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遭暗算靜宜失身

“內侍官大人,武驸馬的話您可要掂量清楚,您雖是現在跟了這太子,但他太子之位能坐到幾時,誰也料不準,呵呵,你長期給太子服用五石散的事,武驸馬讓我托話給你,他是否會找時機告知太子也不可知,關鍵看你的行動。”

說話的嚴實也是一名宦官,是武崇訓安排在李重俊身邊的心腹,“驸馬的意思,不能讓李思沖辭官,驸馬留他還有用處,将來他或許會是扳倒太子的絕好棋子,你想辦法,讓太子打消剛才的念頭。”

“這,這有些為難,太子看似已經答應了。已成定局的事,我…”高文有些為難,心中怒恨,讓李重俊服用所謂的舒筋散并吸食曼陀羅香原就是他武崇訓出的主意,眼下李重俊還不知舒筋散就是致人上瘾的五石散,也不知那熏香的害處,如若知曉自己反而成為案板上的待宰羔羊。高文一向狠毒且兩面三刀,因當初不知李重俊太子之位是否會到手,先與武家同謀以備後路,如今自己被肘制,他也懊悔不疊。

“誰不知高侍官的厲害,即便準了李思沖走,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他,讓李思沖再不可能複出為太子賣命才行!”

“如今只好如此。你去拖住那王蘇蘇,她還不知道這婢女來宮中,太子那邊我去想辦法。”兩個人又咬耳謀劃了一番,才各自散去。

“太子殿下,蘇蘇請您去她房中歇息。”高文在李重俊耳邊輕聲低語。

“那婢女送走了?”

“是。”

“你不用跟着了。”李重俊拔腿就走。

“太子殿下,不如先服了這舒筋散。”高文遞過來滿滿一碗。李重俊接過大口喝完,“今日這湯藥怎麽格外濃稠?”他随口問了一句,也不在意。

走着走着,李重俊只覺頭重腳輕,有些飄飄忽忽,但他心裏只惦記着蘇蘇,還是快步向蘇蘇房間走去。

林靜宜剛一進蘇蘇的房間,就聞到那股深幽的香氣,“哈,蘇蘇姐與那李重俊一定非常恩愛,如果不是他老來這裏,想必她屋裏也不會薰這香,嗯,幸好少量的香還不至于有多大的危害。”她一直等不來蘇蘇,就開始端詳起房間裏的一把金銀平文古琴,桐木的琴身上貼金銀箔片,頗有立體感,琴的兩端畫上花鳥蟲魚,中間則飾以美人撫琴的畫面。“真是把好琴。”她随手撥弄,“不知玉娘是否通知了将軍,他會不會來接我?”。

一股更濃郁的幽香從門縫中襲來,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子開始變輕,她扶住琴坐下,休息一會後,頭昏還是不見好轉,她喝了桌上的一杯茶,還是覺得有些口渴,正待再找水喝,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李重俊進門後,見蘇蘇坐在桌邊,他笑着就去抱她,“今日過的如何?”

蘇蘇回他:“啊,你來了,太子已經答應……”不等她說完,李重俊已經吻住她,然後一把抱起她走到床邊,讓她坐在床上。

林靜宜覺得今天的李思沖有些異樣,為何他身上的香味和這屋裏的味道一模一樣,“這屋裏香氣太重,我有點頭暈,我們先出去再…”在她說更多的話之前,她的嘴又被封住,口中的甜蜜迅速化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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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宜只覺得恍惚迷離,猶如夢中,對方的吻痕移到她脖頸、胸前,她貪戀地深吸了一口香氣。對方摟她在懷裏,開始解她的衣服,“啊,這裏不可以,我們回去…”李思沖吻住她,不許她講話,他輕巧地褪去她所有的遮蓋,并擡手散開她的發髻,林靜宜害羞地抱緊他,身體開始痙攣,對方拉開她,也褪盡自己的衣物,并把她放平在床上。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滿屋的香氣,滿床的春光。林靜宜只覺得四肢酸軟,她筋疲力盡地睡着了,嘴角還留着淺笑。

門外,一個黑影閃開。

大約五更天,林靜宜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推自己,她微微眯起眼,頭還是有點疼,她輕輕按壓額頭,忽然想起昨夜的纏綿,她含羞笑着睜眼看人。

“啊!”她吓得出了聲,但自己又随即用力捂住自己的嘴,身邊上身半裸蓋被躺着的并不是她的李思沖,而是李重俊!

“哼,真的是你,我剛也驚訝了半天,看你在我懷裏睡這麽香,都不忍心叫醒你了。”

她搖着頭眼淚震驚地下淌,她轉過身,拉着錦被坐起來,再回頭确認一次,的确是李重俊,這怎麽回事?昨夜她明明看見李思沖進的房間,為什麽?這可怎麽辦?她下意識開始找自己的衣服。

“怎麽?我還以為是你主動獻身的,看你的樣子,可是誤會你了。哼!”

