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回合,四百米
除了自己下游發出的水聲以外,納蘭凝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不知道游了多久,袋子終于在觸及在水池底的時候,停了下來。
納蘭凝一把抓起袋子,然後奮力向上游去。
自始至終,皇甫闫雙眼都緊緊盯着水面。
這就是特戰營的訓練,不斷地挑戰一個人的極限,看似殘酷,卻是不得不為。
也許會有人質疑這麽殘酷的訓練到底有沒有意義,但是等到了戰場上,你才會發現,真正的戰争有多殘酷,這些訓練,不及萬分之一。
水面破出一個水花,納蘭凝拿着密碼袋浮出水面,娴熟地跳上岸。
皇甫闫看着納蘭凝,還沒來得及移開視線,納蘭凝就将作訓服的上衣脫了下來,湊向水池,攪幹。
只穿了文胸的上半身落入皇甫闫眼中,頓時帶來巨大的沖擊。
皇甫闫下意識想要移開視線,可是納蘭凝的身材真是該死的好,晶瑩雪白的肌膚,馬甲線,還有那……
反正該有的什麽都有,不該有的什麽都沒有。
皇甫闫發現他竟有些移不開視線。
“我合格了嗎?”納蘭凝看向那面鏡子,也不遮掩,問道。
她的目光透過鏡子,好似跟皇甫闫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一般。
皇甫闫這才猛地回神,這丫頭是故意的?!
“穿好衣服。”
低沉的聲音傳來,納蘭凝輕笑了一聲,聽話地穿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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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門被打開,皇甫闫一臉淡然走了進來。
撿起地上的密碼袋,遞到了納蘭凝面前,“密碼呢?”
裏面寫着密碼的紙張因為泡了水,全部暈開了。
“靠!”納蘭凝忍不住罵出聲,要袋子不掉入水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嗎?
皇甫闫看着她,就知道她已經從陰霾中走出來了,“既然失敗了,就回去訓練吧,飛豹隊就暫時別想了。”
納蘭凝雖然不服氣,卻也沒有辦法,還是轉身乖乖回連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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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不是她!
希圖帶着的隊伍完成訓練回到訓練場的時候,顧若珊也在訓練場上。
希圖一眼就看到了她,有些意外。
按理說,她請了假,應該會想盡辦法避開自己才對,怎麽會來訓練場?
這乍一看,他還以為她在等自己呢。
希圖壓下了心裏的這些想法,整隊,解散。
全程,沒有多看顧若珊一眼。
他知道,以顧若珊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事要找自己,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所以希圖并不急,他等着顧若珊來找自己。
果然,隊伍散去以後,顧若珊走了過來,走到了希圖的身邊。
“找我?”希圖看向顧若珊,故意問道。
“是。”顧若珊簡單地應道。
在等希圖回來的這段時間,她已經想了無數遍了,她知道皇甫軒根本就不想娶她,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苦苦等待,唾手可得的東西就這麽沒了。
所以,即便心裏千萬個不願意,她也只能來找希圖。
“什麽事?”希圖面無表情,看向顧若珊問道。
“這次的考核,我想要前五的成績,可以嗎?”顧若珊也不準備兜圈子,既然她和希圖之間已經撕破臉了,那麽就有什麽說什麽吧。
“前五?”希圖笑了,笑得很讨人厭,他看向顧若珊,“顧若珊,你覺得自己幾斤幾兩,倒五我倒是可以幫忙,前五,你真當大家瞎?”
聽着希圖直白到諷刺的話語,顧若珊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
人有時候就是那麽現實,在希圖還對她抱着希望的時候,态度比對誰都好,但是一旦撕破臉,他可以比誰都絕情,比誰都惡毒。
顧若珊慘白着臉,看着希圖,內心很是崩潰。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長大的,除了爺爺以外,何曾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即使大家都知道她真的很差勁,真的是靠着關系進來的,但是也斷不會這樣指着她的鼻子罵她。
可是現在,那個曾經信誓旦旦什麽都能幫自己的人,卻指着自己的鼻子,用最惡毒的語言在罵着自己。
“不行就算了。”
顧若珊是很想拿這份成績去換自己的婚姻,但是她還沒到要卑躬屈膝的地步,既然希圖已經把話說得這麽難聽了,那她也不想繼續這場交易了。
“等等。”希圖見顧若珊要走,出言阻止了她。
顧若珊站定了腳步。
“我可以幫你。”希圖看向她,很肯定地說道。
他幫顧若珊虛報成績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從來沒有報過前五這麽誇張的成績,但是每次也都沒有人質疑什麽,所以對于希圖來說,只要他準備足夠充分,顧若珊給的條件足夠高的話,虛報一次成績真的不算什麽。
“條件呢?”顧若珊看向希圖問道,她沒有天真到以為希圖會無償幫她。
“我之前就說過,我要你,你給得了嗎?”希圖面無表情地看着顧若珊說道。
臉部雖然沒有表情,但是眼中卻早已是驚濤駭浪,滔天的情緒幾乎要将她吞噬。
顧若珊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盡量讓自己心緒平穩地看向希圖,“希圖,我說過,我愛的是皇甫軒,既然是交易,你還是說點實際的好,這種明知道我不會答應的理由,就不用開口了。”
顧若珊才說完,希圖就輕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
“好,如果你真的想要交易,那今天晚上,射擊館,我等你,不來就別再提合作的事了。”
希圖說完,也不等顧若珊說什麽,就擡步走開了。
他多多少少知道顧若珊的心理,越是這種時候,他留下來多說什麽,顧若珊越是猶豫,自己這樣走開,她晚上來的可能性反而要高多了。
顧若珊看着希圖的背影,心中也是各種思緒翻湧,轉身,跛着腳,走出了訓練場。
。
皇甫闫的辦公室中,皇甫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才回軍營,他就來了皇甫闫的辦公室,從淩骁勇那知道,他一直在幫納蘭凝做心理輔導,甚至開始心理訓練了。
辦公室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來人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自帶凜然的氣質。
皇甫軒站起身的瞬間,皇甫闫正好走進辦公室。
看到皇甫軒的一瞬間,皇甫闫略微有點驚訝,“你怎麽在這裏?”
