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黑化的少女
當所有人堪堪反應過來的時候，野原已經鮮血淋漓，倒地不起。
喬薇愣愣地看着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孩，突然沒了言語。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死人，卻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自己眼前死去。
直接看着人死去與最後見到死人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生命就是這樣脆弱和渺小。
她感覺到了。
“野原！”
她聽到亞諾的大喊。
凄厲高亢，卻并不悲傷。
她突然覺得剛剛的猜測已然不用去證實了。
野原顯然是毒發了的樣子。
恨不得求死，所以死。
而且喬薇突然想到，佐雅不可能不知道亞諾對他的仇恨。
他也不可能不知道野原就在亞諾這裏。
他是霍格莫茨的家主。
而霍格莫茨從事的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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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活在政府的監控之下，政府也同樣活在他的監控之下。
這是雙方的。
甚至可以說，當時野原的出逃他也應該是清清楚楚的。
可是他依舊來了。
似乎一無所知。
而且他的名義是，生意。
還帶着她和夏洛克。
甚至連邁克羅夫特也被算計其中。
到底是他的目标一開始就是野原，夏洛克不過是幌子，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幌子？
為了隐瞞他們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再想想，亞諾是個什麽樣的人？
自以為是，目中無人。
這樣的人，真的會瘋狂地愛上一個閨中少女麽？
再結合夏洛克的話，切西爾死時的滿臉從容坦然，甚至可以說是喜悅的……
沒有人在瀕死那一刻是不後悔與恐懼的。
除非是個瘋子。
或者說，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死亡。
所以，可不可以這樣猜測，切西爾，這個所謂的亞諾的女神，同樣也是毒品的試藥人之一？
而要使這樣的猜測成立，佐雅是不可或缺的演員。
婚姻，背叛，隐瞞。
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成為這件事的借口。
既能夠堵住桑特斯家族的嘴，又能夠使亞諾他們能夠安心地做他們想要做的事，比如說，毒品。
剛剛野原跑的方向離哥哥并不遠，可哥哥去并未出手攔截，就算距離較短，也不會是原地不動的。
而且，她剛剛就發現，哥哥不想讓她攙扶，并不是因為可笑的男人自尊心，而是因為，亞諾的藥劑的量真的不重。
即使努力掩飾也能看出來他踉踉跄跄中的游刃有餘。
他的演技很好，又并不想被發現，如果不是喬薇一直擔心着佐雅，她也看不出來這樣的細節。
她完全可以大膽地假設，佐雅和亞諾之間，有着他們都不知道的關系。
并不是她平日裏玩鬧般想象的關系。
而是，更深層的，牽涉更廣的關系。
比如說利益。
比如說某樣東西的交易。
真是恐怖的想法啊。
喬薇望天。
如果是真的怎麽辦？
涼拌吧。
她看了眼邁克羅夫特。
嘛，如果政府都在的話，應該不需要她這樣的小人物了吧。
她懶得再去分析這個案子了。
她有些疲憊，反正哥哥的生意也談好了。
還是離開好了。
她這樣想着，頭也不回。
而她也絕對沒有想到，這一轉身，有些人，就這樣從陌路人變成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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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薇絕沒有想過，剛剛還在腦海裏盤旋的問題，這麽快就跑到了她的面前。
他們坐的馬車回家。
同一間馬車。
佐雅沉默着，仿佛是看着袖口發呆，喬薇看着他，目不轉睛。
這個時候，不過比的是耐性。
而喬薇知道，佐雅既然敢帶她來，就已經做好了告訴她真相的準備。
“西蔚妮，我問你個問題。”
佐雅攏了攏手臂，聲線有些顫抖，仿佛在猶豫。
“好。”喬薇道。
“我有一個朋友，他有一個很好的妹妹，他很寵愛她，她的妹妹也很依賴她的哥哥。
