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難道是她?

東皇朝幾十年來風調雨順,河堤與護城水利工程雖年久失修,倒也未出過事,但如今大雨下了幾個月,從前看不出的種種禍端,也都一點一滴地顯露了出來。先是附近最下游的兩個村莊被水給淹了,再是湧入城中的難民增多,加上糧食欠收,導致米糧的價格瘋漲,已經有好些貧困點的百姓開始吃不上飯了,時節一天天地轉冷,進入了寒冬,只怕還要餓死凍死不少無家可歸的人……更可怕的是,一系列天災人禍之後,只怕要要反民亂民生出。

這一切就像一個接着一個被推倒的骨牌一般,牽一發而動全身。

二殿下在這時候主動提出要治理這場天災,實屬難能可貴,這是在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治理天下的君主魄力,二殿下有這心懷天下的胸襟,也是皇帝衆多的兒子之中,唯一一個算得上有才幹的人。

此刻外頭又是大雨盤陀,陰冷的天氣加上入冬的時節,廂房裏隐隐約約傳來了低低的咳嗽聲,容之立于窗前,屋裏的金獸爐子裏正燒着銀碳,饒是如此,潮濕的寒風灌了進來,仍是冷得很,他一身銀白的裘衣,厚重的披風将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裏還套着一個茶色的暖手袋子,就是這樣厚實的衣衫,竟仍是掩不住這修長清俊的身形,他的雙目仍舊覆着白绫,高挺的鼻梁下方,略失血色的薄唇微抿,似有些不耐:“少康。”

少康依舊形容冷峻,但在世子容之面前卻是無條件的服從和恭敬,他一進屋,就看見了世子面前的桌案上放了一封書信,那書信是從北地容王府寄來的,加上這一封,已經是第十封了,均是容王苦勸世子回北地的信:“主子。”

那信以絲線在綢帕上繡字,世子雖看不見,但用手在那上頭掃過,也能閱信。

只聽容之懶洋洋的聲線中多了幾分威嚴的凜冽,似笑非笑道:“父親在信上說,京城怕是要變天,勸我回去。”

少康頓了頓,低聲道:“主子以為如何?”

容之剛想開口說話,卻耐不住劇烈咳嗽了幾聲,才不耐道:“京城當然是要變天。這場天災,能成為二殿下的助力,只怕……秦家卻未必會善罷甘休。”

二殿下是皇後嫡出的皇子,立儲是理所應當,這麽多年未能立儲,不過是因為十三殿下有個強勢外家,淑妃又是個野心勃勃的罷了,皇帝到底要忌憚幾分。若是此天災過後,二殿下得天下百姓擁戴,那就是立儲的時機到了,也正是皇帝要拿秦家開刀的時候,信陽王老了,也護不了秦家幾時。

可是淑妃卻不是個輕易善罷甘休的,只怕要有動作。

如今人人都摸不清世子容之是什麽意思,他和二殿下交好,想必是樂見二殿下立為儲君之事,但是他又和信陽王府有婚約,等到皇帝真拿信陽王府開刀時,他管還是不管?容王自然不願世子摻和京城的事,因此幾次三番勸他回北地。

默了默,容之還是照例問了句:“我讓你尋的人,還是沒消息?”

少康遲疑了下,只能據實以告:“屬下無能,信陽王府上下,并未聽說會醫術了得的女子。倒是聽說……三小姐秦妍,曾被太醫院許醫正屬意要收之為徒,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城中有人施藥,手下回報,确實是秦家三小姐的手筆,施藥時,三小姐也在。”

此刻容之正執筆站墨,随意練了幾筆,雖說他白绫覆眼,但那案上宣紙卻是生出蒼勁磅礴的字,仿若龍蛇飛舞,聽到少康的禀報,果然,他的手下筆鋒一頓,是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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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之,找老婆要擦亮了眼睛找啊,別找錯啊!噢,我忘了,他是個瞎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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