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毛皮

臨近冬天毛皮是很值錢的,張小蔓想着獵物裏有好幾只皮色不錯的野兔還有野雞,一個想法躍然在頭腦裏。

這麽思考着張小蔓往外面走,走了幾步才恍然想起她還不知道地窖在哪裏,張小蔓停住腳辨別一下方向,不知道怎麽地就覺得一個方向應該是對的,于是從那裏走去。

晚上到地窖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張小蔓忘記帶火種,于是只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吹着冷風,借着月色前面幾步還能看清楚,再裏面就什麽也看不見。

張小蔓撫着下巴想了想,轉身往回走,一轉身就看見黑乎乎的一大個人影站在身後,張小蔓吓一跳。

人影走出來,原來是張二柱。

張小蔓拍着胸口疑惑的等着張二柱先說話,張二柱很嚴肅的看着張小蔓。

還好他沒有對她笑,張小蔓在心裏想,如果現在張二柱要是對着她笑,她保證會被更吓到。

張二柱看着低下頭的張小蔓,“你到這裏做什麽?”

張小蔓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來看一下有多少東西?”

張二柱點點頭,“是該看看還有多少東西。”說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火種,慢慢騰騰往地窖走進去。

張小蔓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随着張二柱走進地窖。

說是地窖其實更像一個不一般的山洞,張小蔓走進去的時候張二柱已經點燃了牆壁上的火把,應該是張二柱以前放在那裏照明的,位置選的很好,大部分洞裏的情況都可以被一支火把照到,張小蔓便大體打量了一遍地窖。

之前她說要進來,因為後面發生的事情張小蔓也沒找着機會,現在随意看看其實也沒什麽不一般的,只是明明是封閉的一個洞,不知道從哪裏總是有一股風吹來。

張小蔓四處看了看,沒發現特別的地方,只能将視線投向專心在牆角挖東西的張二柱。

身份說開之後,張小蔓顯然對張二柱和李月蟬親近不起來,說以前是自欺欺人也好,說她現在懶得裝模作樣也好,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看張二柱和李月蟬的樣子也沒法再把她當作親身女兒,張小蔓自己也更喜歡清清楚楚的感覺。

現在看着張二柱那頭白發張小蔓還是會感概,感覺卻沒有以前那麽悲傷。

張二柱蹲在那裏,背對着張小蔓說道:“是不是以為我會挖出來一盒金子。”

張小蔓一怔,也不知道是因為張二柱的語言還是他說的話,她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張二柱自己笑了一會兒不見張小蔓跟着笑,讪讪的閉上嘴,手上的動作加快不少。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張小蔓腿開始發麻的時候張二柱從地下取出來一個盒子。

張小蔓眼神變得專注。

以前經常聽老人說起鄉下的人喜歡在土裏埋東西,張小蔓一直沒覺得很特別,看着張二柱真的捧着一個金燦燦的盒子出來,張小蔓視覺上就小小震撼了一把。

鐵盒不像鐵盒木頭不像木頭,張小蔓看着張二柱拿着盒子走過來,伸出兩只手小心的遞給她,真真正正被驚了一下。

這是要做什麽?遣送?

張二柱笑着說道:“這是留給你的,本來想等你成親那一天再給你,看你現在也是能自己做主的,我們商量了一下早一點給你也好。”

為什麽?

張小蔓很疑惑不解,張二柱和李月蟬商量過了,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李月蟬授意張二柱給張小蔓的。會是什麽東西?

張小蔓不想接,張二柱又往前遞了遞,張小蔓很糾結的将盒子拿到了手裏。

從重量上看裏面放不了多少東西,銀票什麽的只是從張小蔓的大腦裏一閃而過,該不會是什麽令牌啊,幫會信物什麽的?

張小蔓一瞬間被電視劇附體,神思維開始無限擴大。

張二柱慈祥的說道:“打開看看。”

張小蔓無端有種很滲人的感覺。

要是裏面是一個炸彈,她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

手摸到開口的地方,張小蔓看着張二柱的眼睛将盒子打開。

哦,原來是這個東西。

張小蔓拿起手镯詢問的在張二柱眼前晃了晃,他們是什麽意思啊?

這個不就是白天李月蟬拿出來的手镯嗎?怎麽又會在這裏?還是埋在地底下的?

想到張小桃說的他們被張奶奶推到的時候李月蟬根本沒在場,張小蔓想到張奶奶是去而複返,那時候不正是李月蟬有時間在地窖埋手镯的時候,可她為什麽要把帶着的手镯取下來埋到地下?

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讓她産生了這個想法?

張小蔓又一次和真相擦肩而過,下一次說不定她會因為白天的錯過吃很多的苦。

苦惱的張小蔓很不高興的看着手镯,真正覺得什麽才叫做生活處處是謎語。

張二柱呵呵呵的摸着後腦勺笑,“總算是交給你了,我們都放心了。”

又是你們,張小蔓一點開口說兩句的想法都沒有。

張二柱幹巴巴的指指外面,“走吧,回去了。”

回去幹什麽?睡一覺起來就走?

張小蔓将盒子蓋好,放在一邊的石頭上,指着張二柱根本不打算過問的野物說道:“我想看看那些東西能不能做成毛皮,可以拿去賣。”

張二柱走兩步又退回來,“拿去賣?”

張小蔓不明白張二柱為什麽一幅不理解的表情,“對啊,賣了才有錢在縣裏買房子。”

其實賣這些野物也不能在縣裏就能買房子,租房子還差不多。

張二柱一拍額頭,“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他走過去扒拉幾下露出張小蔓又熟悉又陌生的獵物,說熟悉是因為那确實是張小蔓帶回來的東西,說陌生是因為好好的完整的獵物早就被分割好了,毛皮被洗得幹幹淨淨的放在一邊,骨肉上面還帶着血腥,應該是白天沒來得及晾幹的關系,好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挺惡心的。

張小蔓佩服的看向張二柱,難怪下午她沒怎麽見着張二柱,原來是很有先見之明的早一步來地窖處理這些東西了,那晚上他是特意跟蹤張小蔓又來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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