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五點貪歡
溫桑也買的糖果是國外進口的小零食，多種口味各種什錦糖彩虹糖軟糖硬糖, 葉雨禾跟個小蜜蜂一樣替溫桑也給宿舍幾個人的桌位派發了一堆糖果。
她掏出了一粒奶糖, 放在口中嚼了嚼, 剛要和溫桑也說這糖果不錯，回頭就見溫桑也還站在原地，紅着臉盯着手機。
葉雨禾覺得, 要是能往外放氣的話, 溫桑也全身上下應該都能釋放熱氣了。
雖然她也猜不到她到底是看到了什麽東西。
然而, 在溫桑也上床拉過床簾不久後, 透過隐隐約約的聲音, 她也猜出了個大概。
溫桑也是沒想到季斯衍突然打來視頻電話的，是視頻, 不是語音通話的那種。
她握着還在震動的手機，陷入了沉思。
回憶自己, 怎麽就突然招惹幾百年不用視頻的季斯衍, 突然就打來了視頻了。
主人:【桑桑叫聲老公來聽聽】
溫桑也剛剛心虛得不行, 加上季斯衍又是她最近經常聯系的，聊天列表第一個就是他, 也就沒仔細去看備注。
誰知道這會, 他早上碰她手機的時候, 居然偷偷地又給他自己改了個備注。
上次改斯衍哥哥不滿意，這次更過分了。
還改了什麽主人。
啧，死變态，大悶騷。
溫桑也罵着, 一邊動手給季斯衍改了個備注——【仆人】。
她才是主人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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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桑也氣沖沖地改完，又看到季斯衍那條孤零零的消息。
畢竟不是當面開口，加上只是打着字，她也不是太過害羞，想了想，打了兩個字過去——【老公】。
等兩個字發出去，溫桑也等了兩三分鐘沒見季斯衍回話，又看着自己那兩個字，到底難為情，給他發了兩個【生旦淨末你】【金木水火你】的表情包過去，緩解自己的尴尬。
誰知道在她又耐心等了一分鐘還是沒等到季斯衍的消息，剛要把自己最近屯的電視劇放出來看看，就接到了季斯衍打來的視頻電話。
溫桑也跟握着個燙手山芋一樣，頓時很是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季斯衍打視頻電話過來幹嘛。
溫桑也一邊響着，一邊快速跑到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妝容，确定還可以後，才爬上床，找好耳機戴住，滑了接通。
她咳了咳，盡量讓自己顯得高貴冷豔一些，沒啥表情地看着鏡頭和那邊的季斯衍，“你沒事打電話給我做什麽！”
艾瑪好醜。
溫桑也心裏面瘋狂吐槽。
明明她和閨蜜們或者舍友視頻的時候，也沒見她在手機上顯得臉那麽大，眼睛那麽小的……
悔不該接了視頻電話。
溫桑也心裏一陣捶胸頓足。
季斯衍那頭應該是辦公室，鏡頭正對着他拿着鋼筆的手指，指節凸出，手指修長有力，套了個男士戒指，和她的是一對，白金款襯得那雙手如上好的美玉。
鏡頭最後再慢慢往上，落在了他那張颠倒衆生的臉。
溫桑也覺得季斯衍真的是心機男。
電視裏的主角總是要在一集結束前最後一刻出現的，季斯衍慢吞吞的，真是吊足了她的胃口。
最後一眼，那自然是不用說的驚豔。
心機狗男人！！！
季斯衍似乎是剛簽了一份文件，随手遞給席然，又吩咐他一些事情，眼神才重新落在了手機上。
他靠着椅背，指縫還夾着只鋼筆，眉眼微垂，眼神有些暗，像是在打量鏡頭中的她。
溫桑也甚至注意到，季斯衍視線滑過她身體某些地方的時候，鋼筆無意識地被他用指腹摸索了兩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季斯衍待久了，讓她思想上都有些歪了的原因。
溫桑也總覺得，如果她現在站在季斯衍的面前，他手上的鋼筆下一秒就會落在她身上。
兩頭的氣氛一時間泛起了無聲的暧昧。
“桑桑，”季斯衍看夠了，打破了沉默，眉宇間落下了浮動的暗影，“畢竟是你第一次叫老公。”
所以呢。
溫桑也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因為第一次叫老公，所以他就打了視頻電話過來，要聽她親口叫他一聲。
