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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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當即通過他殘留在林匪石身上的氣息尋找下落, 但是情況不好, 氣息消失了。

發生這種情況, 要麽就是林匪石通過洗澡等方式自行沖掉了身上殘留着的木質香, 要麽就是邪祟将元氣附在了林匪石身上,掩蓋了那種味道。

目前的狀況只有後者。

另一頭,林匪石已經被姜雲帶到了一間寬敞舒适的包間。林匪石自然是答應了的, 他會答應,只是因為邪祟還未出現。身上的竊聽器是他自己掐掉的, 把之前的錄音交給警局,足以掐住幻想直播的命門,給它致命一擊。但是如果接下來的聲音被錄進去,事情就會往迷幻方向發展,反而會弄巧成拙。

以及,如果在這個時候叫來白赫一, 可能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姜雲一走了之,就前功盡棄了。

肯定有什麽方法可以把邪祟逼出來。

他沒戴眼罩, 留意姜雲的變化。

姜雲把一杯清水挪過去, 說:“把這水喝了。”

“你會不會介意我的眼睛?”林匪石問。

“不會,只要你沒有過經驗,醜一點我也能接受。”姜雲的話非常直。

林匪石再問:“是你以前的經歷導致了你的偏執?”

姜雲沉默了,他現在這樣,确實和他學生時期的經歷有關。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不想再提。“喝了吧。”

“額,其實有件事情忘了說。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知我就是處男的, 因為我是gay,所以肯定沒有和女性有過關系……”他凝視着姜雲內心與外在表情的差別,“但是你知道同志圈其實一直亂着呢,有一兩個炮//友很正常。”

聽到這話,姜雲的表情終于變得錯愕,轉而變為驚悚。“你不是?”

林匪石笑了笑,脫掉了白T恤,“前面是,後面不是。你現在想讓我做攻,那我勉為其難做一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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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姜雲就跟觸了逆鱗一樣,打心底排斥不幹淨的男人,只要身體任意一個部位被碰過,他也排斥。他擡起手,阻擋一步步靠近的林匪石,“別靠近我!”

左眼看到的人影,在輪廓上産生了波動。

林匪石抓住姜雲的手,只輕輕一拉,就把人甩到了松軟的圓床上。一邊走,一邊解腰上的皮帶扣,“你都把能力給我了,我什麽都不做都覺得不好意思。前面還是,哥你将就一下先用着。”

“你不要過來!”姜雲被扒掉了西裝外套,扯掉了領帶,非常狼狽地在床上滾了一圈,随後一點點瑟縮到角落。一幅幅畫面在姜雲腦海中浮現,那是被他遺忘在腦海深處最不願記起的記憶,他小時候被人猥//亵過,從而改變了性取向。林匪石要做的,就是他最怕的。

随着姜雲面部表情變得愈發誇張,整個房間內的氛圍開始陰郁起來。房間內的燈光忽閃着,窗簾也無風自動。

一只泡得發白的手驟然出現在他腦袋上方,緊接着,披着黑發的女人慢慢地從他的身體裏擠了出來,就像《午夜兇鈴》中從井裏爬出來的貞子,将身體扭曲成了怪誕的曲度,烏黑沒有眼白的雙眼和林匪石對視着。

空氣中散發出一陣海腥味,潮濕,厚重,顯然是姜雲身上的那只邪祟散發出來的。

這次的邪祟是一條全身腐敗的鲛人,如果她的身體是好的,那麽就是一條鱗片泛着熒熒藍光,明豔水靈的美人魚。但是顯然,這條鲛人被折磨過,從她腐爛的面部肌膚,掉落的鱗片,以及傷痕遍布上半身就可以看出。

情緒一旦産生波動,邪祟就會現身。林匪石果然沒有猜錯。

鲛人看到林匪石之後,突然咧開嘴興奮地一笑:“元……嘿嘿嘿,元!”她的喉嚨裏仿佛卡着一口老痰,聲音渾濁又有些瘋魔。她看到了林匪石身體裏的元。

于是,瘋魔了的鲛人直接從姜雲身上爬下來,拖着糜爛的尾巴,以十分迅速地速度爬向林匪石,“把元給我!給我!”邪祟之間可以通過互相吞噬增進修為,如果元中蘊含着匪玄的元,不僅可以增進修為,進階也是事半功倍。

