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九點貪歡

作為望京城首屈一指的高檔會所,逍遙閣在人性化服務方面自然不可多得。

五樓是主要是尋歡作樂的中心會所, 往上是各國特色的風味餐廳, 而最頂層, 則是方便客人入住辦事的套房。

好巧不巧,季斯衍雖然不常來五樓,卻是常去三樓的私人會議包廂洽談商務, 剛好在樓上有一間常年包房。

包廂開了冷氣, 溫桑也一被抱出包廂, 進入密閉的電梯, 就開始嚷嚷着喊熱。

她的酒量也只夠平時小酌兩三杯, 剛剛在和其他人玩游戲的時候,有幾次溫桑也也沒讓女服務員代喝。

溫桑也設身處地地想到, 都是女孩子,畢竟也都挺不容易的, 不過和幾個熟識的哥哥們喝酒, 溫桑也自然耍了點小聰明, 每次只倒了半杯一幹而盡。

然而幾次下來,加上她剛剛沖動之下拿起擺在手邊的酒瓶, 為自己壯膽的那杯酒, 正好倒的是非斯杜松子酒, 酒精消化度數經過時間翻滾飙升,酒意一下子就上頭了。

溫桑也紅着一張臉,雪白的天鵝頸上遍布粉紅,襯得一雙漂亮的眼睛水盈盈亮晶晶的, 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季斯衍看。

更确切地說,是委屈巴巴地盯着季斯衍扣住自己手腕,強壓在幾近反光的電梯壁上的手掌。

剛剛她嚷嚷着熱,非要在他懷裏亂動,季斯衍沒辦法把人放下來,誰知道沒一秒,她更起勁了,直接動手就要把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開衫薄外套給脫下來。

“我熱,脫件外套怎麽了!”溫桑也說着,打了個酒嗝,控訴季斯衍,“你幹什麽,憑什麽不讓我脫外套!”

溫桑也身上穿的紫色長裙是件小吊帶,設計得很有心機,腰間直接裁去兩邊橢圓似的布料,下接裙擺,很好地露出一手可握的小蠻腰以及白皙的腰窩。

白色開衫由于她自己的動作,已經滑落了一半,直角肩線條平直優美,蝴蝶骨展翅欲飛,放在寂靜無人的深夜電梯裏,像是話本裏勾引書生的妖精。

只是剛一接觸身後冰冷的電梯壁,溫桑也便被刺激得下意識往季斯衍溫熱的懷裏又是一縮。

對于她的投懷送抱,季斯衍自然是接納的,但他仍保持着扣住她兩只手腕的姿勢,低頭去看她。

季斯衍的眼瞳本就深邃漆黑,這會亮的驚人,像是一輪漩渦要把溫桑也狠狠地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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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他俯身,蹭着溫桑也的臉頰貼上她的耳垂,呵地一聲,嗓音有些啞。

“真的熱,”薄唇張張合合的熱氣包裹住她的耳垂,“還是成心誘惑哥哥?”

溫桑也的耳垂肉眼可見地變得更紅了,渾身的氣血直往天靈蓋上湧去。

她看不到季斯衍的表情,可混沌的大腦,下意識地覺得季斯衍說這話在嘲諷她。

什麽叫成心勾引!說得好像她很稀罕他一樣!

不要臉,盡往自己臉上貼金!

“桑桑不說話,”溫桑也正想着要怎麽反擊季斯衍,他就已經先開了口,“那哥哥就當桑桑默認了。”

默認……

默認什麽?

溫桑也在酒精的影響下,遲鈍得厲害,察覺到扣着自己手腕的力道一松,一頭霧水地擡眼,季斯衍清峻精致的五官就在眼前不斷放大。

兩種酒味的互相碰撞,如同一團炙熱的煙花,在溫桑也的腦海裏席卷綻放。

她眼睜睜地,看着季斯衍掐着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來。

溫桑也嘗不出季斯衍喝的是什麽酒,只是第一時間,覺得兩種酒精的相互融合,味道,似乎,有點甜。

像夏天西瓜汽水觸碰的清爽,像朗姆酒和白蘭地發酵蒸餾的糖蜜馥郁,甜滋滋的,悄無聲息地舒緩每個細胞。

毫無預兆的,在這樣的想法下,急促的呼吸中,她的心跳猛地加快。

如果說上次在長安苑的吻和這次相比有什麽區別,大概就是上次是她被迫主動吻季斯衍,這次是季斯衍扣着她吻。

不同于上次她表面的觸碰,季斯衍的吻如同他這個人的性格,直接攻城略地,強勢掃蕩,密密麻麻的氣息,将她整個人包裹住。

除了這個,溫桑也也找不出什麽其他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麽這次自己的心跳會跳得這麽地快。