溫桑也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自己額旁散下的碎發。
季斯衍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也不開口說話。
他知道，那是她緊張的時候慣有的動作。
“那什麽，”溫桑也默了好幾秒，非常僵硬地轉移話題，“我剛剛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你偷偷用我手機給你自己改備注了，你說你改的這什麽主人，你有你身為人家老……”
溫桑也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公”字咽了下去，眨了眨眼睛，“當人丈夫的自覺嗎，我就沒看到有哪一個丈夫會給自己備注那樣的稱呼。”
早在溫桑也第一次說出主人的時候，樓下坐着的葉雨禾和阮舒和立馬扒拉住溫桑也的床鋪，連連發出幾聲驚叫。
“我的媽，你們玩這麽大的嘛，主人什麽的，桑桑看不出啊，你這副小身板，居然也想仰望高高的星空。”
“不知道為什麽，我從主人這簡單的兩個字裏，已經大概能夠預測桑桑未來的性.福生活了。”
宿舍裏藏着兩個污王，大概就有這點不好。
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一個個就跟貓見了老鼠聞到腥一樣，眼巴巴地湊過來，并且十分自覺地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溫桑也摘下耳機，又捂住兩個耳機孔，防止聲音洩出去，被季斯衍給聽到了，對着外面的兩個人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
“什麽主人，我說過這兩個字嗎，你們是不是聽錯了，最近刷電視劇刷傻了嗎，趕緊多吃六個核桃補補腦。”
葉雨禾和許潇潇齊齊切了一聲，發出鄙視溫桑也的聲音。
等打發了兩人，溫桑也才重新戴上耳機。
季斯衍雖然聽不到溫桑也的聲音，但卻能看到她探出頭在和舍友說話，也就安靜地翻着自己手頭的文件。
等傳來溫桑也的聲音時，他才擡眼，動了下嘴唇。
溫桑也下意識地覺得，季斯衍開口要說出的話是她不想聽的。
可她來不及阻止，季斯衍已經開了口。
“桑桑應該把那兩個字改成仆人了吧，”他眯眸淺笑，暧昧地得出結論，“原來桑桑想當主人。”
溫桑也還沒從季斯衍居然還能完美地命中她改掉他備注的舉動，就被他後面一句話給震驚得說不出來話了。
這他媽，是怎麽從她改備注中得出，她想當主人的言論的。
雖然她是有那麽一點點想啦。
被季斯衍盯着，哪怕是在視頻，并不是在本人面前，溫桑也還是下意識挺直腰板，用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的無辜表情對着季斯衍。
“也不是不可以。”季斯衍剛剛顯然沒說完，這會又接話開口，意有所指，“當主人，桑桑坐哥哥身上，可不能喊累。”
溫桑也簡直窒息了。
她搞不懂季斯衍怎麽一言不合地，又開起車了。
溫桑也假裝沒聽懂，繼續用那副表情對着季斯衍。
季斯衍也不惱，更直白了，“叫老公，晚上讓你……哥哥。”
溫桑也的耳朵自動消音了那個不太文雅的字。
她沉默了兩分鐘，近乎一字一句，“我才不稀罕呢，哥哥！”
然後，利索地切斷視頻，拔掉耳機。
不要臉。
說什麽上他，最後還不是反被攻！
她才不會傻兮兮上趕着被欺負，還附贈他一句他愛聽的話。
想得美！！！
溫桑也把手機放在一旁，唰地一聲拉開窗簾，就見底下兩個鬼鬼祟祟小心走貓步的人。
“哈哈哈哈那個，”葉雨禾斟酌着，“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你這邊的空氣似乎比較好聞。”
“那個，我只是來拿些糖吃的。”許潇潇說着，從溫桑也桌上又抓了一把糖，證明自己是真的。
溫桑也對天翻了個白眼，充分地表達了對她們兩八卦之心的無語。
·
阮舒和下午直接去教室，溫桑也包裏裝了些糖果，和葉雨禾她們一起從宿舍出發去教室。
還沒到上課時間，教室的位置沒坐滿，但零零散散的，還是有不少人。