“聽說你破格幫納蘭凝做心理訓練了?”皇甫軒懶得兜圈子,直接問道。
“是。”皇甫闫一邊回着,一邊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他身上的陸軍常服被納蘭凝弄濕了,此刻還沒有幹,但是他也不在意,依舊這麽穿在身上。
“你帶她去密室了?”皇甫軒雙手握拳,撐在皇甫闫的辦公桌上,問道,語氣不是很好。
“是。”依舊是簡單的一個字,皇甫闫顯然很不喜歡皇甫軒這種談話的态度,即便他是自己的堂哥。
“我批的只是心理輔導!”皇甫軒看向皇甫闫,眼中隐隐掩着怒意。
“皇甫營長,你好像忘了,飛豹隊并不由你管。”皇甫闫面無表情,擡眸看向皇甫軒,眼中沒有什麽情緒,只是單純地說着一個事實。
“皇甫闫,我沒有要用營長的身份來壓你,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皇甫軒直起了身子,恢複了那股淡漠的樣子說道。
他很讨厭自己每次談到納蘭凝就失控的樣子,只不過是一個相同的咬筆杆的習慣而已,自己卻總是會将她跟記憶中那個小女孩重疊。
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極度煩躁。
她明明是納蘭家的小女兒,怎麽可能會是顧若楠,怎麽可能會是那個他收在心底守了整整十五年的女孩。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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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交易(來自521的加更)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是嗎?那你為什麽要破格去帶她做什麽心理培訓?”皇甫軒壓低了聲音,看着皇甫闫問道。
“早晚用的到。”皇甫闫言簡意赅,語氣微涼。
對于這個堂哥,他并不反感,相反,一直以來,他都很敬重他,但是敬重并不代表他可以對自己指手畫腳。
皇甫闫和皇甫軒的性格相差很多。
皇甫軒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儀表堂堂,彬彬有禮的樣子,他會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自己的婚姻,也會為了爺爺的命令而委曲求全,雖然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樣子,但是他的內心卻是極度的寂寥。
而皇甫闫卻是相反,他可以為了國家豁出性命,可以無條件執行任務,但是私人感情方面,即使是皇甫震都不能左右他,不管面對的是誰,他永遠都是一副冰冷地拒人千裏的模樣。
“皇甫闫,保持好距離,別忘了她是納蘭滄的孫女。”皇甫軒嘆了口氣,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因為她的這個身份才接近她?”皇甫闫并不想和皇甫軒多費什麽口舌,微微擡眉,說道。
“好自為之。”皇甫軒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皇甫軒走了之後,皇甫闫扔了手中的紙筆,閉眼靠進了身後的椅子中。
生平第一次,因為別人的話,他的心緒受到了幹擾。
而這一切的原因,全部都來自于自己對于納蘭凝那說不清楚的感覺。
。
晚上,射擊訓練場內漆黑一片。
希圖到了以後,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顧若珊的身影,他也不着急,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席地而坐。
之前,從顧若珊的抱怨中,他多少知道一點情況,知道她爺爺對她有多嚴格,知道她來軍營的原因,他知道,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是不會來跟自己開口的。
既然開了口,她肯定不會就這麽結束交易。
大概等了四十幾分,希圖坐的有點乏了,也有點不耐煩了,剛準備起身,射擊館的門口就傳來了細碎的聲音。
希圖知道顧若珊來了,原本的煩躁感覺消退了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上前。
顧若珊一邊向裏走着,一邊四處張望着,總怕被晚上加練的人看到自己。
原本就比較忐忑,所以當希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真的被吓到了,幾乎叫出了聲。
“是我。”希圖見真的把她吓到了,急忙出聲道。
顧若珊這才努力深吸了幾口氣,緩了一下,看向希圖,“你想吓死我嗎?”
“膽子真夠小的。”希圖看着顧若珊,有些好笑地說道。
顧若珊一窒,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希圖,“你想要怎麽交易?”
“其實也不難,”希圖說着,伸手拉過了顧若珊,将她拉進了射擊館裏邊。
顧若珊強忍着沒有掙紮,這裏是軍營,即使現在這裏沒有人,但是料想希圖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
“說吧。”覺得走得夠裏面了,顧若珊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冷冷說道。
“幫我坐上連長的位置,然後……”希圖說着,偏轉頭,眼神暧昧地看向了顧若珊。
“然後什麽?”顧若珊有些警惕地看向希圖問道,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立刻靠上了身後的牆。
“然後再加一個吻。”射擊館此刻光線很差,希圖的眼神晦澀不明,看着顧若珊,就好似顧若珊是他的獵物一樣。
“不可能。”顧若珊一把推開了希圖,拒絕了他的要求。
“連長的位置,只要我能成功嫁給皇甫軒,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坐上去的,但是吻,不可能,一個吻,對你來說也沒意思,不是嗎?”
顧若珊壓下心裏的驚濤駭浪,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冷靜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沒有意義?”希圖看向顧若珊,繼續道,“只是一個吻而已,沒有人會知道,你答應,我們的交易就能成。”
希圖說着,靠在一旁的牆上,一副沒商量的樣子。
顧若珊看着希圖,內心極度地糾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希圖說的沒錯,在這裏,一個吻,不會有人知道,也許這樣以後,她就真的能如願以償嫁給皇甫軒了,但是,她能逃過自己內心的煎熬嗎?
“快點考慮,我耐心有限。”希圖看着顧若珊這副樣子,開口催促道。
“好,我答應。”思考許久,顧若珊終于下定了決心,看向希圖說道。
話音剛落,顧若珊整個人被希圖扣住,熾熱的吻瞬間侵襲而來。
顧若珊按捺住想要推開希圖地沖動,任由他吻着。
希圖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把那些不甘和憋屈全都揉進了這個吻裏面,吻得粗暴而狂烈。
顧若珊覺得自己的呼吸在一點點被剝奪,大腦逐漸開始有缺氧的感覺襲來。
掙紮着,顧若珊推開了希圖,大口地喘息起來。
希圖雙目微微赤紅,看着顧若珊那個樣子,心中有些情緒幾乎快要壓抑不住了。
顧若珊的滋味太好,好的他太想要把她占為己有,可是……
顧若珊用力地擦着自己的雙唇,想起剛剛的一幕,內心只覺得自己好髒,眼淚唰唰流了下來。
希圖看着她擦嘴的動作,內心的怒火也奔騰了起來。
“顧若珊,你就這麽嫌棄我?”希圖看向顧若珊,厲聲道。
“希圖……”
突然,一道喊聲傳來,希圖和顧若珊同時繃緊了身子,看向聲音的來源。
------題外話------
每次看到自己挖空心思想出加更的理由,就忍不住笑得發出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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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歧途
“你還約了誰?”顧若珊看向希圖,臉上驚慌混雜着恐懼,隐隐還有些憤怒。
“我沒有。”希圖看向顧若珊回道,雖然他也很奇怪,這個點,誰會知道自己在這裏,但是他确實沒有約別人。
“你是不是故意要讓別人知道,讓我沒辦法嫁給皇甫軒?”顧若珊看着希圖控訴道,眼淚瞬間爬滿了臉龐。
射擊館只有一個門,而那個人就在門口,自己避無可避。
“我說了,我沒有,你別出聲。”希圖再次說道,聲音也帶着些怒意了。
顧若珊忍住了哭聲,躲在黑暗中,沒有出去。
“誰?”希圖看着門口,保持着冷靜問道。
“我。”阮菁菁應着,往裏面走過來。
“你怎麽來了?”在聽出是阮菁菁以後,希圖松了一口氣,但是語氣很不好。
“我……”
阮菁菁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傍晚的時候,隊伍解散的時候,她看到希圖和顧若珊在訓練場說話,她就覺得希圖和顧若珊之間肯定會有事情,所以晚上,她沒有睡覺,而是出來,到處找他們的身影。
果然,在這裏找到了他們。
希圖快步上前,淩厲的目光看向阮菁菁,“別壞了我的事,記住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相信我。”
希圖此刻只能這樣穩住阮菁菁的情緒,而心底,對于阮菁菁的厭惡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了。
其實與其說他是厭惡阮菁菁,倒不如說他是害怕阮菁菁。
阮菁菁知道太多關于他的事情,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有很多把柄攥在她的手中一樣,雖然現在阮菁菁明确地表示自己不會害他,可是,這種感覺依舊讓希圖很是不舒服。
“你約了她是不是?你們真的在一起了是不是?”阮菁菁盡量壓低聲音問道,她不敢太明顯地和希圖叫板,可是希圖所做的一切,還是傷害到了她。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了,如果不是在夜色中看到希圖那麽急切地吻着顧若珊,也許她都不會出聲,不會惹希圖不開心。
可是,她是個女人,她沒看到還可以騙自己,看到了,讓她怎麽假裝自己沒有看到。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跟她在一起也是為了我們的以後,你先回去,我改天跟你好好說,可以嗎?”
