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五十點貪歡
二十四瓣玉蘭花吊燈的白熾燈光明晃晃地打在臉上，溫桑也臉上的表情無處遁形。
有一瞬間的迷茫, 更多的是慌亂。
從季斯衍口說說出來的話, 她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任由着自己往更深層次分析。
他說精力好晚點睡，總不可能拉着她兩個人熬夜看電影，那不是季斯衍的作風, 只可能是……
随着想法在腦海裏逐漸清晰, 溫桑也頓時瞪大眼睛有些驚恐地看着上方的季斯衍。
卻在撞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時, 不得已僞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哥哥, 晚點睡幹嘛，你要和我一起熬夜看電影嗎。”
自從和季斯衍結婚後, 溫桑也宅在宿舍或者家裏的夜生活就變成了和季斯衍兩個人的夜生活。
季斯衍向來開門見山直入主題，偶爾幾次調劑, 就是看電影。
看的還都是那種讓溫桑也羞臊不已的電影。
只是也有過純潔看電影的時候, 哪怕情況很少, 但這也是溫桑也此刻唯一能想出的解救自己的辦法。
在家裏閨房被她媽媽不經意打斷，在試衣間的時候, 好歹還有場地不安全的理由搪塞季斯衍, 可在家裏……
溫桑也着實想不出有什麽拒絕季斯衍的理由。
季斯衍輕眯着眸看她, 嗯了聲，手指搭在溫桑也脖頸間，仿佛還能感受手下流淌的血液，慢慢往下, “我記得，冰箱早上才放了新鮮的魚子醬。”
溫桑也啊了一聲，有些疑惑。
早上出門前，生鮮的人的确把剛剛送達的瑞士魚子醬送了過來。
可是他們不是剛剛還在說電影嗎，怎麽就扯到魚子醬的事情上了。
Advertisement
微涼粗砺的指尖指腹一點一點的，卷過溫桑也的脖頸……往下，甚至是裙擺微微往上卷起露出的兩條白嫩細腿。
意料之中地激起溫桑也的戰栗。
季斯衍沒說話，只是盯着她，卸下斯文，顯得有幾分輕佻。
他的視線，帶着強烈的逡巡感，從上往下地，游走過一遍他剛剛指尖所指過的所有地方，目光有如實質地，像是俯身低頭用熱吻膜拜了一遍一般。
溫桑也一抖，難以置信地伸腳去想要去踢他。
有些話，他們兩個相處久了，根本不用擺在面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好像季斯衍只是用眼神看她，她卻已經知道了他想将魚子醬塗抹在她身上。
如同面對一道饕餮盛宴一樣，用自己的唇舌一點一滴卷入腹中慢慢品嘗。
季斯衍輕而易舉地就把那只還戴着他送的腳鏈的那只腳踝握在手掌中，不緊不慢地極富手法地摩挲着，蹙着眉，嗓音有些淡，“又不乖。”
溫桑也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是你變态。”
聽溫桑也這樣罵他，季斯衍也不生氣，坦然接受，“你以前不知道我變态。”
溫桑也沒想到季斯衍能這麽不要臉，如此坦然地接受“變态”的稱呼，氣死了。
“你不要臉，早知道我當初就不嫁……唔哈哈哈哈幹嘛你別弄我嗚嗚嗚媽媽……”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說了哪個字眼，季斯衍壓着眼睑，遮住眼底的陰沉和薄涼，握着她的腳踝壓着她，分出其中的兩根手指，去撓溫桑也的腳心。
再不怕癢的人，被人惡意撓着腳心，情況估計都好不到哪裏去。
溫桑也整個人陷在床褥中，雙臂胡亂在地半空中揚着，忍不住又落在旁邊堆積的床鋪上，腰肢亂顫着，又哭又笑地亂喊，一會兒媽媽救命，一會兒老公我錯了。
