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怪叫
我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地等着,那雙手依舊在肩頭,不過,并沒有再多餘的動作,我手裏現在也沒有一個蹭手的家夥。
想要喊炮仗,又怕驚動了身後的東西。
這時炮仗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媽的,怎麽不亮了呢,備用的也摔壞了,你包裏不也有一個手電筒嗎?取出來試試,別光等我啊……”
就在我忍不住打算拼了,不管後面的是什麽東西,先給一拳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聲咳嗽,這咳嗽聲還算熟悉,正是從身後傳來。
只是一時之間,我有些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我說弟弟,你在哪?不會又做爛好人,去管那老頭了吧?”炮仗的聲音又一次傳入耳中,頓時提醒了我,這聲音不正是王老漢嗎?
聽到他的聲音,我頓時松了一口氣,擡手将肩頭的手打開到了一旁,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從進入到這裏,自己的神經的确有些過敏了。
“怎麽還沒弄好?”少了心理負擔,我也沒有理會身後的王老漢,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了手電筒,打開光源,照了照炮仗。
炮仗低頭瞅了瞅自己手裏的手電筒,罵道:“電池摔出來了,我說怎麽不亮。”
見他那邊的手電筒也亮了起來,我這才回頭朝王老漢看去,一眼瞅過去,突然一愣,因為王老漢壓根沒有挪動地方,依舊在蹲在原先的地方,望着那面牆壁。
他的動作有這麽快嗎?我不由得有些疑惑,按理說剛才的咳嗽聲的确是他的聲音啊,難道是錯覺?
“別看了,這老頭出去之後,也不見的能治好,現在咱屁忙都幫不上,能把他帶出去,就算是積德了。”炮仗輕嘆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
随着他的動作,一股白色的塵土,從我的肩頭蕩起,在手電筒的光亮下,十分的顯眼,就好似上學那會兒,擦完黑板,敲黑板擦蕩起的粉筆末一般。
“啥玩意兒?”炮仗也注意到了,擡眼朝我的肩膀看了一眼,“我操,這是啥?”
我急忙扭頭朝肩頭瞅去,只見,兩個白色的手掌印十分的明顯,冷汗順着脖子就流了下來,現在可以完全的确定,剛才站在我身後的絕對不是王老漢了。
炮仗見我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忙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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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剛你有沒有聽到人咳嗽?”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緩慢地問道。
“聽到了啊,不是你在咳嗽嗎?”
“我?”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明白了,剛才的咳嗽聲應該不是王老漢,而是我自己先入為主,潛意識以為是他,就像炮仗覺得從我這裏傳過去的咳嗽聲一定是我一樣。
我又抹了一把汗,說道:“不是我,剛才好像有個人摸了我的肩膀。這東西,就是他弄上去的。”說着,我忙把肩頭那白色的手印拍了下去。
炮仗皺起了眉頭:“你确定?”
“我他媽的騙你做什麽,這手印你也看見了……”
炮仗沒有說話,直接摸出了彈弓,将鋼珠捏了上去,讓我靠近牆邊,用個手電筒幫他照明,兩人開始找,但周圍沒有任何痕跡,好像那身後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如果不是那白色的手印,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了。
找了搬上沒有結果,我們只好放棄。
炮仗皺眉問道:“怎麽辦?”
我想了想,搖頭道:“現在說什麽也沒用,我們還是先找陳子望他們吧,人多一些總是好的,這種鬼地方,以後打死我不都不會再來了。”說吧,我瞪了他一眼。
炮仗沒臉沒皮地笑了一下。
我的心裏一直都在擔心身後那東西到底是什麽,炮仗顯然也在想這件事,因此,兩個人都沒用什麽興致說話。
就這樣,順着路朝前面行了過去。
這裏倒是比上面小了許多,從這個小房間走出去,前方是一個甬道,不寬,只能并行四人,一伸手就能摸到上面。
長度也就十多米,我們兩個很快就走到了甬道的盡頭。
這裏出現了岔路,兩面又各出現了一條甬道,甬道并不長,依舊是十多米,用手電筒照過去,能夠看到甬道的盡頭各有一個房間,但都沒有門,裏面黑乎乎的,手電筒的光亮照不清楚情況。
“這正常嗎?”我問炮仗。
炮仗撓了撓頭:“我對這個沒有太多的研究,以前跟廖瞎子下鬥,大多都是他看地形,我動手幹一些力氣活。你也知道,我們以前都是小打小鬧,這種大鬥還是第一次下手,沒見過。我估摸着……”
我擺了擺手,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轉而問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們現在該走哪邊?”
炮仗頓了下來:“讓我想想。”說着,将鞋脫了下來,順手就丢到了上方,鞋掉了下來,這小子拿起來看了看,伸手指了指做面,說道,“這邊……”
“你剛才是做什麽?”
“扔鞋啊。”
“扔鞋?”我瞪大了眼睛,“這他媽的可能關系到性命,你居然扔鞋?”
“你別小看了扔鞋,有的時候挺準的。”
“我……”我氣得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不行的話,你說,我聽你的。”炮仗見我不說話,急忙說道。
我又瞪了他一眼,心裏恨不得揍他一頓,但眼下我也沒有辦法,在古墓中,我還不如他呢,最後,只好按照他這“扔鞋占蔔術”的方法,選了左面。
走脫甬道,前方出現了一個房間,房間不大,但是,這房間裏有三道門,我們兩個又傻眼了,不知該選哪道門了。
“不會又要扔鞋吧?”我問炮仗。
“那你說怎麽辦?”
“那個瘦猴好像和陳子望不是一路的,而且,之前他對咱們好像有些善意,你說,他會不會留下些什麽記號,要不我們找一找?”我想了想,說道。
炮仗點了點頭:“聽你的。”
兩個人翻來覆去地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炮仗幹脆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給我:“你說,咱家那黑貓會不會是被碰你的那個東西給偷走了?”
我以為炮仗心大已經把這事給抛開了,沒想到他一直想着,聽他這麽一說,我點了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話音剛落,突然,身旁的那道門裏,猛地傳出了一聲怪叫,我們兩個下意識地就站了起來。