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睨着女人,優雅的輪廓偶爾被燈光掠過,依舊的冷峻高貴。
衆人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不說話的顧公子突然開口了,還明顯的是為了為難一個小姑娘。但還是十分配合的起哄,“喬小姐,快點喲,要不然這局就罰你了。”
喬染看着對面的兩個人,唇角扯着笑,靜默了幾秒,嗓音清脆,“十個六”
話音剛落,悠揚婉轉的女音就接着響起,“開”
秦衡無語的瞥了一眼淡定的喊着“十個六”的女人,果然她只有欺負他的份。
結果不言而喻,喬染選擇了唱歌。
當清澈幹淨的嗓音彌漫在包廂裏,衆人都沉寂了。
顧靳言半倚在沙發上,眸色幽暗,一瞬不瞬的看着在歌臺上垂眸淺吟的女人。
她又給他驚喜了......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
我懷念的是一起作夢
我懷念的是争吵以後
還是想要愛你的沖動
我記得那年生日
也記得那一首歌
記得那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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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緊的右手
最暖的胸口
誰記得誰忘了......
喬染的思緒飄到好遠,她自己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就感覺臉上涼涼的。
驚慌之下,胡亂的說了句什麽就放下話筒,離開了黑曜。
手捧起涼水輕拍着自己的臉蛋,還好她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的,也不擔心自己成花貓臉。
她只顧着洗眼淚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身。
“喬小姐。”
045 顧公子,我頭好暈......
喬染聽到聲音,停住了手裏的動作,擡眸看了一眼鏡子裏的女人,順手關掉水龍頭,轉身面對着她。
安然略施粉黛的臉上光彩熠熠,大眼睛看着喬染有些蒼白的臉色,擔憂道,“喬小姐,你不舒服嗎?”
喬染搖了搖頭,從包裏拿出紙巾,随意的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淡淡的笑了笑,“沒事,臉有點發燙,我來降下溫。”
說着就要從她身側出去。
“喬染,”略顯僵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快到門口的細高跟鞋頓住,她偏頭望向女人,眼眸帶着詢問。
“無論出于什麽原因,剛才謝謝你給我演出的機會,雖然于你而言這并沒有什麽,但是,”女人抿了抿唇,神色有些許的為難,“我需要那筆錢。”
喬染看着女人認真的臉,淺淺的笑了,嗓音溫涼,“沒關系,我也是對我的工作負責嘛。”
她跟她兩個人貌似不是什麽無話不談的閨蜜,有些事她也不想知道的太多。
安然看着她寡淡疏離的一張臉,手指漸漸捏緊。
她以為她有多清高可以這麽輕視她,不過是仗着有顧靳言這個後盾,她們都一樣,誰也沒有比誰高貴。
喬染見她沒什麽可說的了,拉了拉松下的包帶,神色淡淡的準備離開。
“喬染,就算你幫了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他會是我的。”
清亮的聲音在空曠的洗手間內響起,帶着回音。喬染幾乎在下一秒就聽到了自己的輕嗤聲。
安然口中的他是誰,她當然知道。只是這話貌似不應該對着她說。
沒有回頭,喬染頓了頓腳步,疏離冷淡的嗓音就直入女人耳邊,“是嗎,那你請便。”
末了,就消失在門口。
垂首扶額,她的頭現在是真的有點疼了。
剛剛走到拐角,腰肢被一只溫熱的大掌捏住,一股力量襲來,身體被死死摁在牆上。
侵略的氣息迎面撲來,喬染下意識的擡頭。
顧靳言眯着狹長的眼眸,冷峻而淡漠的臉滲着股戾氣,“顧太太,你還真能招惹男人,嗯?”
喬染頭有點暈,沒那個心力去和他糾纏,順勢點點頭,輕“嗯”了一聲就側身想要離開。
她哪裏是男人的對手,再次被大力的按住,她的頭暈得更厲害了。幹脆靠在身後的牆上,擡眸對上他幽深的雙眸,壓抑着情緒,“我哪裏又得罪到顧公子了,麻煩您說明白行嗎?”
顧靳言就這麽睨着她,唇角噙着不知名的笑意,“墨淵是誰,嗯?剛被前男友甩轉身就爬上我的床,現在又勾搭上誰了,告訴我,顧太太。”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墨色的眼眸透着寒涼,“我有沒有說過顧太太要安分守己,嗯?”
“嗯,我知道了,”她甩開男人的手,偏頭盡量和他拉開距離,這樣被禁锢着真的很不舒服,“顧靳言,你能不能松......”
