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番外 殺千刀

蔡居誠真的覺得邱居新應該被活剮了。

天長地久猶有時,此恨綿綿無絕期。蔡居誠零零總總已經和邱居新混了大半輩子,是愛是恨是情是厭也都玩過了,蕭居棠話本上的那些龌龊事情都從頭到尾試了個遍,對得不對的都說了個清楚。誰都是璞玉有瑕,寶珠蒙塵,半斤八兩,誰也好不到哪裏去。

兩個人什麽沒幹過,來來回回之差一個共死,這一輩子就綁全了。

本來應該再沒什麽好鬧的了。

他從不喜歡提以前,但現在他覺得這是他有史以來恨邱居新的第三個新高,第一個第二個暫且按下不說,可第三個仍然猶帶解決,不得不提。

“邱居新,”今日蔡居誠仍然背着劍匣,去太和殿前堵他,“是不是你教的。”

邱居新看見他這幅模樣便知道事情不好。人說武當山嗯嗯師兄冷若冰霜,寒若冬澗,但現在卻每天見他遇上這種同門相殘的慘劇,趕忙找好了地方站好了等他們打完。

“師兄,”邱居新快走兩步去拉他雙修道侶的衣袖,結果一把被人甩開,“我錯了。”

蔡居誠冷哼一聲,“錯不錯我不管,”他退了半步離那不是玩意的玩意遠點,拍拍劍匣就擺了個起手式,“今日你還不承認,那便先來打一場!”

電光石火間,劍鳴聲聲,光影飛馳。難得來還錢的華山弟子不明所以叫了聲好,馬上被按在地上打成虛弱。

邱居新當然留手了,蔡居誠也留手了。

蔡居誠不留手不行,他是後來才聽鄭居和說起這件事的,乾元和坤澤成了鎖之後總是會處處心軟,特別若是兩人日日同住,還有所親近,乾元更是疾聲厲色都不願,更不要說動手了。

“他日日任你…切磋,今日還青着眼眶去見人,師父都有些看不下去,”鄭居和有些為難地道,“你若是還要教訓他,下手輕些。”

蔡居誠可算知道了為何那個蠢貨情願抗下斬無極都不還手,我還以為他覺着我身子沒好特意留手,蔡居誠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随後又想那原來是本能,并非他覺得我沒好不還手,白感動一場,明日還要繼續切磋他。

兩個人今日切磋完迎來一片掌聲,等蔡居誠想要一個一個切過去的時候便作鳥獸散。

邱居新見人走光了,把他帶到偏一點的地方,又去拉他,“師兄不要惱我,”他見蔡居誠仍是不願理他的模樣,悠悠嘆了口氣,“不是我教的。”

“等你承認再與我說話。”

蔡居誠氣不打一處來,作勢要推開他,反而被一把攬入懷裏。乾元剛剛似乎發了些汗,身上那陣對他來說若燃情之藥的氣息越發濃重,熏得蔡居誠一陣目眩。

“師兄,”邱居新把他抱緊,好讓他不要踹髒自己的衣服,“我真的沒有。”

“好,好你的邱居新,”蔡居誠惱他惱得眼睛裏都要冒火,還偏偏被禁锢着憋屈得很,“我怎麽就攤上了你這個玩意!你今天就滾出去!”

邱居新已經和他的小崽子一起睡了三日了,蔡居誠不僅沒有絲毫同情,還有些想笑。

可邱居新知道自己絕不能這麽指出錯誤,聽說上次宋居亦指出了一次,當場被切磋着爬了出去,最後一把劍還要紮在了他的袍角上。

蔡居誠最近脾氣暴躁得很,比摔炮還要一碰就炸,噼裏啪啦。邱居新與他住在一起,每日都是首先遭殃,還要樂此不疲趨之若鹜,連蔡居誠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調和,邱居新還要上趕着挨罵。

“師兄,”他又叽叽咕咕罵了好幾句,中心思想就是邱居新不是東西,邱居新聽了權當微風拂面,一派得了道的寵辱不驚,“行知想你了。“

蔡居誠驟然停了下來,安靜了片刻繼續罵他貓狗不如,“你敢有一天不把他搬出來擋我嗎!”

“師兄,”邱居新親昵地去吻吻他的耳垂,“你不願意看見我,去見見他好不好?”

