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他察覺出女人在說“非常合适”的時候,語氣裏帶着某種不知名的情,随即淡淡的一笑。
“中午我來接你吃飯,等着我,乖。”
喬染想着自己的安排,沉默了一會兒,“我下午還要回學校......”
她的潛臺詞是她不想和他一起吃飯。結果沒想到男人直截了當的道,“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去。”
盛世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靳言正在處理文件,秘書處撥進內線來。
“顧總,沈小姐要見您。”
“讓她進來”男人随手摁掉電話,繼續查看這一季度的報表。
沈随心推門進來時,男人就是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落地窗的簾子被高高卷起,窗外的雨幕依舊聲勢浩大,竭盡全力的傾洩。白色的燈光打在男人深灰色的定制襯衫上,透出一股內斂神秘。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別有一種誘惑的魅力,顧靳言應該已經把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
沒有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眉頭緊鎖的盯着手上的數據。
“靳言,不歡迎我嗎?”女人特有的軟綿嗓音突兀傳來,略帶調笑。
皮椅上的男人擡起頭,沈随心今天特意選了一件當季最新款的白色連衣裙,米蘭著名的設計師ZR親自設計,據說耗時兩年的時間。來的路上她還很小心的避開有水的地方,以免水漬濺到自己身上。
“怎麽會。”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過來坐”懶懶的斜靠着,又恢複了慵懶邪魅的模樣。
沈随心坐在他對面,将包放到一邊,淡笑道,“這麽久沒見,你還是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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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五官很精致,高挺小巧的鼻梁,漂亮的鳳眼,薄薄的嘴唇,看起來既妩媚又清純,笑的時候甚至能直入男人的心裏。
顧靳言看着她的笑臉,眼裏閃過一抹暗光,随即薄唇輕動,“哪樣?”
不懷好意的樣子惹得女人微嗔。
“你就知道欺負我,你說哪樣?當然是風流倜傥,招花引蝶的老樣子。”語氣裏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察覺到自己失言,沈随心細細打量着男人的表情。不冷不熱的,沒什麽情緒。暗自慶幸還好他沒有察覺。
昨天有人告訴她,顧公子從“幻”領回來了一個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想來親自确認。
“快到中午了,我請你吃飯。”沈随心拿起包,等着男人帶他出門。
顧靳言擡手看了看表,随即意識到喬染還在家等他,微微蹙眉,“不了,我還有點事,下次我請你。”
男人的拒絕毫不猶豫,連半點的思考都沒有。
沈随心的笑臉瞬間黯淡下去,這是顧靳言第一次開口拒絕她......
看來,某人的确是金屋藏嬌了。
006 她在宣誓主權
中午,南城最大的中餐廳“落川”。
喬染挺直着背脊坐在二樓靠窗的淺綠色沙發上,低頭研究着服務員遞上來的菜單。
她愛吃辣的,快速翻過前面幾頁清淡的菜色。視線停在川菜譜上。快速做出了決定。
“水煮魚片和辣子肥腸,謝謝。”
合上菜單,擡眼發現顧靳言怪異的看着自己。
“你不吃辣的嗎?”