希圖很是不耐煩地說道,自己好不容易可以跟顧若珊單獨待會,阮菁菁就跑來壞事,真的讓他很是讨厭。
“希圖,我希望你別騙我,不然,我一定把你那些事情都說來,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
阮菁菁的分貝不高,可是一字一句都好似能掀起驚天的浪潮一般。
希圖看向阮菁菁,雙拳不自覺地握緊。
她威脅他!他最讨厭被人威脅。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騙你的。”希圖壓下心裏的怒意,看着阮菁菁說道。
“好,我再信你一次。”阮菁菁說着,轉身走開了。
希圖看着阮菁菁的背影,眼神陰鸷,月光下,希圖的這個樣子帶着幾絲寒意。
希圖才收回目光,就看到顧若珊快步從自己面前跑過,向外跑去。
希圖面色一沉,但是也沒有說什麽,只能任由她跑了出去。
。
那一夜之後,顧若珊總是本能地避開希圖。
離考核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顧若珊知道,既然自己答應了他的所有要求,希圖自然會想辦法幫自己。
納蘭凝已經恢複了訓練,而顧若珊因為發生了那些事以後,更是走到哪都跟着納蘭凝,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落單了遇上希圖。
對于顧若珊的這些行為,納蘭凝多多少少還是察覺了。
這天中午,納蘭凝打完飯轉身,顧若珊一急,差點把她的餐盤給撞翻了。
“你怎麽了?”
納蘭凝終于看不下去了,出聲問道。
“我,我沒事。”顧若珊臉色不是很好,擺着手回道,“就是有些頭痛。”
顧若珊找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說道。
“需要請假嗎?”納蘭凝看向顧若珊問道。
“啊,不,不需要了。”顧若珊倉皇地回道。
納蘭凝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也沒有說什麽,端着餐盤準備走開。
“納蘭凝,你等等我。”顧若珊見納蘭凝要走,竟然急的連飯都顧不上打就跟着納蘭凝要走開。
納蘭凝看着顧若珊,眼中閃過一絲情緒。
以往都是自己先打完飯找地方坐下來,然後顧若珊打完飯來找自己,但是像現在這樣,自己才轉身她就急匆匆追上來,真的太反常了。
納蘭凝停下腳步,表情微冷,看向顧若珊,“說實話,你到底怎麽了?”
納蘭凝本來是懶得去管別人的事的,若是顧若珊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表現地這麽反常,她就算看出端倪,也懶得去問,畢竟每個人做什麽事都是自己的選擇。
可是偏偏,顧若珊卻一次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反常的事情,不停地告訴納蘭凝,她有事,她出事了!
顧若珊聽着納蘭凝的話,猛地低下了頭,“我真的沒事,納蘭,不要問了,可以嗎?”
顧若珊哀求地說道。
“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希望你別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納蘭凝眼神灼灼,看着顧若珊說道。
顧若珊被她的眼光刺到,那種樣子就好似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被納蘭凝給扒了出來一樣,讓她特別地不自在。
“我知道了。”顧若珊低着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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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沒想出來加更的理由,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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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痞意十足
臨近考核,特戰營全營上下都彌散着一股緊張的味道。
雖然是每年都會有的考核,但是,每個人還是嚴陣以待,将每一次考核當成戰場上的拼搏。
所有的軍人都堅信一點,平常訓練越刻苦,到戰場上的時候,才能少流血犧牲,所以訓練一度進入白熱化的狀态。
晚上,顧若珊跟着納蘭凝加練完以後,顧若珊已經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納蘭凝卻是怎麽都睡不着。
躺了許久,一點睡意都沒有,納蘭凝索性坐了起來,重新回到了訓練場上。
許是白天大家訓練的時候都拼盡了全力,所以今晚的訓練場出奇的安靜,偌大的地方,好似只有納蘭凝一個人一般。
納蘭凝此刻也不想再訓練了,她只是因為睡不着,心中無端地煩悶,才走了出來,到了這空曠的訓練場,心境好似就能跟着開闊一點。
而她的煩悶竟然來自于對顧若珊隐隐的擔心。
納蘭凝是一個不善于表露自己情感的人,不善于表露并不代表她就沒有感情。
一開始,她不認識顧若珊,顧若珊對她來說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她的好,她的壞,自己都不關心。
可是現在不一樣,經過了時間的積累,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一個顧若珊這樣的朋友了,自然也不希望她會有事。
可是顧若珊不願意說,她有心無力。
納蘭凝想着,看着滿天的繁星,微微嘆了口氣。
剛想閉目養神,微風吹過,草叢細碎的聲響卻好似被什麽壓住了一般。
“誰?”納蘭凝說話間想要起身,雙手卻被來人猛地扣住。
極度暧昧的姿勢。
納蘭凝躺在地上,看着居高臨下看着自己,還順帶着扣着自己雙手的皇甫闫,眼中隐隐泛起怒意。
擡起右腿,腿風淩厲,掃向皇甫闫。
皇甫闫眼角閃過一絲笑意,不費吹灰之力,将她雙腿扣住。
納蘭凝試了一下,四肢都被牢牢禁锢着,動彈不得,眼中的怒意反而散了,換上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皇甫長官,這又是什麽訓練?”
皇甫闫看着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又在動歪心思了,笑着微微低頭,靠近了她。
“被俘後的保密訓練。”
皇甫闫聲音很輕,但是因為挨得很近,所以他的每一個字,每一次呼吸,納蘭凝都聽得一清二楚,随着他的呼吸,心跳漏了一拍。
“哦?怎麽訓練?”納蘭凝強自拉回神思,看着皇甫闫,波瀾不驚地問道。
皇甫闫深目看着她,再度低下頭,兩人的鼻尖微微碰觸,帶起絲絲暧昧的漣漪,“你進軍營的目的,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接近我?”
