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發燒水”這種藥物, 是明令禁止的迷.藥, 會讓喝下去的人持續高燒,如果體質特殊,還可能直接死亡。

之前也有專業人士讨論過将“發燒水”歸為毒藥,但因為起致死率比較低, 所以并沒有通過。可不管它是迷.藥還是毒藥,它都是絕對的禁藥。

制作和售賣“發燒水”是要被判刑的,根據其數量和引起的惡行事件, 要被判至少3年的有期徒刑。

封景逸知道那根釘子上塗的是發燒水,且藥量不少的時候,簡直氣瘋了。雖然致死率很低, 但也可能要了邵欽的命。

封景逸第一次跟劇組請假,直接飛到邵欽身邊,看到邵欽正在挑飯盒裏的花椒, 這才心中安定。

此時正值《仙魔戀曲》劇組午休, 邵欽帶着灰灰在影視城某個涼亭裏吃風味連鎖餐飲送來的四菜一湯。他不喜歡浪費,不讓封元青那邊送太奢華的午餐。

灰灰比邵欽先看到他, 當即站起來打招呼, “封總,你怎麽來了?”難道是為了柴洪的事情,但是他還沒說服威亞師做人證。

威亞師不願意将那麽沒臉的事情公之于衆,一直還說他已經将功補過,求灰灰放過他。

邵欽擡頭看到封景逸,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來怎麽不說一聲。”

封景逸坐到邵欽對面,拆開一雙可回收的筷子,邊幫邵欽挑花椒邊說,“臨時起意,就來了。”

“臨時起意?怎麽,想我啦。”邵欽覺得,總是忍不住想調戲別人這個毛病,要改掉。

“嗯。”封景逸說着,将一塊挑幹淨的藕片夾起來,放到邵欽碗裏。邵欽的喜好跟之前很不一樣,居然喜歡毛血旺這種大雜燴。

“我才不上當。你是不是因為柴洪的事情過來的。”邵欽沒動那片藕。封家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很重,嚼東西的時候絕對不準說話。

“也是。”封景逸說着,又給邵欽夾了一塊鴨血。

“你是不是查了那個大頭釘,有什麽蹊跷。”邵欽好奇的問。

“你先吃飯,吃完了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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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告訴我啊。我吃,你說。要不我就不吃了。”邵欽急不可耐,非常想知道柴洪到底想怎麽對付他。

封景逸于是将“發燒水”的事情告訴邵欽,邵欽吃着東西都喊了起來,“他是要我死吧。”

結果一個激動,辣油嗆到嗓子眼,當即咳了起來。

封景逸趕緊起身,給邵欽遞水,拿濕巾給邵欽擦嘴。

邵欽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狽,好像還噴了碎渣出來,又難看又醜陋。可封景逸居然毫不在乎,就那麽幫他擦。擦完嘴還給他擦手,那樣子仿佛在照顧小朋友。

邵欽頓時有點臉紅。二十幾歲的人了,居然這麽丢人。

“再喝口水。你要是因為柴洪的事情嗆死了,我絕對讓柴洪給你賠命。”封景逸拿走邵欽手裏的空水杯,又給邵欽倒了一杯水。

邵欽咕咚咕咚又喝了一杯水,這才說,“我要是嗆死了,豈不是讓柴洪那個混蛋如願以償。”

封景逸笑笑,點頭說,“所以你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邵欽嗯嗯答應着,揉了揉發燙的臉,開始收拾餐具。

剛剛一直僞裝透明人的灰灰趕緊拍開邵欽的手,不讓邵欽幹活,自己收拾起來。

封總可是坐在那裏呢。怎麽能讓封總看到他虐待邵欽,讓邵欽自己收拾餐具。

“威亞師為什麽不同意作證。”封景逸問灰灰。

“他說不想讓大家看到自己那麽醜陋的一面。”灰灰無奈的說。

“所以就要變得更醜陋?我去跟他說。”封景逸在說服人方面還是有些功力,很多人都攝于他的氣勢,不得不從。

三人回到劇組,正看見威亞師在跟楚紅辭職。

邵欽和灰灰都看向封景逸,只見封景逸走過去,直接開口說,“換個威亞師,就可以繼續收柴洪的賄賂,使絆子讓邵欽受傷了。你可真是柴洪的神助攻。”

威亞師的臉瞬間白了,他擡頭看向封景逸,只一眼就又重新低下頭,顯得十分畏縮。

“封神,你這是什麽意思?”楚紅震驚的說,“你說是,要整邵欽的,是柴洪?”

