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事有蹊跷

眼看葉策就要往外面走了出去,葉瑤倒也不急,只是一臉淡然地看着,也許葉瑤的這個性子是遺傳了水惜畫的。

只見她也不慌不忙地站在那裏,眼見葉策就要離開,她的眉頭輕輕挑起:“葉策,你今日若是敢踏出丞相府半步,我就帶着瑤瑤回娘家。”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葉策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她們娘倆:“你……”

對于葉策死的通紅的臉龐,水惜畫只是報以輕輕一笑,慢慢走到葉策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結束,本夫人批準瑤瑤與南宮在一起,夫君就不要棒打鴛鴦了。”

聽到這裏,葉瑤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而葉策則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後便重重甩了一下衣袖,氣呼呼地離開。

待葉策離開之後,水惜畫的臉上浮現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慢慢走到葉瑤的身旁:“瑤瑤,這次為娘幫了你,下了此等賭注,你可別忘了這份恩情啊。”

“這是自然。”葉瑤溫婉地點了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卻笑意不達眼底,如果南宮淩在場,定然深深地感嘆一番,這兩人,有陰謀!

水惜畫和葉瑤寒暄了一番之後,就帶着自己的丫鬟離開了,美名曰去安慰她那個便宜爹爹受傷的心靈。

而她離開了之後,葉瑤倒也沒有閑着,拿着一本書就看了起來,那淡然的神情,好不自在。

在葉策兩人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打擾她,因為整個丞相府的下人都知道,他們的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喜歡安靜,能夠在她面前吵鬧的人,從來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傳說中的光明神教少主,南宮淩!

在無人吵鬧的情況下,葉瑤就這樣安靜地度過了一天。

翌日,她在小鳥叽叽喳喳的聲音下醒了過來,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半個時辰的丫鬟聽到裏面發出聲音,臉上浮起一絲欣喜的神色,連忙對着裏面詢問:“小姐,你醒了嗎?”

裏面聽到聲音的葉瑤眉頭輕輕一皺,臉上浮起一絲不悅的神色,淡然地整理着身上的衣裳:“不要進來。”

她這句話讓外面剛想推門而入的丫鬟動作一愣,臉上浮起一絲尴尬的神色,連忙把手給抽了回來,說來也奇怪,別人家的小姐都喜歡被人伺候着,她的的小姐除了讓她端茶倒水之外,從來都不讓她近身,就好像她身上有什麽瘟疫一樣,弄得她都有些懷疑起了自己的健康。

過了半刻鐘之後,裏面這才幽幽地傳出來一句:“好了,把洗漱用的東西端進來。”

聽到這句話,丫鬟這才松了一口氣,把放在地上的水盆給端了起來,往房間裏面走了進去,當她看到那一抹倩影的時候,神情不由得一愣。

只見葉瑤正背對着她,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長裙,腰間用同色的緞帶束起,烏黑的長發随意挽起,給她添了一絲慵懶的神色,那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凹凸有致的身材讓人看着不由心生念想,也難怪六殿下會對她們小姐如此念念不忘,如果她是男子,面對這等美人,恐怕也會把持不住。

見身後的丫鬟還沒有過來,這讓葉瑤的眉頭輕輕皺起,轉頭朝那丫鬟看了過去,卻發現她正一臉花癡地看着自己,這讓她的嘴角輕輕一抽,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低沉地道:“雨兒,還不快把水端過來?”

“啊……是,這就來。”

聽到葉瑤的聲音,雨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把水給端了過去,輕輕放在桌子上,識相地向後退了一步,試探性地問道:“小姐,請問還有什麽吩咐嗎?”

葉瑤卻是輕輕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聽到這句話,雨兒并沒有覺得驚訝,如果葉瑤把她留下來,那才奇怪,只見她對葉瑤盈盈一拜,輕聲道:“是,奴婢告退。”

等雨兒離開之後,葉瑤的視線卻落在了水盆上面,看着上面印着的絕世容顏,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聽太白說過,這幅皮囊本來應該屬于凰玥的,卻因為兩人跳錯了通道,這才發生了現在的這些事情,面對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進入這幅身體的是她。

經過一番洗漱之後,她的精神也清爽了不少,看着銅鏡裏面的絕世容顏,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上去,為什麽南宮淩對這副皮囊絲毫不動容呢,難道是因為他們太熟了?

