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計誘
“我這樣,能行嗎?”阿花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這樣好的衣服了,套在身上,她是渾身不自在,不确實地問了劉元一句,劉元十分肯定地道:“肯定能行。”
“你去到那兒,就與酒家的曹娘子讨碗水喝,別人要是問你什麽,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回答,記住,你要笑着朝他們說。”
一笑勾魂,板着一張臉看起來不好欺負,這樣怎麽引人上鈎。
劉元心時有數得很,再三叮囑了阿花,“笑一個。”
阿花都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笑過了,乍然被劉元這樣要求,她僵硬為難地扯出一個笑容,劉元嘴角抽抽,真是比哭更難看。
……劉元是那麽想的,也不客氣地吐露出來,阿花難過地低下頭,“我,我不會笑,自從我阿娘和阿姐死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笑過。”
聽得劉元心酸吶,暗想自己是不是太不應該了,把一個人逼成這樣。
“那你想啊,你很快就能為她們報仇了,這樣一想,你是不是會開心,開心的話就會笑了。”劉元這樣沖着阿花說,讓她換一個角度去想,一想沒準就能笑出來了。
阿花側過頭似是在思考,然後朝着劉元再露出了一個笑容,劉元滿意了啊,與她豎起大拇指,“好,就這樣笑,想着你很快就能幫她們報仇,你笑着走過去,然後把他們誘出來。”
被劉元不斷洗着腦,阿花就像看到她最恨的兩個人死在她的面前,她念了那麽多年的仇,終于可以報了,終于可以報了!
越是想着,阿花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真切,劉元更滿意了。
“對,就是這樣,你快去,記着我們布下陷阱的地方,我先去那裏等你,你引誘他們也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吃虧了。”
點點頭,阿花一步一步地走向酒館,看着那兩個已經喝了不少酒的人,與那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曹娘子輕聲地吐道:“這位娘子,能給我一碗水喝嗎?”
這樣的年月,行人路過讨水喝的不知凡之,酒館的曹娘子也是見慣了的人,熱情地道:“來,來,來,水都在這兒,女郎只管喝,不用客氣。”
“多謝。”說是說不用客氣,阿花還是學着劉元教的那樣,與人道謝。
“咦,女郎怎麽一個人?”阿花喝着水,曹娘子注意到阿花只是一個人,故好奇地詢問,阿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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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娘子再接再厲地問道:“從未見過女郎,女郎是外鄉人?”
“嗯。”劉元說,讓她就這樣應着就好,不需要說那麽多,而喝了兩碗水,阿花與曹娘子道謝道:“謝謝你的水,我該走了。”
說走那就走,從女郎一進來就已經注意上女郎的人,更是聽進了酒館曹娘子問的話,心思異動者自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的。
“曹娘子,這是酒錢。哎喲,時候不早了,走,家去。”那樣兩個連清明都不去祭拜先人的人,突然說要家去,旁人也賴得管他們。
而在沒人看到他們時,兩人三步并作兩步的追着阿花去,目的已經不言而喻。
發覺那兩個人跟來,阿花是興奮的,自然腳下的動作是越發的快了,快得叫那兩個追着的不禁嘀咕道:“娘的,看不出來這小娘們的腳程還挺快。”
“瞧瞧她這去的地方,快就快,總有她累的時候,到了那無人之處,豈不是由着我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淫笑着,他們已經想到那諸多的好處,說來也覺得這女郎傻得厲害,要走要跑,怎麽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偏偏往那樣空無人煙的地方?
無論如何,他們也想不到這樣一個似是從外地來的小娘子竟然存了心要他們兩個的命。想到即将能抱在懷裏的美人,他們只管追上。
而劉元早就在陷阱那頭等着,看到阿花飛奔而來,那樣的兩個人跟在後頭緊追不放,劉元屏住呼吸,同時拉住繩索,偏偏在這個時候,阿花腳下不穩竟然給絆倒了。
她這一絆下,兩個追來的男人已經将阿花堵住了,淫笑地道:“跑,你倒是跑啊,怎麽不跑了?”
“哎喲,追得我真是累死了,不過現在嘛,我是高興極了,這樣好看的女郎,許久沒有碰到了,沒想到今天還能有這樣的豔福。”
從阿花摔倒開始,劉元就已經閃過無數的念頭,都是在想這回要怎麽辦,話說阿花的狗呢,她的狗哪兒去了?
一下子想起阿花養的一只狗,也是上一次把那一具死屍吃得七七八八的狗。
“你們最好別碰我。”劉元這都已經快急死了,偏偏阿花一點着急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冷聲地沖着那兩個人說了一句,引得兩人都大笑不止。
“別碰你,我們見着的女郎也好,旁人家的娘子也好,都跟我們說同樣的話,我們當回事了?”
