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情人節也起風波!
南川璟臣更是因為她一句話怒火加倍翻騰,眼裏赤紅而冰冷。
被他吓到的沈沫起身要離開,卻又一次被他甩了下去,他的身體也随之壓了下來。
快,狠,冷,是現在沈沫所有的感覺。
她很害怕,南川璟臣很少真的對她發火,但一旦真的生氣,那怒氣便不是她敢承受的。
她的長發披散在床上,烏黑發亮、順順柔柔,再襯着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單純清澈的眼睛,說不出的勾人。
她的小腿不懂事的胡亂踢着。
頭頂上方的男人呼吸有些急促,目光是她不懂的火熱。
她聽到南川璟臣的聲音如同惡魔般在耳邊響起“既然喜歡勾引男人,我也是男人,怎麽不來勾引我?”
他的話很邪惡,但同時他也失去了理智,和沈沫一樣,想到什麽說什麽。
這個小東西!
她總能輕易讓他失控。
按住她不斷掙紮的手,他的憤怒得額頭青筋直跳。
“南川璟臣,你是神經病嗎?放開我?”
“呵!”罵人了?
還敢罵人?
不爽低下頭,沈沫意識到他可能要做什麽,想也沒想變別過頭去。
被她的動作激到,他放開她的手,雙手固定住她的頭,一個吻又快又急的落了下來。
沒有以往的纏綿柔情,他的吻狂野而霸道,舌頭在她口腔裏橫沖直撞。
沈沫的雙手本來還不敢動,但是被他吻難受了。
小雨點般的拳頭便斷斷續續落在他的背上。
嘴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被吞進兩人不知誰的喉嚨裏。
“南川璟臣,我讨厭你!”兩人分開呼吸時,她含糊喊了出來。
男人頓了一下呼吸越來越重,他不再只滿足于将吻停留在她唇上。
而是細細密密遍布在她的耳朵,她的脖子,甚至更下。
他的手在扯她的衣服。
沈沫的腦袋也是在那一瞬間“轟”的一聲炸開了。
“南川璟臣……”
她的痛呼沒有惹來他半點憐惜。
她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背上,但他恍若感受不到。
“沫沫,我對你很失望。”
話落,伴随着她一聲慘叫,身上一字領的性感連衣裙在他手中變成殘布,他健碩的身體也随之離開。
走到衣櫃随便了一件衣服扔在床上,他的聲音,神情都透着無盡的冷漠“穿上,離開。”
說完他進了浴室,沒再看沈沫一眼。
不是他狠心。
而是他真失望了。
他對兩個人的第一次情人節有多在意,有對期待。
那麽今日看到的,聽到的,失望就是加倍的。
沈沫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低低抽泣着,全身只有不遮體的內衣褲,心裏是被扒光的莫大恥辱。
他是叔叔,他怎麽可以親她身上,怎麽可以扒她衣服?
一聲一聲在心裏委屈質問着,她的心更像是掉入冰層裏,拔涼拔涼的。
她讨厭他!
南川璟臣出來時,沈沫已經不在了,那件被撕下的衣服的殘片還在地板上。
低低一聲嘆息出來,黑眸裏透着無盡的疲憊。
“扣扣。”敲門的聲音不适時宜響了起來。
南川璟臣開了門。
只見淩煥夜靠在門邊,眼神深深看着他“出去喝兩杯?”
他的視線不經意越過南川璟臣的身體,看到那淩亂的大床,還有地上一件衣服,眸底深了深。
南川璟臣沒有說話,腳步已經邁了出去。
他眼底平平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感覺他眼底的冷意足以将人冰凍。
腳步到沈沫房門口時頓了一下。
淩煥夜也掃了一眼那緊閉的大門,若有似無的嗤笑一聲開口“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來這裏?”
“什麽事?”
冷眸一沉,腳步繼續,他的側顏依舊俊美如斯,只是微擰的眉頭洩露了他此時的不爽。
“他回來了,老頭子們要辦一場家宴,要你回去住一段時間。”
兩人說話時,已經下樓了。
還在客廳當雕像的三個人看到兩位爺下來,連忙上前一步。
淩煥夜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他們跟。
“家宴嗎?”南川璟臣沒有看在旁的三人一眼,但是淩煥夜的動作他看到了。
“你也想到了,不可能只是家宴。”兩人的腳步出了門,上了車。
南川璟臣久久沉默不語,淩煥夜主動上了駕駛座,不急。
開起的音樂不會讓車廂過于沉悶,又不會讓人聽不到聲音音量大小剛好。
良久之後,南川璟臣才聲音沉沉開口“回,你一起。”
他不是一個喜歡打敗仗的人,但他的哥哥南川文希同樣也不是吃素的。
接近敵人雖然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但同時也是讓敵人危險的距離。
淩煥夜雖然和南川璟臣是好友,無人不知,但是在南川老宅,說到底還是一個外人。
平時去沒人阻着,沒人攔着,可這種說起來很重要的家宴要他去,他就有點搞不明白了。
“我去能幫到你什麽?”
