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還剩一間房
“今天你的運氣真好,若是往常別提野雞野鴨,就是一根毛都沒有的情況也是常見的。”
“就是,好久沒有這麽大收獲,今晚一定要好好犒勞一頓,當做為你接風。”
“得了吧!說得可憐兮兮的,要是讓外界的人知道,你們在這裏逍遙快活,指不定會立馬殺過來。”
“兄弟,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我們倆好不容易找個安靜地,你小子可別使壞。”
“那要看你們拿什麽來封我這張嘴。”
“呸!幾年沒見你丫還是這麽奸詐。”
“承蒙誇獎!”
……
院子後面有交談聲徐徐傳來,其中有一道聲音時談傾熟悉的,只是這聲音裏的爽朗卻是讓人陌生。
他什麽時候有過真正開懷的笑容。
聲音漸行漸近,聽腳步聲應該是三個人。
果然從院子的一側走出三個人,兩個人走在前面,一個人走在後面,這并不稀奇,稀奇的事走在前面的兩人中有一個人是宋思遠,而與宋思遠并行的那個人簡直是将整個身體挂在了他的身上,這還是那個從不與人有親近接觸的宋思遠嗎?
愉快聊天的三人也注意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談傾,那挂在宋思遠身上的人立馬将他放開朝着談傾飛奔而來,原本還拿着一只野雞的手,瞬間将野雞往院子裏一丢,激動的握住談傾放在木椅上的手,說:“嫂子,嫂子好!今天終于見到活人了,來傳授點秘籍,你究竟是怎麽收服思遠這個妖孽的。”
“你……你是誰?”這自來熟讓談傾很不适應,但他話裏對宋思遠的親密讓她不好拒絕這人的熱情,只好向另一個當事人發出求救信號。
“嫂子我是叫柳旭東,朋友們都叫我東子,嫂子你也可以……幹嘛!幹嘛!簫瑾你給我放手,快放開我,我還要跟嫂子說話呢?”
可惜他身後那名叫簫瑾的人根本沒理會他的話,直接擰着他的衣領将人擰進廚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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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就是白癡訓練再久還是白癡,沒看見有一雙眼睛已經快要噴火了嗎?
終于從這陌生的場景中解脫出來,談傾看向院子裏留下的人,“他們是?”
“他們是這裏的支教老師,我也沒想到會是他們,小時候我們住一個大院。”宋思遠看向那廚房裏還在起争執的兩人,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要是讓外界那群找瘋了他們的人看到這幅場景,恐怕會驚掉下巴吧!
住在一個大院,那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難怪他們之前的對話那麽随意,談傾了然的點點頭“那還真是緣分。”
誰說不是呢!帶路的村民将他們帶到村口的時候,正巧碰到準備上山收網的東子與簫瑾,他們三個人六目相對的時候,也好久才回過神來。
宋思遠的手上還提着一只野鴨,所以沒有與談傾多說,只讓她在院子裏再休息一會兒便紮進了廚房。
君子遠庖廚,之前認真貫徹的人,似乎來了個大轉變,談傾有想過進去幫他們的忙,但是想到他們擰進去的那些活物,她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那味道她實在受不了,倒是穿幫可就不好了。
三個大男人處理起東西來很快,不一會兒原本還活蹦亂跳的野味便變成了一道道鮮味的美食,在這期間談傾也了解到一些信息,東子與簫瑾竟然是大學同學,宋思遠有多變态她可是很清楚,那麽這兩個與他差不多年齡的同學,跟他就是同類。
簫瑾、柳旭東,談傾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難怪覺得熟悉,連續幾年獲得建築界設計大獎的得主,N是的标志性建築也就是現在宋氏公司總部,就是出自這兩人之手,還有前段時間舉辦的博覽會,場地的設計規劃也是聘請的這兩人,難怪這個院子的一草一木看似簡單卻處處透着精巧與文藝。
只是這樣的兩個人怎麽會在這個偏遠山區裏做支教老師?怎麽看怎麽覺得詭異。
“嫂子!你在看下去,思遠會将我們兩人的皮都扒了。”連東子這個遲鈍的人都發現,可想而知談傾盯着人多久。
玩笑的聲音傳來,談傾才注意到自己的視線一直停在兩人身上。急忙收回視線的同時,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掩飾尴尬,可是還沒等她緩解這尴尬,身旁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那是我的杯子。”
“咳咳……咳咳!”