蔡居誠默不作聲,他當時日日看着小崽子的确是挺煩的,那時候他還安靜些,蔡居誠就已經恨不得把小崽子塞回自己肚子裏。可現在小崽子長大了一點,雖然更加氣人,不過幾日不見,倒是真的有點想。

“就看一眼,”邱居新覺得蔡居誠有些松動,趕忙再接再厲,“師兄不想他嗎?”

蔡居誠極沒志氣地屈服了。

邱行知在他們進院的時候正從窗戶裏往外爬。

邱居新離得遠遠的便聽到了動靜,在門外清了清嗓子。蔡居誠只需片刻便意識到不對勁,這些年來他都和這兩個人鬥出了習慣,怎麽能不知道他們肚子裏的小九九,所以連忙加快兩步就沖進了院子裏。

他剛好看見他家小崽子卡在窗戶上不上不下,吊着碰不到地也爬不回去,只好可憐兮兮地睜着一雙圓眼睛求饒般看着他。

“邱居新,”他朝晚了一步沒來得及救場的混球師弟說,“他就是這麽想我的嗎。”

“師兄,”邱居新當機立斷,“我們先出去走走。”

他趕緊上來摟住蔡居誠的腰,把他往外面帶,可蔡居誠怎麽能讓他如願,掙紮着就要往裏去收拾小崽子,“我先不說他!邱居新!我就說你!!你個混東西!!教那個就算了,他這麽皮是不是都是你教的!”

“爹爹我錯了!”那邊的邱行知也開始嚎,院子裏一片混亂魔音貫耳,混亂無比,“我不對!你們別打了!”

邱居新攔都攔不住,要是五年前有誰和他說他能和他師兄有個崽子,還能鬧成這般的生活,他更情願相信哪天蔡居誠能一劍斬了他。

這些事情想半刻就會臉上不自覺帶些笑,蔡居誠剛好和他面對面,把他嘴角的弧度看了個真切,更是氣得很,“邱居新!!!”武當山都是耳清目明之人,他這麽一聲,半座山都側着耳朵在聽,“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不滾,”邱居新往還挂在窗戶上的邱行知望了一眼,小崽子就十分識趣地捂上了眼睛,“永遠不滾。”

他拉過蔡居誠的下巴,把他剩下的那幾句話都吞進了肚子裏。

蔡居誠冷不防地被他一親,舌頭還沒被勾進嘴裏,腿就先軟了一大半,扶着他的肩膀就開始喘不過氣來。邱居新見一招得手,半抱着他就往院外的帶。

這兩間本是小崽子自己住的,他這個當爹的在這借住了三天,好像還礙了他的事。現在終于旗開得勝,把師兄一路帶回他們自己的房,也算是這些日子終于得償所願。

蔡居誠一路腦子昏昏的被他往房裏帶,兩人也有幾日沒弄過,說是不想也不可能,現在被邱居新一親,更是都激了出來,進了門按着他在牆上就開始扒他那身弟子服。

邱居新看他這幅模樣心裏一顫,連忙湊上蔡居誠的頸間嗅了嗅,味道不重,他還要稍微推開他的師兄一點才能騰出手來護着蔡居誠,不讓他動作太大磕着自己,“師兄雨露期是不是快到了,”他任憑蔡居誠去解他的衣領,“快有三個月了。”

蔡居誠動作滞了滞,他放開邱居新,在自己手腕上嗅嗅,“沒有,”坤澤伸出舌尖來舔那個位置的坤結,沒有那種酸酸的脹痛感,蔡居誠卻還不能放下心來,“你…你今天戴個那玩意,別弄到裏頭去。”

雖然兩個人都想要實打實地來一場,但說實話,兩人都不想再來個小崽子。

蔡居誠說管生不管養是真的不管,邱行知兩歲前都是邱居新帶的。邱居新不願讓崽子吵得蔡居誠日日沒法安睡,自己雖沒幹過但也硬着頭皮上了。

那段時間裏蔡居誠負責平時看看孩子別讓他爬到水溝裏去,邱居新負責其他的所有事。蔡居誠那時還有奶水,早上要是餓的話便直接給他吃,其他時候都擠出來用瓷瓶冰在井水裏,邱居新晚上夜夜奶孩子,熟能生巧,倒也做得不錯,就是人都疲得站在那睡着過好幾次。

等崽子兩歲之後蔡居誠終于覺得再不帶邱居新就要被累死了,才過來接一下他的班。可那時候崽子就開始黏蕭疏寒,天天吵着要和蕭疏寒同睡,蕭疏寒一抱他就要吃他頭發,那些日子把他們師父發尾啃得參差不齊,兩個人看了都心驚膽戰,生怕那小東西被逐出師門。

