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點貪歡

別墅大道路燈影影綽綽,柔和的暖光, 清晰地折射出落地窗前的一幕。

英俊高大的男人微微地俯身, 任由全身的陰影, 細細密密地包圍着溫桑也,将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投射出的包圍圈中。

粉白相見的毛球,松松軟軟的, 從他修長而又骨節凸出的手指中洩出, 占領了指縫的每一塊區域。

毛球下面, 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如同昭示着主人的情緒一般, 焉噠噠地搭在地板上,尾巴尖也往下垂着。

像是從身體裏長出來的尾巴一樣, 才能完美地被人所控制住,展現所有的情緒。

“你別摸我的尾巴呀。”

察覺到身後傳來的戰栗感, 溫桑也下意識地擡手要去推季斯衍的手, 結果冷不丁地就聽到那樣一句話從她的頭頂上落了下來。

她瞪着眼睛, 懵懵地和季斯衍對視。

他的話,好像自帶魔力一樣, 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在她耳邊循環播放, 撞擊着她的耳膜。

本就低啞非常的嗓音, 說起英語來更是性感撩人,貼着她耳郭周圍,炙熱的呼吸纏繞着她。

一分一秒過去,溫桑也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力氣好像跟着時間流逝, 慢慢發軟。

明明他還什麽都沒做,可她已經開始瀕臨失控的地步。

溫桑也很想當自己聽不懂季斯衍那一句英文,可她的大腦,如同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已經自動翻譯為中文,明晃晃地占據她整個大腦皮層,帶起整個神經的興奮。

更別說,季斯衍拉着她的手,感受手下的觸動之餘,昭然若揭他的心思。

溫桑也的睫毛抖了抖,說話都差點不利索起來,“不是,不是要吃飯的嗎。”

她真的怕了季斯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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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車上吃糖了還不夠了,明明說話先吃飯的,她才會被他哄着穿上這樣一套衣服和他做交換,誰知道他轉頭就出爾反爾。

溫桑也覺得季斯衍忽悠的技術應該很高,所以自己那個時候才會被他哄騙,居然天真地以為。

自己穿上這樣的衣服,他會好心地放過自己。

但其實結果,只是把她往名為季斯衍的深淵更推進了一步。

季斯衍低頭,蹭着溫桑也柔軟的頭發,又輕輕親了親,嗓音暗啞,“這不是要吃飯了。”

他說着,指尖把玩着她的發絲,眼底的黑色越發地濃重了。

很顯然的,季斯衍的吃飯,和溫桑也的吃飯,不是同樣一個概念。

溫桑也也意識到了不同,臉色跟被着色的染色布一樣,一會紅一會綠的。

季斯衍控着溫桑也的後腦勺,低頭細看她,淺笑開口,“桑桑不是說上課一直在想哥哥,想不想,要用行動表現出來。”

溫桑也臉一紅,有種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

剛剛在方梨面前,她好像的确是說這樣一句話——

“老公,人家上課就一直在想你呢,快來個麽麽噠。”

她本來就只是随口一說的而已,只是看不慣方梨那副樣子。

而且剛剛在車上,麽麽噠不是都麽麽噠過了,還好幾次了。

現在季斯衍這是……

溫桑也只當沒聽到季斯衍滿滿的暗示,眼神飄忽不太敢看他,低頭摸了摸自己餓得縮進去的肚子,有些可憐,“可我現在比較想吃飯。”

氣氛又是安靜了一瞬,靜得能清晰地聽清楚彼此一起一伏的呼吸聲。

季斯衍擡手,指腹捏着她的下巴,低頭在溫桑也的唇上親了親,聲音溫柔中還透着克制住的其他意味,“那就先去吃飯。”

溫桑也懵懵看他,有些詫異季斯衍今天這會居然這麽好說話。

就這樣放過她,放她去吃飯了。

“你先去吃飯,”季斯衍摩挲着那條長尾巴,眼神有些暗,“我去洗個澡。”

溫桑也站在樓下,仰頭看着季斯衍不緊不慢上樓的背影,似乎還有些閑适。

像是察覺到溫桑也的注視,季斯衍在拐角的時候,停下,低頭直直地朝她看來,眼底有暗光彌漫,語氣意味不明,“桑桑不去吃飯,還是想一起洗澡。”