林匪石光着上身,将手指關節捏得“咯咯”響。

然而鲛人根沒意識到問題。他閃身躲過攻擊,随後穩準狠地抓住鲛人潮濕的黑發。

鑽心的疼痛讓鲛人失聲大叫,同樣痛苦的還有那九位女主播。女人身上的元氣因元不穩而迅速離身,飛向了正在大叫的鲛人。

剛剛趕到的白赫一看到這一畫面,瞬時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在每個女人的額心一點,使她們昏迷過去暫時得以擺脫痛苦。

“主君,邪祟出現了。”嘲風聞到了那股腥臭的味道。

然而就算鲛人再痛苦,她的目标也是林匪石身體裏的元。“給我元,把元給我!”她不顧自己元被撕扯的疼痛,一爪子抓向林匪石。她要吞掉元,變得強大起來。只有強大了,她才有能力去做一件事情。

林匪石從來沒見過這麽瘋的邪祟。以往的邪祟在被他打了之後,不是求饒就是逃,結果這鲛人反其道行之撲得那叫一個厲害。“媽的,瘋子。”他将伸手抓來的鲛人一腳踢開,“砰”的一聲落在了牆體。

“嘻嘻嘻,元……”鲛人還在嗤笑。為了做成那件事情,她必須不停地吞噬同類,吸取人類的生炁,而現在,她要把元搶過來,同時,也要把分散的元氣收回助自己一臂之力。

然而由姜雲分給林匪石的元氣在他體內落了根,根召不回來。

其他九顆,倒是穿越牆壁像流星似的飛來。眼看着九抹元氣迅速靠近,卻不想,就在元氣即将回歸體的時候,它們的飛行路徑突然一轉,直沖林匪石而去。

九抹猩紅的元氣就像雨點落入水池,一瞬間被林匪石吸收,消失得無影無蹤。

鲛人頓時笑不出來了。她變得更加瘋狂,再次爬向林匪石,“我它們還給我!”

元氣入體的時候,林匪石覺得身體裏的血脈在奔湧。他很熱,需要一塊極其陰涼的地方來納涼。同時,他再次覺得渾身有使不的勁,這種相似的感覺告訴他,吞掉元氣與吞掉邪祟元的效果是一樣的。

“死不悔改。”眼看鲛人又爬上來,林匪石擡腳踩住她的背脊,讓她寸步不能移。

這一踩,直接踩得鲛人口吐鮮血。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竄出一抹記憶,渾渾噩噩的意識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她打不過這人,她要逃,為了成那件事情,她必須要活着。可是她一直在堅持的事情是什麽?明明那麽重要,卻忘記了。

林匪石哪裏能讓邪祟脫身。鲛人在無水的環境中,賴以移動的就是她的雙手。于是,她的一只手被強行扯了下來,深藍色的血水流了一地,散發着濕熱的腥臭味。但是被扯掉的手還能動,只要碰到主體就能接回去。

“啊——”鲛人叫得凄厲,腦海裏的記憶竄入得越來越多。“放了我,放了我。”她終于恢複了意識。【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林匪石對邪祟的讨厭是與生俱來的,如果硬要說理由,可能是他小的時候沒戴眼罩,看到無數低階邪祟在人耳邊蠱惑,導致他的朋友與他絕交,隔壁班的同學突然跳樓自殺。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那就是邪祟,直到他懂事以後。

他踩着鲛人的背脊不放,再次扯住他的頭發,低聲而陰沉地說:“你玩男人就甩我不管,但是你最不該做的,就是把主意打到我室友身上。”“砰”的一聲,鲛人的腦袋被砸入地板中。

又一抹記憶竄入她的腦中。腦海裏,有一個溫柔而輕盈的女聲在問:“義兄,如果我變成了你最讨厭的東西,你是不是也會吃了我?”

“我會把你打醒。”少年用很輕松的語氣說着,俊朗的容顏在她腦海中漸漸淡去。

轉即,她從記憶中回過,向林匪石求饒:“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林匪石拎起他的腦袋,“你當我是傻子嗎?不是你?”

