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一點貪歡

門外的人沒聽到裏面的動靜聲,敲門聲停了幾秒, 又咚咚地響了起來。

動作停頓規律有序, 但溫桑也還是從季斯衍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中, 感受到了他的不耐。

季斯衍出入她家也是常事,加上他們之間的關系,溫桑也都能猜到她媽媽估計直接把人放進來了。

只是這個時間點, 加上往年的經驗, 溫桑也覺得季斯衍能看在她變成他女朋友的份上, 早幾個小時出席就不錯了。

誰知道居然來得這麽早……

溫桑也看了一眼自己右肩頭都快解了一半的綁帶, 嘆了口氣, 随便地系了下,走過去開門。

“你怎麽過來了。”

一開門, 溫桑也就看到季斯衍低垂着眼眸,細細地打量着她的臉, 仿佛要從其中看出什麽東西來, 溫桑也一邊捂着自己的臉, 一邊問他,“你看我做什麽。”

“你好看。”

季斯衍回答的速度很快, 幾乎沒有猶豫地就抛出了這個答案, 話語簡潔高度概括一切。

溫桑也哪怕再怎麽不信, 還是被季斯衍這種直白不要臉的态度搞得有些面紅耳赤的。

整個人心跳快得都不像是自己的,特別是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和季斯衍對視,他也顯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溫桑也眼睛四處亂瞟,不太敢直視季斯衍眼底沉沉的暗色, 自然也分不出心神去思考季斯衍突如其來的舉動,包括他剛剛直接略過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事實上,季斯衍是擔心溫桑也的狀況才臨時決定過來的。

他自覺自己強大冷靜,從不做自己沒有把握和利益好處的事情,然而每每在溫桑也面前變得不像是自己。

那些話都是席然複述的,季斯衍哪怕沒直觀領會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惡意,想到溫桑也在他的保護劃分下,從沒經歷過這些髒事,擔心她受他們學校論壇的那些話影響,快速結束會議後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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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衍擁着溫桑也進了房間,自然而然地擡手關門。

門啪嗒一聲被關上,溫桑也擡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季斯衍。

她在記事起,幾乎就是跟着季斯衍跑的,季斯衍也進來過她房間好幾次,但每次都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是什麽的,大敞着門,沒幾分鐘就離開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當着她的面關門,密閉的空間總容易讓人多想。

轉念想到自己什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和季斯衍做了個遍,溫桑也也就釋然了。

季斯衍一進門,就見衣架上挂着的薄紗小外套。

明明溫桑也身上穿的,和她早上見面的是同一套,只是拿掉外面的那層保護罩後,竟有如此大的區別。

只需要他一擡手,解開兩邊的綁帶,裙子不稍片刻,便能自然垂落。

季斯衍垂下眼,收斂住自己的心思,随口問了句,“我送你的東西收到了嗎。”

“喏,”溫桑也朝某個方向擡了擡下巴,“我放在那裏呢。”

她頓了下,又問,“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溫桑也剛要開口質疑他說,這就是他前幾天告訴她和以往不一樣的生日禮物時,就聽到季斯衍言簡意赅的否認,“不是。”

“一個小玩意,”他撩起她半邊的頭發,摸了摸,“你要喜歡以後都給你買。”

溫桑也沉默,沒話說了。

拍賣行的東西本就不會便宜到哪裏去,更別說還是1906年私人訂制的珍藏,結果在季斯衍口中,居然就淪落成一個小玩意。

她此刻非常想喊出一句——“大佬,求你包養一下我的後半生。”

但她想到這句話的深刻含義,還有學校流傳的那些話,想了想還是沒給說出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間,就聽季斯衍似乎低頭,就要湊到她脖頸間不知道要嗅什麽,急忙忙推開他腦袋,紅着臉,“我中午剛吃火鍋,身上都是味。”

吃完火鍋已經快要一點了,溫桑也在宿舍午睡了下就去上課了,打算回家再一起洗頭洗澡換衣服。

溫桑也一想到自己滿身的火鍋味,季斯衍還要去嗅味道……

明明是季斯衍的鼻腔受罪,但她就是受不了。

不想自己臭臭的一面被季斯衍看了去,這種感覺很丢臉。

“擔心什麽,”對于溫桑也的反應,季斯衍顯然很是平靜自然,親了下溫桑也的唇角,“哥哥覺得桑桑很香。”

沒聽到溫桑也回答的聲音,季斯衍眉角挑了下,“桑桑不信。”

他反問,卻是篤定的沒給溫桑也思考回應的時間,直接将人猛地抱起放在梳妝桌上。

溫桑也的梳妝臺很大,後面有一大片梳妝鏡,冰冰涼涼的感覺一下子透過肩部,傳遞到四肢百骸。

兩條長腿順着坐姿垂落在桌邊,季斯衍攬着她的腰,朝努力直起身看着自己的溫桑也笑笑,低聲問,“是要哥哥做給桑桑看。”