兩個人每天忙着輪流奶孩子練劍,一天天聚少離多,只有他到蕭疏寒那睡覺才能躲進被子裏舒服一下,有幾次掌門師父帶着崽子回來找他們倆,更是吓得他們要精神衰弱。

三四歲之後情況好了點,邱行知和他們分房睡了,可是宋居亦小師叔還帶着小崽子漫山遍野地皮,導致他不像邱居新沉穩冷靜也不像蔡居誠肆意疏狂,就像宋居亦,可像宋居亦,像得蔡居誠想削死他。

武當山從未有過如此奇聞,師叔和師侄一起跪金殿,看星星看月亮,還被蔡居誠抓着編了一堆草螞蚱。

他們兩個要是能在什麽上面達成協議的話,那就肯定是這個了。

邱居新在這個上面自然是要聽蔡居誠的了,兩三個月前蔡居誠雨露期,兩個人情之所至沒控制住自己,搞完了才想起來這回事,兩個人想起奶孩子的種種臉色都白了,氣氛也沉重了許多。

蔡居誠當時一腳把邱居新踹下床去,弄了些湯藥喝下,才肯繼續過這雨露期。

那之後他們房裏就多了好些羊腸套子。

不過那些東西不能大剌剌地擺在外頭,邱居新要回房裏去拿。蔡居誠剛剛情動得很,現在乾元自己一個人走了,他下面卻濕得開始滴水,想要得很。

他咬着牙碰碰自己胯下的那團東西,那孽根隔着袍子都氤氲出了一塊粘膩的濕痕。他用牆支撐着自己,靠在上面難耐地将手伸進縫隙裏撫慰。

那東西已經徹底腫脹起來,蔡居誠喘息着按揉,那頂上的淫液流得他手上愈發黏滑。可是越摸越覺得不夠,偏生後面裏頭癢得很,恨不得馬上有個什麽玩意能進來搔搔癢,把他撐開才好。

蔡居誠弓着腰蹭了蹭牆,小穴已經開始吐液,他覺得自己褲子都濕了。這般情潮實在是來得洶湧澎湃,仿佛若稍微不得滿足就要将他溺死當場。

他覺得羞恥,但後頭實在是不插不行,只是前面遲遲得不到發洩,他也只好先找東西弄一弄。

他環視一周,見他們桌上擺着幾支粗細不一的白玉杆毛筆,那毛筆沉重不好拿,本來就是用來看的,近日蔡居誠覺得自己腕子力氣有些不夠,才拿來寫字。

現如今卻要派上其他的用場,蔡居誠喘着氣轉過身去趴在牆上,現在他渾身的氣力都已經被欲火燃了個精光,若不是有東西擋一擋,他怕是要直接給這面牆下跪。他找了個好姿勢,拉下自己的外褲裘褲甩開,上身衣袍難脫,他也不想耗費時間,只是稍稍分開雙腿,一把抓過那幾支筆,從筆尾就開始往自己小穴裏頭送。

開始一兩支破開穴肉就足以讓他顫抖,那感覺不同手指也不同陽物,筆杆挺直,白玉溫潤,入到裏頭去攪着一潭春水,滑膩得要順着筆流下來。三至四支才真正把小嘴撐開,可筆還是比較長,他不得不擡着臀,壓着腰,好似要專門給別人看一般張開腿才能整根吞吃進去。

他足足往裏頭插了六根才停下來,穴裏有些東西了也舒服了些。他試着推拉一下,發現自己夾得太緊,位置不對,要踮起腳尖來才能夠着舒爽的那個點。

他向來在房事這方面樂意取悅自己,自然是怎麽舒爽怎麽做。他把姿勢擺得更順手一點便開始自己亵玩自己後頭。白玉筆被他裏頭捂得溫熱,筆杆有時并非同出同入,更是給了他好些難以言明的舒爽,弄得他自己後頭汁液四溢,都要叫出聲音來。

邱居新拿了羊腸套子回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這個情形。他的師兄扶着牆,上身衣扣都系得死緊,下半身卻光溜溜地露在外頭,那後擺早就被撩到了一邊,被玩得殷紅的小穴還在一抽一抽地含着東西,水光锃亮,裏面插着的不是蔡居誠的筆又是什麽。

邱居新看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走上前幾步就按住了蔡居誠的手,還要靠上去舔了舔他的耳垂調侃他,“師兄就這麽等不及了?”