季斯衍握住她兩只腳踝，把她因為掙紮往床頭縮的身體往他的方向一拉。
因為這個動作，長至腳踝的裙擺如同虛設一樣，已經卷到了腰部，整個全部失守。
“桑桑嫁不嫁我。”
溫桑也忍不住為他突然的情緒變化身體一抖，聽到他這句話又忍不住撇了撇嘴。
小心眼，連說都不讓她說了。
但現在這情況明顯容不得自己多說什麽，溫桑也支起身，摟住季斯衍的脖頸在他臉上讨好地親了兩下，“嫁嫁嫁。”
看季斯衍的臉色好了些，她說着又有些委屈，“還不是你一直撓我癢癢，都怪你。”
季斯衍挑眉，低笑了聲，“桑桑不喜歡。”
他那樣子，好像自己很喜歡被他這樣弄一樣。
溫桑也漲紅臉，梗着脖子，一字一句，“才，不。”
季斯衍沒和她在這件事情上多加廢話，起身順帶着将人從床上抱了起來，“去洗澡。”
溫桑也下巴搭在他肩上，輕輕地哼了聲，算是同意。
·
晚上九點。
聽到浴室戛然而止的水流聲，原本趴在床上，還往上翹着兩只白嫩腳丫的溫桑也立馬翻身一滾，搭着被子靠在床頭正襟危坐起來。
她可沒忘，季斯衍傍晚說的，要把魚子醬抹她身上。
既能美容養顏，又能方便季斯衍做壞事。
季斯衍說出來的事情，除非他不想，不然就沒有他做不到的。
好好商量說話還好，要是被他動用武力或者手段，溫桑也都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場有多麽的慘了。
可是她已經洗好澡了，不想讓金黃的魚子醬裹在自己的身體上面，這樣好像自己就變成了一道菜。
而季斯衍，就是慢慢品嘗那道菜的人。
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浴室的燈在察覺到沒有人的氣息，慢慢地歸于黑暗，季斯衍的五官和面孔，也逐漸在光絲中清晰起來。
季斯衍帶出了一身的水汽，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胸膛精瘦，有沒擦淨的水珠從立體精致的臉頰順着弧度滴落，擦過微微滾動的喉結，慢慢地往下，沒入看不到的地方。
那看不到的地方，也是鼓鼓的一片。
溫桑也待在床上，手上還捧着一本書，偷偷擡眼去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看到這幅“美男出浴圖”，忍不住舉高自己手上的一大本書，擋住自己略顯猥瑣的表情。
書本後面，溫桑也燙着臉，回想着自己剛剛看見的一幕，忍不住舔舔嘴唇，又咽了咽口水。
她之前就說了，要是哪天季斯衍破産了，那絕對是富婆市場裏被人哄着争搶的。
而且她估計還是其中的一個。
不過，季斯衍沒可能破産。
一想到他這副不同于旁人面前的，獨有的只有她能看到，溫桑也不由得好心情地勾了勾唇，連季斯衍可能要拿魚子醬抹她的行為都不覺得可惡了。
季斯衍走到床邊的時候，就見溫桑也一本書大大咧咧地擱在床被上，自己彎腰低頭，把一張臉埋了進去。
那書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一正面偶爾有一兩幅插圖，知道是溫桑也從學校裏帶回來平日裏消遣的書籍，季斯衍也沒仔細去看。
看她肩膀不斷聳動的樣子，季斯衍皺眉，以為她是看書看到什麽地方太感動給看哭了。
畢竟這情況也不是沒有。
看電影看到感人的電影情節時，溫桑也經常拿着紙巾捂着鼻子抽抽噎噎的，哭得一臉淚水，那個時候……
季斯衍把手搭上溫桑也的肩膀，眯眸想了想。
那個時候。
他好像都是直接把溫桑也抱在腿上，用自己的方式讓她不在關注電影，反而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耳邊傳來了一聲不穩的輕哼聲。