這樣的情況下,溫桑也大腦擱在鏡子上,有些供血不足,但還是很快明白了季斯衍的意思。

季斯衍歷來是說到做到的,溫桑也不由得拒絕地搖了搖頭,“不用不用……”

其他地方或許沒有沾染太重的味道,但上半身的衣服卻是受災最嚴重的,全是火鍋味。

溫桑也正好坐在出風口的窗戶下,火鍋熱氣順着風向,全都往她這邊飄。

火鍋味重得她自己都忍不了,更別說季斯衍了。

然而季斯衍卻似乎并不這麽想,低頭湊近溫桑也,鼻翼翕動地嗅了嗅。

修長白皙的脖頸浮現好幾個明顯的吻痕,力道很輕,估計一會就能自然消散。

在溫桑也的視線中,季斯衍慢動作般地直起身,支頭和她對視,然後再慢慢地逼近,又低頭,呼吸在距離溫桑也的唇瓣不過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溫桑也精致的下巴被季斯衍捏住,他俯身直視着她,像是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一樣,手上卻是沒有其餘的動作,只慢慢地開口。

“那些人,桑桑想怎麽處理。”

溫桑也用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季斯衍說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些人。

除了對溫桑也,季斯衍向來是锱铢必報的,雖然對待他們,他沒辦法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玩轉輿論這一套,他不知道多熟稔自然。

季斯衍開口說話的時候,熱氣毫無遮擋地直接撲面而來,帶着口腔清涼和薄荷味和淡淡的煙草味,奇異地讓溫桑也有種瀕臨沉淪的錯覺。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麽解決被季斯衍壓住的困境,還有擔憂季斯衍下一秒突如其來要聞味道的舉止,哪裏還顧得上他的問題。

但見他盯着自己,仿佛執拗地要一個答案一樣,溫桑也不得已回答,“不想搭理,他們說他們的話,我過我自己的生活。”

季斯衍聞言,倒是輕輕笑了下。

溫桑也的性格他了解,她能說這樣的話,反倒就是證明她真的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且……

想到了什麽,季斯衍唇角的笑容真了些,調侃地看着溫桑也,“季斯衍是你情哥哥,我怎麽……”

溫桑也覺得自己幾乎都能想象到季斯衍要說什麽,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手肘隔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去捂季斯衍的嘴。

那時候她想也沒想說出的話,從季斯衍口中說出來,還真的是說不出的羞恥。

“好,”季斯衍妥協,“哥哥不說。”

在溫桑也懷疑的目光中,季斯衍開口問,“剛剛準備做什麽。”

進門的時候,他注意到溫桑也一邊的綁帶似乎有些随意,像是被主人在匆忙情況下系上的。

像是要準備去洗澡。

下一秒,溫桑也的回答顯然證實了他的猜想。

“洗澡啊。”季斯衍的嗓音刻意壓低,眼眸輕眯,慵懶的語調透着幾分意味不明。

看着這樣的季斯衍,溫桑也沒忍住想到了其他事情,紅了紅臉。

她是真的在懷疑,季斯衍下一句話會不會是——“正好一起洗”。

結果并沒有。

季斯衍将人從梳妝臺上抱下來,拍了下她,又捏了捏,跟揉面團一樣,動作在他做來不僅半點都不顯得猥瑣色.情,倒像是一種誘惑。

溫桑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點滴的聲音,在只有兩個人單獨的房間裏,在這樣的近距離接觸下,特別的明顯。

察覺到頭頂傳來的一聲輕笑,溫桑也只覺得全身發熱,恨不得立馬紮進浴室給自己降降溫。

在季斯衍面前,她好像總是做出一些讓自己足夠丢臉的事情來。

季斯衍仿佛絲毫不知道她的窘迫似的,狀似好心提醒,“桑桑可不要忘帶了什麽東西進去,哥哥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這話的暗示意味是在太明顯。

要是溫桑也真的忘記帶了什麽東西進去,那季斯衍可不會手下留情,只會堅決地落實“一起洗”這項繁重的工程。

溫桑也被他一打趣,進門前還特地檢查了一下,确保萬無一失後才敢走進浴室。

看着她的背影,季斯衍微微一笑,眼神深邃漆黑,像在預謀什麽事情一樣。

真傻。

他輕笑。

浴室不行。

他的人可不還在外面等着。

——

溫桑也在浴室躊躇了好一會兒,見一直沒聽到外面開門的動靜聲,也知道季斯衍沒離開,這才慢慢地放水,放任自己躺進浴缸裏。

雖然記挂着外面待着的季斯衍,但她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手上的動作倒是越發的利索細致了。

