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确實是風寒
皇甫妙一面對着紅衣人眼中閃過詫異就沒有表情了,好厲害的輕功,不知站在她身後多久。
皇甫妙一繞過紅衣人繼續向前走。
走過紅衣人,皇甫妙一表情有些凝重,紅衣人蒙面,但是皇甫妙一覺得自己見過,身高也比較符合,可是又覺得沒有見過,與心中所猜想之人相比,眼神過于犀利,且略顯強壯。
這下換紅衣人眼中閃過詫異了,但随即笑了,眼中閃過一絲調皮,一轉身,一把将皇甫妙一摟在胸前。
皇甫妙一沒有反抗,只是這麽的靠在紅衣人懷中,皺了皺鼻子,這人身上沒有任何香氣,很是謹慎,不過就是這身紅衣忒狂妄了些,黑街半夜的,紅衣還是很顯眼的,只是那個黑衣人呢?皇甫妙一下意識的看向仁寧宮。
紅衣人皺皺眉頭,沒有反應?任人摟着?低頭嗅了嗅皇甫妙一,居然也沒有什麽香氣,更沒有中藥味!
皇甫妙一察覺到紅衣人的動作了,推開紅衣人的胳膊,走回房。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誰麽?”紅衣人看着自己被推開的手臂說道,皇甫妙一的每個行為都出乎他的意料,這令他很興奮,他就知道皇甫平的女兒該與衆不同的。
“不想知道,今天晚上我沒有出來過,也沒有看見看見黑衣人和紅衣人,紅衣人也沒有來到綠意居。”皇甫妙一慵懶的聲音在夜晚聽起來另有一番感覺,一點也不怕紅衣人下毒手。
紅衣人聽後狂笑不已,這丫頭的膽子真大,她如此一說,若他真是歹人的話必殺她滅口,她還真不怕死啊。
皇甫妙一疑惑的轉身望着紅衣人,笑的這麽大聲真不怕洩露行蹤麽?真當是自家啊!
自家?
紅衣人一說話就絲毫沒有掩飾的行為,念心應該也知道了這個紅衣人在院內,但是沒有出來,也沒有其他人出來,想必是被人點了睡穴了。
皇甫妙一再次細細的打量紅衣人,莫非他真的是……
紅衣人伸開手敞開胸任她細細打量,嘴邊還漾着笑意,皇甫妙一注意到紅衣人的笑意,很想翻個白眼,心中已經認定是天馭那個不務正業的家夥了:“你找我有事?”
那那個黑衣人是誰?去了仁寧宮……
紅衣人挑了下眉,這麽快就認定他是誰了?正欲說什麽,聽到仁寧宮傳來喧嚣,詭異的一笑,朝皇甫妙一抛了個媚眼,轉身離去。
皇甫妙一看着紅衣人離去的方向不語,好一會後惠寧宮靜下來了,才回房去,邊走邊喃喃自語:“妖孽啊……”她怎麽會覺得這家夥的眼神犀利呢?
這就是父親的好友了,奇怪的人啊,不過也是和父親在一起的都很怪……
皇甫妙一回房後,待念心如同以往,喝了解酒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站了半天還真有點累。
念心無奈的看着這張素顏,螓首蛾眉,醉顏微酡,真真是個美人啊。
看着她就想起家中的幼妹,也是身體不好,也是如此花樣年齡,還好不用入宮,只是幼妹是真的身體不好,皇甫妙一……就不好說了,在夜裏站了好一會又飲酒,現在看來是沒什麽大礙,可見身子骨還是不錯的。
可惜要蹉跎在宮中了……與她一般啊……
嘆了口氣,離開,徒留一室的嬌媚。
第二日一早,天還蒙蒙亮時,衆嫔妃已得知昨日晚上太後的宮裏遭了賊,皆忍耐着顯示孝心的心情等着去請安,說不定誰就能入了太後的法眼呢。
哪知,衆女還沒有到惠寧宮門前,太後就下旨以受驚吓且稱仁寧宮染了邪氣而在存真寺修養百日,并宣真充容與禦騁王之側室水氏以及兩名品級較低的嫔妃一同陪駕并抄寫佛經。
衆女又是暗地對皇甫妙一一陣譏諷,誰不知道她與太後有過節啊,這把恐怕就回不來了呢。又對那兩名嫔妃一陣嫉妒,不知道哪裏被太後老人家看重,說不定回來就是個榮妃第二、真充容第二!
