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篇
以換一個地方。”
“沒有啊,”季輕舟笑道,“游泳挺好的。”
他們相識後第一個一起進行的活動就是游泳,在那裏,楚誠第一次吻了他,現在即将分離,以游泳收場,也挺合适的。
“就它吧。”季輕舟道。
楚誠點了點頭,卻總感覺,他臉上的笑似乎沒那麽真切。
去游泳的那天,天氣很好,楚誠提前包了場,偌大的游泳館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調笑道,“現在你可以下水了。”
季輕舟含笑着點頭,少見的沒有和他鬥嘴。
其實也并不少見,楚誠想,他這一段時間,似乎都沒有像以前那樣和自己鬥過嘴。那天之後的季輕舟,雖然不明顯,但是他很明确的感受到了變化,他不再和自己肆無忌憚的打鬧,也沒再和自己撒過嬌,即使有時候自己刻意主動去接近他,和他做一些親密的事情,季輕舟也只是笑着接受,卻不會像以前一樣主動來和他親昵。
楚誠覺得這樣也好,畢竟他們就要分開了,這樣子,分開的時候他也不會難受,可是他總是覺得這其中缺少了些什麽,覺得似乎不該這樣。
他們兩個在水裏泡了會兒,楚誠提議比賽一局,季輕舟自然是答應的。兩個人約好以一圈為賽程,誰先觸壁誰就算贏。
季輕舟游泳水平一般,所以很快,楚誠就領先了,他游了一圈,觸到了池壁,從水裏仰起頭,看着季輕舟在他之後游到了他身邊。
“三局兩勝,再來。”楚誠道。
這一次,他故意放了水,讓季輕舟先碰到了池壁。季輕舟是知道他的速度的,所以一看到自己率先觸壁,就知道楚誠故意讓他,只是他生xìng不喜矯情,所以楚誠有心讓,他也就權當不知,只道,“我贏了。”
“嗯,”楚誠笑着看他,“最後一局了。”
季輕舟點頭,他就長得好看,如今被泳池的水一沁,宛若沐浴着雨光的杏花煙雨江南,在濕漉漉中愈顯鮮豔。楚誠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盯着他白皙的臉龐,也盯着他漆黑的發梢,還盯着他一看就很柔軟的濕潤的嘴唇。
他看着,就見季輕舟嘴唇一張一合道,“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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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前先設個獎勵,你贏了,我親你一下,我贏了,你親我一下。”
“好。”季輕舟還是那副溫柔平和的樣子。
“那就開始吧。”
楚誠說率先游了出去,在中途的時候,卻刻意放慢了速度,今天是季輕舟的生日,他記得,所以他希望季輕舟贏。季輕舟沒那麽多雜念,按照自己的速度很快游了一圈,觸壁準備仰頭離開水面。
然而,就在他擡頭的那一剎,有一股力量壓住了他,緊接着季輕舟感覺有人抱住了他的腰,在水下吻住了他。
季輕舟還從未在水下和人接吻過,一時竟怔住了,直到楚誠渡了幾口氣給他,兩人一同浮上了水面,他還震驚的看着楚誠。
“吓到了嗎?”
季輕舟點了點頭。
“那換個溫和的?”楚誠說着,按着他的後頸,直接吻了上去。
他說是換個溫和的,卻在接吻中慢慢的激烈了起來,他抱着季輕舟,不斷的加深自己的吻,整顆心不住的在鼓噪,他看着季輕舟,季輕舟正溫柔的注視着他,沒有什麽欣喜,也沒有什麽眷戀,甚至連剛剛水下接吻的震驚都沒有。
“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主動親我了?”楚誠問道。
季輕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湊近他親了他一下。
他親,準備拉開和楚誠之間的距離,卻被楚誠摟住了,楚誠按着他的後頸,把他按在了自己懷裏,按在了自己的肩上。他沒有說話,一顆心跳的飛快,像困了一頭暴躁的野獸,不斷地頂撞着心房。
他抱着季輕舟,感受着自己心裏的困獸,在這一刻情緒到達了最壞點。就算要分開,為什麽要這樣分開,為什麽不能像之前一樣?他依然可以寵着季輕舟,季輕舟為什麽不能像以前那樣對他?他不該是這樣的,他明明是很依賴很眷戀自己的,他明明是看着自己眼睛都會發着光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看不到一絲喜歡,沒有分毫欣喜,仿佛,他和其他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
