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點貪歡

溫桑也幾乎是開口的那一刻就後悔了,更別說還聽到了季斯衍輕飄飄的那一句,神經都跟着打顫。

別看他這會嗓音溫淡,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指不定心裏面要怎麽回敬她那聲“沒大沒小”。

溫桑也覺得自己真的太沒用了,威風不過一秒,就被打回了原型。

非要做個比喻的話,就好像是那種剛剛被姑娘挑起了性質,結果只稍季斯衍輕飄飄一眼,就能瞬間把她吓萎了,很要命。

從推石頭的西西弗斯一下子變成了賣火柴的小女孩,倒黴點再引火柴上身,然後季斯衍這魔鬼站在一旁冷靜帶笑地看着她渾身着火滿地打滾。

魔鬼魔鬼魔鬼。

死四眼死四眼死四眼。

溫桑也心裏面咒罵了季斯衍幾百遍,面上還得扯出一抹讨好的笑,邊挪動了下朝他坐近了點,特別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斯衍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的聲音嬌嬌軟軟的,還掐着軟綿綿的小奶音和他講話,明顯是希望這件事情趕緊翻篇。

但季斯衍從來就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表面一片溫文爾雅,實則一肚子壞水花樣,低聲哦了一聲,又拉長腔調,“不是故意叫我名字,還是不是故意尿我身上。”

這幾秒的功夫,手上已然變成了身上。

仿佛在提醒着溫桑也,她剛剛拒絕回想起來的事情。

溫桑也覺得車上空調是不是出了問題。

要不然她怎麽覺得這麽熱,從毛孔透出氣,渾身的熱氣都要往外引流了,而且還有點皮膚癢。

“斯衍哥哥,”溫桑也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控制自己不擡手撓癢癢在季斯衍面前太丢臉,端坐着學他用風輕雲淡的口吻,“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我們,我們就……”

溫桑也本來是想表達出一種“往事不堪回首莫在追憶”的豁達,結果餘光不經意地瞥到季斯衍的眼神,頓時屁都不敢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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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害怕,媽媽救命!

溫桑也恨不得貼着車身,把自己瑟縮起來,躲避季斯衍遠遠的。

明明剛剛和她說話還帶着點笑意的,這會兒兩道劍眉微擰,清冷的桃花眼帶上了點戾意,薄唇緊抿着,渾身都散發着“我在生氣”的信號。

她剛剛說啥了?

溫桑也膽戰心驚地回想,這才聯想起自己在那天清早拒絕了季斯衍的結婚提議的事情。

季斯衍是誰!

從來就沒被人拒絕過,敢不給他面子的人這會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等死,要不是自己算是他的小青梅,指不定就被整死了,這會舊事重提,那不是在啪啪啪打他臉嗎!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溫桑也在心裏面為自己的無知點了根蠟燭,顧不上自己在季斯衍面前半點不剩的面子,和自己好像更癢的身體了,決定慷慨赴死光榮就義,雙手合十地轉身對着季斯衍就要求饒。

“斯衍哥哥,我……”

話還沒說完,溫桑也那副小身板就被季斯衍一把扯過去。

由于慣性力道原因,溫桑也來不及做出反應,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一張臉埋進了季斯衍的大腿裏,鼻腔滿是他身上清淡好聞的松木香,纏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溫桑也紅着臉眨了兩下眼睛,有些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轉着臉擡手抓着他的襯衫就要爬起來的時候,就察覺自己身上的長裙肩帶似乎被人往下一扯。

舒緩的空調風剛好吹在裸.露的美背上,溫桑也忍不住瑟縮了下。

其實季斯衍也沒用什麽力,只是扯了下溫桑也的長裙領子,露出了白皙的肩頭和一小部分背部。

只不過往常白皙得沒有任何瑕疵的肌膚上,均勻地遍布着紅疙瘩,落在季斯衍眼底倒是有些礙眼了。

在一個成年男人面前,還是一個和自己發生過關系的男人面前,無論是現在的姿勢還是她的狀态,都有些不太妥當。

無奈季斯衍一手繞過她背部攬住她的腰,掣肘着她,溫桑也動都動不了。

只是這會癢得不行,溫桑也也顧不上其他,擡手就要去撓癢癢。

“做什麽。”

季斯衍眼疾手快地握住她手腕,低聲問道,一邊吩咐司機開去附近的醫院。

“撓癢癢。”

溫桑也都快哭出來了,側着臉開口。

她覺得自己真的和季斯衍有仇,他脫她衣服檢查情有可原就算了,居然還不讓她撓癢癢,這就和一個男人得不到釋放的痛苦是一模一樣的,就該讓季斯衍也體會體會!

