, 羅予新看着他,可憐巴巴的說道,“曜宣,我想好了,我們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方曜宣怒道。
羅予新委屈道,“我不想讓別人誤會我,也不想讓你誤會我, 你喜歡我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不答應你也不離開你, 就變成我的錯了。”
羅予新淚眼婆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舍不得你,可是我也不想我們的友情被人猜忌, 被人那樣侮辱,我不想別人那麽看我,也不想你那麽看我,既然他們都覺得我是貪圖你的資源,那索xìng我們就保持點距離,不再密切來往,也好斷了這些謠言。”
“你管他們做什麽,我們之間的事哪輪得到他們來說。”
“可是這樣下去,你總有一天也會質疑我的,我不想看到那一天。”羅予新看着他,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你以為我說出這些話,我不難受嗎?我也難受啊,我也不願意,可是我有什麽辦法,我也不想的……”
方曜宣抱住了他,溫柔的勸慰道,“好了,你別哭了,我都說了我不會那麽想你的,你也別想太多。”
“可季輕舟他……”
“你管他做什麽,我相信你不就好了,他一個外人,難道還能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羅予新這才放心,抱住了方曜宣,伏在他的肩上不住地哭泣着,“我相信你,只要你願意信我,我就不在乎別人的話,如果哪天你不信我了,我就識相的和你保持距離。”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別自己吓自己。”方曜宣拍了拍他的背。
羅予新這才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他低着頭,靠在方曜宣的肩上,眼裏還有些晶瑩的淚水,臉上卻全無一點兒悲傷。他太了解方曜宣了,也太知道怎麽才能釣住方曜宣,季輕舟說的對,可是他說的對又如何,只要自己小施手段,yù擒故縱一番,方曜宣就會愈發珍惜自己。
在他和方曜宣的這場拉鋸戰中,羅予新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勝利者,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會是。
季輕舟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猜測方曜宣和羅予新應該已經走了,卻又擔心萬一他們兩個故意做出離開的假象,引蛇出洞,那自己不就中了圈套。
于是他給連景行發了一條微信:師兄,你能幫我去看看羅予新在不在他的房間嗎?如果不在,那再看看在不在方曜宣的房間。
連景行疑問道:你找羅予新做什麽?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季輕舟只好和他解釋道:不是我找他,是剛剛他和方曜宣一起來找我,我罵了他們倆一頓,還打了方曜宣一巴掌,然後就進了套間的卧室。我人在屋裏,所以聽到了關門聲,但是也不知道他們真的走沒走,就想着讓你幫我看看,不然萬一我出去了,他們倆沒走,那我可能會很慘。
連景行看着這一串文字,簡直驚呆了,他的小師弟說什麽?說他打了方曜宣?!連景行想着季輕舟那文弱的小身板,和善的好脾氣,覺得這可真是太令人驚訝了,季輕舟竟然會打人?他可真是太好奇當時的情景了。
連景行拿了房卡出了門,走到羅予新的房門前敲了敲。
羅予新還正在和方曜宣柔情蜜意着呢,聽到了敲門聲,也只能暫時從方曜宣懷裏出來,讓方曜宣坐着等自己一下,走上前開了門。
連景行見羅予新開了門,故作驚訝的看了看房間號,“不好意思,我敲錯門了,我有事找孟原白,你們倆的房間號有點像。”
羅予新的房間號确實和孟原白有些像,因此他也沒有懷疑什麽,笑道,“沒事。”
連景行看他眼睛還紅着,明顯剛剛哭過的樣子,聯系季輕舟之前和自己說的話,還以為是季輕舟把他給罵哭了,心道厲害了他的師弟,不僅打了人,還把另一個人罵哭了,這戰鬥力不錯啊。
他無心關懷羅予新,因此只是說道,“那就不打擾你了,我去找孟原白。”
羅予新點頭,卻在他要離開的時候,輕聲叫了他一聲。
連景行回頭看他,羅予新一副yù言又止的樣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連景行沒想到他竟然還對自己玩起了這招,按照他的脾xìng,他理應回答:那就別說了。可偏偏對方是羅予新,和季輕舟有私人恩怨的羅予新,連景行猜測他要說的話和季輕舟有關,因此還有幾分好奇,想看看他打算怎麽說。
“但說無妨。”
羅予新聞言,面上掙紮了一番,這才嘆了口氣,默默走了出去,關上了門,委屈道,“連哥,或許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崇敬你。”他看着連景行,語調很輕,“我知道你一直很關照季輕舟,我之前有些妒忌,才會在一些時候針對他,可是只要你發話了,我也就什麽都不會做了。”
連景行沒想到他竟然還先給自己鋪墊了一個迷弟人設,只覺得他做戲做的還挺全,“這樣啊。”
羅予新點了點頭,“雖然因為季輕舟的原因,你似乎對我也沒什麽好感,不過我不在乎,我來參加這檔綜藝,身就是為了和你同框,這樣我就很滿足了。可是,我沒想到,我沒想到季輕舟他竟然……”他說着,低下了頭去。
連景行很配合的問道,“他怎麽了?”
