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堅持自我

“朋友是好人還是壞人……”小傑坐在草地上說，“我覺得這個應該你自己去判斷。你爸爸說他是壞人是他的看法，你自己的看法是什麽？”他問莎拉。

莎拉肯定地說：“我也覺得他是壞人。”

“是嗎？哈哈哈哈哈。”小傑笑起來，爽快地說：“那他就是個壞人。”

莎拉接着說：“而且他不承認我幫助了他。”

小傑想了想說：“……嗯，如果他不認為你幫了他，那可能就是你沒幫他。”

莎拉不贊成的搖頭：“可我覺得我幫了他啊！”

小傑明白了，說：“你做了一件對他好的事，而他不認為這是對他好嗎？你做了什麽？”

莎拉：“我讓他別殺人。”

小傑點頭：“那我覺得你做得對。有時候朋友也會做錯事，你堅持自己的想法就行。”他想起了庫拉皮卡，“我也有個朋友，我曾經阻止他殺人。雖然他一直想報仇，但我不想我的朋友殺人，我覺得殺人會改變他，所以我就去做了。”他笑着對莎拉說，“他沒生我的氣。”

莎拉嘆了口氣：“你的朋友真好……”她沮喪地說，“他還一直想殺了我和我爸爸。”

小傑驚訝地說：“哇……那你還把他當成朋友？他對你很重要嗎？”

莎拉愣了一下，沒有人問過她是怎麽看待窩金的，爸爸也沒有。她想了想，回答小傑：“不是重要。他是我的責任。”

那些幽靈來到她身邊後就成了她的責任了。

不是讨厭，也不是喜歡。她只是會盡自己的全力去幫助他們。當然，如果他們是壞人，她也會盡全力不讓他們傷害別人。

“就是這樣。”莎拉說，然後愣了一下。

她想，她明白該怎麽對待窩金了。

小傑：“那你非常了不起。”他想起了他的朋友們，“我也有很多朋友。我也想幫助他們……”他抱起膝蓋，“我非常想他們。”

非常、非常想。

莎拉看着沮喪的小傑，把書包裏的糖果拿出來分給他。

“給。”她說。

“謝謝。”小傑吃了一顆糖，又打起精神了，“我的念現在出了問題，我感覺不到它了。所以我回到家鄉來，我想，等我的念恢複以後，我就去找他們！”

莎拉“嗯”了一聲，連忙說：“我的念也會消失！”

小傑驚訝地說：“消失？怎麽消失的？上回你練習念的時候還很正常啊。”

莎拉：“它就是有時會消失不見，我感覺不到，爸爸也感覺不到。有時它又會好好的。我都不知道它是怎麽回事。”

小傑搔搔頭說：“哦，我的情形跟你不一樣，不過我爸爸告訴我，只要靜靜的等它恢複就行了。我想，你也不用太着急，繼續修練四大行，等等看它會不會恢複正常。”

莎拉點點頭，“我爸爸也說現在沒有好辦法，他找不到可以治這個的病的醫生。不過我的身體沒有感到不适，爸爸說問題應該不太大，只是我還不夠熟練。”

小傑點點頭：“可能就是這樣。”

黃昏漸漸降臨。

小傑站起來，也把莎拉拉起來說：“我送你回家吧。”

他們一起走回家，小傑告訴了莎拉很多事，關于天空競技場，關于獵人考試，等等。

莎拉聽得興奮極了！

“我爸爸也說過要帶我去天空競技場！他還說等我準備好了就可以去考獵人證！你是十一歲去考的！我再過五年就可以去了！”

小傑聽了就開始計算時間，“這麽說你現在八歲了！”他上下打量莎拉，“你長得真高！”

莎拉立刻懊惱地說，“我忘了把正确的時間算進去！那我已經錯過考試了……”她給小傑解釋她那複雜的年齡問題。

小傑說：“我不覺得你的智力有問題。”

莎拉說：“老師說過我會慢慢恢複。”

小傑想了想說，“你說你覺得自己是五歲時，別人告訴你，你是十歲。那你可能只是失憶了，或者出了別的什麽問題才會忘了五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莎拉小聲說：“其實我一開始連我爸爸都沒認出來。我以前見過他，可我早就忘了。他跟我重新認識以後，我才知道他是我爸爸。”

小傑說：“我可以回去查一查，你願意的話，我打給我的一個朋友，他是醫生，我們可以問問他，可能他知道原因。”

莎拉搖搖頭說：“不用了，我當時看過很多醫生了。爸爸說我現在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啊，我家到了。”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小屋，貝洛已經看到她，從屋裏出來了。她跑過去，對小傑揮揮手，“明天見，小傑！”

小傑揮揮手說：“明天見。”他叫住莎拉，“你的朋友，我想你應該對他提高警惕。因為雖然你是覺得對他好，但他不贊同你的話，你還是會有危險的。”

莎拉用力點頭，“我已經明白該怎麽對他了！”

小傑放心地說：“那就好。如果需要我幫忙就告訴我吧。”

吃晚飯的時候，莎拉對貝洛說：“爸爸，我知道窩金是個壞人，而且他一直想傷害我們，而且他永遠也不會變成好人。我有義務讓他不要傷害別人，這是我的責任。”

貝洛把刀叉放在桌子上，蹲下來對她說：“莎拉，這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責任。你确定你要為他負責嗎？”

莎拉堅定的點頭。

貝洛握着她的手，笑着說：“好的，莎拉，做你想做的就行。”

晚上睡覺前，莎拉坐在床上，對站在那裏的窩金說：“你是我的責任。我會負責看管你，不讓你再做壞事。”

窩金冷笑一聲，不理她。

莎拉：“我知道你不會遵守。你一直想傷害我和爸爸。這都是因為你是個壞人。之前我想把你當成朋友，現在我知道這樣行不通。沒有人會傷害自己的朋友，所以你不是我的朋友，我們沒辦法當朋友，因為我們不一樣。”

窩金問她：“因為你是好人，我是壞人？”

莎拉點頭：“對！”

窩金反問她：“誰決定的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因為我殺-人，我就是壞人？那之前我為了保護你殺-人，你也是贊成的。如果殺-人有罪，那你難道就沒有罪嗎？你還能繼續當好人？”

之前被窩金這麽說的時候，莎拉都會愧疚，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但今天跟小傑聊過以後，她明白她應該怎麽做了。

“我知道我是好人，我也知道你是壞人。你怎麽說都沒有用的，我不會再聽你的了。”她看着窩金，“我知道你是想讓我變糊塗。”

窩金嘀咕道：“只是跟那個強化系聊了一會兒，你怎麽變得像強化系了？”

莎拉站在床上，叉腰驕傲地說：“我不會再被你搞糊塗了！”她終于不用再煩惱了！

窩金陰森地冷笑，“除非你永遠都能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說的話并不是錯的，你早晚還是會想問自己這個問題的。”

莎拉堅定地搖頭，“我會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會改的！”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窩金不甘地說：“随你的便吧。”

——真是麻煩的小鬼！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