幾乎溫桑也一進教室，好多人就把目光投遞到她身上。
溫桑也和她的舍友們交換了個眼神，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
當初她在論壇上公開認愛季斯衍的時候，她的同班同學們也沒有這樣直白地看着她，頂多是掩藏不住好奇心地偶爾瞄她幾眼而已，顯然是把她和季斯衍當做了正常的戀愛。
只不過這個戀愛對象，和平常的人不太一樣而已。
可這會兒，倒有些像是幾乎就要克制不住地往她身上看，好像她身上會發生什麽好戲一樣。
他們班這節課是在大教室上課，溫桑也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她後面的女生用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湊過來和她們幾個開口。
“方梨她們班在隔壁小教室上課，剛剛過來找你了。”
溫桑也用了好幾分鐘，才把這個名字和人對上號。
要說同個院的，要想認識也容易，平日裏遇見過幾面或者參加個一樣的社團或組織，很快就能混個半熟了。
方梨大一的時候也參加了學生會，不過在大二剛開學的時候直接退部了。
要說這退了學生會，也頂多就是和溫桑也認識的校友而已，偏偏溫桑也和她還有一層關系。
方梨高中的時候和溫桑也也是校友，高二下半年的時候，因為她家人生了重病的原因，學校就公開幫她籌集了學校師生的善款。
溫桑也那時候還特地回去問了一下家長意見，她父母以自己的名義捐了一百萬，溫桑也不好意思，自己又拿了點零花錢出來。
後來方梨不知道怎麽的，就知道了一百萬其實是溫桑也的家長捐的，跟着溫桑也一路上了大學。
溫桑也在大學碰到過方梨，怕女孩子心思敏感，下意識地都會避及談起這件事情。
反倒是方梨，跟沒事人一樣，自己倒是經常開口提及這件事情，大約就是溫桑也高中朝她伸出過援手。
後面別人私底下隐隐約約傳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倒是比溫桑也看得更開，反而還勸慰她，“沒事啊，事情本來就是他們說的那樣，你的确是幫助過我的。”
溫桑也起初還覺得她這個人似乎很不錯，見面了也會和她打招呼，自己從家裏給舍友帶點東西的時候，也會想着拿去方梨的宿舍分給她的。
誰知道就前一段時間，溫桑也拿着季斯衍的黑卡和舍友逛街，又和季斯衍約飯的那天，好像在商場看見了方梨和一個中年男人舉止親密的，不是她那個重病的父親。
再聯想到她身上穿的雖然看似普通卻都是溫桑也熟知的設計師私人品牌，再聯想到別人口中自己捐獻個幾百來塊卻威脅着方梨感恩戴德的傳言。
溫桑也看着性子開朗單純好相處，但真的不是什麽蠢貨，有些事情想想就明白，再見到她，心裏面不由得有些膈應。
那之後幾次，溫桑也路上遇到了她也不會再多加搭理，頂多當個熟悉的陌生人處理，方梨也不知道是察覺到了還是怎麽的，幾次熱臉貼冷屁股之後見到溫桑也也不那麽熱情了。
就是不知道，方梨這次來找她又是為了什麽。
溫桑也的疑問在上完兩節課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桑也，”溫桑也從教室出來，看到方梨後面還跟着兩三個女生，有些熟悉，“我知道你可能大概對我有些意見，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
溫桑也一臉懵逼地聽着。
知道我對你有意見你還來找我，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說什麽。
方梨被溫桑也那種唇角微勾略帶着有些嘲諷的表情，看得心裏面有些沒底，但當着其他人的面，還是逼迫着自己開口。
她說了一大堆，然而用溫桑也的話來概括，差不多一兩句話也能說清。
溫桑也當傻大頭出錢，名聲和學分積分全是方梨她們的。
學校為了闊寬學生的知識面和社交能力，有三四個還是七八個成員就能成團的規定，各種社團簡直五花八門。
學校裏頭必不可少有些野生動物，但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幾只野貓，有不少學生最近反應貓叫影響睡眠，學校幾乎是在嚴查排打，發現也不知道是誰喪心病狂地居然淩虐小貓。