雖然是問句,雖然看似是要從她嘴中探出什麽內情,可是皇甫闫的語調太過于暧昧,說話間的氣息,噴吐在納蘭凝的唇上,帶起一陣酥麻的熱流。
“長官是這麽覺得的?”皇甫闫這個樣子确實很容易撩動人的心弦,但是納蘭凝卻不是那麽容易迷失的人。
即使面前這個人,曾是自己的信仰,是自己想盡辦法要靠近的人。
皇甫闫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繼續壓低身子,唇畔輕輕滑過納蘭凝的唇瓣,然後湊到她的耳畔,“我等着你回答我。”
那一瞬間,納蘭凝的大腦有短暫的短路。
“長官如果覺得是,那就是。”
皇甫闫聽着納蘭凝的回答,笑着松開了她,站起了身。
剛站穩,就感覺一陣勁風襲過,皇甫闫避開的瞬間又從身後扣住了納蘭凝的雙手。
納蘭凝的後背緊緊地靠在皇甫闫的胸口,夏末初秋的風帶着暖意吹過,帶着讓人悸動的溫度。
“看來你很喜歡,這樣的姿勢。”皇甫闫說着,話語中帶着說不出的邪魅和痞氣。
納蘭凝雙眉微挑,越是接觸地久了,她越發地發現皇甫闫就是一個妥妥的兩面派。
別人眼中,他是高冷,禁欲,冷血的代名詞。
除了同處一個軍營的人,別人鮮少能知道他的真實樣貌,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執行任務時候的殺伐果斷,雷厲風行,同時,還有他手段殘酷,冷血無情的傳聞。
他是Z國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年輕将軍。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到了她的面前,卻總是痞意十足,動不動就占她便宜。
納蘭凝聽着皇甫闫的話輕笑出聲,也不惱,反而一臉無所謂地道,“皇甫長官,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經驗?暫時還沒有,不過,你倒是個很好的陪練。”
皇甫闫的話裏有話,在納蘭凝找準時機的動作下,戛然而止。
看着趁着自己分神的當口就快速掙開自己束縛的納蘭凝,皇甫闫沒有一點不悅,眼底全是欣賞。
“這麽晚還不睡?”皇甫闫坐在草坪上,語态輕松地問道,好似剛剛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都不過是納蘭凝的幻覺而已。
“睡不着。”納蘭凝說着,也在他身畔,很随意地坐了下來。
側過頭,納蘭凝仔細地看了皇甫闫一眼,月光下,他堪稱完美的臉龐顯得那麽地蠱惑人心。
這樣的長相太過于攝人心魄,确實會讓人忽略他的能力,将注意力專注于他的模樣。
但是,他是一個将軍,他引以為傲的從來都不是容貌,所以,這大概就是為什麽他那麽不願意在人前露臉的原因吧。
想比起以前新聞中那個虛無缥缈的背影,此時的皇甫闫顯得要真實許多,這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軍人,而不是那個被神化了的存在,真實的他,也會有喜怒哀樂,也會有七情六欲,甚至也會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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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帶出軍營
“你怎麽還沒睡?”納蘭凝出聲問道。
清涼的嗓音,混着月光,仿若天籁。
“明天出任務。”皇甫闫簡單回答,顯然不想過多地解釋什麽。
納蘭凝也知道,以皇甫闫身經百戰的心态,自然不可能因為接到任務而睡不着,他這麽晚會出現在這裏,自然有別的原因。
“想試試看能不能在這裏遇到你。”皇甫闫看向納蘭凝,半開玩笑地說道。
他眼神璀璨如月光,可是內裏卻深沉異常。
納蘭凝看着皇甫闫,分不清他話裏的真假,便沒有接話,一笑了之。
訓練場上,兩人并排坐着,各懷心事,卻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許久,皇甫闫才起身。
“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說着,向着訓練場外走去。
納蘭凝也跟着起身,看着皇甫闫的背影,心中無端有些不安的思緒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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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凝回到宿舍躺下的時候,已經快兩點多了,可是一到四點多,還是習慣性地醒了。
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不管前一夜有多累,不管前一夜幾點睡的,納蘭凝總是能一如既往地早起。
洗漱好,走出宿舍的時候,雲層好似被撕裂出一條細縫,晨曦剛剛擠過細縫,撒向大地。
納蘭凝步伐堅定,目标明确,直奔後山。
內心那說不清的不安感覺必須通過這種透支體力的訓練來掩蓋。
在雙腿上綁好負重,納蘭凝順着以前經常跑的那條小路,跑了起來。
只是,原本平靜的小路,今天卻不平靜。
納蘭凝才跑出沒多遠,就有人出聲喊住了她。
納蘭凝停下腳步,回頭,卻看到一張略顯熟悉的臉龐,思索了幾秒,才想起來,這就是從納蘭家接自己到新兵營的那個軍官。
雖然并不熟悉,但是畢竟是可以出入納蘭家的人,所以納蘭凝對于他也沒有太多的防備,“什麽事?”
“納蘭老爺生病了,讓我通知你立刻回一趟家。”袁朗看着納蘭凝說道,那樣子看不出半分說謊的樣子。
“爺爺生病了?”納蘭凝快步上前,看向袁朗問道。
“是的,大少爺已經給你請了假了,請你馬上回去一趟。”袁朗看着納蘭凝,語調平穩地說道。
“好。”納蘭凝沒有片刻猶豫,跟着袁朗走了出去。
軍營門口,一輛熟悉的吉普車停在了那裏,納蘭承确實動用了私人關系幫納蘭凝請了假,所以納蘭凝一路出去,也算是暢通無阻。
袁朗沒有多餘的言語,幫納蘭凝打開了車門,等納蘭凝坐穩以後,便繞到了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車子一路疾馳,開出了軍區所屬的這片土地。
因為走得急,所以納蘭凝沒有去拿自己的手機,此刻也無法聯系上任何人。
原本她也無所謂能不能聯系上人,可是随着車子的運行軌跡,納蘭凝眼中卻是一片疑雲。
袁朗正疾速地開着車,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涼,一把匕首對抵着自己的脖子。
“停車。”
納蘭凝說着,聲音冰冷刺骨,袁朗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停車的話,下一秒,她就會用這把匕首劃破自己的喉嚨。
伴随着刺耳的剎車聲,袁朗把車停了下來。
“誰派你來的?”納蘭凝看着袁朗,冷冷問道。
“納蘭承。”袁朗也沒有要瞞她的打算,說道。
匕首劃破肌膚,幾滴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袁朗雙眉緊蹙,“我沒騙你。”
“怎麽證明?”納蘭凝不想聽那些毫無根據的話,她只相信證據,至少眼前這條路,絕對不是回納蘭府的路。
袁朗沒有急着推開脖子上的匕首,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納蘭承的電話,開了免提。
“接到了嗎?”納蘭承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和疲憊,透過聽筒傳來。
“嗯,接到了。”袁朗應着,看向納蘭凝。
納蘭凝這才收回了匕首,“大哥?”