“當然沒有。若是當回事,哪還能有那麽多的豔福啊!”
一問一答間,這兩個人盡顯無恥,阿花突然抄起地上的泥沙同時砸向他們的臉,不出意外,直接讓他們睜不開眼,阿花趁這個機會就要跑,堵在她前面的人雖然睜不開,卻是反手捉住了阿花的腿,阿花被捉住了,一腳朝他的胸口踹過去。
那人身手了不錯,反手又抱住阿花的另一只腳,阿花再次抄起地上的泥也好,石子也罷,都往他那身上扔,砸着逼那人給她松手。
而另一人眼睛好一些,待要上來幫忙,那頭在一開始就已經急死劉元看到這樣的突變,那也沒辦法再藏了,拿出她讓樊哙給她做的彈弓,好在這些日子練的準頭不錯,劉元拉着就打飛出去,打在那想要撲向阿花的男人臉上,痛得那男人一聲驚呼。
“哪裏來的小屁孩,給我滾遠點。”挨了一石子,臉都腫了,對上劉元當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那喝斥在劉元聽來,劉元才不當一回事,“有本事你就來捉我啊!”
說完又是一彈弓放了出來,這一回打的卻是那捉住阿花的人那手,這下子痛得那人快跳起來了,而阿花捉住這機會,撒腿就跑。
“弄、死她們,一定要弄、死她們。”兩個男人哪裏吃過那麽大的虧,一聲一聲的叫喊,他們是真氣,氣得非要跟劉元和阿花算賬不可。
劉元是求之不得,氣啊,氣得來打她啊,那是最好不過了,快來,快來!
為着更叫他們生氣,也為了不讓他們追上陳花,劉元不斷地撿起地上的石子拉着彈弓打出來,遠攻果然是最适合打擊敵人又不會傷己的辦法,就算她僅僅是個孩子也一樣。
可是,曲裾吧,好看是好看,跑路就是個累贅,更別說阿花還是一個操作不熟練的人,這上山的架式,妥妥是要叫兩個已經氣死的男人給追上,捉住的啊!
這會兒又一個人捉住了阿花的腳,想把人給下去,阿花可勁地掙紮,不斷地想踢開他們的手,劉元還不斷地打出彈弓,阻礙他們靠近阿花。
可那畢竟是兩個男人,也不會定定地由着劉元打,尤其他們也挨了那麽多打了,劉元的小胳膊也累,打出彈弓的力道也越發的小。
更要命的是,在這樣的時候,兩個人各捉住了阿花腳,得意地對視一笑,直接将阿花拉了下來。
以一對一阿花都對不過他們,更別說這以一對二了。
阿花被他們拉下,同時兩個人壓住在阿花的身上,“跑,還跑嗎,我看你還怎麽跑。”
說着話已經去撕阿花的衣裳,阿花提着腿要踹他們,但顯然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女人的反抗,這樣的動作,他們應付得很是輕松。
“那頭的小丫頭看起來有點眼熟。”雖說撕着阿花的衣裳,兩個男人是牢牢地禁锢着阿花,同時看已經再次拉着彈弓的劉元說了一句。
“不成,有這丫頭在,我們絕對辦不事,先把這女人的綁起來,解決這個丫頭再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定了主意,本來還想拉弓的劉元聽到他們這話,心情好了,挑釁地道:“你們想捉我,你們捉不到我。不是好人,打死你們。”
說着已經再次拉出了彈弓,只是與之前打中他們不同,這簡單就是做做樣子。
“你們兩個禽、獸,你們要做什麽,那還是個孩子。”阿花對自己面對什麽似是渾不在乎,但知道這兩個竟然要對劉元動手,那是立刻急了。
“你們不許亂來,不許亂來聽見了嗎,快放開我,放開我。”
真是個傻子啊,他們怎麽可能會聽她的話呢,劉元心裏嗔怪着阿花的傻,但知她為她而着急,心也是暖暖的。
“別急,等我們把這個礙眼的孩子給解決了,你就會知道我們的好了。”
雖然不能立刻嘗到阿花的滋味,還是在拿着腰帶綁人的空隙,多摸了阿花幾把。
阿花拼命地掙紮,一聲又一聲地大喊道:“你們要做什麽沖我來,不許動她,她還是個孩子,她還是個孩子。”
“這麽鬧人孩子,活着将來也是個禍害,還是我們幫着她父母除了這個禍害吧。”将阿花綁得結結實實,确定阿花掙不開了,兩人朝着劉元在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走近,劉元的眼睛已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