“那只是姜雲想做的事情,他不甘心自己被女人比下去,不甘心自己的初戀情人嫌棄他被糟踐過的身體轉身投入女人的懷抱。我只是聽到了他的欲念才會與他立契。那是他的意願,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他哪有能力做到這些?”林匪石松開腳,扯住他的頭發再次将鲛人甩了出去。

這一摔,直接摔得鲛人吐出一口淤物。那污物在地上彙聚成一只漆黑的小獸,随即消散。這之後,鲛人腦中消逝的記憶全部湧現。她記起來了,記起那件怎麽想都想不起來的事情了。

她要找一個人,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林匪石還要上去打,但是房間中多出了一股寒意。不用想,肯定是白赫一要來了。他是要幫白赫一找邪祟,但不是打邪祟。賺同樣多的錢,能躺着賺,那就絕對不會着。收拾邪祟讓白赫一來就事了。

于是他拿起衣服準備跑路。

為什麽要跑?他都把邪祟打成這樣了,傻子都看得出是他打的。

但是與他的想法截然相反的,卻是鲛人。鲛人就像忘記了剛才的疼痛,飛快爬過來抱住了林匪石的腳踝,“不要走。”

林匪石一臉懵逼,擡腳就要甩掉。但是一甩,沒甩出去,再甩,還是沒有,自己的身體倒是差點失去平衡摔個臉着地,“你松手。”媽的這鲛人怎麽回事,老瘋瘋癫癫的。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潮姬啊。”潮姬含着淚道。

“不認識,快放手,幹什麽啊這是,還沒被打夠嗎?”林匪石怒了。

“你喜歡聽我唱歌,還救過我,你都忘了嗎?”潮姬渾濁的雙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思情。“我現在就可以唱給你聽。”

真是不想什麽來什麽,這邪祟是不是會讀心術?現在存心惡心人是不是?老白快來了。現在向白赫一示弱求助那才是他想立的人設。“我管你會不會唱歌,閉嘴,快松開!”

“主君,這裏!”嘲風他們果然過來了。

“媽的你真是個抖M,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說是我打的你,你會死得更快。”林匪石警告一句,随後不管鲛人抱着他的腳不放,艱難地邁開了步子,“老白,救我!”

屋外的人顯然聽到了求救聲,随即,一道氣刃接踵而至,一下子把腳邊的潮姬給掀開。剛剛還遍體鱗傷的鲛人又添了好幾道傷口。緊接着,空氣中的水汽迅速凝結成兩道鎖鏈,直接穿過了鲛人的身體,将她釘在牆壁上。

白赫一轉瞬到房間,将林匪石拉到身後,“有沒有事?”

“再來晚一點,我節操不保。這邪祟就是個瘋子!”即便室溫驟降好幾度,也不妨礙林匪石體內的邪祟元發揮作用。他湊得離白赫一極近,就差雙手環住眼前人的腰肢,把大冰人抱在懷裏納涼,“衣服都扒掉了。”

白赫一用餘光掃了光着上半身的林匪石,目光掃到平坦肌膚上的殷紅之後,即刻停下了。他揚手抓來那件白T恤,扔在林匪石身上,“是不是很熱?”因為林匪石的面色是潮紅的。

“嗯,召回的元氣進了我的身。”他用手掌扇了扇風。“能不能現在就幫我把元取出來。”

“暫時不可以。”白赫一猶豫過後,将左手往後一探,意思是讓他暫時納涼。

他趕緊抓起白赫一的手貼在臉上,“老白你人真好。不過你對邪祟狠也是真的,人還沒到就把邪祟打成這樣。然而心狠手辣的美人我最喜歡。”緊要關頭還不忘打嘴炮。“趕緊收拾邪祟剖了元走人。”

“不要走,不要走!”潮姬在牆上掙紮。

白赫一冷眼瞥向蓬頭垢面的潮姬,嵌入她身體內的鎖鏈開始結出冰花,鲛人即将爆體而亡。

絕望之際,污穢的鲛人在空中不停地扭動魚尾,發出了最後的吶喊:“啊——匪玄義兄救我!”

熟悉的兩個字從鲛人口中喊出,白赫一當即有些恍惚。

鲛人借機掙脫了白赫一的鎖鏈,不顧一切地爬向林匪石,“你看看我啊。”她混沌的眼中似乎有了光芒,縱使身體千瘡百孔,也慢慢地爬着。

林匪石退後兩步:“老白,你跟這只邪祟認識?”

白赫一的視線卻落在潮姬身上,跟着她的爬行一點點挪動。

潮姬再次抱住了林匪石的雙腳,唏噓無力地問道:“匪玄義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潮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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