用沐浴露洗過一遍不算,還倒了幾滴玫瑰精華。

溫桑也坐在浴缸裏,按摩着自己的手臂,才陡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些什麽。

不過做了也就做了,溫桑也出門前,不忘對着鏡子拍了拍臉降溫,讓自己的臉蛋顯得不那麽地紅。

季斯衍坐在溫桑也房間的沙發上,一手還搭着一本畫本,襯衫袖口往上卷了卷,露出勁瘦的手腕,低垂着眼,神色看上去倒是專注。

聽到動靜聲,季斯衍頭也沒擡,繼續低頭翻着自己手中的畫冊。

溫桑也一臉茫然地看着垂着頭的季斯衍。

她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時候,她的魅力居然比不過季斯衍手上的東西。

季斯衍手上的東西……

溫桑也定睛一看。

不看還好,一看她真的是吓了一大跳,擡手圍緊自己身上的浴巾,大跨步就走了過去。

她這幾年偷拍季斯衍的照片,把它變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素描畫,然後又整理成冊,妥善地放在房間書櫃的最角落。

誰知道現在,不知道出了什麽原因,那本相冊居然被季斯衍翻出來了,而且看上去還津津有味地看着。

溫桑也也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情緒。

有藏在心裏好久的秘密被揭開的緊張,還有面對季斯衍時不時的羞怯,融合在一起……

比聽到溫桑也走過來的腳步聲,季斯衍更早地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香味。

很舒緩的玫瑰味,不刺鼻,似乎連她走過的空氣中都帶上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玫瑰香氣。

溫桑也剛從浴室出來,毛巾将頭發包了一個高聳的小蒙古包,有幾縷濡濕的發絲垂落下來,像是出水芙蓉一樣,白皙的臉帶着水汽氤氲後的紅潤,似乎連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意。

粉色的浴巾不算大,但該遮住的地方還是遮得個嚴嚴實實,往下罩住大腿膝蓋往上,只露出一副平角肩和精致的鎖骨,還有同樣瘦長的小腿,和小巧的雙足。

季斯衍眸色深深地從上到下逡巡着溫桑也,像是在審視自己的領土一樣,帶着不加掩飾的占有欲。

偏偏溫桑也絲毫沒有察覺,俯身就去拿擱置在季斯衍腿上的畫冊,背放在自己身後,“你幹嘛偷看我的東西。”

季斯衍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透着隐隐的壓迫感,他微微一笑,看着溫桑也,“我還以為是我的東西,畢竟……”

“上面都是哥哥不是。”

溫桑也怎麽也想不到,季斯衍居然趁她洗澡的時間,居然就把這本畫冊給找出來了,看樣子還看了不少。

再瞧他好以整暇,唇角噙着笑看着自己的樣子,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有女孩子的難為情,像當初被季斯衍發現她手機裏都是他的照片一樣。

“你幹嘛偷看我的東西,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她覺得季斯衍像是早就知道她這本相冊,還有故意留在她房間,趁着她去洗澡偷看她的小秘密。

溫桑也咬着唇,眼圈瞬間紅了一圈,仿佛下一秒只要她願意,就能馬上哭出來。

她覺得自己在季斯衍面前矮了一大截。

季斯衍知道自己喜歡他,還看了她手機的相冊,還有這本畫冊。

而她對于他的情感,一如所知。

季斯衍深不可測,他不亮出自己的底牌,別人就無從知曉他的弱點,包括他對自己的感情。

感情是彼此間能感覺得到的。

但比起感覺,女孩子有時候更希望得到一句出口的承諾,那會比所有自以為的感覺來得更加的真實可信。

季斯衍似乎沒想到溫桑也情緒說一上頭就上頭,見她捏着相冊的指尖隐隐發白,渾身顫抖着,似乎真的氣着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俯身撈起溫桑也兩條腿,壓制住掙紮的溫桑也,擱在自己腿上在沙發坐下。

季斯衍沒應下自己的錯誤,也沒解釋,像是看出溫桑也心裏面在想什麽,貼着她耳垂說話,“哥哥也告訴桑桑一個秘密。”

溫桑也在他腿上亂動,甚至覺得季斯衍是不是又在想什麽方法騙自己,拿着畫冊就要去打他。

兩只細弱的手腕輕輕松松就被季斯衍給壓在一旁的空沙發上,季斯衍将她納入自己的包圍圈,慢慢地開口。

“哥哥從那天起,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桑桑。”季斯衍的語調有些涼,又像是含着似水柔情一般,無聲無息地包裹住溫桑也。

“被哥哥抱着,狠狠地……”