林靜宜一邊流淚一邊哆哆嗦嗦地攥緊被子,“太子,是這屋裏的香,我...”她還要說話,只見李重俊起身要穿衣服,她吓得急忙把頭埋在被子中。

“哼!昨夜的狂野勁兒去哪兒啦,今日反倒是連看也不敢了。”李重俊譏諷,“本來是允了李思沖歸農,這下可好,如果讓他知道了這小插曲,恐怕是心裏要恨我入骨了。看來,我得留他在身邊好好監視,才能免了自己的顧慮。”

李重俊此話一出,林靜宜驚愕地擡起頭看他。

李重俊已經穿好了內衣站在床邊,見林靜宜擡頭,他便單腿跪在床上,一只手伸過來,抓住她的下巴,“你最好識相不要告訴李思沖,與我倒是無所謂,若他嫌棄了你,我可不能幫你,若你敢以此挑撥他與我的關系,讓他與我為敵,我會讓你死的很慘。”他低下頭,把臉貼着林靜宜的臉,用舌頭在她臉上慢慢地舔了一道長長的印痕,“也不許告訴蘇蘇,明白嗎?我會告訴蘇蘇,你今日剛進宮找她,快起來梳洗!”

忽聽外面有人禀報:“太子殿下,李思沖求見。”

李重俊正要說話,林靜宜突然緊張地說:“求求你,我不要見他,不要讓他到這來。”

李重俊譏笑說:“這個反應我喜歡,我當然不會讓他見到你這副樣子。但若有一天,紙包不火,你可要用你的聰明才智好好說話才行。”他隐去笑容,“讓他回吧,就說蘇蘇多留那婢女一日。”

林靜宜聽了這話,才又開始默默流淚,我如果昨日直接回去就好了,我這個傻瓜竟然自己要求留下來,為什麽?為什麽?

過了好久,林靜宜才擡起頭,李重俊已經不在房間了。她逼着自己起身,麻木地整理好衣物和發髻後,她坐在床邊,眼角的淚水就是止不住,我該如何解釋?我怎麽開口?她拼命搖頭,不要想了,我不能再想了。

“靜兒,你來了。”喜悅的聲音從蘇蘇那兒傳來。

“都怪那內侍官,說太子要看什麽新的舞蹈,害我在樂堂裏練到很晚,就在那兒休息了。我剛聽人傳話說你來了,怎麽了,這麽不開心。”蘇蘇只顧了自己高興,才發覺林靜宜的異樣。

林靜宜不說話只是搖頭。

“是李将軍欺負你了?”

林靜宜聽此話,傷心得抽搐起來,她趴在蘇蘇肩膀上放聲大哭起來。

“怎麽了?看你,一向明事理,李将軍軍務繁忙,自然有照顧不到你的地方,快別哭壞了身子。有什麽事說與我聽聽,我好評評理。”蘇蘇忙拍着她勸慰。

“蘇蘇姐,我不想再見到他了,想離開他,遠遠地,現在就走。”林靜宜一想到再面對李思沖就害怕起來,她不敢想象他的反應。

“這是什麽話,到底出什麽事情了?”蘇蘇想看她的臉,林靜宜死死趴着不動,直到蘇蘇說:“也罷,我去叫歡喜來,你有話可以跟他講,可好?”

林靜宜想了想,點頭答應。

宮門外,李思沖焦急地等着,靜兒一夜未歸不說,太子也不見他,這東宮裏的侍從出去一個,進來一個的,門一會開,一會關,他正想着是不是就這麽沖進去,忽然聽見有馬蹄聲漸近。

“将軍,你怎麽在這兒?”歡喜問他。

“你來為何事?”李思沖反問。

“剛姐姐派人說有事找我,要我在此等候。”

二人話沒說完,掖門又開了,蘇蘇領着林靜宜出門來,李思沖急步向前。

“怎麽現在才出來,等苦我了,你到底也讓蘇蘇捎個信息給我啊。”這口氣本是他擔心所致,但在林靜宜聽來,好似責罵,她低下頭,不敢迎看李思沖的眼睛,眼淚又開始流下來。

“靜兒...”李思沖伸手拉她。

“別碰我!別碰我。”林靜宜立刻驚慌地閃躲,她跑向歡喜,把臉藏在他胸前。

“歡喜,你送我去玉仙閣吧,快點,求你了。”她哭着說話,歡喜心裏猛一疼,他看看李思沖和蘇蘇,向他們點了一下頭,抱靜兒上馬後,自己也上馬,“确定不和将軍說話嗎?”他問了一句。

“快走!”林靜宜催他。歡喜打馬和林靜宜慢慢地離開李思沖的視線。

“到底發生了何事?”李思沖深深的不解,僵直在原地,問王蘇蘇。

“她見我也只是傷心痛哭。”蘇蘇也不知真相。

太子寝室通風靠床邊的地方,一座鎏金卧龜蓮花紋五足朵帶銀薰爐分外顯眼。爐身高50多厘米,由爐蓋、爐身和爐臺三部分組成,爐蓋隆起,蓋鈕為蓮蕾狀,蓋面裝飾蓮花和卧龜紋。蓋子沿着寬平下折,與爐身口扣合。爐身為直口、深腹、平底。腹壁裝飾流雲紋。爐身與爐臺處立有五個獨角獸足,足間懸潔花結行朵帶,流光溢彩且雍容華貴。李重俊進得自己的房間,看到那熏爐,上前一腳踢翻,大聲咆哮:“把宮裏所有的熏爐都給我扔掉,以後不許再熏香!”他喘着粗氣坐下,心裏開始盤算,過了一會,他又命令,“傳李多祚來見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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