就在此時,一個黑衣人從窗外閃了進來,這讓葉瑤的神情一禀,暗自運氣,正打算出手,那人突然說出一句:“聖女手下留情,是我。”

聽到這句話,葉瑤手中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那白色的衣袂随着她的動作飄起,竟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柳葉眉輕輕皺起:“本聖女不是讓你盯着少主嗎?你跑這裏來做什麽?”

沒錯,當初她離開的那麽幹脆,并非沒有原因,就是因為留了一個人在南宮淩的身邊,她這才從江南趕了回來,為了回來解決軒轅浩是一回事,而同時也是為了讓南宮淩自己生活一陣子,讓他知道自己對他是有多麽的重要,否則,她也不會那麽爽快地跟着暗衛回來。

看着她那風輕雲淡的動作,那黑衣人仿佛習慣了一般,并沒有多餘的舉動,一下子就朝着她跪了下來,雙手抱拳道:“啓禀聖女,在您離開之後,少主就以受傷的名義住進了城主府……”

還未等他的話說完,葉瑤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身上透着絲絲寒意,那寶光流轉的眸子輕輕眯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不悅的神色,朱唇輕啓。

“受傷?”

僅僅是兩個字,就讓黑衣人感受到了無限的壓抑,只見他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頂着葉瑤那欲要殺人的眼神,咬了咬牙繼續開口道:“并且在前日淋雨受了風寒,此時正在城主府中……養病。”

砰!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葉瑤身旁的那張檀木桌子一下子就變成了粉末,這讓黑衣人打了一個冷顫,連忙把頭給低了下來,對于眼前的這個聖女,他并不知道她的功力有多強,只是知道,至今為止,除了少主之外,她誰也沒有輸過。

一掌打在桌子上面之後,葉瑤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絕世的容顏上透着絲絲的寒意,過了半饷,她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留下來給我老爹打個招呼,我先回江南城了。”

随着她的聲音落下,黑衣人只覺一道白色的聲影從自己的眼前輕輕一晃,葉瑤就沒了蹤影,這讓他的臉上浮起一絲欽佩的神色,心中暗道,好快的輕功,真不愧是他們光明神教的天才聖女!

而此時在江南城的南宮淩在衆人的照料之下,病情似乎又加重了幾分,畢竟夏初言送到他這裏的藥都讓他喂了窗臺上的雛菊,才幾天的時間,那雛菊已經有種快要枯萎的趨勢,而南宮淩卻認為是它的病情加重了,一定要給它喝更多的藥才行。

而對于南宮淩久病不愈的這件事情,衆人是一萬個不理解,他們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熬藥伺候一個不少,可是他的臉色怎麽就是久久不見起色呢。

幾人湊在一起讨論了起來,張莘似乎想到了什麽嚴重的事情,只見她的臉色一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一臉驚恐地道:“難道恩人這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夏氏兄妹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真不明白為什麽爹爹會說這個左相之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他們看來,她就是一個生活難以自理的大小姐罷了。

只見夏初言深深嘆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地開口說道:“張姑娘,你就別詛咒南宮公子了,只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跷。”

聽她這麽說,夏初陽也來了興趣,只見他湊到夏初言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卻一無所獲,這才皺着眉頭問道。

“蹊跷?什麽蹊跷?”

看着夏初言一副也許我知道的表情,張莘也變得興奮了起來,連忙湊了過去,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期待她的下文。

見兩人的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夏初言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有模有樣地晃悠着小腦袋,不急不慢地說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每次南宮公子都會讓我們把藥放下來,随後就催促我們離開了,我們誰也沒有看到南宮公子喝藥,是不是?”

随着夏初言的話音落下,張莘就輕輕閉上了眼睛,若有所思的想了起來,最後輕輕點了點頭:“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意識到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夏初陽那雙劍眉輕輕皺了起來,臉上浮起一絲凝重的神色,猶豫了一會之後,再才緩緩開口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南宮公子他一直沒有喝藥,他在欺騙我們?”

聽到夏初陽這句話,她卻輕輕搖了搖頭,小臉上浮現一絲糾結的神色:“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想而已,至于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南宮公子那邊探個究竟!”

畢竟他們和南宮淩相處不久,對于他的性子,他們知道的也不過是一個皮毛罷了,所以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們是不會貿然地去找南宮淩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去尋找線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