轉頭問了一句,他的表情挺嚴肅,
但是南川璟臣很不在意“不需要幹嘛。”
在南川老宅,他才是主人,在那裏雖然危險,但也出不了什麽大亂子。
只不過他想知道,南川文希會不會搞一些小動作。
所以需要淩煥夜在旁邊。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藍澀”門口,将車子停下來,淩煥夜開口“走了,喝酒去。”
這個話題聊到這裏,不用再說什麽,怎麽做,兩人已經心照不宣。
推開門依舊是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味道。
燈光很閃爍,五顏六色轉換不停,卻帶着一股沉澱的孤寂,就如在它的照亮下雖然瘋狂舞動,但那顆心卻寂寞到無處安放的人類。
音樂很勁爆,JD潮流一刻不靜,但那掩藏在身體之下,內心的寂寞,又豈是音樂可以填平。
紅酒很妖豔,在搖曳的燈光下,更是顯得誘人,但是酒中帶愁……
“試試看,九八年的菲律賓深窖紅酒。”在包廂裏,阻隔外面的世界,仿佛安靜下來。
又仿佛那聲音一直在耳邊噪動。
形狀優美的高腳杯裏裝着散發着酒香濃烈的液體,輕輕搖晃,激起絲絲妖冶的弧度。
淩煥夜品着紅酒,審視着對面心不在焉的男人,看起來稚嫩的唇角,勾着一抹冷意。
“璟臣,咱倆都老大不小了,不如我們一起找個女人吧?”
淩煥夜和南川璟臣在一起,極少談到女人這兩個字。
不過細想之下,他們兩人不僅是正常的男人,而且在這種地方下,不談風月,不談女人,不是太浪費氣氛了?
只可惜,以前一直沒搞明白。
女人這兩個字,南川璟臣第一個想到的是家裏那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今天她為了一個男人,別的男人,說謊騙了自己。
想到她,心口平息下來的怒氣和失望感湧了起來。
慢慢折磨他的內心。
修長的手扯了扯領口,他幽深的眸子冷冽一眯,仰頭喝光杯子裏的酒。
一滴妖冶的液體順着他的唇角滑了下來,到他線條優雅的脖頸,流到他的領口,消失不見。
這旖旎的風光落到淩煥夜眼裏,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南川璟臣是美男中的妖孽,是萬千女性心中的最優選擇。
他有錢,有權,他有內涵,有外表。
即使沒有前面那些因素就說那張臉,那臉部線條雖然冷硬,但卻因此散發着衆多女性追求的男性魅力。
還有那身材,那……
咳!
“喂,你以為這是水嗎?”見南川璟臣又倒了幾杯淩煥夜班心疼的将酒瓶護在自己懷裏。
眼睛眯了眯,擡手看了看時間,南川璟臣站了起來“不舍得就留着自己喝。”
他轉身走了。
淩煥夜的眼神沉了下來,手裏的酒只剩半瓶。
他不是舍不得酒,而是南川璟臣從來不是酗酒的男人……
……
南川璟臣發動的車子并不是往淺沁園的反向。
他名下的房子挺多,淺沁園只是被他當成主屋,沈沫還沒到淺沁園時,他沒有這麽常回去。
想到這,他唇邊露出一絲不明顯的苦笑。
不知不覺中,他改變了很多。
不在她面前抽煙,極少在她面前喝酒,不再晚睡,每天告訴自己不能,卻還是在她嬌言細語的撒嬌中抱她入睡。
吩咐她吃飯,睡覺,洗澡,看書,什麽時間該做什麽,他把她安排得很有規律。
他會去哄她,讨好她,舍不得兇她。
每次兇她,罵她,看到她一個小小的皺眉,他心裏不比她好受。
然而,她給他的是欺騙。
他可以忍其他。
她鬧他可以哄。
但他是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自己興沖沖回來,興沖沖期待,等到的是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淺笑低語,和欺騙……
心裏一痛,腳下一踩,車輪滑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方向盤一轉,換了反向。
雨點噼裏啪啦落在車窗上,一點一滴更像砸在他心上。
他的小東西怕雨天!
車速很急,如同他的心。
很快,不到二十分鐘的時刻,車子就開到淺沁園大門口,煩躁按了兩下喇叭,保安一刻不敢怠慢開了大門,他的車立刻開了進來。
門口停下,他腳步有些急“小姐呢?”
時間還不是很晚,李嬸和林嬸還在客廳裏。
喊了一句先生,李嬸說“小姐在房間呢,剛剛去叫她吃飯,好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
松了一口氣,南川璟臣淡淡嗯了一聲,上樓了。
高大的背影帶着無奈。
李嬸和林嬸相視一眼,在對方眼裏看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