學校最近倒是在聯系要把這些貓給抱養出去。
方梨她們就是從這點出發，計劃成立和這方面有關的社團組織，呼籲大學生們愛貓護貓，只不過願望展望得美好，現實經費卻是不夠。
她幾乎想都沒想的，就把主意打到了溫桑也的頭上。
溫桑也簡直無語。
自己的社團，經費不夠要麽向學校社團部的申報，要麽成員之間募捐。
再者說，學校那邊都已經和愛貓協會聯系了，指不定貓咪還能遇到自己未來的好主人，不用在學校被哪個有毛病的虐待，哪裏來需要她們的多此一舉。
似乎是看出了溫桑也的猶豫，有個女生快言快語道，“你男朋友那麽有錢，你給點錢怎麽了。”
方梨看了眼溫桑也，顯然也是認同女生這句話的，眼神閃爍了下，補充。
“桑也，我記得你家裏條件也是挺好的，你忍心看那些小貓失去自己的家園們。”
先別說季斯衍和她的關系了，就算季斯衍有錢，照她們的意思是她還能随便用男朋友的錢了。
感情有錢還得被道德綁架了？
溫桑也氣笑了。
她之前怎麽沒看出來方梨是這麽個聖母婊的人。
她笑了下，眉眼彎彎的，“哦我忘了你退出學生會了不知道內部事情，學校最近在聯系轉移貓了，你們好好學習，就不用太費心了。”
似乎沒想到還有這一層，方梨一噎，辯解道，“不只是從現在的貓咪出發，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小動物需要我們的保護……”
溫桑也沒忍住笑出聲。
要不是她看出了點什麽，她都要被這番言論給感動得不能自已了。
“桑也你笑什麽。”方梨停止自己一番描述，僵硬地問道。
“我笑你啊方梨，”溫桑也毫不掩飾，“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是我挺喜歡的一個設計師的新品，好像是要兩三萬吧，包是Launer的，還是個珍稀皮的。”
要不是溫桑也不會，她簡直都想吹一聲口哨了，“我看你也挺有錢的，怎麽沒想着奉獻社團啊，反倒找我這個外人。”
對于溫桑也的話，方梨有些吃驚，臉色蒼白辯解，“沒，沒有，我……”
溫桑也沒興趣知道她要說什麽，一把打斷，“雖然之前你爸爸的事情我們家捐了一百萬，但人命關天是吧，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開口，意有所指，“再說了，我要是這次幫了你，可不知道回頭又會傳出什麽話來。”
方梨這下再不明白溫桑也的話，但她可就白讀了這十幾年書了。
她拉住溫桑也就要說什麽，誰知道溫桑也她們專業的輔導員過來占用點時間給他們開會來了。
溫桑也踏進教室，依稀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
“呸，她臉可真大，什麽一百萬，方梨，你不是說只捐了幾百塊嗎，虧你那麽傻還整天感謝她，感情溫桑也就是這種人。”
“也不知道溫桑也什麽本事，居然還能傍上季斯衍，我都懷疑季斯衍是不是眼瞎了，看上她了，我真的笑死了，居然把你身上的幾十塊的衣服說成兩三萬，她腦子沒毛病吧。”
“有錢人都這麽小氣嘛，捐點錢怎麽了，她男朋友那車牌可是比整輛賓利都來得值錢，難不成在他們這些人眼底，動物還比不上一張冷冰冰的車牌號。”
方梨心跳地很快，擡眼看了已經走遠好幾步的溫桑也，确認她不會聽到了，才眼神微閃小聲開口。
“也不能這樣說，你知道的，當初那樣的情況下，幾百塊對我來說已經很多了，我感謝她也是應該的。”
“哎呀你人就是太好了。”
……
聲音逐漸遠去，坐在門口的幾個人都愣了，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還真是知識和人品無法挂鈎啊，他們還真的是深刻認識到了。
葉雨禾她們也是知道這些事情的，聽溫桑也一複述，差點沒沖動之下沖出去和她們那些人撕逼。
怎麽會有這種臉大如盆的人呢。
卻說方梨剛從院樓出來，被旁邊的女生推了推。
“你幹什麽。”因為剛剛在溫桑也那邊吃了癟，方梨的語氣說不上太好，還有些兇。
那個人也不知道是看到什麽太吃驚了，居然也不在意，朝某個方向指了指，“那個車牌，是不是溫桑也她……”
她本來想說溫桑也她男朋友的，後面想到季斯衍那張臉，總覺得溫桑也配不上他，下意識改口，“季斯衍的車。”