哪怕經歷了季斯衍這麽久以來幾乎無下限的動作和騷話,溫桑也已經快習慣了,這一刻,身體還是随着他最後的話落戰栗了下。

這樣暗示性的話,從季斯衍的口中說出來,半點都讓人厭惡不起來,相反,荷爾蒙爆棚,很性感。

那種低低啞啞的嗓音,貼着你耳朵說話,熱氣噴灑,滾燙的呼吸鋪天蓋地地包裹的感覺,手臂圈着腰,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裏。

落下最後一個“弄”字。

天時地利人和,撩撥着溫桑也的神經,心跳失去頻率的同時,像是腦海裏安放了只季斯衍能夠彈奏的樂器,被他輕輕一敲,便自如地響起歡樂的曲調。

溫桑也早已經習慣季斯衍的氣息,待在他懷裏的身體先是一僵,繼而一軟。

她知道季斯衍變态,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變态到這種地步,把他自己私人的想法告訴她。

告訴她,你身後抱着你的這個男人,他每天晚上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地想她。

而且看樣子,似乎不止一兩次了,可能還好幾百次了。

“所以,”季斯衍不動聲色地拿下被溫桑也緊攥着手中的畫冊,“桑桑的和哥哥相比,還是哥哥的比較丢臉。”

季斯衍從出生起,幾乎就沒說過這樣的話,也從沒丢臉過。

他生來是天之驕子,又有手段,都是別人在他手上吃虧的份,能算計在他頭上的人,不是和他成為了至交好友,就是還沒出生,所以約等于不存在。

從來也只有在溫桑也的面前,季斯衍才不像是“季斯衍”。

“何況,”季斯衍親了下溫桑也的臉頰,一手穿過她指尖和她十指相扣,“那不是什麽讓桑桑丢臉的事,哥哥很喜歡。”

“喜歡桑桑畫的哥哥,也喜歡桑桑。”季斯衍肯定地開口。

他不知道為什麽。

溫桑也對他,好像特別不自信,他覺得應該有個□□,可偏偏又猜不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好了,”季斯衍将人抱起來往梳妝臺的方向走,“頭發再不吹就要感冒了。”

趁溫桑也拿吹風機的時間,季斯衍摁響了床頭鈴,讓底下忙着準備生日宴的傭人給溫桑也送了一杯熱水上來。

溫桑也的頭發還是季斯衍給吹的。

她捧着一杯熱水小口小口地抿着,透着梳妝鏡偷偷看身後長身玉立的季斯衍。

他的手掌穿插過她的頭發,按摩着頭發,滾燙的熱風伴随着發絲間被撩起的縫隙吹拂,在開了低溫的空掉房裏,讓溫桑也舒服得眯了眯眼眸。

像一只吃飽喝足的小貓咪,朝着主人露出最柔軟的肚皮,也沒注意,身後野獸的獸爪,幾次狀似無意地揉捏了下她細嫩白皙的脖頸。

溫桑也習慣把頭發吹個半幹,既能确保頭發不會太濕,又不會損傷發質。

見季斯衍關掉電源,溫桑也站起來就要往房中間的大床走。

床上放着一條裸背設計的長裙,她需要拿進去換上,然後等待造型團隊上樓。

吹風機啪嗒一聲被人随意地丢在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溫桑也一頓,剛要回頭看,手腕便被人從身後扣住,接着,被人緊緊地鎖在溫熱的胸膛裏。

那個人,除了季斯衍不會是別人。

知道這個事實,又聞到他鋪天蓋地的氣息,溫桑也的身體顯得很是放松。

季斯衍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微微俯身,下巴擱在溫桑也的頭頂上,有點重量,緩慢而又溫柔地開口。

“讓哥哥做事,桑桑不需要給點報酬,嗯”

明明是在發出疑問,等着溫桑也的回答,然而季斯衍在話音剛落的同時,唇齒咬上了溫桑也的耳垂,往下,撥開頭發,貼上了瑩潤如玉的脖頸。

溫桑也去摸季斯衍擱在自己腰間的手背,氣息在季斯衍的動作下顯然有些不穩。

“你讓我先換衣服,換完衣服再說。”

她如今身上只一件單薄的浴巾,和季斯衍共處一室,怎麽看都很是危險。

然而她慣常是習慣大夏天用浴巾的,衣帽間又在走廊另一頭,哪怕因為季斯衍在,也只能圍個圍巾就出來了。

反正待會就能換上裙子了。

誰知道季斯衍會突然地,發起瘋來。

或許剛剛都是在僞裝,只等着獵物洗的香噴噴的,又放松警惕後送上門來。

“換什麽。”溫桑也看不到的地方,季斯衍微笑起來,有些惡意輕佻,貼着溫桑也的脖頸說話,意有所指——

“待會可不就,弄髒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哈哈哈

晚上還有一章

等着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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