“小凝。”納蘭承聽到納蘭凝的聲音,語氣裏多了幾絲柔意,應道。
“大哥,你要帶我去哪裏?”納蘭凝滿腹的疑問,問道。
“小凝,相信大哥嗎?”納蘭承沒有回答納蘭凝的問話,而是反問道。
“相信。”納蘭凝幾乎毫不猶豫,若說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那麽就非納蘭承莫屬了。
“好,那等你到了,我再告訴你,好嗎?”納蘭承雖然盡可能地柔聲說着,但是話語中還是有着掩飾不住的疲憊感覺。
“好。”納蘭凝應着,坐回了後排的座位上去,不再多問什麽。
袁朗挂了電話,重新将車開了出去。
納蘭凝看着車窗外不停後退的景色,緊皺的雙眉始終難以舒展。
印象中,大哥無論面對什麽事情,都是一副冷漠旁觀的态度,那種感覺,就好似至親的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一樣。
可是剛剛短暫的通話中,她卻能聽出來大哥的疲憊,那是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世界上究竟還有什麽事情,能讓她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哥,煩惱成這個樣子。
越是想不通,就越是擔心。
袁朗将車子開得飛快,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一直到日暮西斜,才終于将車停在了一幢山間別墅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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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不允許你接近皇甫闫
那是一幢單獨的別墅,肉眼可見的範圍內,再無別的建築。
別墅很宏大,靠着怪石嶙峋的山脈而建,凜然獨成一種懾人的氣勢。
納蘭凝看着眼前的別墅,眼中思緒複雜,想問些什麽,但是袁朗已經下車走開了。
顯然是被剛剛她拿匕首抵着脖子的行為給惹惱了。
納蘭凝也不在意,跟着他向裏走去。
既然大哥讓他帶自己來的,那麽他現在肯定要去找大哥。
跟着袁朗走進別墅,直接上了二樓。
走廊盡頭,偌大的書房內,此刻只有書桌上一盞複古的臺燈亮着。
袁朗走到書房門口,輕叩房門。
“進來。”
随着納蘭承的聲音,袁朗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少爺。”
“嗯。”
納蘭承應着,擡頭,越過袁朗,看到身後的納蘭凝,眉眼間的冷意散去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柔和了些。
“辛苦你了。”納蘭承起身,手輕輕搭上袁朗的肩膀說道,語調平靜,沒有漣漪,所有的情緒都不達眼底。
“少爺言重了。”袁朗說着,識趣地退了出去。
袁朗走出去以後,納蘭承看向納蘭凝,眼中滿是驚豔。
原本納蘭凝就是一個特別與衆不同的女孩,從爺爺剛把她帶回家的那一天起,他就被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給吸引住了。
但是此刻,經過了軍營的洗禮,納蘭凝身上更加憑添了幾分飒爽,将她原本因為太過于清秀而帶出的女兒氣生生壓下去了幾分。
這樣的納蘭凝,一身戎裝,璀璨若星辰,耀眼如明月,是人群中可以一眼鎖定你目光的那種美。
“小凝。”納蘭承看向納蘭凝,嘴角微勾,出聲喚道。
“大哥,你怎麽啦?這麽急着叫我過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爺爺呢?”納蘭凝快步上前,看着納蘭承問道,語氣急切。
納蘭承沒有說話,而是笑着,伸手,将她擁入了懷中,“傻丫頭,你哪來這麽多問題。”
納蘭凝一愣,被納蘭承的反應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剛想推開納蘭承問個究竟,納蘭承的聲音卻再度傳了過來。
“小凝,別動。”
納蘭承的聲音一如在電話裏聽到的那樣,疲倦而乏累。
納蘭凝沒舍得推開他,她覺得大哥一定是遇到什麽無法化解的難事了,長這麽大,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大哥也會有這樣的情緒。
她一直以為,納蘭承是鋼鐵一般的存在,沒有情緒,不會累,更不會倒。
納蘭承擁着納蘭凝,感覺到她在自己懷中,空蕩蕩的心中才升起了一種充實的感覺,沒有着落的一顆心,終于着了地。
“小凝,這段時間,你待在這裏,哪裏都別去,好嗎?”納蘭承扶着納蘭凝的雙肩,看着納蘭凝說道。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可是裏面卻是說不出的堅決和肯定。
“為什麽?大哥,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爺爺病的很重?爺爺在哪,我要見他。”
納蘭凝說着,轉身就要向外走去。
才轉身,手腕就被納蘭承一把扣住了,“爺爺沒事,他很好,我只是找了個借口把你接出來而已。”
納蘭承的神色恢複了淡然,說道。
“到底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需要大哥你這麽大費周章?”納蘭凝看着納蘭承,只覺得此刻的納蘭承心中好似藏着千萬個秘密一般。
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不好受。
她以為他們是至親,可以無話不說,可是納蘭承顯然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的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大哥絕對不會害你。”
納蘭承說出口的話,已經不帶任何的情緒了,一如以往的他。
納蘭滄的籌劃他越來越清楚了,如果納蘭滄成功了,擺在納蘭凝面前的無疑只有死路一條,而且即便是死,都不得安寧。
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原本以為爺爺多少會對這個從小養大的孫女存些感情,可是他到底還是估算錯了,那不是一個普通的老人,那是納蘭滄,年輕時候從屍體堆裏爬出來的人。
他早就不是一個人了,他就是一個魔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魔鬼。
“大哥,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留在這裏的。”納蘭凝看向納蘭承,目光中滿是堅定。
她是一個獨立的人,如果家裏沒有事,她絕對不會甘願被這樣莫名其妙地留在這裏。
“納蘭凝,你知道飛豹隊一般都出什麽樣的任務嗎?你知道飛豹隊成員的死亡率嗎?”
納蘭承看向納蘭凝,厲聲問道。
納蘭凝一怔,突然想到皇甫闫今天去出任務了,沒來由因為納蘭承的話語,心中堵得慌。
“你知道為什麽飛豹隊不斷地吸收新鮮的血液,卻始終只能維持三十個人左右的隊伍嗎?那是因為他有着超高的死亡率!”
“哥,你到底想說什麽?”納蘭凝出聲打斷了納蘭承的話語,她不想聽這些,一點都不想聽。
“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去接近皇甫闫,更加不會同意你加入飛豹隊。”納蘭承看着納蘭凝,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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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一敗塗地
納蘭凝看着納蘭承,大概怎麽都沒想到這些話會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但是她沒有急着去跟納蘭承争辯,而是冷靜了下來,看着納蘭承,好似想要看透納蘭承到底是怎麽想的一般。
許久,書房內都一片寂靜,臺燈投射過來的燈光,将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拉開着距離。
“爸爸是軍人,二哥是軍人,他們哪一個不是冒着生命危險執行着每次的任務?為什麽他們可以,我卻不可以?”