不像是流淚憋氣的聲音，倒像是控制自己不去發笑而無意中發出來的。
季斯衍動作沒有停頓的，一手控着溫桑也的肩頭，一手強勢挑起她下巴，把她的臉從書上解救出來。
結果就看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花枝亂顫的，滿臉通紅。
“在笑什麽。”
季斯衍習慣性地摸着她細膩的臉頰，跟逗貓似的撓了撓她的下巴問。
“沒有沒有。”溫桑也飛速搖頭。
她可不敢當着季斯衍的面說她想象他破産了在富婆懷裏忍辱負重的樣子，那樣的話，估計就會變成她在季斯衍懷裏忍辱負重了。
見季斯衍抿着唇也不說話，眼神無波無瀾地盯着她，溫桑也的心跳亂了一拍，擔心被他看出什麽，掩飾地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書。
“就是書裏的內容太好笑了，我才忍不住笑成那樣的。”
有輕薄的紙片從書裏滑落下來，掉在了季斯衍的腳邊。
溫桑也只注意去看季斯衍的臉色，以确保他不信的話自己能迅速地在換套說辭，餘光瞥到似乎有一團黑色從自己眼皮底下閃過，也沒去太注意。
季斯衍的聲音不大，很低，就是呼吸莫名淩亂了一瞬，“講什麽了。”
他低垂眼睑，無意間似有若無地瞥了眼靜靜躺在地上的紙片。
明信片大小，彩印，看着制作還挺優良，至少把被男人壓在牆角強吻的女孩神态，以及衣衫半解中，露出的大片白皙肌膚簡單地勾勒出來。
男人喉骨微動，看着自己懷裏的女孩，薄唇慢慢地輾轉至被撩開碎發而露出的耳垂，用唇齒啃咬着。
女孩神态迷離，看着像是深陷情網無法自拔的模樣。
旁邊還配了一行注解小字，像是男人貼着懷中人耳垂開口說的話——
“在這裏做死你好不好”
女孩倏然擡起頭，一臉不敢相信而又緊張害怕的模樣。
季斯衍挑眉，忍不住從喉嚨滾出輕輕的一個“呵”字。
他說溫桑也這幾天怎麽睡前對這本書這麽愛不釋手呢。
以為她是在看什麽文學名著，畢竟外包裝幾個大字寫着的“漂亮朋友”，的确也是國外的名著經典。
感情裏面還和他玩一出“偷梁換柱”。
沒聽到溫桑也的聲音，他輕哂一聲又開口，“裏面說什麽了。”
溫桑也低頭，瞥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書的書名，居然還有心思調侃這要是換在季斯衍身上，還能被她稱一句“漂亮老公”。
陡然回過神來後，溫桑也在腦海裏飛速地運轉關于這本書上內容。
她不确定季斯衍知不知道這書，但幸好她初中時候閑得慌翻看了一百多本名著，到現在還能記得個大概。
“沒，就是裏面那個男主角嗎，長得很漂亮，又很有取悅女人的手段，然後專門勾引上流社會的女人讓自己飛黃鵬達。”
溫桑也頓了下，繼續，“我就覺得這一個個的都太蠢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覺得自己講得幹巴巴的，而且名著嘛，書上的內容也不是那麽好笑，不過為了配合她剛剛笑成那樣子，溫桑也不得已後面跟了一串的哈哈哈。
“桑桑說錯了，”季斯衍一雙桃花眼裏是徐徐的笑意，看着很是溫柔，話語間卻強勢地一錘定音，“這不是書上的內容。”
溫桑也沒想到季斯衍居然要和她探讨這本書到底是不是她講的那樣，這會也早忘了自己是要搪塞過去，忍不住将書丢在一邊，抓着季斯衍的手臂站在床上。
“雖然是我初中看過的，但我确定我沒記錯，”溫桑也越說越起勁，直直地盯着季斯衍，“就是我說的那樣，是你自己記錯的吧，我記得很清楚……”
“不是前幾天才看。”
溫桑也說到一半，被季斯衍一句話給直接打斷了。
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沖到了頭頂上，漸漸地歸于冰涼，讓她的腦子也跟着一瞬間清醒過來。