“沒錯。可惜,現在除了這位錢歡先生,沒人能證明這一點。全部都是我們的猜測。”封景逸說。

離得不遠的副導演聽到兩人的對話,不解的上前,問封景逸,“封神,你這猜測,準不準啊。柴洪沒理由正邵欽啊。”

雖然最近大家都興致高昂的抓犯人,但真的發現犯人就在身邊,就是他們熟悉的人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不敢相信。

“錢歡,你說。是不是你在威亞上動手腳。”楚紅完全沒有懷疑過錢歡。哪怕在威亞上動手腳,錢歡的嫌疑最大。可這是跟她合作了幾部戲的人,除了愛貪點小便宜,沒有別的毛病,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錢歡低着頭,沒有立刻否認。

楚紅做了個深呼吸,這就是默認了。她扯起嗓子,大喊一聲,“集合。”

《仙魔戀曲》劇組還沒有集合過,衆人都往楚紅這邊看,慢半拍的聚攏過來。

自從威亞師去找楚紅,柴洪就始終關注着那個方向,手裏的劇本不過是個掩飾。聽到楚紅喊集合,柴洪立刻問旁邊的老鼠,“怎麽回事。那個錢歡不是去辭職的嘛。”

老鼠強作出笑容,肯定地說,“可能就是宣布他要辭職,讓大家告別一下。”

“可封景逸來了啊。你聽到剛剛封景逸說什麽了?”不同于柴洪的暗中觀察,老鼠是始終死死盯着那邊的。

“好像,好像也沒說什麽。”老鼠雖然沒聽到封景逸說什麽,但那邊的互動都看到了,總感覺不太對勁。

見所有人都快要聚齊,柴洪不好再繼續裝樣子,趕緊放下劇本,也走了過去。

楚紅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盯着柴洪走近,讓柴洪很不舒服。

柴洪停在人群外面,希望可以默默當個旁觀者。可惜,楚紅并沒像上次那樣讓他如願。

“柴洪,你過來一下。”楚紅平靜的說。

柴洪頓時感覺到要遭,狠狠踢了老鼠的小腿一下。然後從衆人讓出的通道,走向中間的空地。

“柴洪,之前邵欽的威亞斷了,是不是你讓威亞師那麽做的。”楚紅質問柴洪。

柴洪當即否認:“怎麽可能,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圍觀的群衆也議論紛紛,只說不可能,柴洪沒必要做那種事情。

“當時威亞斷了,所有人都在慶幸我們沒有上去,只有你上前指責我用索具抽威亞師。為什麽?威亞斷了,難道是我的錯麽?”邵欽開口質問。

“我,我當時也沒搞清楚狀況啊。我還以為你就是在拿索具抽威亞師。”柴洪立刻反駁。

“不是哦。你當時說,就算威亞師沒有設置好索具,你也不該拿動手打人啊。”邵欽模仿着柴洪當時的語氣,惟妙惟肖。

“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柴哥就沖上去了。也不關心邵欽,就說邵欽打人。”人群中議論起來,大家也終于注意到這裏的邏輯有問題。

“就是啊。當時光顧着看想邵欽如果上去,恐怕要摔骨折,完全沒注意柴哥說了什麽。”

“這是人話嘛。邵欽怎麽知道那根索具會扯斷,扯斷之後甩到錢歡身上,又不是他的錯。”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奇怪。”

柴洪見所有人都開始懷疑他,當即有些慌張。他瞥了封景逸一眼,只見封景逸看他的眼光極冷,帶着令人恐懼的威懾力,仿佛他就是地上的螞蟻,要一腳碾死他。

柴洪立刻掃了一眼老鼠,希望老鼠能趕緊想出辦法。之前那些事情,也都是老鼠慫恿他做的。

老鼠也很慌。他之所以敢于慫恿柴洪針對邵欽,不過是聽說之前邵欽在劇組鬧事,封景逸從來不管。這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卻不想這次封景逸居然來了。

他真是太蠢了。之前封景逸來探班,他就該猜到,封景逸不會對邵欽不聞不問。那些離婚傳聞,肯定是假的。

老鼠心急如焚,就怕柴洪的罪名被坐實。封景逸惱羞成怒,直接将柴洪封殺。柴洪沒了錢途,他還能有什麽。

老鼠走到威亞師身邊,情真意切的說,“錢哥,這件事你最有發言權,你說句話啊。現在有人誣陷你,說你在威亞上動手腳。你是經驗豐富的大牌威亞師,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如果你做了這種事情,以後還有哪個劇組敢要你。”

“可我就是做了這件事情。”錢歡猛得擡頭,瞪着老鼠,“我因為多開了500塊□□報銷,被你拿住把柄,做了這種昧良心的事情。我這輩子,也不配再當威亞師了!”

錢歡越說聲音越大,帶着恨意,“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才因為怕被揭發,跟你們合作,去害邵欽。”

“放屁。你污蔑我,你瘋了。你是不是收了邵欽的錢,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柴洪大吼起來,轉向楚紅,“楚導,你相信我。我沒做過那種事情。”

“對了,對了。”柴洪雙眼放光,猛然指向老鼠,“肯定是他,是他看邵欽不順眼,所以才找威亞師害邵欽。跟我沒關系。”

“我?”老鼠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瞪着柴洪,“你說我看邵欽不順眼?”

作者有話要說:  丸子就只會寫這種自爆型炮灰,躺贏式打臉,寶貝兒們,那個,體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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