季斯衍一個人洗澡,再怎麽樣也還是一個人洗澡,殃及不到她什麽。

可要是把她也拉去洗澡了,溫桑也毫不懷疑,自己絕對會是倒黴的那個。

她才沒有這樣的想法呢。

溫桑也飛速地搖頭,轉身,大踏步地往餐廳的方向走,活像後面有餓狼在追趕她一樣。

等坐在餐桌旁,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溫桑也的一顆心才算是落回了原處。

用餐的時候,她甚至還抽出心神去想,今天晚上應該就這樣過去了吧。

季斯衍應該不會再搞出什麽事情來,等他一出來,她就上去把衣服給換回去。

這東西穿在身上,溫桑也自己也不習慣。

況且要不是穿在她自己身上,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她都想上前去摸摸尾巴和毛球了,更別說早有預謀的季斯衍了。

只是一直到溫桑也用餐完畢,桌上的食物都快失去原本色澤的誘惑時,季斯衍一直都沒下樓來。

不是洗個澡而已的事情嗎。

溫桑也搞不懂季斯衍怎麽用了這麽久的時間,還是在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所以說人一開始就不能胡思亂想,一旦開始胡思亂想,這思緒就止不住往壞的方向越想越多了。

久久等不到季斯衍下來,甚至溫桑也一看時間都過了快四五十分鐘了,有些坐立難安。

她想着,季斯衍該不會是在浴室滑倒了吧,可能還撞到腦門了,導致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要是沒人發現的話,可能身體還會逐漸變得冰冷,了無生息。

溫桑也覺得季斯衍從來不會是這麽狼狽的,然而在用了那樣的想法,就連畫面也一一浮現出來之後,溫桑也越想越覺得可能。

也沒人規定季斯衍跟神一樣,不會發生任何可能發生在普通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事情。

溫桑也幾乎是控制不住地沖上樓,直接了當地往他們的房間走過去。

“斯衍哥哥。”

房間開着昏黃的燈,浴室門口也有明亮的燈光流瀉出來,還有滴滴答答的水流聲,如同被人摁了永久發動的開關,一秒不停地運作着。

溫桑也聽着這水流聲,不知為何突然間就有些心慌。

從她進門到現在,包括她剛剛喊季斯衍的那一聲,裏面可能在的人并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溫桑也想到季斯衍剛剛的吃飯,以及他異于平常的舉動,心裏面還是有些擔心季斯衍在騙她進去,何況她也不想季斯衍真的在裏面出了什麽事情。

她走到門邊謹慎地敲了敲門,“斯衍哥哥,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你應我一聲。”

要不是浴室玻璃門水霧彌漫,視野一片模糊,溫桑也都想直接湊上去,仔細地查看浴室內的情況。

哪怕,這可能會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季斯衍當做偷窺狂。

但是他們已經結婚了,這也不算是偷窺,合理正常的偷窺。

溫桑也覺得有些奇怪。

大夏天的,季斯衍洗什麽熱水澡呢。

他平日裏的健身可不是假的,腹肌和力量也不是假的。

實在不應該。

但溫桑也這會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細想,滿腦子都是季斯衍在裏面,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确定從門上看不出什麽東西來,溫桑也放棄了,有些急躁緊張地又朝裏面喊了他一聲,“斯衍哥哥……”

等了五秒,還是除了她的敲門聲以及水流聲,再沒有任何的聲響,比如一個人該有發出動作的聲音,以及呼吸說話聲。

溫桑也穩了穩跳動飛快的心髒,提醒裏面的人,“斯衍哥哥,我進來了。”

她握上門把手,順時針方向地一轉。

門開了,熱氣一下子往溫桑也的臉上跑來,籠罩住。

溫桑也有些低頭看了眼門把手。

她原本也只是試探性地試試能不能開得了門,畢竟她每次洗澡可都要在裏面上鎖,防止季斯衍突然就沖進來了,甚至她都做好了要去書房拿鑰匙的舉動了,結果就開了。

他們房間的浴室面積還算大,溫桑也這會站的是浴室外的洗漱間,兩面都是牆壁,整個房間顯得很亮堂。

而比起洗漱間,浴室的燈光顯得要稍微黯淡那麽一點。

溫桑也推開門,看到了最裏面擺放着的浴缸。

四周很安靜,只有蓬頭下的水在持續不懈嘩啦啦地流着,炸開了一地水花。

見前方看不到人,溫桑也下意識地剛要轉身查看其他地方,身後突然就傳來了剛剛一直沒有的,被壓制住的粗重呼吸聲。

幾乎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身後一個濕漉漉的身體給抱了個滿懷。

與此同時,還有蹭着她脖頸的溫熱臉頰,帶着濕濕的水汽,覆在她耳邊咬着耳垂。

溫桑也這會還不買明白發生了什麽,她就是一個單純的傻子了。

季斯衍剛剛,一直躲在門後,估計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就是在專門等着她主動送上門了。