溫桑也沒忘，就不久前，大約前兩天的一個晚上，季斯衍也問過她這樣的問題。
不過那時候他問的是——“怎麽突然看起名著。”
溫桑也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的回答，她把那書推到床頭櫃遠遠的角落，為了轉移季斯衍注意力還特地撲到他身上去親他。
“哎呀我以前看過那麽多書漏了這本嘛，看着也還挺好看的我就看了嘛，你幹嘛呀，你還不允許我看書啦。”
季斯衍那時候只靜靜地看着她在懷裏鬧騰，也沒說什麽，結果到了晚上，拉着溫桑也的手放在他後脖頸上，逼着溫桑也一整晚睜着眼睛看他。
只能看他。
每次溫桑也忍受不了眯眼的時候，都會被他的動作刺激地睜開眼睛，霧蒙蒙地和他對視。
因為那樣，溫桑也對那天的印象特別的深刻。
溫桑也一愣，還不知道對季斯衍這話做出什麽準确的回答時，季斯衍已經彎腰，撿起自己腳邊的東西。
修長幹淨的手指，捏着上面引人浮想聯翩的幾張小卡片，明晃晃地擺在溫桑也的面前。
“轟”地一聲，溫桑也只覺得腦袋噼裏啪啦炸成一片碎片了。
看小黃書被老公當場抓包的，她得是第一人吧她! ! !
她甚至都不知道，夾在書裏的那些方便聯想的畫冊，是怎麽落在季斯衍手上的。
溫桑也窒息了。
季斯衍伸手，勾起溫桑也放在一旁的書籍，随意地翻了兩下。
“不是啊，哥哥，”溫桑也急忙忙地去拉他的手，“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些書都是葉雨禾高中的存貨，特別包了那種書皮以假亂真的。
只是她懶得拆，溫桑也也就那樣地接過來，誰知道，居然被季斯衍當場給抓包了。
她甚至覺得，比起直接被季斯衍揭穿，這種包着書皮的，明顯更尴尬。
好像她為了看什麽不正經的書，特地苦下了一番功夫一樣。
溫桑也簡直欲哭無淚。
“你說。”
季斯衍捧着書，又翻了幾張，眉頭皺都沒皺。
這不按常理出牌啊。
溫桑也愣住了。
難道不是應該一把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然後她就可以順勢撲倒季斯衍，吻住他的唇，以此揭過這件事情嗎。
她都打算獻身了，結果人家季斯衍根本沒這個想法。
溫桑也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來自她自己給的。
“是啦，”溫桑也往後一坐，整個人靠在床頭，有些破罐子破摔懶洋洋地看着季斯衍，“我就看這種書怎麽了……你想說什麽你就說吧。”
中間的停頓，溫桑也想着自己要是說“我就看怎麽着了，有種你打我啊略略略”不知道會不會被季斯衍弄死，到底咽進肚子裏沒說出口。
季斯衍連擡頭看她一眼都沒有，指尖不停頓地翻着書，像是要用短短的幾分鐘，把溫桑也這本看了很久的書給消化完一樣。
也不知道翻到了什麽，他指尖一頓，将書籍攤開擺在溫桑也面前，低聲和她說話，“這樣你是不是也更有感覺。”
溫桑也定睛一看，頓時血色上湧，有幾分羞臊地盯着季斯衍。
神經病。
她沒想到季斯衍居然只在短短幾分鐘，就把這本書裏面最精華的部分給挑出來了。
男女主對手戲最為熱烈的，讓她看了都忍不住有點兒感覺的一幕。
“才沒有。”
溫桑也在季斯衍面前向來打死不承認，忍不住反駁，這會小臉一擡，輕哼了聲，很是不屑的樣子。
“沒有，”季斯衍笑了一下，很輕，“我摸摸就知道了。”
“……不要。”
聽到這話，溫桑也一下就猜出了季斯衍接下去要做什麽事情，直接卷起被子包裹住自己。
季斯衍語調微揚地嗯了聲，有些強勢地扣着溫桑也的肩膀。
見他這樣，溫桑也忙不疊直點頭打臉，“有感覺有感覺嗚嗚嗚你別摸了。”
