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零碎的片段

秦恒緊緊抱着滿口鮮血,氣息微弱的宓潇潇,眼睛露出了與冰冷面色不同的擔心與心痛“為何替我擋那一掌”

宓潇潇虛弱的笑笑,聲音極其微小“因為…我們。是朋友吧。又或者你是因為幕哥哥才來的所以不想。不想讓你受傷所以就這樣…沖了過來”說完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秦恒緊緊地皺着眉,看着氣息越來越弱的宓潇潇便打算抱着她離開。可是剛要起身卻被她拉住“不能走,我們還沒有…拿到神農鼎,如果我們…我們今夜就這般離開,想要再來就更不容易了。可是幕哥哥已經…沒有時間了”

“幕哥哥沒有時間,你知不知道在不趕快為你醫治,不到一個時辰你就會死”秦恒大吼,原本黑色的眼睛變成了血紅卻又轉瞬消失不見。

“可是。”

“沒有可是,必須現在就走”

但這個時候另一批蜀山弟子又團團圍了上來。當秦恒一手抱着宓潇潇一手拿着長目劍正要開戰的時候,一個白色身影卻從天緩緩而降,他就像是一片雪花,清冷孤傲的落在了雙方中間。

可當那白衣人眼睛觸到滿身鮮血的宓潇潇時,原本清冷莊重的身體卻微微顫抖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就連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

看到來人,受了傷的炫光連忙走上前與弟子一起雙手握拳,弓起身子道“參見墨寒仙首”

水墨寒輕輕擺了擺手,眼睛卻一直看着秦恒懷中宓潇潇。原本虛弱的閉上了眼睛的宓潇潇在聽到聲音後慢慢的睜開。而她睜開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了水墨寒的臉。猛然一些零碎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上了腦海,一些聲音也同時在耳邊響起。

一潭平靜的湖水邊,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肅靜而立,他的臉很模糊但是卻依然能看見他一張一合的嘴,他說“這個招式再給我一百遍遍”。

女子在湖水中洗澡,被夕陽照射的水珠晶瑩剔透,一滴一滴的從那女子烏黑的秀發上滑下滴落在湖水裏蕩起一層一層波紋。這時依然是一位白衣男子,他緩步走了過來。似乎不知道湖水中會有人洗澡,表情平靜眼神淡漠。那位女子也并沒有因為有人來而露出緊張神色,反而緩緩轉過身對那位已經發現湖中的她而愣在原地的白衣男子微笑,那抹笑傾國傾城。

忽然畫面轉到一座殿堂,白衣女子跪在大堂上,她哭着祈求着那個向她施着法的白衣男子,她喊着“不要,不要這樣對凝兒”可是那位白衣男子卻最終狠下了心,然後一條金絲從那白衣女子的腦中飛出最終在那白衣男子的用力一握中化為粉末。

這些片段都是什麽,那個凝兒是誰?那男子又是誰?為什麽看着這個被叫做首仙的人她的心會這麽痛,為什麽看着他她會止不住的流淚。

宓潇潇用力捂着自己發痛的心口,流着淚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這個男子。而水墨寒在看到流着淚表情痛苦的宓潇潇時面色也變得更加蒼白。這時炫光在一旁又開口道“啓禀首仙,這兩人是上山想盜取神農鼎的賊人,請仙首發落”

水墨寒收回他一直索着宓潇潇的目光神情威嚴起來對炫光說道“他們兩人我會帶走處理,你你的弟子回去吧”說完便帶着兩個人飛身離開。而此時草叢中一直目睹了發生的一切的人也在那一刻離開了蜀山。

竹屋

水墨寒在為宓潇潇療傷,而秦恒一直在一旁為其護法。因為本就被長目劍傷過的她又被炫光狠狠打了一掌,所以治療起來很是困難。直到第二天中午宓潇潇身體才穩定下來。水墨寒輕輕将她放平,讓其躺下,在為她蓋被子時宓潇潇卻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她再看到水墨寒時無論是眼神還是反應都已經沒有了異樣。

她虛弱的拉了拉水墨寒的衣角,用她沙啞又極其微弱的聲音說“仙首,潇潇求你能不能到蜀山為我們借來神農鼎”

神農鼎。一聽到這三個字水墨寒和秦恒都微微皺起了眉頭。到這個時候她惦記的依然是她的幕哥哥。

“之前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應該擅闖蜀山,只是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但是如果首仙去借的話,炫光掌門一定會給的,首仙潇潇求求你,幕哥哥時間不多了,我真的不能沒有幕哥哥,所以,所以,”

“你且休息吧,我會去的,并且我會将解藥練好交給你”水墨寒打斷她說道。聽到了首仙的承諾宓潇潇開心的笑了笑然後沒有一絲力氣的暈了過去。

呵~她是用了最後一絲力氣求他的吧。為了段篪幕她真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再看床上已經昏睡過去的宓潇潇,秦恒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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