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正目的
莫昕硯沖着伍奕楷再次福了福身欣然接受了他的道謝。本來嘛，她就是想要讓伍奕楷記住她的這份情。
伍奕楷看着莫昕硯走出去的背影，眼神變的越發幽深起來。
“阿卓，去打聽打聽，最近三小姐都遇到什麽事情了！”伍奕楷總覺得這莫昕硯的突然示好透着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據他所知，以前的莫昕硯對于大房這邊的人和事，可是向來都漠不關心的。而最近他感覺到了她的反常，不僅讓人給他送來了他喜愛的兵書。今天更是不惜放下身架，來幫他解圍。
這種種的跡象表明，莫昕硯在對他釋放善意。但她這突然的示好，卻讓他不由的警惕了起來。
要知道，他雖然打着讀書的幌子，可實際上卻是為了莫家的藏書閣。莫家藏書閣的二樓上，藏得可都是對他大有用處的兵書和兵法啊！
“少爺，這三小姐長得可真漂亮，我這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瞧見三小姐呢！”站在武奕楷身邊的另一個小厮伍爾喜滋滋說道。人人都說三小姐冷清、孤傲的，可今天一見，他覺得三小姐可親多了。
“蹦！”武奕楷拿起手中的鎮尺順手就敲了伍爾的頭一下。
伍爾抱住腦袋，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家少爺。
“打你還冤枉了不是，今天是誰把四小姐給放進來的！如今害得我早課都晚了，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啊！”伍奕楷板着臉看着伍爾。
“不是，少爺，當時四小姐非要進來，我根本就攔不住啊！”伍爾一臉委屈的看着伍奕楷。
要知道四小姐腦袋不好使，但她卻有一股子蠻力啊！就他這小身板，根本就攔不住非要進來的四小姐啊！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四小姐這大清早的就來送雞湯啊！
伍亦楷搖搖頭，他對于莫昕語的突然而至也是猝不及防的。
看來這莫家是呆不長久了，他心想到。可是剛剛莫昕硯對他綻放的那個友好笑容，讓他本來想離去的心情又有了少許的變化。
尤其在他看到放在書桌上的那兩本書，雖然封面是莊子的書，但內裏卻是兵書。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兩本書，應該是放在莫家藏書閣二樓的，是不外借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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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已經知道他來莫家借讀的真正目的了。
老夫人在看到莫昕硯陪着莫昕語進來後，本來稍微好轉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郁起來。
這一大清早的，她連早飯都沒吃進去幾口。
莫昕語在看到老夫人的臉色後，立馬有些後怕的躲到了莫昕硯的身後。
雖然平時莫昕語的腦袋有些不太靈光，但她還是有着趨利避害的本能反應的。尤其是在面對不喜她的祖母面前，她更是小心翼翼的。
莫昕硯很是從容的走到老夫人的面前。
“祖母，孫女給您請安了！”
老夫人姚氏已經從慕蕊那裏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了，她沉郁的表情硬是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的。”
不過她還是有些驚訝于莫昕硯的出手，但想想這四丫頭的事情畢竟是關系到莫家的聲譽，三丫頭要出手，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祖母，聽說您這裏熬了蓮子羹，我這嘴饞，一時忍不住，就帶着四妹妹過來了讨碗蓮子羹喝。”莫昕硯看着姚氏撒嬌的說道。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好，好！你們等着，讓慕蕊給你們去盛兩碗來。”姚氏對于莫昕硯今天的表現感到非常的滿意。
在她看來，以前的硯丫頭總是硬邦邦的，讓人覺得生硬的很。可這大病初愈後的她，整個人變得都柔軟起來了，這也讓她喜愛了不少。
莫昕硯拉着莫昕語趕緊沖着姚氏道謝。
慕蕊很快就端來了兩碗冰糖蓮子羹。莫昕硯本不喜甜食的，但看着吃的一臉滿足的莫昕語，她也不由的吃了幾口。
其實她真心的羨慕這麽沒心沒肺的莫昕語的。記得前世的時候，昕語嫁到了一個在京城裏沒有什麽根基的範家，不過聽說範家對她還不錯。
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傻人有傻福吧！
就在莫昕硯陪着莫昕語吃着冰糖蓮子羹的時候，大夫人伍氏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安然無恙的莫昕語時，她才悄悄的出了一口氣。
“你看看你，身為當家主母成何體統！”姚氏在看到伍氏後，剛剛被壓下的火氣，騰騰的又升了上來。
伍氏自知理虧，趕緊沖着老夫人賠笑道：“母親，是兒媳失職了，是兒媳沒有教養好語丫頭。”
姚氏剛要說什麽，就被剛剛走進來的莫二夫人顏氏搶話道：“大嫂，你這何止是沒有教養好啊！而是教養的太好了，這還沒及笄呢！就開始忙着給自己找男人了。大嫂是真的教養有方啊！”
伍氏看着顏氏鼻子都氣歪了，就是姚氏也是一臉不滿的看着言語刻薄的顏氏。
莫昕硯看着不管不顧的母親，心裏不由的一陣哀嘆。母親永遠都是這樣，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争，從來不考慮後果的。
“娘，四妹妹還小，根本什麽都不懂的。”莫昕硯站起身趕緊解圍道。
顏氏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了，可這些年，伍氏在姚氏的縱容下，可沒少給她使絆子的。這口惡氣她憋在心裏可是很久了，今天終于可以讓她給發洩出來了。
“還是弟妹教的好啊！教出了一個才高八鬥的女兒來。”伍氏一臉冷笑的看着顏氏說道。
顏氏知道，伍氏這是在變相的諷刺她不識字。她剛要反駁，卻被莫昕硯拉住了手臂。
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的莫昕芷和莫昕墨看着房間裏一觸即發的戰争，吓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雖然老夫人偏疼莫昕芷，但伍氏對莫昕芷卻是沒有好臉色的。再者說，今年她已經快要及笄了，可婆家卻依然沒有着落。
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更不敢招惹伍氏了。
姚氏看着劍撥弩張的伍氏和顏氏，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她這一大早的好像就沒有肅靜過，她捂着微微發疼的胸口，有些氣悶。
“我身子乏了，你們都回去吧！硯丫頭留下。”姚氏臉色鐵青的說道。
伍氏沖着姚氏福了福身，拉着莫昕語就急匆匆的走了。而顏氏則有些擔心的看了莫昕硯一眼。
莫昕硯沖着她點點頭，讓她放心。
“硯姐兒，今天陪我去寒山寺禮佛吧！”姚氏對莫昕硯今天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她覺得這次大病初愈後硯姐兒，比之以前懂事多了。
“是，祖母！”莫昕硯的心裏不由一陣驚喜，以前這樣的差事是從來不會落在她的身上的。不管怎麽說，祖母在她以後的婚事中，還是具備一定的發言權的。
暮雲和染柳在知道莫昕硯要陪着老夫人去寒山寺禮佛的時候，也是高興不已。以前這樣的事情，不是大小姐就是二小姐的，這還是第一次輪到她們二房的人呢！
坐在車上的莫昕硯，悄悄的撩起車簾的一角，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她終于确認，她的人生是真的重新來過了。
“染柳，今天跟車的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莫昕硯輕聲的問道。剛剛她在往外看的時候，恰巧看到了伍奕楷的身影。
“是大少爺！”
“表少爺也跟着了？”
這時染柳也悄悄的撩開車簾，看了一眼跟在不遠處的伍奕楷點頭道：“是啊！表少爺竟然跟着一起來了。”
莫昕硯緊緊攥着帕子，內心竟然閃過一絲的慌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