漂亮的眼睛藏着興奮,聲音輕快,“顧公子,你随意,不用遷就我。”
坐在對面的顧靳言,微皺眉心,他的确不是很能吃辣的。
随意點了幾盤清淡的小菜,吩咐服務員下單。
水煮魚片和辣子肥腸端上桌的時候,男人的眉骨不自覺的抽了抽。
整鍋魚片上覆蓋了滿滿一層紅剁椒,光是看着就覺得刺激。喬染兩眼放光的盯着兩盤菜,見男人沒有動筷子,她也不好意思先動手,睜着一雙清亮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男人。
怎麽還不下筷子?她偷偷咽了下口水。
顧靳言與其說是不能吃辣的,倒不如說他是讨厭一切帶有刺激性味道的事物。他喜歡溫和而淡雅的東西,就和他偏愛清秀白淨的臉一樣。
男人半靠在沙發上,離遠了點面前散發着刺激味道的兩盤菜,略顯嫌棄的開腔,“你先吃吧,我不吃這些。”
得到口令的喬染絲毫不介意男人嫌棄的表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頻率很快,渾然不覺顧靳言越皺越深的眉心。
她埋頭吃着,顧不上對面還餓着肚子的顧公子。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将剩下的菜端了上來。
女人的嘴唇被辣椒辣的又紅又腫,顧靳言伸手将自己面前的青菜和對面的水煮魚片、辣子肥腸調換了位置。
喬染正吃在興頭上,腫着紅唇,不滿的瞥了男人一眼。看着面前綠油油的幾根菜葉子,很是嫌棄,半天都下不去筷子。
顧靳言見她不動,随意的開口,“太辣了,不能吃多。”随即也不去理會她幽怨的小眼神,按了鈴聲,讓服務員撤走了這兩盤菜,再添了一盅冰糖炖雪梨。
喬染原本想抗議,可是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那點子小心思就熄火了,誰讓人家現在是大爺呢。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白米飯,男人擡起墨色的袖子,夾起一筷子青菜放在了女人碗裏,朝着她眉尖微挑。
迫于無奈,喬染識相的就着米飯将青菜全部吃了進去,摸摸自己的肚子,聲音溫淡“我吃飽了。”
對面的男人舀了一勺冰糖雪梨優雅的送進嘴裏,氣度矜貴,顧靳言就是吃東西都有一股子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味道。
窗外的雨依舊不遺餘力的下着,街道上車水馬龍,喧嚣被雨聲掩蓋,反而充斥着寂寞。
不遠處的沈随心對着外拍的導演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宋導,我看見了一位朋友,想過去打個招呼。”
宋昭随着女人的視線追過去,眸光一閃,了然的笑了笑,擡手,“你随意。”
顧靳言捏着紙巾擦嘴角的時候,沈随心就邁着優雅的步子施施然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打量着靠在沙發上,右手畫圈撫摸着肚子消食的喬染。話卻是對着一旁風度翩翩的顧公子,“靳言,不介紹一下嗎?”
靳言?喬染嘴角微挑。
一個女人當着另一個女人的面親昵的喊着男人名字的時候,只能說明一件事,她在宣誓主權。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能節省了姓,直接叫顧大公子名的女人,不好惹。
喬染無辜的看了眼顧靳言,像只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小白兔一樣。
她還不想惹麻煩。
顧靳言瞥了眼裝無辜的女人,唇畔勾出幾分弧度,不冷不熱的,“喬染。”
沈随心見他沒有多說下去的意思,揚起一抹微笑,“原來你說的有點事要處理,是來約會了。”語氣裏飽含深意。
顧靳言對沈随心的話不置可否,玩味兒的盯着她,眼神充滿了探究。
沈随心有一瞬間的失神,一股落寞油然而生。扯出一抹笑,她言不由心,“那麽,喬小姐和顧先生用餐愉快”擡手指了指斜前方,“我那邊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女人離開的背影高傲挺直,喬染冷笑,用餐愉快?沒見着都吃完了嗎。
雨勢很大,車刷都顯得很吃力,在顧靳言的堅持下,喬染只能撥通了柯曉的電話。
手機剛響一聲就接通了,她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喬染!你還知道打電話給我呀,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敢玩消失,我都以為你被賣了呢。”
電話那頭的柯曉換了口氣,繼續道,“說,昨天晚上怎麽回事兒?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喬染等了好半天,終于等來了自己說話的機會,她可不就是被賣了嗎,只不過是被她自己賣的,與他人無關。
斜眼瞟了一眼握着方向盤認真看路況的男人,斟酌着措辭,“昨天晚上我不小心喝醉了,睡在包房裏,手機也不知道怎麽就調成飛行模式了,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
顧靳言乘着紅燈的間隙擡眸瞥向一旁滿口謊話的女人。喬染眉心微蹙,左手拿着手機,紅唇咬着右手的食指,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做錯事不敢告訴家長的孩子。
“今天雨勢太大,我就不回學校了,去朋友那裏借宿。”電話那頭的柯曉剛想問她,她哪裏來的朋友,她怎麽不知道。
喬染瞥了一眼男人滿含戲谑的眼神,神色局促的開口,“我昨天上班認識的一個女生,”為了避免她多問,趕忙補充着,“下次介紹給你認識”
“哦,這樣啊,那你注意安全別再玩失蹤了。”
見柯曉信了,她微微松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學費的事情,“柯曉,學費我已經交了,你不用擔心了。”
女人質疑的聲音立馬從電話裏傳來,音貝放大,“你哪兒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