季斯衍今天似乎真的是大發善心，根本沒有動溫桑也的打算。
溫桑也叫停，他真的也就停手了，連她身上的被子都沒扯掉。
那本小書被季斯衍丢在一旁，他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溫桑也自知理虧，在季斯衍躺好後，也不用他說，自然而然地就朝他湊過去。
季斯衍擡手，遵從內心攬住溫桑也的肩頭，輕輕抓着她手臂，将她往自己懷裏深處帶。
溫桑也自覺地張開手臂抱住他，順勢整張臉埋進他懷裏，香甜軟糯的呼吸一灑一灑地噴在他脖頸上，大半個軟乎乎的身體也靠着他，兩個人的身上是同款的沐浴露香。
季斯衍的眉目柔和下來，伸手拿過放在床頭櫃的iPad，點了下頁面後遞給溫桑也。
“國慶節打算去哪裏。”
兩個結婚結得着急，很多結婚該辦的都還沒有辦。
比如婚紗照比如婚禮比如蜜月。
季斯衍是很早之前，自和溫桑也領證就有的想法。
國慶節七天長假，正好可以帶溫桑也去走一圈。
溫桑也生怕季斯衍說話不算話，臨時又找她算賬，現在只想趕緊睡覺，胡亂地掃了眼上面的地點。
其實大部分國家她和季斯衍由于各種原因都已經踏足過了，不一樣的是陪伴着一起去的那個人，還有心境。
溫桑也點了下上面有着塞納河畔沿河風景的圖片，“法國吧。”
季斯衍嗯了聲，拿過iPad放在一旁，把下巴擱在溫桑也頭上，“睡吧。”
·
溫桑也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三個人正好在談國慶要去哪裏玩的話題。
“那當然還是家裏适合我了，宅在家裏每天睡到十二點，起來打打游戲看看電影電視難道不好嗎。”
“可別了吧你，”許潇潇忍不住反駁葉雨禾，“你家小狼狗第一個不同意。”
“喲呵，”溫桑也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可以啊美女，這麽快就找到下一春了。”
“神經病。”葉雨禾老司機難得臉紅，“不是我家的，八字沒一撇。”
“有啊。”
阮舒和一本正經地在紙上寫了個八，還加了個比劃撇。
“這小傻子要搞死我。”
葉雨禾沒忍住，摸了下阮舒和的腦袋，邊問溫桑也，“桑桑你呢，你還沒說你去哪裏呢，和你家那位。”
“法國度蜜月咯，”溫桑也搶在幾個人面前開口，揚了揚剛剛收到短信的手機，“不過可能要先去搞搞學生會的事情，才有閑情逸致去玩。”
國慶回來就是學校的運動會，國慶期間自然沒有人願意還處理學校學生會的事情。
比起其他部門，溫桑也自己手上有渠道，拉贊助方便許多。
她的名字就是典型的活招牌，再不濟也能去找季斯衍。
“溫桑也的工作是最簡單輕松的吧，什麽都不用做，找她那個男朋友就行了不是。”
“也別這樣說吧，畢竟能找自己的男朋友幫忙，那也是她的本事啊。”
“那又怎麽樣，她還真以為她開口，人家就會同意嗎，往外說是女朋友，可除了她誰知道真實情況是什麽，畢竟女大學生嘛。”
剛開會出來，溫桑也和葉雨禾走在一起，遠遠地就聽到前面兩個女生，毫無顧忌的聲音。
分管他們的主席正好把他管着的三個部門留下來開了個會，這會兒周圍也沒有什麽其他人，只零零散散幾個。
可後面那道聲音，倒像是恨不得讓其他人都聽清楚她對溫桑也的看法一樣。
“喂。”溫桑也朝前面叫了聲，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了，在認出是在學生會裏她一向不對付的宣傳部部長陳子惠，站在樓梯高處朝她勾唇笑了下。
“講話這麽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公衆場合大聲喧嘩沒素質，還是擔心別人不知道你嫉妒我啊。”