和大家說個題外話,就是,因為我上了個榜單,所以可能會有新的讀者看到這篇文,所以,雖然我覺得今天這兩章不虐,但我怕有些小天使還是覺得虐,那麽覺得虐的小天使可不可以不要留言說虐啊虐哭這種,因為這個文質上還是個小甜餅啦,我怕有不明真相的小天使點進來看到評論,以為這是個虐文,就告辭了,反倒是喜歡虐文的,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文章,這就誤會大了,畢竟,這篇文明明是溫馨輕松小甜餅啊[捂臉],謝謝大家,舟舟給你們比心心~~~
章節前往章節 98、九十八
九十八:
他記得季輕舟說過的, “我在你面前和在別人面前不太一樣。”
可現在, 楚誠看不到了。
他閉了閉眼,将這些負面的情緒重新壓回了心底, 溫聲道,“生日快樂。”
季輕舟回了他一聲,“謝謝。”
沒有太多的感情起伏, 一如他所料。
楚誠放開了他,轉過了身, 這樣也好,他勸自己道,這樣, 至少季輕舟走的時候不會難過,這就足夠了。
吃飯的時候,楚誠送給了季輕舟他準備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看。”
季輕舟把手邊的禮品盒打開,才發現是一把鑰匙。
“這是我在城南的一套房子,複式,400平左右, 家具什麽的一應俱全, 帶個小院子, 你要是願意, 日後可以種些花花草草,也算是陶冶情cāo。”
季輕舟沒想到他會送自己一套房,當場拒絕道, “我不想要。”
“收下吧,我給的東西,從不收回的。”
“可我受之有愧。”他看着楚誠,他憑什麽拿楚誠一套房,他連楚誠的情人都算不上,有什麽資格拿他一套房。
“舟舟,今天你生日,哪有生日不收禮物的呢?收下吧,別和我為這個争吵,不值當。”
季輕舟聞言,沒有再說話,良久,才收下了這把鑰匙,說了聲謝謝。他不會要這個房子的,他想,等他離開那天,他會把這把鑰匙重新還給楚誠,而現在,他們沒必要為這個争吵,不值當。
楚誠見他收了,這才滿意,幫他切了牛排放到他面前的盤子裏,“吃飯吧。”
季輕舟“嗯”了聲,拿起了自己的刀叉。
沒幾天,8月29號就到了,季輕舟和楚誠約好在30號這一天正式結束,他會從楚誠家裏離開,所以在29號的時候,季輕舟就開始收拾起了行李。楚誠看着他收拾行李,無端的郁悶煩躁,他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和季輕舟保證道,“你媽媽的醫yào費我還是會繼續承擔的。”
季輕舟試圖和他商量,“我現在也可以自己……”
然而他話還沒說,就被楚誠打斷了,楚誠的态度很強硬,“我們之前說好的,我負責你媽媽的醫yào費,不止是一年,而是全部,我說話算話。”
季輕舟不想和他吵,他決定先記着,等日後把錢攢夠了,再一次xìng還他。“好吧”,他暫且同意道。
楚誠沒再說話,繼續看着他收拾行李。
季輕舟的東西不多,他來的時候拖了兩個行李箱,現在離開了,也只收拾了兩個行李箱。楚誠看到了床頭櫃上那個裝着星星的玻璃瓶子,走過去把它拿起來遞給了季輕舟。
季輕舟看着他手上的瓶子,看着裏面的星星,就想起了那一天的晚上,想起了那時候溫柔送他祝福的楚誠。他伸手接過,輕聲道,“謝謝。”
“不客氣。”
季輕舟把瓶子塞到了箱子裏,然後,合上了箱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季輕舟問楚誠道,“你明早會按時上班的吧?”
“我想送你。”楚誠說。
季輕舟拒絕道,“不用。”
楚誠抱着他,不由的加重了力道,季輕舟輕柔而堅定的說道,“我想自己離開。”
楚誠低頭看他,卻只看到了他的發頂,“好。”他親了親季輕舟的發頂,妥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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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楚誠睡的很不踏實,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沒有季輕舟的存在,他試圖和秦學他們描述,“季輕舟啊,我的小情人,你們見過的,還給他刷過彈幕的,你忘了?”
可是秦學卻只是笑道,“你說什麽呢,季輕舟不是早就和方曜宣跑了嗎?方曜宣把他欠你的錢還給你了,你忘了。”
“你胡說什麽啊,”楚誠氣憤道,“他和方曜宣之前是有過一段,但那都過去多久了,他現在是和我在一起。”
秦學無語,“你問問安明他們,看看季輕舟是不是早就和方曜宣在一起了,你瘋了嗎?現在還惦記着他,阿誠你不是這種人啊。”
楚誠覺得他才瘋了,可是餘安明、姚修遠、邵永卻都在在秦學那一邊。他無法,只好看向餘安宜,問她,“你們兩個是認識的,關系不錯,你記得嗎?”