至于水氏,衆女是看笑話的程度居多,因水氏與太後交好所以在王府裏連王妃也讓她三分,但誰不知傳言太後與禦騁王……
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正當大家哀悼真充容、眼紅兩名美人,取笑水氏時,有一個消息把大家震了一下。
真充容因晚上受了風寒現在處于昏迷中,太醫說身體太虛實在是不适合颠簸,且怕過了病氣給太後,因此恐不能陪伴太後了。
別說太後不信,就連念心都覺得蹊跷?這風寒怎麽來的就這麽巧,難道昨晚皇甫妙一是故意出去受涼的?難道真充容比太後還早知道自己要出宮?
這下念心又不大确定皇甫妙一的身子骨怎樣了……
從昨晚的跡象來看,皇甫妙一身子骨确實不錯,但今日……
太後自然是“十分關心”,又派了幾名太醫把脈,所有的太醫診斷的都是晚上着涼得了風寒不宜出宮。
太後明顯還是不相信的,又把念心喚到仁寧宮中細細的問了一遍,得到的答案無非是因思念父親無眠所以夜晚在窗前坐了會,沒想到就風寒了。
無奈,但也無法,氣自然就撒到了念心身上,免了念心女文一職淪為奴級,一輩子伺候皇甫妙一吧,除非哪一天皇甫妙一香消玉殒!
念心心中嘆了口氣,看來她也把太後給惹了,不然太後不會如此挑撥離間的,卑鄙啊!雖然她現在是奴級了,但還好沒有牽連到家裏,這就行了。
念心看着那支皇甫妙一贈與的金簪,皇甫妙一對于她的态度,她一直都無法确定,信任?排斥?喜愛?厭惡?
她對于皇甫妙一這個人也看不透,虛僞?自大?聰明?無知?
她是一個四品官員的嫡女,按律例應當入宮為女文,她追随天馭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沒有深仇大恨要報,也不是父親為升官送給天馭的,對天馭沒有什麽愛慕之情,對于大是大非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堅持,只是商國本來就屬于天家的而不是麽?她自然要聽從商國的主人的命令了,也就是天馭。
功夫是東方辰的黑衣教的,其實當年她也是誤入賊船,和現在差不多,她倒覺得在陰險方面,天馭和皇甫妙一還是很配的。
還是王爺的天馭問年幼的她:“若說讓你進宮,你會服從于誰?”
“誰是商國的主人就服從誰。”
就是這一句話她成為了天馭的眼線,或許天馭是打算為兄長培育自己的,誰也沒有想到天馭就會是商國的主人……
直覺上她覺得皇甫妙一是無害的,對于自己還是對于天馭。
昏迷的皇甫妙一還不知道她降為奴級的事,若是知道準說能不伺候天馭那個妖孽其實也是不錯的……
太後想帶皇甫妙一出宮自然有她的事,但現在恐怕是要改變計劃了,只好讓皇甫妙一在宮內養病,改宣王婕妤陪架了。
衆人馬上把矛頭指向了王婕妤與榮妃,看來榮妃就要失寵了啊,新的弄臣就要誕生了啊……
不知是哪位嫔妃指出的,其實念心現在淪為婢女都是真充容一手造成的,念心與真充容之間恐怕有嫌隙了,而且太後說了,只要真充容殁了,念心就可脫離奴級,所以現在病重的真充容,沒準就被憤怒的念心給……
衆女的熱情迅速的又轉到了真充容身上了,還沒有清醒的皇甫妙一已經被衆嫔妃杜撰了很多死法。
若是皇甫妙一現在醒了,說不定又會氣暈的,但是大家低估了皇甫妙一的承受力了,也高估了太後的忍耐力。
一炷香的時間,那名胡言亂語的嫔妃就銷聲匿跡了……
宮中也終于恢複了寧靜,一段時間內,沒有人敢私下讨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