納蘭凝看向納蘭承,語氣平靜地問道,她不想跟自己最敬重的大哥起争執,可是大哥今天說的這一番話,她卻無論如果不敢茍同。
納蘭承不知道該怎麽跟納蘭凝解釋,有些事實,他不能說,他所求的不過是納蘭凝平安。
納蘭承沒有回答納蘭凝的話,而是沉步向着外面走去,納蘭凝匆匆跟了上去,一直到走到樓下別墅的門口,納蘭凝被底下一群清一色黑色西服的人攔住了去路。
“看着她,決不能讓她走出別墅半步。”納蘭承說着,便繼續往前走去。
“大哥,你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把我關在這裏?”納蘭凝喊着,就向外沖去。
人群一擁而上,将她圍困在了中間,縱使納蘭凝格鬥技術再好,雙拳也終究難敵四手。
如果有槍在手,多少人的地方納蘭凝都敢闖一闖,可是此刻,赤手空拳,想要突圍,太難。
“小姐,請回。”看到納蘭凝停下動作,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異口同聲地喊道。
納蘭凝翻了個白眼,轉身上了樓。
不管納蘭承為什麽把自己困在這裏,她都不可能真的乖乖待在這裏,她一定會想到辦法出去的。
納蘭凝一走,門口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的同時都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
我去,這真的是個女人嗎?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幾個男的都是龇牙咧嘴地痛得直抽抽,互相對視了一眼,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差事不好做啊。
。
納蘭承走出別墅,坐進車裏,直接向着納蘭府的方向開去。
這一切,他都是瞞着爺爺在做的,袁朗也是他從爺爺那裏挖過來的親信,原本他以為這一切應該是滴水不漏的,可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納蘭滄。
車子在納蘭府門口停下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納蘭承下車,才走進屋內,野狼就迎了上來。
“大少爺,老爺有請。”野狼看着納蘭承,模樣恭敬,可是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敬意。
在他的眼中,他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納蘭滄,除了納蘭滄以外,別的人,他都不放在眼中,即使那人是納蘭承,甚至是納蘭耀。
納蘭承看着野狼,沒有說話,但是渾身的氣壓已經低下了幾個度。
他才把納蘭凝接出來,納蘭滄就找自己,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但是無論如何,他還是跟着野狼走向了後祠。
後祠,巍峨的建築下,是一片空曠的場地。
建築的襯托下,這一片空曠的場地顯得格外的震撼人心,而此時,場地上,一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人更是讓人震撼。
納蘭承一眼就認出來,躺在地上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袁朗。
心,猛地一沉。
周遭的空氣好像都在剎那間凝固了。
“回來啦。”納蘭滄看向納蘭承,問道,語調平穩,一如往常。
“嗯,回來了。”納蘭承看向納蘭滄,盡量忽略掉那滿身是血的袁朗,出聲道。
他不是不擔心袁朗的狀況,而是他太了解納蘭滄了,自己此刻任何一點多餘的關心都可能直接要了袁朗的命。
“見到你妹妹了?”納蘭滄拄着拐杖,好似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句口氣問道。
簡單的一句問話,卻讓納蘭滄的心一沉再沉。
納蘭承雖然不知道納蘭滄是怎麽知道的這一切,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今天自己做的一切,納蘭滄都知道了。
“爺爺。”納蘭承看向納蘭滄,眼神中是和納蘭滄一樣的果決,他想要保護的人,自然會豁出性命去保護。
“呵,你還知道我是你爺爺,我以為你早就改姓了。”納蘭滄冷冷說着,從野狼手中接過鞭子。
一鞭子,狠狠打在早就傷痕累累的袁朗身上。
袁朗微微抽動了一下身子,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納蘭承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攥緊了拳頭,可是面上卻始終沒有多餘的一點情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問清楚,如果他說,就放了他。”
“是。”
納蘭滄話音剛落,野狼便應着上前,一把就扣在了袁朗的傷口上。
袁朗悶哼了一聲,這一聲裏面,帶着無盡的痛楚。
納蘭滄看着納蘭承,拄着拐杖,緩步走了過來,“不準備告訴我,你把你妹妹帶去哪了嗎?”
納蘭滄的聲音依舊平和,可是越是這樣,越讓人膽寒。
納蘭滄身後,袁朗痛苦的聲音還在不斷地傳來,刺激着納蘭承的神經。
“我只是覺得她太久沒出軍營了,過幾天就會送她回去。”納蘭承看向納蘭滄,波瀾不驚地說道。
原本以為自己籌劃地足夠好了,可是事實面前,自己還是一敗塗地。
現在這種時候,也只有把她送回軍營才是最安全的了,只要納蘭滄一天沒達成目的,他就不會對納蘭凝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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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一起上吧
“那怎麽不把她接回家裏來。”納蘭滄看着納蘭承和藹地說道。
他的話裏聽不出絲毫不滿的情緒,要不是袁朗血淋淋地躺在那,這還真是一副爺慈孫孝的場景。
“就出來玩幾天,怕爺爺覺得她不務正業,就沒敢通知爺爺。”
納蘭承也接着納蘭滄的話說道,間接地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告訴納蘭凝。
他只能靠一己之力保護納蘭凝,這種時候,納蘭凝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只有她什麽都不知道,納蘭滄才會留她性命。
“嗯,你還挺疼你這個妹妹。”
納蘭滄說着,好似已經不在意了,但是納蘭承知道依着納蘭滄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自己的。
他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不聽話的人,即使這個人是他的兒子,或者是孫子。
“去吧,不用我教你了吧。”納蘭滄突然看向納蘭承說道。
納蘭承聽着納蘭滄這麽說,反而松了一口氣,只要他不抓着納蘭凝不放,自己受一點苦又算的了什麽。
納蘭承沒有片刻耽擱,走過去,在袁朗身邊跪了下來。
伴随着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一下一下,納蘭承的後背上立刻血肉模糊,雪白的襯衫此刻已然被鮮血染得紅透。
自始至終,納蘭承都筆直地跪着,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好似這種撕裂肌膚的疼痛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七鞭子,整整七鞭子。
納蘭滄打完,把鞭子一扔,轉身走開了。
野狼急忙撿起地上的鞭子,快步跟了上去。
整個後祠頓時陷入了極度的安靜中,納蘭承依舊那樣跪着,身側是不知生死的袁朗。
納蘭承知道,他只有這樣跪着,挨過了今晚,他才有可能救袁朗,而袁朗這個人,即便是救活了,自己以後也斷不可能再用他,袁朗所有的一切權利和地位,也會在今晚,被納蘭滄清除地一幹二淨。
。
別墅中,納蘭凝坐在椅子上,神色嚴肅。
今天的納蘭承很反常,反常的讓她很難心安。
納蘭凝想着,起身,再次去檢查了一遍所有房間的門窗,可是,依舊無功而返。
納蘭承太了解她了,知道即使有一扇窗戶開着,她都可以輕易地從這棟別墅中消失,所以在帶她來之前早就把所有的門窗給封死了。
納蘭凝只能再次坐回到了椅子上,這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又受制于人的感覺真的是糟透了,讓她抓狂。
納蘭凝想着,蹭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管了,不就是一個人對付七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嗎?打死也總好過在這裏困死。
納蘭凝想着,從樓上快步走了下去。
門口的那幾個看到納蘭凝下來,原本散漫的樣子頃刻之間消失,每個人都嚴陣以待,看着納蘭凝,就像對待階級敵人一般。
納蘭凝看着他們的樣子就想笑,手中捏着的不鏽鋼的餐刀,随意地在空中抛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再度穩穩捏在了手中。
所有人随着她的動作,後背無端冒出一堆冷汗。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她他媽在威脅他們!
