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會找到她的!
“視頻看得不會那麽清楚吧?”謝澈昨天出事,被連夜帶回國,今天才到,言洛和穆舒都沒來得及見他。
穆舒的語氣雖然冷漠,也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但他能上心已經是莫大的關心了。
“所以四成還是有點險。”言洛話落,車廂裏陷入沉默。
車子開到南川家的獨立醫院,言洛和穆舒同是腳步匆匆,但又都是表情平淡。
來到謝澈的病房,看到謝澈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言洛冷靜地拉開他胸口的衣服,胸口下方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兩人視線裏。
言洛擡頭看了穆舒一眼,轉頭吩咐“準備手術。”
能不能把他救回來,就要看謝澈自己的意志力了。
言洛不敢有一分耽誤,當下就準備好了動手術的工具,進了手術室,一點也不敢含糊。
“言洛,不要打麻藥,我要記住這份痛。”謝澈突然清醒過來,握住言洛要打麻藥的手。
言洛眼裏閃過猶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謝澈除了和他們一樣的身份之外,他向來比他們要幸運,這一次,他也一定可以度過難關。
言洛将一塊白毛巾塞到謝澈嘴裏,防止他痛的時候咬到自己的舌頭。
在手術期間,氣氛沉悶,言洛的衣服已經被汗濕透不時地觀察謝澈,一邊在仔細認真地做手術。
終于……
四個小時之後,他放下手術刀,看着痛得面部幾乎要扭曲的謝澈開口“我的手術很成功,你不能活下來的話,就是你自己沒有用了。”
謝澈沒有開口,暈厥了過去,言洛是打心裏敬佩謝澈,他确實是整在過程中都忍着痛,感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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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穆舒扶住累的幾乎要虛脫的言洛,問裏面謝澈的情況。
“他會活下來的!”謝澈是一個小氣的人,別人欠他的,他一定會百倍千倍讨要回來。
所以,他一定會活着讨回來的。
*……
雙休兩天一般都是沈沫最開心的日子。
為啥?
能在南川璟臣懷裏撒嬌呗!
這不,沈姑娘這剛從休息室出來就窩在南川璟臣懷裏不下來了。
“爺,開會時間到了。”穆舒已經是第三次進來了,小姑娘軟骨頭的靠在南川璟臣懷裏,不愛動。
“沫沫,今天怎麽了?不舒服嗎?”南川璟臣捂了捂沈沫的額頭有些擔憂。
然而一旁的穆舒都要急死了,這個會議可是相當重要的。
“爺……”穆舒剛又要開口,南川璟臣便擡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穆舒便立馬噓了聲。
“叔叔,你先去開會吧,沫沫沒事,就是剛睡醒沒有緩過來,沫沫在這裏等叔叔回來。”
沈沫在南川璟臣臉上輕點了一下,自己從他腿上滑了下來。
南川璟臣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還是抿緊唇和穆舒一起離開。
南川璟臣和穆舒到會議室,謝澈包括言洛還有公司幾個比較重要的股東已經坐好。
他雖然遲到,但沒有人敢露出不滿。
南川璟臣神色冷俊,薄唇緊抿,揮了揮手示意穆舒會議開會。
穆舒和南川璟臣幾乎同樣的神色,清了清嗓子,他開口“各位應該都知道,我們的公司有意發展到西班牙,以及俄羅斯這些中一些比較角落,然而有發展性的地方,不知道對于這件事,大家有什麽建議?”
是建議,不是意見。
南川璟臣這完全只是通知,不是商量。
股東紛紛議論,片刻之後,有人開口“二少,這些地方我們的産業都有涉及,至于穆助理說的那些什麽角落,是不是沒有必要去刻意發展?”
“張董,這些我們都做過調查和嚴密的計算只會對我們有利。”
南川璟臣幽眸微提,穆舒已經開口。
“穆助理,我們并不是懷疑發展性,只是現在産業涉及……”
“難不成你還覺得産業涉及的地方,廣大不好?”
謝澈妖豔的眸子是微藏的冷意,這些個地方都是他親自去開發的,身上一身傷,差點回不來,不就是在這些地方弄來的?