溫桑也恨死了。

她剛剛應該不管季斯衍死活的,這下好了,落在他手上……

她幾乎都能想象到接下去幾個小時,自己的慘樣。

季斯衍胸膛貼着她後背,擡手去摸她鼓起來點的肚子,“桑桑吃飽了,那就該換哥哥了。”

他整個人慢慢地釋放重量,像是要壓彎溫桑也的後背一樣,貼了上來,蹭着她臉頰低語。

動作很親密,話語間也是。

“桑桑待會,可不要叫錯了。”

在某些時候,季斯衍喜歡“老公”這個稱呼,遠遠高于哥哥這兩個字。

如果溫桑也叫錯了,季斯衍不會吝啬用自己的方法,一遍一遍矯正溫桑也。

夜色厚重,樓下兩只鹦鹉無聊地碰了碰對方的胖身材,公鹦鹉垂頭看着母鹦鹉慢悠悠進餐,不知道聽到了什麽,黑溜溜的小眼睛亮了亮。

“老公,老公……”

母鹦鹉好像也接收到了什麽信號,覺得自己嘴裏的小米也不香了,朝着無人的樓梯口喊着。

要是溫桑也在,鐵定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埋起來。

全怪季斯衍。

她就沒有過那麽丢臉的時候。

·

溫桑也有種浴室的水流滴滴答答流了一夜的錯覺。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皮,枕在枕頭上看房間的周圍,手腳酸痛,意識跟着慢慢地回籠。

水聲雖然沒有流淌了一夜,但至少也是到了下半夜。

七點多,時間還早。

哪怕昨天鬧的晚,溫桑也也不知道是精神亢奮還是怎麽樣,醒的倒是早,狀态也不萎靡。

溫桑也把手機放回床頭櫃,轉過頭,剛要習慣性地在床上打個滾,冷不丁就看到躺在一邊閉着眼還在睡覺的季斯衍。

昨晚溫桑也睡過去之後,季斯衍又去書房工作了一會才回來繼續睡覺。

想到自己昨天被季斯衍給騙了,還被反反複複地烙了不知道好幾遍餡餅了,溫桑也看着季斯衍那張臉,就恨不得低頭在他臉上咬上幾個洞。

最好讓他破了相,最好還能痛死他。

見季斯衍呼吸均勻,溫桑也眼珠子轉了轉,一手抓住自己披散的頭發,避免它垂落下來,掃到了季斯衍而把他驚醒過來了,慢慢地傾身靠近他。

誰讓她醒得比季斯衍早,不做些壞事簡直浪費時間。

溫桑也伸着手指,戳了戳季斯衍的左臉頰,在他臉上戳出了很深很大的洞。

不過等到她手一收,精致的臉又恢複了原狀。

季斯衍的頭發硬硬的,有些刺人,溫桑也抓了一把,想着自己要是把他頭發給揪下來了,弄醒他是一定,就是不知道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一想到季斯衍能對她做的事情,溫桑也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不行,就飛快放棄了。

她想了想,用皮筋綁住自己的頭發,俯身拉開拉大他的睡衣衣領,咬住他的脖子。

溫桑也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季斯衍咬醒了,也怕把他給咬破了。

畢竟脖子不比臉,咬破了溫桑也估計能直接給吓傻了。

她控制着自己的力氣,用牙齒去扯他脖子上的皮,扯出了一道褶皺。

季斯衍看樣子似乎是在睡夢中,發出了一聲悶哼。

如玉修長的脖頸,也留下了一個粉紅的小牙印兒。

溫桑也身體頓時一僵,只以為他要醒了。

雖然聲音聽着有些奇怪,但溫桑也确定那應該就是痛苦的悶哼聲。

結果等她迅速做好一副喜愛丈夫,守在丈夫身邊等着他醒來的癡情好妻子模樣時,季斯衍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仿佛剛剛的悶哼聲只是溫桑也的錯覺。