如果不是季斯衍堵住了她的嘴巴,溫桑也覺得自己的心髒可能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咚,咚,咚……在她的耳膜上瘋狂敲擊,以一種逼近極限的快速度。

甚至讓她産生了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的錯覺。

無法呼吸的錯覺取代了酒意上頭,溫桑也的臉蛋更加紅潤,纖長的睫毛在胸腔積累無處疏散的空氣下微微顫抖。

季斯衍眯眼瞥她,胸腔微動,像是在笑,在溫桑也想要蓄力推開他指責的同時,滾燙的吻側開,轉而落在了她的唇角上。

一半被占有地耳鬓厮磨,一半還能安穩平靜地呼吸。

甚至因為這一吻,溫桑也的腦子清明了些,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只是比酒醉發瘋好一點點的程度。

從進電梯到“嘀”地一聲到達頂樓,季斯衍只用了不到十幾秒的時間,讓溫桑也從酒醉的醉鬼,變成意亂情迷的醉鬼。

直到被放開,溫桑也才注意到,季斯衍的另一只手,手掌一直牢牢地遮住頭頂上的監控。

沒由來的,非常奇怪的,她的心赫然地一暖。

溫桑也跟着季斯衍,好奇地看着他輸入自己的指紋。

季斯衍推門走了進去,回頭見溫桑也還呆呆地站在原地,表情溫潤,嗓音有克制的平靜溫柔,“還不進來。”

當着他的面,溫桑也極力地克制住自己的雙腿,才沒做出臨陣脫逃的舉動。

想到自己那天晚上死去活來的樣子,溫桑也咽了咽口水,更害怕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站在門邊一秒,季斯衍看着她的眼神,了然又似乎含着淡淡嘲諷的樣子就又多了一秒。

溫桑也最受不了季斯衍給的刺激了,心一橫,做出一副勇敢潇灑的表情,走出了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跟只戰勝的小菜雞一樣。

經過季斯衍的面前時,斜看季斯衍一眼,還不忘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似乎在說“誰怕誰”。

如果放在平時,溫桑也是怎麽也不敢在季斯衍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的,但現在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矛盾地膽大又膽小。

想挑戰季斯衍的權威又害怕他的報複,雜糅出溫桑也表面的鎮定,實際上瑟瑟發抖恨不得找個牆角把自己縮起來。

季斯衍西裝褲貼着長腿簇新筆挺,站姿筆直,如同一個耐心的獵人,看着自己屬意的獵物,走進規劃的陷阱裏。

“砰”地一聲門被人大力地合上,聲響撞擊着溫桑也的心髒,她的身體下意識地一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身後的一股力,騰空地丢在了柔軟的床褥上。

“幹什麽!”溫桑也懵逼了下,反應過來後,手腳并用地爬起來,看着跟座大山擋在她面前的季斯衍。

季斯衍的臉攏在半明半暗間,逆光站着,俯身握住溫桑也的腳踝,一把将她拉出來,手臂繞過她脖頸搭在她肩上,将她往自己懷裏圈,俯身貼着她耳朵冷靜地陳述,“你呀。”

他說這話,笑哼哼的,眉目飛揚,眼神溫柔缱绻。

讓溫桑也猛地一愣,好像回到了季斯衍年少肆意的時光中。

只是那時候的季斯衍,不會有那樣的神色。

溫桑也的心,不争氣地因為這直白下流的兩個字,漏了好幾拍。

這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溫桑也鐵定一巴掌揮過去,但在季斯衍身上,溫桑也不知怎的,居然有種自己占便宜了的沖動。

