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程韻梅看到程小梅一臉呆滞不應自己頗有些懊惱，心裏更加瞧不上程小梅了，而程心梅直接就開口說了：“大姐姐問你話呢？你怎麽還不回答啊，真不愧是黃姨娘所生的！”

程小梅看着程心梅呆呆的“啊”了一聲，然後又對着程韻梅“哦”了一聲，還是一副完全不在狀态的樣子。

程心梅直接冷笑一聲，程韻梅拉着還想發作的程心梅，冷冷清清的的說：“想來五妹妹剛才醒來，神志不甚清晰。心梅妹妹我們就且回去罷。五妹妹，姐姐先行離開。”

哦，原來剛才那個穿着桃紅色衣服的妹子叫心梅啊，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啊。而那個高貴冷豔的妹子，是這裏的大姐姐啊，看到都想躲，還是不要去腦殘碰上去湊熱鬧了。等等，她們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我腦子不好使啊？

出門不遠，程心梅便說了：“韻梅姐姐，你說那程小梅是不是裝瘋賣傻，那呆傻樣子看着我都嫌棄着呢？”

攤在床上武功蓋世的程小梅本來不想聽的，可是那聲音好像自動鑽進自己的耳朵裏一樣，程小梅也阻擋不了，然後她聽到程韻梅說：“心梅妹妹切勿多言，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告訴母親罷。”

她聽到程心梅冷哼一聲，就再也聽不見兩人的聲音了，只聽到兩人離去的腳步聲。

武功蓋世的程小梅雖然聽到了她們所說的表示根本不在意她們說的話，依然抱着被子快樂在床上滾來滾去做着她一統江湖的春秋大夢。

程韻梅和程心梅走後不久，小丫鬟就回來了。程小梅眼光光的看着小丫鬟，看的小丫鬟一陣心寒，顫顫抖抖的問：“五小姐……怎麽了？”

程小梅不滿的皺了一下眉，覺得這小丫鬟膽子也太小了，于是只好柔聲說：“你叫什麽名字呢？”

雖然程小梅的語氣稱不上是兇神惡煞，但是還是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壓仿佛重錘一樣壓在小丫鬟的心，她甚至都不敢質問為什麽五小姐會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唯唯諾諾的小聲說：“奴婢的名字叫碧荷。”

“那啥……碧荷對吧。麻煩幫我拿些吃的來，我都快要餓死了。”

碧荷聽到之後立刻就跑去廚房去拿吃的，程小梅看到碧荷飛奔出去的身影，不禁默默地想：自己長得真的這麽可怕嗎？

然後她往床對面的銅鏡那裏一看，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啊！”

程小梅現在十分的悲傷，因為這個臉就是她本來的臉，雖然年紀小了一點，但是程小梅卻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開心。而當她看到碧荷端上來的只有一碗白粥和半碗鹹菜，心裏的悲傷簡直按捺不住噴湧而出。她當時就生氣了，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然而程小梅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功力竟然如此厲害，可憐的桌子瞬間就變成幾大塊散落在地上。碧荷眼睜睜的看着實木桌子就這樣命喪黃泉，吓得腿都軟了，她哭着對着程小梅磕頭解釋道：“五小姐，這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求了廚房的人也不肯給些好的，小姐你別殺我啊！”

程小梅看到碧荷的動作後，臉都黑了。她用手拉起了碧荷，一字一句，語氣不善的說：“我、不、殺、你、你、告、訴、我、廚、房、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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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大概告訴了程小梅廚房的位置，然後她就看到了程小梅像一陣風一樣飄過，就不見了！！！

碧荷看着程小梅一身白衣，飄逸如鬼的潇灑背影，突然心裏湧上了前所未有的迷之尊敬，她決定了。以後，程小梅就是她的主子了！不不不，是老大才對！！！

所以當程小梅右手拿着一只烤雞在啃，左手提着一只烤鴨，碧荷也沒有覺得和以前的五小姐有什麽不同，她已經完全被程小梅厲害的武功給洗腦了，也不覺得五小姐現在粗魯的動作有什麽不妥。她雙眼閃爍着奇異的光芒，跪下來對着程小梅大喊：“五小姐，以後你叫奴婢生就生，死就死。叫奴婢向東，奴婢絕對不敢向西。”

程小梅手裏的烤雞烤鴨都被吓得快要掉了。這個節奏是，她收獲了一個腦殘粉？

她看着碧荷，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反正這一個是武俠的世界，偶爾來個魔教弟子來刺探情報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到時有什麽事就推到魔教的身上就好。于是程小梅語氣頗有些高深莫測，她說：“看你的樣子，大概你也理解了我。我其實不是你們的五小姐，而是你們所說的魔教弟子，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雖然碧荷不知道魔教是個什麽鬼，但是卻一點也阻擋不住她對程小梅的敬拜之情。碧荷馬上就說：“好的小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不是什麽魔教的，你就是溫柔大方美麗優雅的五小姐。”

程小梅很滿意碧荷的态度，于是把烤鴨遞過去給碧荷，擲地有聲的說：“你跟着我，什麽大魚大肉富貴榮華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如果背叛了我，我也不會吝啬我的殘暴。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我若有不妥，一定要提醒我，不要讓別人發現我的異常。”

碧荷拿着烤鴨啃，聽到老大發言，立刻眼睛亮閃閃的看着程小梅說道：“小姐，我以後就是魔教的人，出生入死，我也毫不畏懼。”

程小梅手握這油膩的烤雞，但是她此刻的樣子卻像是手握鋒利的寶劍眺望着壯麗的山河，頗有些氣吞萬裏的氣勢說：“以後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叫我老大！”

“好的小姐。”

“……”所以說，碧荷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一大早，程小梅在夢裏還在和武林盟主一決高下的時候就被碧荷叫醒了。“小姐，小姐。你快點醒啊！”

程小梅微微睜開了眼，看了一眼微亮的天色不耐煩的說：“這不是還早着嗎？”

“小姐，我們這裏每天清晨都要給老夫人請安的。大小姐她們知道你已經好了，要是你不去的話，會被人懷疑的和落下閑話的。”

程小梅聽了之後只好乖乖起來，她們狹小的房間裏顯得有些空蕩，這是因為昨天程小梅把桌子拍爛後，直接被程小梅扔去了柴房。程小梅坐在銅鏡前，因為眼困頭一點一點的。碧荷問：“小姐，你今天要怎樣打扮？”

“叫我老大，打扮的簡單就好，對了對了，記得不要化妝，也不要穿的那麽複雜。我還怕我走路會摔跤呢？”

碧荷順從的說：“好的小姐，既然如此，還請這些話請你聽一下。雖說五小姐由于性格和樣貌都比較寡淡，但是也出生于官宦人家，動作中也頗有優雅之姿，若是小姐動作粗魯了，很容易被人看穿。”

“那你說說，我怎麽才不會被人看穿。”

碧荷看到程小梅有點擔憂的樣子，笑了笑說：“小姐也不用擔心，平常五小姐也是安安靜靜，和別人也說不到幾句話。小姐你也這樣便行了。”

說話間，碧荷選了一件淡藍色的外衫，給程小梅挽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随意在發髻裏放了一朵綠色的玉石花。一陣風吹過，揚起了程小梅的烏黑的發絲，讓本來就沒有化妝大病了一場的程小梅看上去十分虛弱，臉色蒼白的不成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