她一直以為自己哥哥不過是從事商業，頂多是武器商人，可是事實上，他其實并沒有他妹妹以為的那麽清白，他做的工作許多都是見不得人的，因為他不想被妹妹讨厭才有所隐瞞。
可是最近因為工作的問題，上級要求他的妹妹不能妨礙計劃，除去或者加入，只有兩個選擇。”
“你說，如果把真相告訴他妹妹，她會不會原諒他？”
喬薇看着佐雅。
她看到佐雅眼中的愧疚，希冀，掙紮，可唯獨沒有後悔。
他願意做他正在做的事。
這或許是他所喜愛的。
喬薇笑了起來。
她并沒有所謂的正惡觀念。
比起官方的各種好聽的言辭，她更推崇法外正義。
“如果是哥哥的話，妹妹都會原諒的。”
她的聲音幹淨而幹脆，果斷地一覽無餘。
佐雅的眼中突然從晦暗變為了光芒。
“哥哥，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你。”
“不要用亞諾做借口。”
“你認識巴諾特，對不對？”喬薇突然一句句地發問，像是悲憤，“我當時差點死了！”
如果巴諾特同樣是佐雅一方的人，那麽，亞蘇娜的反常就可以解釋了。
“不不不，巴諾特并不是。”佐雅搖頭，“我很抱歉，之前并不知道他們會直接派人去找你，而你解決的維特森的那樁案子，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維特森正是她來這個世界後解決的第一樁案子。
而喬薇注意到了，當佐雅提起第一個他們的時候他的情緒是“恐懼與向往”，第二個他們是“厭惡”。
“不過，我們也有這樣的人才。而我們把這樣的人統稱為，阿弗洛狄忒。”
佐雅摸了摸她的頭發，示做安慰。
阿弗洛狄忒！
喬薇突然想起了火車上的那件案子，“這麽說的話，吉爾桑達也是？”
喬薇咬了咬下唇，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次次被誤導就有了解釋。
她毫無防備。
“對。”佐雅點點頭，“吉爾桑達算是派來測試你順便清除背叛者的。
而我正是背叛者的任務對象，畢竟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塔齊妮亞。
無需思索，喬薇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有種被當做皮影戲上的角色的感覺，好像她的戲份被寫好了，她的人生被控制着——
真是，讨厭的感覺呢。
“誰在找我？誰在測試我？”
喬薇能感覺地到，對方說的，并不是同一勢力。
“我隸屬于塞巴斯蒂安·莫蘭，而我這次的目标是，巴托裏和她的棋子巴諾特，她們隸屬的勢力你已經見到過了。”
“Vampire Temple。”
異口同聲。
至此，所有的事情已經串聯起來了。
她因為維特森的案子被巴諾特盯上。
而哥哥背後的勢力因此來測試她的能力。
這就是因果。
“西蔚妮，我會保護你。”
佐雅說。
“因為我是誘餌，對麽？”
喬薇笑起來。
她笑容淡淡的，像是毫不在意。
“你不會有危險的，我保證。”
佐雅急急地強調，像是要證明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無端的可笑。
“好。”她應了下來。
她沒有問“真的麽？”“你會保護我麽？”“我會死麽？”一類的毫無意義的問題。
因為她知道，最想問的問題，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保護好自己。”
佐雅看了看她，卻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此刻氣氛沉寂而壓抑，喬薇低着頭，眼睛藏在劉海裏，看不清表情。
“哥哥。”她說。
“什麽？”他問。
“沒什麽。”喬薇擡起頭，眼中再也沒有情緒。
她很想問佐雅——
哥，如果你的任務和我有了沖突，你會選我還是選任務？
她不敢問，怕知道這個答案以後，她再也不敢相信親情。
“絕不會有下一次。”
她聽到佐雅這樣保證。
信誓旦旦。
擲地有聲。
“好。”
她輕聲回答。
就這一次。
只信這一次。
因為你是哥哥。
而如果是下一次。
那麽再在她眼中，你就只是佐雅·霍格莫茨。
而她是喬薇，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喬薇黑化了╮(╯▽╰)╭
你們如果抵觸黑化的話我就不寫黑化了，畢竟本人是個逗比【跪】
如果黑化的話估計和喬汐差不多，不過和喬汐不一樣的是，喬汐用高科技，喬薇用【不告訴你們】
抵觸不抵觸她磨刀霍霍向巴諾特，然後讓我寫死本書第一個男人？
【已經寫死許多妹子的我】
【請叫喬薇妹子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