“知道還磨磨蹭蹭個什麽!”蔡居誠眼尾通紅,被按住了的那一把筆又抽不動,“你…你先用那個插插,我裏頭…不行了。”

做了這麽些年道侶,他們什麽把戲沒玩過,蔡居誠更是越發放得開,以前還要意思意思推拒一下,現在只紅着臉去摸邱居新的手,“你怎麽還不來弄我…”他想要拉開邱居新那只把筆死死地頂在裏頭的手,“你等個什麽?還行不行?”

“行不行,師兄最知道,”邱居新原本想要逗他一逗,現在看來師兄這般迫不及待,他還是不要做這個惡人。他随意地用筆插了蔡居誠幾下,得了高高低低的一通叫喚,随即便把筆拔出來丢到桌子上,嘩啦一聲響還沒塵埃落定,他便已經套上套子提槍上陣。

蔡居誠猛地被弄了進來差點頂上牆,他被邱居新自後頭壓着手臂,雖說是站着,不過也根本站不住,只算是被按在哪任人肏弄罷了。這個姿勢進得順暢,也沒得掙紮,無論怎麽動都是要被肏進最裏頭,偏生他還控制不了要提着腰去惹那根孽物,讓它把自己肏出咕啾不斷的水聲來。

蔡居誠舒服了一會便洩了,但邱居新這才算剛剛開始。他一下下弄得正中那塊舒爽地,蔡居誠想蜷起身子抵禦那浪潮都做不到,只得任他玩弄,後頭都要被肏得軟了,一推進去那腸肉便會自己吸上來,想着應該是極豔情才是。

不過弄的久了他是真的受不了,覺得前頭又要射将出來,連忙連臉面都不要了向邱居新求饒,“師弟輕些疼我”這般話來回說了不知多少次,邱居新卻只會回他“師兄再擡高些”,真是讓他氣悶至極,只等着弄完了收拾他。

好不容易熬到邱居新出了精,他已經站都站不住了,又被那混蛋玩意抱上了床。邱居新與他黏糊着,先頭只說親一口不碰他,親了又說想摸一摸後頭絕不進去,後來還講插進去了絕不動,最後還不是把他翻來覆去又弄了兩次,累得蔡居誠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邱居新倒是極饕足,容光煥發,摟着他一點點啄吻臉頰脖頸。蔡居誠只想睡覺,被他弄得煩不勝煩,一巴掌就要把他推開,“你滾滾滾,”他不耐煩地縮進衣服堆裏,“若是不承認,我絕不與你睡同一張床。”

“師兄,真的不是我教的,”邱居新哭笑不得,慢慢地幫他按腰上的穴位,“我從未做過。”

“還能有誰教他叫我娘親?”蔡居誠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掉他的鼻子,“邱居新!別敢做不敢當!”

“我覺得是宋居亦。”邱居新說道,“我明天提着劍去問他,師兄不必擔憂。”

蔡居誠暗道他就是想找理由推脫,可是剛剛弄完又累得很,不願再與他計較,“是的話你就叫他過來與我認錯!教他管好自己的嘴,別什麽都瞎說!”

邱居新自然是好好好全部應承下來,摟着師兄就想春宵苦短日高起一次。他往裏頭也躺了躺,突然被硌了一下。

他翻開被子,發現裏頭是兩件他的衣服。

邱居新頓時心下一震,好似最近蔡居誠的炮竹似的火爆脾氣的答案一下子便擺在了他的面前,他趁着蔡居誠昏昏欲睡,又去掀了另一床被子。

裏面也有三件他的衣服。

“師兄。”他靠上蔡居誠的後頸,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蔡居誠嘟囔了他一句,他頓時感覺到了一些甜蜜的苦楚。

“第二個孩子,叫什麽好?”

幾日前

“師兄們說人都有父有母,”小崽子坐在蕭疏寒下首,一臉期待地望着掌門師祖,“師祖,我有兩個爹爹,這又怎麽算好?”

蕭疏寒望了他一眼,說道,“懷你生你的便是母。”

“那小爹爹是我的娘親了?”小崽子驚喜道,“小爹爹平日裏好兇,和他們說的娘親好不一樣。”

沒毛病,于是蕭疏寒“嗯”了一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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