幾個大男人立刻覺得臉上挂不住了。
論身高,他們随便一個看納蘭凝都可以俯視,論體重,他們一個抵納蘭凝兩個,論人數,他們是納蘭凝的八倍。
這樣絕對的優勢之下,居然被一個看起來瘦不拉幾,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給吓住了,這說出去,他們還怎麽在這一行混?他們的臉還往哪擱?
這麽想着,門口的幾個,都是咬牙切齒,看着納蘭凝,全都擺出一副要惡戰一場的準備。
“以多欺少?”
納蘭凝優雅地從樓梯上下來,薄唇輕啓,四個字悠悠然地冒了出來,就在門口的幾個咬牙切齒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嫣然一笑,蓮步款款,“一起上吧。”
馬的!
所有人都像被納蘭凝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般,愣怔了一秒,下一秒就是漫天的怒火。
二十幾歲的年紀,還處于血氣方剛的時候,再加上他們幾個本就是這一行中的佼佼者,本來八個人來看守一個女的,已經讓他們丢足了臉,這要是再傳出去什麽以多欺少的名聲,他們幹脆手拉手一起去投湖,死了拉倒。
“對付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兄弟幾個一起上,要不是納蘭少爺交代了絕對不能傷你分毫,你此刻早就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幾個人中,性格最毛躁的一個,顯然是受不了納蘭凝這樣的刺激,跳出來叫嚣道。
“好,那就你吧,單打獨鬥,敢嗎?”
納蘭凝此刻已經走到了樓梯下面,緩緩向着門口走來,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卻自帶強大的氣場,讓門口的幾個人都驚得差點齊刷刷往後退去。
“敢,敢啊,有,有什麽不敢的?”既然已經跳出來了,現在要說不敢那真的是徹底沒臉了,所以即便心裏慌亂,他也只能咬牙說道。
“喏,這個給你,”納蘭凝說着,手中的餐刀向着男子飛去,“拿着,別說我欺負你。”
納蘭凝的聲音很淡,很好聽,她的樣子,就好似那個男的拿着武器,自己赤手空拳才是最合理的安排。
“我呸!”男子把餐刀猛地砸向地面,“看來老子不讓你見識一下真功夫,你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了。”
男子說着,就率先擺開姿勢,向着納蘭凝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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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趁機休假
納蘭凝看着那人捏着拳頭沖了過來,優雅地避開,右手扣住那人的右拳,往右側一帶,然後緊接着,右腿向着那個男子的左腿掃去。
三秒鐘,那個男子就被納蘭凝摔倒在地。
剩下的七個人看着眼前這一幕,都是目瞪口呆。
這丫頭不是人,至少不能算是個女人。
原本他們一起上還是有勝算的,可是他們偏偏卻中了她的激将法,一個個熱血沸騰地要跟她單挑。
可是一個兄弟的倒下就讓他們徹底明白,單打獨鬥,他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還起得來嗎?”
納蘭凝看向倒地的那個男子說道,語氣輕蔑。
男子剛被澆滅的怒火蹭一下又被點燃了,三兩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嘶吼着就再次向着納蘭凝襲來。
三秒,又是三秒!
從嘶吼到沉悶的肉體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前後不過三秒的間隔!
所有人再次震驚,楞在了原地。
納蘭凝輕笑了一下,看着此刻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男子,目光掃向剩下的人,“還有誰要來?”
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觑。不出聲吧,太窩囊。出聲吧,那就是找打。
“怎麽?怕了?”
就在幾個人猶豫的當口,納蘭凝的一句話再次刺激到了他們。
人群中又沖出來了一個,向着納蘭凝,揮舞着拳頭沖了過來。
淩厲的氣場,快速的動作,所有人還沒來得及看清納蘭凝是怎麽動作的,第二個人就又被放倒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晨曦出現在天際的時候,門口還有兩個男子站着,地上則躺了六個,齊刷刷地六個。
“好了,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一起上吧。”納蘭凝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着外面天色都亮起了,不耐煩地說道。
這可是她讓他們一起上的,到時候可別說他們欺負人!
剩下的兩個此刻也顧不得争什麽面子了,一左一右向着納蘭凝沖來。
納蘭凝對付兩個人,游刃有餘,在納蘭凝的幾個簡單的動作之下,兩人就撞在了一起,下一秒一起倒地。
看着躺在地上的八個大高個,納蘭凝優雅地打了個呵欠,想着她大哥現在找的人也太不經打了。
納蘭凝剛準備邁步出去,別墅門口,一輛熟悉的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納蘭承颀長的身形從車內出來。
納蘭凝剛準備踏出別墅的腳步頓了一下。
披着晨光,納蘭承目色深沉,緩步向着屋內走來,猶如天神,俊美異常。
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八個人,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都給我滾。”
“是,是。”地上的幾個人此刻也有些緩過來了,歪七扭八地爬起來,聽話地‘滾’了。
納蘭凝逆着光看向納蘭承,不知道是背光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納蘭承此刻的臉色差的就像個病人一般。
“大哥,你沒事吧?”納蘭凝看着納蘭承的臉色,心中滿是擔憂,問道。
“我沒事,”納蘭承擺了擺手,“去軍營這段時間,身手練地很不錯啊。”
納蘭承狀似随意地說道,可是臉色卻沒有絲毫地緩和。
“大哥,我只是不想被關在這裏。”納蘭凝知道,自己這樣把他留下的人全都打趴下了,他肯定是生氣了,所以看着他解釋道。
“嗯,這麽不想留在這裏,就回軍營去吧。”納蘭承好似并不在意她剛剛有試圖逃跑地意圖,看着她柔聲說道。
這下輪到納蘭凝驚訝了。
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要把自己關在這裏關一段時間,絕對不讓自己接近皇甫闫和飛豹隊,今天就讓自己回軍營了?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真的可以回去?”納蘭凝看着納蘭承,試探性地問道。
“嗯,這麽多人都攔不住你,即使我不放你回去想必你也會想盡辦法回去。”納蘭承說着,伸出手,寵溺地揉了揉納蘭凝利落的短發,“你就是一只關不住的鳥。”
納蘭凝見納蘭承這麽說着,這才松了一口氣,“大哥,你放心,我很惜命的,我還要喝你和二哥的喜酒呢,哪舍得死。”
納蘭凝話才說完,額頭上挨了納蘭承一記。
“好了,既然這麽不想留在這裏,走吧,大哥送你回去。”納蘭承說着,起身向外走去。
納蘭凝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快步上前,“大哥,你給我請了幾天假?”