“他竟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明面上一副謙遜的樣子,可是背地裏不僅不感恩你的提攜,還和別人說什麽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連景行聞言,笑了一下。
羅予新擡頭看他,“連哥,我是真的為你不值,你這麽全心全意的待他,他竟然還存着這種心思,我簡直替你難受。”他說着,似乎又要哭了。
連景行覺得羅予新還真是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竟然能整出這樣一套說辭,不僅給自己立了迷弟人設,還解釋了自己之前和季輕舟不和的原因,同時也說明了自己為什麽一副剛哭過的樣子,最重要的是指出了季輕舟的狼子野心忘恩負義,還展示了他對自己的關懷與喜愛。
很不錯,連景行默默在心裏點評道,值得其他人學習。
“我知道了。” 他說。
“連哥,你也不要太介意這件事,他這樣不知感恩,走不長遠的。”
連景行點了點頭,“對。”
羅予新見此,這才露出了笑容。
“回去吧。”連景行道。
羅予新聞言,轉身準備去開門,卻發現自己沒拿房卡,因此,他故意回頭沖連景行道,“我不急,你先走吧,我目送你。”
連景行簡直都要被他給逗笑了,覺得他可真是太敬業了。
他轉身向孟原白的房間走去,卻在轉身的那一剎,又回頭對羅予新道,“不過嘛,娛樂圈也确實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實說,我還挺喜歡這種心高氣傲的年輕人的。”
他說,看着羅予新臉上露出的驚訝,微微笑了笑,向孟原白的房間走去做戲做全套,他也懂。
羅予新在連景行走後,才敲了敲門,方曜宣給他開了門,問他,“你怎麽還到外面去了?”
羅予新随口回答道,“應年來找我,問了我一些問題,我怕吵到你,就和他去外面說了。”
方曜宣不疑有他,信了他的說辭。而羅予新則想着連景行最後那句話,心下狐疑着,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呢?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讨厭季輕舟嗎?
連景行和孟原白說了兩句話,就從他的房間出來了,敲了敲季輕舟的房門。
季輕舟聽着敲門聲,還在猶豫要不要去開門,就聽見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是連景行打來的。
“喂,師兄。”
“開門,我在你門外。”
季輕舟這才放心大膽的開了自己的卧室門,走了出去,打開了房間的門。
連景行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見他沒受什麽傷,這才放心。
“你挺厲害啊,”他關了門,看着季輕舟道,“一對二,打了一個,還罵哭了一個,自己毫發無損,不錯啊輕舟。”
季輕舟笑了笑,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疑問道,“誰哭了?羅予新?我沒把他罵哭啊。”
“我剛剛見他的時候,他眼睛還是紅的。”
季輕舟瞬間明白了,“那肯定是他裝可憐,想騙方曜宣那個傻逼心軟。羅予新的伎倆不就是那些,動不動就打感情牌,說着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和朵小白花似的,偏偏方曜宣就吃這一套,他說什麽是什麽,還真應了那句一個蘿蔔一個坑,破鍋自有破鍋蓋。”
“我發現你一遇到方曜宣和羅予新有關的事情,還挺能說啊。”
“那是他們兩個煩人,”季輕舟也很無語,“你說他們兩個狗男男一個郎有情,一個妾雖然無意,但是也不願意離開,剛好湊成一對不好嗎?幹嘛還老想把別人往他們倆的感情旋渦裏面扯,簡直惡心。”
連景行笑了笑,“行了,你沒事就好,早點休息吧,別為他們兩個的事情煩心了。”
季輕舟點頭,“謝謝師兄。”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