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二點貪歡
因為季斯衍幫自己系西裝的舉動,溫桑也不得已順勢擡手,搭在季斯衍的肩上。
季斯衍本就善于剖析人心,何況溫桑也從來都不擅長于掩飾自己的小表情,就差沒拿只馬克筆把自己的想法給寫在臉上了。
大概也是覺得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季斯衍手握成拳抵在唇間,低咳了一聲,消匿自己的尴尬。
這會雖然沒有人,但保不齊待會會不會有人經過,溫桑也下意識地挽住季斯衍的手臂,将他往車上帶。
“你來幹嘛呀。”
她的聲音本就軟,加上這會舌尖發疼,尾音帶勾,像是在撒嬌。
季斯衍眉頭一跳,倒是很快收斂自己因為溫桑也這句話帶起的情緒,拿過放在一旁的袋子,遞到溫桑也的面前——
“不是說想喝一品宴的粥。”
溫桑也順着他指骨勻稱的手指,視線落在了他提着的白色袋子上面,上面的logo的确是需要繞大半個城市才能買到的一品粥。
她口腔痛得不行,只能吃些軟食,學校附近的幾家粥鋪她又吃膩了,早上便在朋友圈裏發了一條動态。
只是她也是随口一提,根本就沒想真的能喝上一品粥。
作為昔日禦膳房的私廚,一品宴歷經百年風雨八代傳承,傳統制作手藝更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産代表項目,而為了确保品質和味覺保障,一品宴向來只接受堂食。
溫桑也怎麽想都沒想到季斯衍居然看到了,而且還買了東西過來。
他考慮周到,不止帶了一份過來,連帶着她舍友的那幾份也都準備了。
美食當前,溫桑也一下子把以前的所有不快都抛到了腦後了,拎過袋子,非常感激和真誠地對着季斯衍開口,“謝謝。”
她原本想着的是自己嗓音怪異那便少說點話,誰知道就兩個字,也被念得像是在說“靴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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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像是普通話不标準一樣,溫桑也咬着唇,臉蛋有些紅,要不是手上還拿着東西,估計能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臉。
季斯衍心思一向細膩,這會也聽出了點不同。
“嘴巴怎麽了。”
溫桑也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顯然不是季斯衍想要聽到的回答。
“被我親的”季斯衍佯裝不解地問,眉眼帶上了對她獨有的輕佻,唇角微翹,“兩天過去了,我那天有親得那麽用力”
溫桑也怎麽也想不到季斯衍居然還能和她在車上讨論起那天他親她的力道到底控制沒控制住。
他有臉說她都沒臉聽。
見季斯衍嘴唇翕動,似乎還要說些什麽,溫桑也想也沒想地,傾身用自己空出的手掌去捂季斯衍的嘴唇,有些羞惱,“你不要再逼逼賴賴了。”
因為舌尖發疼,溫桑也說話有些漏風,這句話又被她說得四不像似的。
不知道是季斯衍沒聽懂,還是第一次見溫桑也敢這麽理直氣壯地和他說話,神情有些怔怔的。
他的眼皮微掀,專注地看着她,溫桑也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半晌,溫桑也感覺到手心的觸動。
他的唇角似乎彎了下,柔軟滾燙的薄唇碰上了他的手心,随着他的開口,熾熱的熱氣盡往手心噴灑。
“桑桑,再不放手的話……”
“嗯。”見他話只說一半,溫桑也疑惑地擡眼。
下一秒,她感受到不同于唇角的柔軟濕熱。
季斯衍一雙桃花眼微挑,溫柔含情地看她,似乎覺得還不夠刺激她一樣,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紳士一般地低頭,在自己剛剛舔過的地方,烙下輕輕的一吻。
溫桑也愣住了,手心陣陣發麻。
直覺告訴她,這會的季斯衍有點兒危險,反應過來後抽出手,也不敢當着他的面擦拭手心,将被他親過的手心背在身後。
不只是手心發麻,心口意外地,也有點泛麻。
“現在告訴我,嘴巴到底怎麽了。”
溫桑也神情嗔怒,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季斯衍已經輕飄飄地落下一句話。
“沒事,”溫桑也破罐破摔,“嘴巴疼個一禮拜就好了。”
她也沒說謊,口腔潰瘍的确是痛個一禮拜自己就能好了。
季斯衍輕哂一聲,似乎這時候才失去了耐心,俯身一手扣住溫桑也背在腰後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抵在自己的胸膛和車壁之間。
眼見着英俊的五官不斷逼近,溫桑也下意識地留下手上的袋子,用沒被他吻過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唇。
逼仄的環境彌漫開幾聲輕笑,距離過近,溫桑也還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他的聲音很低,溫熱氣息撲面而來,有些暧昧,“桑桑以為,哥哥要親你”
溫桑也眨巴着眼睛看他,沒說話。
但潛意識的,卻是默認這個說法。
別說現在車上就他們兩個人,就算司機還在,她覺得就沒有什麽,是季斯衍這厮做不出來的。
自從那次滾床單的意外,季斯衍和她相處越來越不像正常的哥哥妹妹了。
季斯衍沒說話,只是在手上用了點力,掐住她的下颌,溫桑也便跟着不受控制地張開嘴,兩瓣紅唇嘟嘟。
潔白整齊的牙齒和粉紅幹淨的舌尖,季斯衍低頭湊近,像是巡視自己的領土,看得仔細。
溫桑也一手被他扣住,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去攀住他的手腕,偏偏力氣不及他,只能被迫嘟着嘴看他。
季斯衍眯眸淺笑,眼神溫和,衣冠楚楚又斯文,“放心,哥哥要親你,怎麽也得師出有名。”
待看到溫桑也口腔的傷口,季斯衍也沒放開她的下巴,分出掐住她的一指,微涼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唇角,眸色微暗又專注,沉得要滴水,呼吸有些粗重,像那晚他有的神色。
溫桑也心裏一顫,瞪大眼睛看他,嘟着嘴說話,模糊不清又可愛,“泥防守哇……”
季斯衍呵地一笑,嗓音溫潤地陳述,“桑桑剛剛那樣誤解我。”
他一頓,随着他慢慢地壓下臉,呼吸交融間,下一句話也完整地落進溫桑也的耳裏——
“我怎麽,也得讨個補償費。”
作者有話要說: 季總他是真滴騷(狗頭)
這張依舊随機紅包,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