餘安宜冷嗤一聲,“我和他關系不錯?阿誠你醒醒好嗎,他是個18線,查無此人,我根見都沒見過,還能和他關系不錯?你夢裏的關系不錯。”
楚誠覺得他們都不可理喻,他拿出手機,給季輕舟打電話,卻根打不通。他想給季清發微信,然而微信聯系人裏卻沒有這個人。他查看季輕舟的微博,發現他的微博幾乎沒有幾條內容,而且沒有一條是他熟悉的。
楚誠開始慌了,他問周成峰季輕舟最近在幹什麽,周成峰表示他不知道,季輕舟早就和西娛解約了,現在在方曜宣的工作室,他也不知道他最近的動态。
楚誠覺得不對,這些都不對,季輕舟明明就在西娛,明明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他開車回了家,卻見自己的家裏沒有一絲季輕舟生活過的痕跡。他的卧室床上只有一個枕頭,他的衣帽間只有自己的衣服鞋子,他看向自己的床頭櫃,那裏沒有一直擺放着的裝滿星星的玻璃瓶。楚誠迅速進了衛生間,就見洗漱臺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洗漱用品。
所以季輕舟呢?和他生活了這麽久的季輕舟呢?他去哪裏了?為什麽所有人都說他和方曜宣在一起,為什麽他不在自己這裏?楚誠擡頭,卻驚訝的發現,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空空如也。那個季輕舟送他的吊墜,不見了。
楚誠瞬間從夢中驚醒,他不自覺的動了動胳膊,感受到了溫熱的觸感,下意識就抱緊了懷裏的人。楚誠覺得自己有些慌,他的背後有冷汗滲出,他伸手慢慢的擰開了床頭燈,看着昏黃的燈光下自己懷裏正安靜沉睡的季輕舟,滿是後怕。
他将燈光調暗了些,抱着季輕舟,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他,然後,輕輕的親了他一下。
那一晚,楚誠一晚上都沒有睡,他就那麽看着季輕舟,偶爾親一親他,靜靜的抱着他。
早晨天亮起床的時候,楚誠心裏的後悔像漲潮一般不斷的洶湧着,他後悔了,他不該讓季輕舟離開的,他不想讓季輕舟離開。他抱着季輕舟,最後一次親吻了他,溫柔而珍惜,然後,他下了床,把這片空間留給季輕舟。
季輕舟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就醒了,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床換了衣服,鋪好了被子,準備離開。
他把車鑰匙、這間房的鑰匙和楚誠送他的那套房子的鑰匙都放在了楚誠卧室的床頭櫃上,好讓他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環顧着這間自己待了一年的卧室,有些不舍,卻還是慢慢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季輕舟看到了陽臺上玻璃花瓶裏的玫瑰,那是楚誠情人節yīn差陽錯送給他的。他沒有戀人,所以他不過情人節,但他有喜歡的人,所以他想過情人節。而楚誠,楚誠在那天,送了他九朵玫瑰與一盒的巧克力。
九朵玫瑰,長長久久,季輕舟很喜歡這個寓意,盡管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還是很珍惜,所以他在玫瑰枯萎前将它風幹保持了綻放的模樣,将它chā進了花瓶,留在了這間屋子。
而現在,他要離開了,這些玫瑰,也該被丢掉了。季輕舟拿起了花瓶,想将這些玫瑰帶出去扔掉,可在拿起的那一剎,看着玫瑰褐紅的顏色,默默的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留着吧,季輕舟想,留在這間屋子吧,至少,它曾經是在這裏綻放的。
季輕舟最後看了一眼瓶裏的玫瑰,拉着行李箱,離開了楚誠的屋子。
那一天,季輕舟走的很潇灑,在楚誠堆滿財富的家裏,他沒有拿任何東西,只帶走了屬于自己的玉墜和星星。
他來的時候幹幹淨淨,拉着兩個行李箱,走的時候也同樣幹幹淨淨,拉着兩個行李箱,唯一不同的是,他把自己曾經開的很鮮豔的愛情留在了這裏,留給了自己悄悄喜歡過的那個讓他心動不已的青年。
應年知道他今天要搬家,特意開了車過來接他,見他只拉了兩個行李箱還有些驚訝,“東西這麽少?”
“嗯。”
“那有什麽需要買的嗎?一會兒可以順路去趟超市。”
“買些生活用品吧,”季輕舟道,“我沒拿這些。”
“再買點菜,你今天搬家給你暖房。”
“行。”
兩個人很快的在超市轉了一圈,買了生活用品和果蔬,應年問他,“你想喝酒嗎?”
季輕舟搖頭,他對自己的酒量可太有自知之明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喝酒。
應年見此,就只給自己拿了幾罐啤酒。
兩個人結了賬,把東西提上車,向季輕舟的新家駛去。
入住新家,第一件事永遠是打掃衛生,應年和季輕舟兩個人一邊打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