“半個月。”納蘭承一邊走一邊說道。
“诶,那不急着回去啊,這假期不是才用了一天。”納蘭凝跑到納蘭承面前說道,眼中滿是狡黠的笑意。
納蘭承看着這般天真無憂的納蘭凝,心底卻生疼,真不知道當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能不能扛得住。
“你想幹什麽?”一如小時候,納蘭承居高臨下地看着納蘭凝,眼中滿是寵溺的意思。
“當然是趁着這段時間好好走走逛逛啦。”納蘭凝笑得像只小狐貍一樣。
要知道她從小到大都沒怎麽好好到處玩過,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爺爺對她的要求高的離譜,即使離開納蘭家也總是會帶着爺爺留給自己的各種奇葩的任務,那種單純的游山玩水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享受過。
納蘭承看着她這個樣子,心疼地很,她哪裏像一般的小丫頭一樣,從小到大身邊都不缺疼她寵她的人,說起來,她長大這麽大,好像真的從來沒有真正旅游過一次。
“嗯,好,你算好時間就好。”納蘭承說着,将手中的車鑰匙遞到納蘭凝手中,“車給你。”
“謝謝大哥,你最好了。”納蘭凝見大哥同意了,立刻笑得分外燦爛,一下子撲進了納蘭承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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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耍帥是家常便飯
納蘭凝的動作扯到了納蘭承後背的傷,納蘭承眉頭緊皺,卻沒有舍得推開她,而是笑着問道,“需要大哥陪你嗎?”
納蘭凝聽着納蘭承的話,站好,看向納蘭承,“大哥,你日理萬機的,就不用陪我啦,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好了。”
納蘭凝說着,車鑰匙在手中旋轉出一個華麗的圓圈,然後穩穩停在掌心中央。
對着納蘭承揮了揮手,納蘭凝就準備開車走人了。
納蘭承看着納蘭凝二話不說就鑽進了車子,心裏劃過一絲失落,走過去,輕輕敲了敲車窗。
納蘭凝把車窗降了下來,看向納蘭承,“大哥還有什麽指示?”
“這個拿着,一個人在外面注意安全。”納蘭承說着,将手中的一部手機遞到了納蘭凝的手中。
“謝謝大哥。”納蘭凝也不客氣,一把接過手機,往副駕駛座位上一丢,然後輕揮手,“大哥再見。”
說完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影,納蘭承臉上笑容徹底消失。
她真的只是把自己當作哥哥吧?至親血緣的哥哥。
自嘲了一下,納蘭承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上了另一輛車,回了納蘭府。
。
納蘭凝開着車,穿梭在這樣的綠水青山之中,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這樣的福利可不多,她這次一定要玩個夠本。
開着車子疾馳了一段,納蘭凝将車子停在路邊,拿出納蘭承給自己的手機,開始尋找游玩的目标。
雖然生在世家大族,但是納蘭凝此刻卻格外地向往山水自由,許是這麽些年被壓抑地久了,既然是休假,她就很想找個地方,悠閑地休息上半個月。
選好了地方,納蘭凝就直接驅車前往了。
納蘭凝看中了一個叫做淩雲峰的地方。
淩雲峰奇高險絕,景色美如仙境,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面朝峻山陡壁,深處綠水繁花。
剛勁與柔美的碰撞,往往總是那麽地讓人心動。
再加上因為淩雲峰獨特的地理位置和那陡峭如刀削一般的崖壁,成為了一衆極限愛好者趨之若鹜的地方。
而納蘭凝剛好也是個極限愛好者,她從來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東西是征服不了的。
度假的間隙,順便征服一下這座聞名整個Z國的奇峰,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納蘭凝驅車開到淩雲峰山腳下,停好車,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為了不引起人們過度的關注,她已經換下了身上的迷彩軍裝,此刻的她一身簡單的休閑裝扮,一頂鴨舌帽,外加一副大大的墨鏡,利落而搶眼。
才下車,納蘭凝就吸引了周圍不少的目光,利落的動作,英氣的裝扮,再加上那不俗的顏值,都吸引着周圍所有的眼睛,即便是納蘭承給她的這輛車,都妥妥地成吸睛的一部分。
納蘭凝并不在意別人的注視,淡定從容地走進了之前訂好的那家酒店,辦理入住。
在前臺辦好入住,納蘭凝剛準備先去房間放東西,酒店大堂裏,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子就一起站了起來,走了過來。
兩個都是一身名貴的裝扮,頭發都染了色,年紀看着也就才二十出頭。
納蘭凝眼鋒掃過,就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纨绔子弟。
“美女,一個人啊。”其中一個穿着淺藍色休閑西服的男子,走到納蘭凝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輕佻地說道。
“有事?”納蘭凝摘下墨鏡,看向那人,冷冷問道。
聲音沒有什麽波瀾,她也不想因為這兩個無足輕重的人,毀了自己的好心情。
納蘭凝臉上的墨鏡采摘下來,面前的兩個男人眼睛都直了。
這,用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形容也不為過啊。
“既然一個人,不妨跟我們結伴一起啊,我們哥倆好保護你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人就更加堅定了要泡到納蘭凝的決心了。
“保護我?”納蘭凝不屑地輕笑了一聲,“還是先保護好你們自己吧。”
說完,也懶得再跟他們多啰嗦,轉身準備走開。
“你什麽意思,不給面子是吧?”藍西裝叫嚣着,就要上前。
一旁的保安替納蘭凝生生捏了一把冷汗,卻愣是不敢上前。
這兩位少爺可是他們這的VVIP級會員了,是他們的財神爺啊,財神爺做事,他們只能睜一眼閉一只眼了。
而納蘭凝,他們畢竟是第一次見,其實也就長得好看一點,估計也沒什麽背景,不然怎麽可能沒個人伺候,一個人就出來了?
保安這麽想着,就默默地站在一旁,裝作沒看見。
藍西裝的手才搭上納蘭凝的左肩膀,就被納蘭凝伸出右手扣住,然後反手一擰,一聲痛苦的嚎叫聲立刻從藍西裝的嘴裏爆發了出來。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酒店大堂所有的人都一臉驚悚地看向這裏。
這,發生了什麽?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給教訓了?
納蘭凝沒有松手,臉上帶着一絲淺笑,看着表情扭曲的藍西裝,“還需要我給你面子嗎?”
藍西裝從小錦衣玉食,人人順從,哪裏吃過這樣的虧,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倒是一旁另一個跟藍西裝一起的人看不過去了。
今天他們要是栽在了這個女人手裏,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那人想着,趁着納蘭凝一只手還扣着藍西裝,就準備從身後偷襲納蘭凝。
“小心。”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女孩子顯然是被吓到了,驚呼出聲。
納蘭凝嘴角一勾,一個後踢,那個男人直接被踢倒在地,捂着被納蘭凝踢到的肚子直打滾。
這兩個不學無術的人,納蘭凝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順手把被自己扣着藍西裝也一推,然後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潇灑走開了。
大堂裏圍觀的人群這才回過神來,四周頓時爆發出一片掌聲。
藍西裝看着納蘭凝的背影,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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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下藥
納蘭凝走開以後,那兩個人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等人群散盡以後,走到了前臺當班的女子面前。
“把那個女的房間號給我。”藍西裝看着前臺說道。
“對不起先生,所有客人的信息我們必須全部保密,所以我不能告訴……”
“啊……”前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