溫桑也松了一口氣,見季斯衍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開始大着膽子,捏着他弧線挺立的鼻子……

還沒等溫桑也繼續第二下,就見季斯衍淺薄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明顯是要轉醒了。

溫桑也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啪的一聲使力打在季斯衍的臉上。

不知道是她力氣太大了,還是季斯衍的臉太白了,登時就出現了一個紅印子。

與此同時,季斯衍徑直張開了眼睛,沒給溫桑也反應做準備的時間,直直地朝她看了過來,聲音有些啞,“你在幹什麽。”

季斯衍的眼睛,半點都沒有剛醒之人有迷茫迷蒙,反而異常的清明,又漆黑濯亮,好像能直接望進溫桑也的內心深處,猜出她在想些什麽。

溫桑也不太敢直視他臉上的五指印,但由于自己太心虛,怕被季斯衍看出來了,還是挺直腰板和他對視,特別理直氣壯。

“我剛剛看到有一只蚊子飛到你臉上了,我怕它吸你的血,我就把它拍死了,一下子沒控制住力道。”

季斯衍仍是一動不動的,維持着他剛剛醒過來的姿勢,看着溫桑也,仿佛在思考她話語的真實性。

這棟別墅除了季斯衍買來的兩只鹦鹉夫妻,就從來沒出現過其他什麽小動物,更別說是蚊子這種人人恨不得得而誅之的可憐蟲。

何況外面還纏繞着一圈電網。

“那蚊子呢。”

靜了幾秒,季斯衍啞啞地問。

“……”沒想到季斯衍居然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溫桑也懵了幾秒,反應過來後臉部紅心不跳地說謊,“沒打到,它飛走了。”

見季斯衍又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剛剛抿着的唇,因為她的回答,這會正勾起微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看破了她的把戲一樣。

溫桑也剛剛扯謊臉也不紅,這會倒是紅了起來,被臊的。

她幾乎沒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開季斯衍身上的空調被,撲到他身上,一臉心疼地摸着他的臉頰,“老公你痛不痛啊,都怪我不好,打蚊子太用力了。”

季斯衍唇角噙着笑,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又看了看她手心一片通紅,答非所問,“桑桑手心疼嗎。”

溫桑也一聽,心裏頓時更心虛了,有種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那樣子做的感覺。

不過一想到昨天季斯衍騙她進去,還一次又一次說最後一次,溫桑也又釋然了。

痛死季斯衍才好。

她想着,又裝可憐,把手舉到季斯衍面前,不顧形象龇牙咧嘴,“老公你呼呼就不痛了。”

季斯衍摸着她的手,照她的意思低頭吹氣,讓她不那麽疼。

溫桑也看着季斯衍的發旋,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可吓死她了。

幸好季斯衍沒接着問下去。

季斯衍垂着眼,在心裏輕哂一聲。

溫桑也自己都不知道,每次她犯錯的時候,就會特別主動地叫他老公,還叫得一聲比一聲甜。

浴室裏。

季斯衍拉下自己的領口,細細地凝視着鏡子裏脖頸上清晰明顯的牙印,又摸了摸。

早在溫桑也看手機的時候,他就醒了。

只不過沒等他睜開眼的時候,溫桑也就已經湊了過來。

他從她的自言自語和她第一次的動作中,已經隐隐猜出她要做些什麽。

想到昨天的确是自己做得不道德,季斯衍想着補償溫桑也,便也就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發洩了。

“老公。”溫桑也在外面喊他。

她現在對和季斯衍一起踏進浴室都有些陰影了,哪怕這是大早上,但季斯衍在,溫桑也也不敢輕舉妄動,“你好了沒有啊,我十點有課,你再不出來我就趕不上第三節 課了。”

季斯衍洗了一下手,抽出紙巾擦得幹幹淨淨的,這才走了出去。

·

溫桑也待在車上,才有空刷刷新聞。

外面跟發生了大事一樣,有一兩家集團巨額偷稅漏稅被爆了出來,還有個娛樂圈成績斐然的導演,被抓到別墅裏聚衆吸食毒品。

這些新聞她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看看也就過去了。

一直到教室,葉雨禾她們兩眼放光地扯着她胳膊,要和她分享最新進展的新瓜。

“我的媽絕了你知道嗎,看不出來方梨這人表面文文靜靜的,本事可大了,居然連娛樂圈的導演都認識,就那個方導。”