可明明她才是被占口頭便宜的那個。

季斯衍擡手,一邊解着自己的衣扣,一邊眼神逡巡着溫桑也的臉,嗓音又重又啞,“可以準備開始叫了。”

把季斯衍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和剛剛他在包廂說的話接起來的時候,溫桑也沒忍住又是老臉一紅。

“不是,”她眼神亂飄,不太敢直視今晚随時随地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魅力的季斯衍,扯了個借口,“你剛剛說要幫我報仇的,你還沒幫我報仇,我不和,不和你那個。”

溫桑也對着季斯衍,還是無法開口說出太粗鄙的話,哪怕在宿舍她和舍友們也說過不少。

她才不承認,她是因為一時的沒把持住才和季斯衍上樓的!

對,就是因為一時不覺的鬼迷心竅,才讓她着了季斯衍的道。

“我說過,”季斯衍挑眉反問,表情不像作假,名貴的袖扣被随手地丢在地上,發出啪嗒的細小聲音,“确定不是你自己會錯意。”

溫桑也想了想,發現好像是自己一廂情願。

她過去找他請求支援,結果稀裏糊塗地就跟着他上樓開房間了。

溫桑也恨不得向小叮當借個時光機,回去幾分鐘前,打死坐在季斯衍腿上的自己。

季斯衍掐住溫桑也嫩得出水的臉頰,扯唇笑了笑,“現在可以了嗎?”

似乎為了表示尊重,季斯衍還不忘詢問她的意見。

溫桑也這一刻該死的喜歡季斯衍以前的強勢。

媽的這種事情,為什麽還要問她可不可以。

說可以的話,好像太奔放了,不可以的話,她好像太扭扭捏捏了。

不過,既然是他把拒絕的機會送到她面前。

想着,溫桑也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就要開口,季斯衍已經輕笑出聲,“桑桑是不是在想哥哥怎麽不直接上,還要問你,嗯”

所以說變态就是變态,一秒就能透過她的表情猜出她的想法。

溫桑也梗着脖子不承認,企圖用音量來掩飾自己的羞愧和心虛,“才沒有,你胡說!”

“沒有,”季斯衍反問,眼底的笑意更明顯了,“那哥哥知道了。”

随着這一聲的話落,溫桑也的身體陡然一僵。

微涼的指尖,透過側開的左腰,慢慢地往上,像是彈奏鋼琴曲,溫桑也整個人就是他手下的琴鍵,被慢慢地彈奏。

溫桑也的神經都跟着戰栗。

季斯衍俯身,獨屬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嗓音透着濃厚的,無法掩飾的沙啞,“喜歡哥哥這樣嗎。”

溫桑也紅着臉垂眼,睫毛顫動得厲害,嬌豔欲滴的像玫瑰花一樣緋紅的唇被她緊抿着,就是不願意開口回答季斯衍這死變态的問題。

季斯衍低笑一聲,倒也沒威逼着她開口承認喜歡不喜歡,專注着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一雙像是藝術品的手,擁有着溫桑也難以抗拒的魔力。

溫桑也視線一陣亂飄中,毫無目的的,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就想到了剛剛在包廂裏,服務員倒酒,不知道有意無意地蹭過他褲腿的畫面。

她甚至都沒開口,一手撐在一旁穩定住自己,另一只手動手去扯季斯衍的衣服。

表情還帶上了點兒嚴肅正經。

季斯衍空出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止住動作,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聲音低啞,“桑桑怎麽突然這麽着急了?”

“你管我。”溫桑也氣鼓鼓地說道,“你這樣不公平,不能我一個人那個,你自己什麽事都沒有。”

她說着,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臉蛋燒得滾燙,耳根發熱。

季斯衍呵地一聲,抓着她的手落在了她視線着落點的扣子上,誘哄她,“來,桑桑幫哥哥脫。”

溫桑也被刺激得眼皮一抖,差點沒把手上剛扯出來的襯衫丢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季總:我有個寶貝,想讓你看看

桑桑(嫌棄):咦,你好5啊

哈哈哈哈哈哈bushi,季總沒有這種危險的想法,是我,是我!!!

季總(艾莉抓欄杆狀):她比我騷,抓她啊

還有!!!!朋友們!!!是溫桑也,不是溫桑哪!!!溫桑四川話是罵人的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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