偏偏剛才說話的人順勢調侃着“都是兩口子計較那麽多幹嘛,我們不介意你們秀恩愛。”
“不好意思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們已經離婚。”雖然弄不清楚宋思遠任由這種暧昧持續的原因,但談傾做不到坦然面對。
原本溫馨的場面瞬間陷入沉默,東子原本夾菜的動作就這樣被定格在半空,張着的嘴還來不及合攏。
倒是一直話很少的簫瑾難以置信的說到:“該不會是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只随了禮人沒到場,你們兩口子跑這裏來涮我們吧?”
誰吃飽了撐的跑這山溝裏來跟他們開玩笑,談傾嘴角抽了抽後,直接将問題留給宋思遠,他的朋友他自己解決,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是她懷孕後奉行的第一條政策。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宋思遠并沒有解釋,只一個眼神就止住了眼前兩雙八卦的眼睛。
可想而知這頓飯吃到最後氣氛演變得很詭異。
吃完飯談傾依舊上前搶着洗碗,她沒有吃白食的習慣,洗碗這些小事正好力所能及,可能男人天生都不愛洗碗,見有人争着去洗碗,而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很爽快的将廚房留給了談傾,東子和簫瑾一人架着宋思遠的一只胳膊就往院子外走去。
到了院子外面,簫瑾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取出一根丢給宋思遠後又将煙重新放回口袋裏。
注意到他動作宋思遠恥笑一聲“已經戒煙的人身上還時時刻刻揣着煙?”
“習慣了。”簫瑾将身子半靠在木樁上“說吧,怎麽回事?”當初在美國的時候他們這幾個要好的朋友,曾讨論過誰會最先結婚生子安定下來,記得他身邊這位當時的票數是最少的,這樣一個超乎尋常理智的人要結婚生子恐怕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所以在三年前接到他的結婚請柬時,就差沒請筆跡鑒定師鑒定一下那請柬落款處的簽名是不是本人。
然而現在他們大部分人還沒漂泊不定的時候,這又爆出離婚的消息,關鍵這離婚了還眼巴巴的各種前妻到這山區裏來,這不詭異嗎?
在好友面前宋思遠放下平日裏的冷漠,看向遠方的視線充滿迷茫,他說:“一個人的獨角戲唱太久也會累,還不如放手。”
原本是想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心,日日夜夜的相處他不是感覺不到她的變化,但這變化對他來說太微弱了,然而為了這微弱的變化他還是壓上所有賭注,賭她能回頭看看早在原地等待的他。可惜她的眼裏還是只有向北,哪怕那個男人在最佳的情況下也不願将她公布。
她是他的劫,他不想再節節敗退,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輸的還是他,宋思遠第一次為自己的決定産生懷疑,放開她真的對嗎?
這樣的宋思遠是簫瑾第一次見到,在他們的認知裏,他總是睿智的,永遠是那神祗般的存在,但是這樣一個永遠将未來掌握在手中的人卻被一個女人拉下神壇,簫瑾真的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不想沉浸在這話題中,簫瑾主動轉移話題“這次來待幾天。”
“兩天,兩天後離開。”三日之期,也是他最後留戀。
一直沒插上嘴的東子跳了出來,他不滿的說:“有沒有搞錯,好不容易來再怎麽也得玩個七八天吧!”
最為一個跨國公司總裁,宋思遠早已能将情緒收放自如,這個時候的他全然沒有之前的茫然,随之取代的又是那個溫潤的公子,他放松身體雙手撐在身後,看向那純淨的夜空,慵懶的說:“我來之前可不知道你們在這。”
所以決定待這兩天還不是因為他倆,讀懂了他的後話,東子冷哼一聲,拉着簫瑾丢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我們這裏就兩件住房,我與瑾一間,還剩一間房,你們自己看着辦。”
美人在側卻只能做柳下惠,來到他們地盤還這麽嚣張,哼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