這重要性和爺的用意,他比誰都清楚。
爺不僅僅是為了掙錢。
“當然不是……”謝澈變态名聲在外,要惹他不開心,誰都怕晚上半夜被他抓到某條魚嘴巴,或者某個狼群裏。
“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不過……”男人坐在高位不疾不徐地開口着,冷眸中幽暗平淡,看不出,猜不透他的後半句。
一分鐘時間的有意停頓,将緊張的氣氛推到最高點。
就在衆人以為他的話已經結束時,他冷熱難辨的嗓音再次響起:
“有件事我就不得不說了,在坐各位其實都是我的長輩,有些事情做了,我說了,你畢竟挂不住臉,當然,至于什麽事,心知肚明,我只希望,明天上班之前,拿了的東西放百分之八十回去,其餘的百分之二十就當是公司的補償。”
高大挺拔的身形,順着話落站起,背影依舊是冷冽的不行。
穆舒,謝澈,言洛緊跟其後離開。
會議室炸開鍋。
南川璟臣在說什麽。
做了的,當然明白。
沒做的也明白。
在這樣一個高處,誰沒拿過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當下……
拿的在心裏惴惴不安,沒拿的在心裏暗自歡喜,表面擔憂疑惑。
這…就是個帶着面具的戲圈兒。
“謝澈,這幾天你到歐洲那座島呆幾天。”爺臉色平靜,眼中卻是狠決。
謝澈的辦事能力已經讓他嚴重懷疑,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讓爺遲遲沒有換人。
穆舒,言洛聞言,交換了一個眼神不敢吭聲。
謝澈更是腳步一秒鐘的微頓之後,颌首“是,爺!”
話說,歐州那座島是什麽地方呢?
在歐洲角落的一座無名島有着世界上最血猩的厮殺那是人類和人類野獸般的較量。
也是每一個在南川家的保镖,唯一懼怕甚至可以說有陰影的地方。
在那裏,沒有半只野獸,在那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得到最好的诠釋。
每一個人為了可以從那裏走出來,為了可以站在南川家,以及面前這個男人面前,同胞為食,鮮血解渴,這些事不足為奇。
爺這次把他送到那裏,看來是打算看看謝澈還能不能跟十幾年前一樣,活着從那個地方走出來,還能不能站在他身邊為他辦事。
南川璟臣沒有回辦公室,轉身留下穆舒和謝澈言洛三人,他高大的背影獨自離開。
就算只是一個背影,也充滿了生人勿近的冷意。
*
皇宇對面一間裝修雅致的咖啡廳,兩個氣場同樣強大到人讓人無法直視的男人對面而坐。
南川璟臣那張颠倒衆生的俊臉上噙一絲若有似無的冷意,那幽深的雙目裏更是蟄伏着野獸般危險的陰鸷。
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帶着與生俱來的霸氣和狂傲,像極了一只充滿攻擊性的野獸,随時會将人吞噬入腹。
緊抿薄唇沒有先開口的打算,拇指在杯子邊沿輕擦卻不入口。
像他這樣的男人,這樣說動作,足以人懼怕離遠。
然而他對面的男卻是越發靠近,語氣中帶着隐隐約約的挑釁。
“我的好弟弟,那天在家裏無意間看到你懷裏一個女人,本沒太在意,誰知道這幾天去查,竟是一點東西都沒有這是你做的吧?”
那是怎樣一個妖嬈風情的臉?
這時他迷人的丹鳳眼微微上揚,不正經中帶着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刀削般的輪廓堪比女人還要美豔,陰柔但不失陽剛。
此時此刻,他修長白淨的手指輕撫着自己那潋滟的紅唇,帶着不經意的風情。
南川璟臣眸色微沉,平平淡淡不帶一絲感情開口“我沒那時間。你難不成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問一個女人?”
誰都知道南川家兩位爺性格相差天南地北。
然而一個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不将女人放在眼裏。
南川文希女人衆多,多到可以把太平洋填平,卻從不留情意。
女人,對他來說,是什麽……
洩欲的工具。
南川璟臣潔癖嚴重,從沒有女人近身,一向清心寡欲。
一個從來不屑女人的男人,問起一個女人。
一個從來不看女人的男人,懷裏抱過女人。
那麽這個女人是誰,南川文希當然要問。
而阻止南川文希對這個女人的興趣,南川璟臣當然要将問題抛回去。
“當然不是,只是阿姨想兒子想得緊,代勞來問問,什麽時候有空回去看看。”
南川文希妖媚的笑容染上一絲意味深長,嘴上卻談着不痛不癢的話題。
“那是我的母親,我自會回去。”
沒有一絲猶豫,南川璟臣護起自己的母親,雖然他恨那個女人,可理智還在,什麽才是真外人,分得清。
“那就好。”南川文希似笑非笑地擺手好像對南川璟臣的回答很滿意。
南川璟臣冷冽的眸子在他臉色掃了一圈,招呼沒打就起身要離開。
南川文希盯着他的背影,魔鬼般吐出一句話“我會找到她的!”
她?
她是誰?
無疑是過年在南川家南川璟臣抱在懷裏的沈沫,他疑惑那天南川文希怎麽沒有看清她的臉。
也擔心小東西暴露在他面前。
當下心中更加沉了幾分,便在心裏做下決定。
看南川璟臣腳下不停地離開,像他平時狂傲的作風。
身後的南川文希眸中笑意妖冶中深意更加玩味。
神般的男人,一旦有的了軟肋,一旦有了自己舍不得的東西,那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他不再适合征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