溫桑也平時也是千嬌萬寵的小公主,和誰都能迅速搞好關系,也就在季斯衍面前處于被壓制的那一方。

這會被他抓着不讓撓癢癢,偏偏還不敢對他怎麽樣,只得委委屈屈地抽噎開口,“可我好癢嗚嗚嗚,斯衍哥哥,桑桑好癢……”

她這會哼哼唧唧的,就好像那天晚上,也是這樣攀着他的手叫他,“斯衍哥哥,不要了,桑桑好疼……”

季斯衍眉心一跳,想到什麽似的,面容倒是一片冷靜,扯唇蠱惑地嗓音開口誘導她,“桑桑這麽癢,想讓哥哥怎麽做。”

溫桑也本就被季斯衍的氣息攪得不能思考,這會聽他一副她的救世主模樣,也忘了明明就是這個人扣住她的手腕,才害得她不能撓癢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哥哥幫桑桑撓撓嗚嗚嗚。”

“桑桑不是說哥哥不能碰你嗎,要不,”季斯衍一頓,一句話将溫桑也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給打碎了,“桑桑還是癢着吧,醫院一會就到了。”

溫桑也那天對他說的話,季斯衍記得清清楚楚。

這會重複說出口,眼底也不由得覆蓋一層陰霾,扣着溫桑也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席然坐在副駕駛上,眼觀鼻鼻觀心,雖然不太敢看自己老板在做什麽,卻也是把事情聽了個大概。

幾乎在自己老板說完那樣一句話之後,他就聽到自己身後傳來女孩軟噠噠的,帶着哭腔的聲音。

“嗚嗚嗚嗚桑桑知道錯了,哥哥可以碰桑桑,哥哥幫桑桑撓撓,好癢嗚嗚嗚……”

渾身上下就像是小螞蟻爬過一般,慢慢地将皮膚分解殘噬,留下密密麻麻的癢意。

溫桑也一秒都忍不了,只希望有一雙手,能撫上她的背,幫她制裁那些小螞蟻。

她轉頭蹭着季斯衍,可憐兮兮地趴在他腿上,像極了等待主人撫摸的高貴波斯貓。

不過顯然,這會波斯貓沒了往常的悠然,多了些急躁。

跟在季斯衍身邊久了,席然見慣了華爾街太多因為季斯衍傾家蕩産的人,到頭來,反而在季斯衍面前點頭哈腰感恩涕零。

他們就如同這個女孩一樣,根本不知道不清楚,把他們推入地獄的,就是他們自以為的,站在眼前的救世主。

季斯衍手段高就高在,他下場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又能兵不血刃全身而退,落得一個好名聲。

這一點,席然向來是佩服的。

“小可憐。”

見溫桑也急得通紅冒汗的臉,顯然是忍得很辛苦了,恍若被水洗過的明亮眼睛,睫毛撲撲簌簌的。

要不是碰上季斯衍這個心腸硬的,換誰都該軟了。

不過這小可憐叫也叫了,季斯衍卻沒馬上地幫溫桑也撓癢癢。

他摸出了手機,微涼的指尖如同誘惑一樣,先是在溫桑也身上的紅疙瘩上摸了過去,緩解她的癢意,但只一下,便停手了。

溫桑也眯着眼睛舒服沒一下,又開始嗚嗚叫。

季斯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她的背部肌膚,低聲問道,“舒服嗎?”

在得到肯定回答後,季斯衍抿着的唇角難得的,扯出一抹柔和的弧度,誘哄她,“來,求哥哥給你止癢。”

這會兒,季斯衍要求什麽溫桑也就說什麽,想也沒想地重複,“求求哥哥,求求哥哥給桑桑止癢嗚嗚嗚……”

溫桑也重複不過兩句,在季斯衍滿意地摁停錄音時,席然對被套路的溫桑也有些同情,但他也不會因此去違抗季斯衍,如實開口,“季總,醫院到了。”

季斯衍這個人,凡事都逃不過他的算計,就是有着把什麽事情都掐得準準的本事。

聽說醫院到了,他也只是嗯了一聲。

溫桑也這會猴年不知馬月了,見季斯衍吊着自己不給個痛快,這會手腕又被他放開了,想也沒想就要去扯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讓他給自己撓癢癢。

季斯衍這會已經徑直開門下車了,剛要抱她下車,還是及時地抽回自己的手,站在車外對着溫桑也似笑非笑地開口,“桑桑就這麽想要哥哥。”

醫院外栽植了一大片綠植,仲夏微醺的晚風,夾雜着花草的芬芳和微涼的冷意,從車門的空隙中鑽了進來。

溫桑也一下子就清醒了,順便鬧了個大紅臉,怔怔地坐在座位上辯解,“不是,我剛剛……”

她剛剛怎麽就好像魔怔了,只知道一定要扯住季斯衍的手,給她撓癢癢解決。

這不是還有自己的手嗎!!!

溫桑也想不明白。

季斯衍也沒給她機會去想明白,抱小孩似的就把人抱在懷裏往醫院走,還不忘彎唇輕笑——

“乖,哥哥的手不是拿來這麽用的。”

溫桑也下巴被迫擱在季斯衍的肩膀上,聽到他這句話,燒紅着臉,咬唇在心底咒罵了句——

死變态。

作者有話要說:  季總:我這手,有更好的用途

斯衍=四眼

哈哈哈哈哈哈只有一個人能叫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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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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