溫桑也心裏一跳,突然就想到早上自己看到的那條新聞。

難怪她在照片角落,覺得馬賽克裏的背影有些熟悉。

“我們學校論壇都炸了,聽說方梨昨天正好在別墅裏,一群人都抓去一個個尿檢,這要是真檢查出來什麽,學校這邊估計也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溫桑也聽了到沒有什麽明顯的觸動。

方梨應該都是在逍遙閣裏認識那些人的,可這些也是她自己不遵守本心,不然也不會出事。

所以到頭來,也怪不了別人,只能怪自己。

“還有哦,你快說重點。”阮舒和不太想聽方梨的事情,朝葉雨禾和許潇潇催促道。

“桑桑,”葉雨禾的臉色一下子暧昧了起來,“這屆新生真的很大膽,你昨天在機場,還有大巴車上被人偷拍了,直接挂表白牆表白了。”

不知道是覺得溫桑也不信還是葉雨禾自己戲精上身,已經有腔有調地把表白內容完整地念了出來。

“表白照片中的這位學姐(應該是學姐吧),笑起來很好看也特別甜,想知道她的名字和專業班級,事成必有重謝。”

溫桑也:……

如果是她一字一句看過去還好,但就是這種被葉雨禾公然念出來,溫桑也莫名其妙就覺得有些羞恥。

“這些都不是重點。”許潇潇忍不住插嘴,“重點是底下的評論,你曉得不,居然蓋出了一百多條高樓。”

“什麽意思。”溫桑也一臉懵逼地拿過手機。

只見那條表白話題底下,的确是蓋了一百多樓,畫風還特別一致。

1L[老中醫專治濕腳氣]:別想了弟弟你沒有機會,不存在的

2L[別問我是誰請與我相戀]:別想了弟弟你沒有機會,不存在的

3L[這是哪家的傻缺]:別想了弟弟你沒有機會,不存在的

……

66L[傻憨憨]:要追到圖中這女生,首先你必須要有幾百億幾千億的身家,其次你要長得高長得帥,最後你還要是季斯衍,別想了弟弟你沒有機會的不存在的

67L[買我這個小西瓜送個大傻瓜]:樓上,你幹嘛破壞隊形!!!

有人一臉懵逼地亂入:追她關季斯衍什麽事情,季斯衍,是我知道的那個季斯衍嗎……

回複:你一看就是新生,校花男朋友是季斯衍啊,她在和季斯衍談戀愛,所以說要追她,要麽你是季斯衍,要麽你比季斯衍強吧

底下瞬間又跟着一排存在感極強的卧槽!!!

……

溫桑也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無話可說的感覺。

本想着這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大家都科普她和季斯衍的關系了,應該不會有人再說類似的話,誰知道還沒下課,葉雨禾示意她去看學校表白牆。

表白牆新更新了一條動态。

“我是剛剛表白溫桑也學姐的那個人,就算我的對手情敵是季斯衍我也不怕,我會在背後默默守候着學姐的。”

“哈哈哈哈哈哈,”葉雨禾笑趴了,要不是還在上課,估計能控制不住地捧着肚子直打桌子,“這小男生,電視劇看多了吧。”

“不過還真別說,”許潇潇插嘴,“要是真的那可就牛逼了,總不能人家真情實感我們還笑人家太傻太天真吧。”

溫桑也沒參與談話,默默截圖,發給了季斯衍看。

溫桑也:【!!!】

那頭過了一會才回複,直接打了一個問號過來。

非常的言簡意赅了。

溫桑也:【你不夠疼桑桑,你心裏有愧!!!還不夠引起你的重視嗎!!!】

【桑桑是我的,情敵,拔刀吧!!!】

季斯衍不知道溫桑也又在演什麽,不過她說的這個疼不疼她的問題,他覺得自己有話要說。

于是,在溫桑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季斯衍的消息,以為他懶得搭理自己的時候,一條來自季斯衍的新消息跳了進來。

季斯衍:【晚上想讓我怎麽疼你。】

“操。”

看到這樣的話,溫桑也沒忍住,當場罵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季總內心os:我這不是每天都在疼你嗎

桑桑: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冷漠.jpg)

昨天有去翻譯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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