說別人壞話被正主聽到，陳子惠臉上有一瞬間的尴尬，可在聽到溫桑也這些話，陳子惠仰頭瞪着溫桑也。
“你說我嫉妒你什麽了，溫桑也，我還需要嫉妒你，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哦，”溫桑也拉長音調，“你不是嫉妒我，那你就是，”她故意一頓，朝她歪了下頭，“喜歡我咯，不然你怎麽這麽關注我呀。”
在季斯衍面前她上綱上線會被整治，可在別人面前，溫桑也向來不會讓自己吃虧。
陳子惠呼吸起伏，顯然被溫桑也這句話給氣到了，可惜沒等她反駁，溫桑也又開口了。
“那不行哦，”溫桑也笑了下，很張揚的，“我男朋友會不開心的，我可不想我男朋友不開心，那只能委屈你一下，你可別喜歡我啊。”
葉雨禾在一旁，聽了溫桑也的話，才沒笑得前仰後翻。
這世界上最惡心人的事情，莫過于你倒打一耙，把讨厭你的人硬生生的描述成喜歡你，還不允許反駁的那種。
陳子惠直接給氣笑了，隔空沖溫桑也喊道，“溫桑也，你現在也就只能在我面前這樣，我倒要看看你那贊助怎麽拉，憑你這張臉嗎。”
她旁邊的女生拉了拉陳子惠的胳膊，顯然是制止她不要再說了。
對面別的學院有剛剛下課的學生，圍在窗口往這邊看，這會因為主角的特殊，加上音量，這會樓梯轉角，聚集了不少人。
甚至還有特別八卦的，直接拿出手機拍攝了。
但陳子惠明顯是上頭了，直接揮開女生的手，指着溫桑也。
“你拉不到贊助有種不要去找你那男朋友，走捷徑算什麽本事，還有，你真以為你開口你男朋友就會願意理你，溫桑也你每天眼巴巴一下課就急忙離開，連讓他多等一分鐘你都不敢，你這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系嗎，你騙誰呢……”
溫桑也又哦了聲。
她倒是沒想到，她不舍得浪費季斯衍時間的行為，居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撥了撥自己披散的頭發，彎了彎唇，“既然我男朋友有那個本事，有捷徑我為什麽不走呢，就因為你沒男朋友沒本事沒捷徑嗎，我就要配合你嗎。”
她說着，直接拿出手機，朝陳子惠揚了揚，“至于我男朋友會不會理我，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
話音剛落，剛響了沒幾秒的聲音就被人接通了。
“桑桑。”
溫桑也開了外放，季斯衍的聲音一下子傳了出來。
似乎沒想到季斯衍對溫桑也的稱呼這麽親密，陳子惠咬着唇，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
周圍看好戲的人，這會明顯更激動了些。
“就我拉贊助啊，我一同學說讓我來找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啊，所以我打電話過來給你問問，省得她白擔心。”
季斯衍是什麽人，一秒就能聽懂裏面的貓膩。
圓桌會議室裏，一堆高管看着原先擰着眉，指出公司收購每股價格導致估算與實際價值不符立案的季斯衍，夾着自己指縫的黑色鋼筆，突然站起來朝落地窗走去。
位置距離得近的，還能看到季斯衍唇角明顯的弧度，不由得有些詫異。
不像是以往皮笑肉不笑或者冷淡的樣子，倒像是十分真心實意的，發自內心的笑。
“桑桑。”
季斯衍插兜站在落地窗前，嗓音溫柔地叫着她的名字。
“我人都是你的，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我非常想要叉腰大膽驕傲的說我九千了
但我沒有嗚嗚嗚嗚
告別今天，展望明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