方梨眯眼看過去。
還真是。
她心思一動，當即有了計較，狀似無意地開口，“桑也那邊不願意，也不知道季總願不願意幫我們這個忙。”
旁邊有個女生叫了一下，“怎麽可能不願意，我們社團的錢對他們來說就跟冰山一角一樣，給我們一點怎麽了，再說了。”
聲音一下子有些羞怯起來，“他長得那麽好看，性格肯定也熱心，正好讓他也看看，溫桑也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怕不是連季總都被溫桑也給騙了。”
方梨微垂着眼睑，想到那天在包廂裏面，男人半明半暗下貴氣橫生的一張臉，以及放任溫桑也在他腿上肆意妄為的淺笑溫柔。
她覺得，季斯衍應該會是挺好說話的一個人。
旁人推搡着她上前，方梨掙紮了兩下，無奈地被推着上前，敲了敲車窗。
季斯衍正好在開視頻會議，掐着溫桑也放學的時間結束，就看到三四個女生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最後停在車窗旁邊，擡手敲了敲。
他在外人面前，慣常是保持着禮貌的溫和疏離。
季斯衍降下車窗，壓住自己幾乎快要浮于表面的不耐，嗓音溫和，“有事。”
看着季斯衍那張臉，聽他溫和的聲音，當下幾個女生臉都有些紅。
為首的方梨咬着唇，把事情大概和季斯衍說了下。
“這樣。”
聽了他們的話，季斯衍簡單回複，表示自己知道了，沒再多說什麽。
對于季斯衍的反應，方梨顯然有些失望。
有個女生忍不住，說了剛剛找溫桑也被拒絕的事。
蠢貨。
方梨看了眼季斯衍陡然不愉的臉，咬着牙開口，“季總，你別聽婷婷亂說，我們都知道桑也不是這樣的人。”
“嗯，”季斯衍不可置否，毫不遮掩自己對溫桑也的信任，“”我知道。
方梨敏感地覺得季斯衍沒說出的話，好像是——但我覺得你們好像不知道。
“你叫什麽名字，”方梨失望間，就聽到季斯衍的聲音，溫和斯文，“撥款也要有對象不是。”
方梨對上季斯衍深邃的眼睛，一顆心砰砰砰亂跳。
在幾個女生簇擁着“季總可真是個好人”“溫桑也配不上季總”這樣的話離開後，季斯衍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她們逐漸離去的背影，随手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南大一個學生，方梨。”
“查到什麽就放出去，她的料應該不會少，至于有關我夫人的，你知道該怎麽做。”
季斯衍眼神有些淡漠，得益于他的記憶，那天在包廂他掃了一眼包廂的人，顯然的，方梨當時，好像是作為一個女服務員在場的。
不巧，還是那個因為要扒搭他褲腿，結果他注意力全被腿上的溫桑也吸引的那個。
挂斷電話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季斯衍眸色陰沉，嗓音冷冰冰的，唇角弧度輕諷，“恩将仇報，呵。”
溫桑也在學校的事情他都知道，自然知道這什麽方梨和桑桑的事情。
“你和誰打電話吶。”
溫桑也站在駕駛座旁的車窗上，探頭看着季斯衍。
季斯衍伸手揉了下溫桑也的頭發，“還不上車。”
見季斯衍不回答自己，溫桑也哼了聲，繞過車身坐上了副駕。
季斯衍空出一只手，要去摸溫桑也的下巴，“這就生氣了？”
溫桑也張嘴，狀似要咬他的手指。
過了幾秒，季斯衍神情無異，收回了濕漉漉的兩根手指。
溫桑也陷在位置上，紅着臉，有些氣息不穩地瞪了季斯衍一眼。
很是沒氣勢。
季斯衍被她的眼神撩得氣息一變。
溫桑也怎麽也想不到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她穿的寬松圓領，一下子方便了季斯衍。
單薄的布料，完美地囊括了男人手背的弧度。
溫桑也喘着氣，要去抓季斯衍的手。
誰知道這一下，倒是把自己往他手上送。
溫桑也的臉登時就紅了。
季斯衍輕笑了下，聲音壓得很低，很是暧昧，“別急，回去滿足你。”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繼續随機紅包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