她睜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唔......”
顧靳言強勢的壓了下來,一點一點啃食她的唇瓣,一時間兩人的呼吸都雜亂不堪。
男人将大掌護在她的腦袋後面,喬染被迫的不停往後仰,承受着激烈而熾熱的吻。
足足三分鐘的長吻,喬染現在已經暈的看不清男人的輪廓了。在意識不清前,軟軟的哼了聲,“顧公子,我頭好暈......”
男人低頭笑了,以為她又在演戲,“喬染,你這樣有意思嗎?”
話音剛落,就感覺胸口一聲悶響,女人就這麽直直的砸到他的懷裏。
愣了大概三秒,顧靳言拍了拍女人蒼白的小臉,“喬染?”
見她始終沒有反應,他快速的抱起癱軟在懷裏的女人,急急地朝門口走去。
046 不耍小性子,嗯?
因為喬染長時間沒有回包廂,秦衡在走廊裏恰好碰到了抱着女人的顧靳言,眉尖驟挑,“怎麽回事?”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不停留的扔下一句,“開車去醫院。”就快速和他擦肩而過。
另外一端,安然纖細白皙的手扶着牆,怔怔的望着早已空無一人的走廊,她沒聽錯的話,剛剛他嘴裏說的是“顧太太”。
怎麽可能......
....................
蘭院的高級私人病房。
傅少禹瞟了一眼從進門就緊鎖着眉頭的男人,掏出胸前口袋裏的溫度計,語氣揶揄,“是你來還是我親自動手?”
見男人靠在牆邊,視線一直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沒有反應,就自行的往床邊走去。
手剛拉開被子,手腕就被大掌扣住,“我來”
傅少禹淡定的收回手,調侃道,“顧大公子對她做了什麽,疲勞加窒息,不暈死過去才怪。”
仿佛看不見男人沉得可以化墨的臉色,嗓音繼續輕佻着。
“啧啧,上次是扭傷,這次是暈倒,下次會不會......”
“你們這裏都沒有護士的嗎?”淡漠的聲音明顯的不耐。
傅少禹忍住爆粗口的沖動,優雅的笑了笑,“有,我這就去給您請來。”
是誰每次無論大病小病都把他硬拉過來的,他覺得以後有必要拒接某人的電話,他是一位專業的心髒外科醫生不是護士。
護士小姐過來給喬染挂完鹽水後,她就漸漸有意識了。
為了能讓她好好休息,顧靳言把病房裏的光線調的很暗。
男人坐在臨近病床的沙發上,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喬染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光線被什麽東西擋住,微睜着眼睛,隐約覺得他在身邊,啞着嗓音,“顧靳言,我渴......”
聽到聲音的男人湊到她耳邊,摸着她的頭發,嗓音溫柔帶着誘哄,“乖,要什麽?再說一遍。”
“水”
即使沙啞着嗓子,顧靳言都能從中聽出委屈的味道,眉宇間不自覺的放松了許多。
倒好水,顧公子有些為難,環視一周都沒有發現類似勺子的東西。
看着女人毫無血色的唇瓣,果斷的含了一口水就湊到了她嘴邊。
溫熱濕潤的觸感襲來,喬染下意識的舔吮,軟軟的,濕濕的。下一秒她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努力睜大了眼睛,就撞進了男人墨色暗啞的眼眸。
“好喝嗎?”顧靳言喉結滾了滾,眼角挑着笑意。
喬染慌亂的別過臉,舔了舔濕潤的嘴唇,嗓音低啞,“不好喝”
“是嗎,那繼續。”
蒼白的小臉被大掌固定,濕熱滑膩的觸感再次噴薄而來,她只能被迫微張着嘴,一點一點的吮吸着渡過來的水。
直到反複将一杯水喝完,兩個人都有點喘。
顧靳言将沙發上的枕頭拿過來墊在她的後面,半抱着将她扶起來,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乖,先把藥喝了,等下要陳媽送點粥過來。”
喬染癟了癟嘴,“吞的還是喝的?”
她讨厭吃藥,直接吞下去的藥她勉強能夠接受。
顧靳言皺眉看了眼自己手裏的藥瓶,涼涼的道,“喝的。”
她神色恹恹,“不要........不喝........”
仔細研究了說明,将瓶子裏的黑色液體按量倒入量杯,遞到女人的面前,“乖,”嗓音低沉誘哄,“生病了就該吃藥,張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